「你們記住了,你們的任務,就是殺掉他,不惜一切代價,我要的只是結果,不是過程,听明白了麼?」貝明俊像是一個檢閱的軍官一樣看著眼前全副武裝鋒芒畢露的幾個人,嚴肅的說道。_!~;
「明白了!」整齊而又響亮的聲音回應著貝明俊,讓貝明俊不住的滿意的點了點頭,這些人都是經過他精心挑選出來的,都是他很信任的手下,這次把這件事情交給他們來辦,是最讓他放心的了。
「你們都坐華騰的車過去,這些是我給你弄到的文件,到時候你們就說是鄭總派來的就行。找到鄭彬,只有有機會就開槍,別猶豫,一旦出了事,你們也知道該怎麼做吧?」貝明俊最後囑咐道,越是臨近這種時候,越是擔心出事。
「貝總,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辦妥,絕對不會讓你暴露的。」為首的男子點頭保證,然後帶著幾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你已經在他們身上放了炸彈了吧?」送走一行人之後,貝明俊拿起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說道。
「是的,他們五個人身上都已經安裝了,到時候只有您引爆就可以了,足以讓他們幾個永遠的閉嘴。」電話里傳來肯定的答復。
「那就好,你派人監視著,一旦失敗就立刻把他們除掉,我們萬萬不可暴露,不能有任何的誤差。」貝明俊放下心來,這樣就可以確保萬無一失了。
「知道了,您放心吧,我這就去。」說完電話那邊就結束了通話。
貝明俊就是這樣一個人,從來都不會吃虧,也從來不會相信某個人,他相信的人只有自己,為此他可以把其它人全部推上絕路,這次在這幾個親信身上安裝炸彈也是同樣的道理,人都是為自己活著的,一句保證並不能說明什麼,能保住秘密的只有死人,如果一旦計劃失敗,不管最後那幾個人會不會在逼供中把他供出來,貝明俊都會毫不猶豫的按下引爆裝置,讓這個幾個人成為秘密的永恆保守者。
在太王廟地區,今天已經發生了好幾起事故了,而且還有小規模的械斗,整個太王廟地區已經有些混亂,甚至周邊的警察已經開始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
「龍叔,雞九和三屯那邊今天鬧的格外凶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對我們的人現在都是大打出手!太不像話了!」一個戴眼鏡的男子對著一個年過半百身穿傳統中國禮服的老頭說道。_!~;
「派人過去看看,把事情鬧大對我們雙方都不好,今天確實有些反常,沒事,你把所有的人員都調過去,趕緊把事情壓下來。」被稱為龍叔的老頭吩咐道,他看起來並沒有很慌亂,看來已經到處事不驚的境界了。
「是,我知道了,一定不讓事情鬧大的。」隨後就開始分配人員前往鬧事的場所,很快人員就都被基本上派出去了,只留下了個別的幾個人留守在這里。
不一會兒,幾輛黑色的奧迪車駛入了太王廟地區,周圍的不少人和車都自動的給這個小車隊讓路,而且已經有人站在太王酒吧門口迎接了,不因為別的,就是因為這華騰的車牌,一個華騰的車牌在龍城的大部分地方都是很好用的。
「您好,歡迎你前來太王酒吧,請問幾位有什麼事情麼?」專門負責接待的人員主動拉開了車門,像里面的幾個人問道。
「我們是鄭總派來的,過來找少爺傳達事情和匯報工作。」為首的男子出示了貝明俊事先準備好的證件並且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找少爺?可是….可是鄭總說這期間是不允許任何人探訪的……您還是再請示一下鄭總吧。」迎接的男子听了之後也十分為難,按理來說他是不能放這些人進去的,但是他們出示的證件都是真的,萬一真有什麼事情他還真的擔待不起。
「這是鄭總親自下的命令,這里是文件,你自己看看,如果耽誤了時間,你要負全責。」男子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這…那那你們快點出來,趕緊匯報完。」看著證件和文件,迎接的男子終于頂不住壓力妥協了,這些文件都是真的,都蓋著鄭華龍的鋼印,一般人是造不了假的。
「哼,算你識相,你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了。」男子接過遞回來的文件和證件放了起來,然後帶著其他的四個人快速的進入了太王酒吧,直通地下室的地下賭場。
鄭彬在上次槍傷之後一直在修養,因為是貫通傷,所以不用做手術取出子彈,所以好的要更快一些,這一周左右的時間已經好了不少了,現在已經不需要一直躺在床上了,這幾天他倒是對德州撲克產生了不小的興趣,雖然他以前也會玩,但是玩的不精通,這幾天有時間就跑到賭桌前觀看別人打牌,有的時候自己也上去賭兩把,不過和高手比那是差遠了。現在鄭彬在整個地下賭場內的名氣一炮打響,幾乎無人不知,所有的工作人員見到他基本都會向他點頭示意,當然也沒有哪個不識相的人再繼續過來騷擾他了。
「你就是鄭彬吧?你好。」因為之前看過鄭彬的照片,所以幾個人一下子就認出了那個肩膀還打著繃帶的站在賭桌旁邊觀看的鄭彬。
「你們是?」鄭彬左腳後移一小步以便讓自己可以最快做出下一步的反應,然後警惕的看著眼前這五個高大的黑衣男子,對于陌生人一定要保持警惕,這是鄭彬在地下賭場里面學到的很重要的一件事,你不知道什麼時候什麼人就會暗地里對你開黑槍。
「我們是華騰總部過來的人,這是我們的證件。」男子把自己的證件遞了過去,鄭彬在看到鄭彬之後,心里就放心了大半,華騰的證件他認識,而且這個證件的權限很高,基本可以肯定是父親派過來的。
「你們有什麼事情麼?是不是我父親讓你們來的?」鄭彬放松警惕之後擺出了一個放松的姿態問道。
「這里不方便說,能不能請你找個地方,我們單獨談?」男子有些抱歉的說道。
「沒問題,跟我來,這邊走。」鄭彬點點頭,確實自己有些魯莽了,既然是父親派過來的,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怎麼能隨隨便便的在大眾場合下就問呢?于是趕緊帶著幾個人朝自己的臥室走過去。
後面的五個男子趕緊跟上,為首的男子嘴角露出了一個輕松的笑容,沒想到這麼順利,正好,去他的臥室動手更方便而且不易被別人察覺。但是,這個小小的笑卻被鄭彬不經意捕捉到了,他為什麼會笑呢?鄭彬心里想著,感覺有些不太對勁,仔細的琢磨琢磨,父親通知自己事情應該不需要一下子派四個人來吧,好像有什麼地方不太對勁。
「陳管家還好吧?」鄭彬突然問道。
「啊好,挺好的。」男子被鄭彬這麼一問愣了一下,然後隨口回答道。
「哦,這樣啊,我知道了。」在听到男子回答的那一剎那,鄭彬就已經在想著該怎麼逃跑了,這些人絕對不是父親派來的,雖然他還是沒弄明白為什麼會有真的華騰證件,也不知道他們來的目的到底是什麼。鄭彬開始四處觀察逃跑的路線,也刻意與身後的人拉開距離,並且時刻注意來自身後的動態。
鄭彬的表現也引起了身後男子的注意,他意識到肯定是剛剛回答的時候回答錯了,沒想到這個毛頭小子的心眼這麼多。不能再等了,如果讓這個小子等到機會就更不行了,必須馬上行動。男子突然加速一只手直接抓向鄭彬受傷的肩膀,鄭彬本能的躲避,但是卻沒有提防住另一個方向伸出的手,一下子被扣上了肩然後整個人轉了一百八十度,變成面朝男子,緊接著,又是一把裝了消音器的槍被男子從懷里掏了出來,鄭彬在空中極力的想改變方向。
!槍口在距離鄭彬10公分的地方響了,高速的子彈貫穿了鄭彬的胸口。
身邊的一切開始模糊,耳朵開始響起巨大的轟鳴,感覺無數的熱流正在從身體里源源不斷的淌出來。
像是一場莎士比亞的鬧劇。
生活,或許有的時候就是這樣,當你認為他是這個樣子的時候,當你開心和沾沾自喜的時候,他突然就變得難以預料,可是有些時候當你已經絕望的時候,他又偏偏出現轉機給予我們希望。這就是生活,他像是上帝的玩具,上帝的萬花筒,無時不刻不在改變著他的樣子,生活又好像是一場賭博,你永遠都不知道別人的牌是不是比你的大,你能做的就只有賭。
你無法去抱怨公平與不公平,也沒辦法去計較運氣的好壞,因為他們都是客觀的,是不講情面的,有些人生來就含著金鑰匙,他們可以盡情的花天酒地,可以揮金撒銀,他們從來不用擔心未來,而有些人,從出生那一刻開始就注定要辛苦一輩子,為錢操勞,為權奔波,低下,貧賤,卑微,最後換來的,也許只是一場空。
人不應該相信命運,但是有的時候我們又不得不服,人生就好像是一場劇本,你來到這個世上的那一刻,就已經注定了,我們都在按著劇本去演繹,去選擇。或許你會相信,人的命運是靠自己的雙手掌控的,但是你又怎麼去知道,這種月兌胎換骨不是你劇本里就包含的呢?我們誰也不知道,我們無從尋找證據。
就像是書里說的那樣,我們活在浩瀚的宇宙里,漫天漂浮的宇宙塵埃和星河光塵,我們是比這些還要渺小的存在。你並不知道生活在什麼時候突然改變方向,陷入墨水一般濃稠的黑暗里去。你被失望拖進深淵,你被疾病拉近墳墓,你被挫折踐踏的體無完膚,你被嘲笑、被諷刺、被討厭、被怨恨、被放棄。但是我們卻總在內心里保留著希望保留著不甘心放棄跳動的心。我們依然在大大的絕望里小小的努力著。這種不想放棄的心情,它們變成無邊黑暗的小小星辰。我們都是小小的星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