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張芽楞有些驚恐的問道,他不知道竟然自己還要拿槍去結束一個人的性命,實在是有些太扯了,人的性命都是寶貴的,張芽楞不覺得自己有權力去結束哪個人的性命,即使那個人犯下了滔天大罪,那也應該由法律來懲罰他。|i^
「鄭華龍,你應該認識吧?」杜雷說出了這個名字。
「你說什麼?鄭華龍?!我去殺了他?別開玩笑了!」听到鄭華龍這三個字,張芽楞自己都嚇自己一跳,這簡直就像是一個笑話,堂堂華騰的老大,身邊又跟著一堆人,自己憑什麼去殺他?自己連他的手下可能都打不過,而且,如果要是真的能殺,那喬楓豈不是早就動手了?干嘛非要讓自己去?難道是一個考驗?不會吧,哪有這樣的考驗?這分明是要找個理由弄死自己吧,張芽楞覺得這件事,非常不現實。
「怎麼?怕了?」杜雷對于張芽楞的這種反應非常的不屑,如果換做杜雷,那麼肯定不會有這樣的反應的,他一定會點頭立刻答應下來。
「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您去都比我強好幾百倍。」張芽楞搖搖頭,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實力的問題,張芽楞自認為自己就是一個炮灰,如果說杜雷不去是因為沒有把握的話,那麼自己去成功的可能性就是零。而且到現在張芽楞也沒用弄明白,為什麼突然而然的就確定要進行這樣的行動?刺殺鄭華龍?張芽楞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現在不可能,不代表你今後不可能,你只有一個月的時間。」杜雷把桌台上的槍一把一把的放回軍用袋里,然後拉上拉鏈。
「還是算了吧您能不能找個其他的辦法?這件事,我真的做不來。」張芽楞還是搖搖頭,這不是他不自信,是他很有自知之明,這種事情確實不適合他。
「隨你。」杜雷沉默了一會之後,背著沉重的袋子走出了這個射擊房,留下張芽楞一個人在那里發呆,腦子里還在不停地思考這個問題。
咚咚咚,門被輕輕地叩響了。_!~;
「進來。」鐘伯抬起頭皺了皺眉,他已經通知過外面的人說不要讓人打擾,除非是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對于這個敲門聲,鐘伯有些不太滿意,在他看來,對于這種打擾他很不悅。
「鐘管,張先生希望見您。」門開了,進來的年輕女僕跟鐘伯歉意的說道。
「張先生?哪個張先生?」鐘伯一時間沒有想到這個張先生是所謂的誰,畢竟鐘伯的頭腦里還沒有把張芽楞看做[先生]。
「就是張芽楞先生。」這個女僕人也很尷尬,本來她以為這個張芽楞先生很重要呢,因為是徐媛推著他過來的,整個楓府里徐媛的地位雖然算不上高,但是也算是管理層的人員。
「啊,哦,快讓他進來。」這下鐘伯才反應過來,放下手里的筆讓他們趕快進來,鐘伯覺得很稀奇,因為這可是張芽楞第一次主動來找自己,肯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鐘管,張先生跟我說要見您,我就把他帶過來了。」說這話的是徐媛,張芽楞此時正坐在輪椅上,表情有些呆滯,好像在想什麼問題。
「好,好,你先出去吧,我和他單獨說話。」鐘伯示意徐媛回避,徐媛很懂事的點頭然後帶上了門,門的隔音很好,所以不用害怕外面听見。
「說吧,有什麼事情麼?」鐘伯很鄭重的看著張芽楞問道,語氣很和藹,就像是張芽楞剛剛見到鐘伯那時候一樣。
「鐘伯,我想問您一個事情,您必須如實告訴我。」想了想措辭之後,張芽楞抬起頭看著鐘伯的眼楮認真的說道。
「想問我問題?好吧,你說吧,我听听看。」張芽楞這麼一說,鐘伯立刻來了興趣,張芽楞這麼著急的來找他,到底會問出什麼問題呢?
「為什麼要我去殺了鄭華龍?!到底是怎麼回事?」張芽楞鼓足勇氣問出了這個問題。
沉默,長久的沉默,鐘伯沒有馬上回答張芽楞的問題,而是就那麼看著張芽楞,張芽楞被鐘伯看的有些毛骨悚然,有的時候不說話反而能讓人感受到更大的壓力。
「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鐘伯問道。
「是是杜杜老師,他今天訓練我的時候跟我說的,他說我要學會用槍,因為我要去殺了鄭華龍,他一定是在騙我對吧?」張芽楞一時間找不到什麼恰當的稱為來稱呼杜雷,索性和劉條一樣用老師來代替
「杜雷啊,他今天已經跟你說了啊。那麼,你對這件事怎麼看?」鐘伯雙手交叉放在桌子上,等待著張芽楞的回答。
「我覺得這件事根本不可行,首先,我們沒有權力去結束別人的生命,不管怎麼樣都要用公開合法的道路去解決,怎麼能私自用武力去解決問題呢?第二,我根本不是那塊料,您也知道我的身體狀況,杜老師他那麼厲害,就算去也是他去,我肯定再怎麼樣也趕不上他的,所以我根本不是人選。再說,杜老師說我只有一個月的時間,可是一個月說不定我連基本的運動都做不了,怎麼能夠去殺鄭華龍。他那麼大的老板,身邊也一定會有很多人保護吧。」張芽楞想這段話已經想了很長時間了,所以再說的時候很流利,分層次有條理的把他能想到的理由全部說了出來。
「恩,你說的很有道理,看來這段話已經準備很久了吧?」鐘伯听完之後點著頭笑著說,完全識破了張芽楞的小詭計,一眼就發現這段話是張芽楞提前想好的。
「恩」被捅破了窗戶紙,張芽楞有些不好意思,臉上微微有些發紅的承認道。
「雖然這麼說,但是你還是要這麼做,我們總是要做自己不喜歡做的事情,不是麼?」鐘伯笑著說道。
「為什麼?!我需要一個理由!」張芽楞第一次這麼 ,也是第一次敢直面鐘伯詢問一個理由,因為這件事情已經越過了他的底線,他必須要一個理由,也許這個理由不足以讓他這樣去做,但是有了這個理由他會更好的抉擇。
「為了楓總。」鐘伯嘆了口氣說道,一提到這個事情,鐘伯就顯得十分的難受。
「為了楓總?!我知道楓總和鄭華龍的事情,楓總跟我說過,我也同意幫他報仇,但是但是難道用其他的方式不行麼?!如果用這種方式,那麼楓總他楓總他已經輸了。而且,你們如果打算以殺掉鄭華龍為計劃的話,根本就不應該選我,至少選一個運動神經出色的,或者干脆雇一個殺手。」張芽楞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越說越氣憤,到最後聲音已經有些大了,這要是擱在從前,張芽楞是絕對不敢這麼做的。
「楓總,生病了,很重。」鐘伯沒有在意張芽楞那有些咄咄逼人的話語,平靜的說道。
「楓總,他生病了?很嚴重?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听到喬楓生重病的消息,張芽楞一下子冷靜下來,說話不再像之前那樣了。
「是,器官衰竭,需要器官。」鐘伯看著張芽楞說道。
「器官是麼?那要不以楓騰的關系,搞一些搞一些那種器官好了」張芽楞還沒有反應過來鐘伯話中話的意思,說出了自己的想法,雖然這個想法張芽楞十分不贊同,因為那其實是傷害了其他人,但是喬楓對自己有恩,張芽楞也顧不得什麼大義了,只能想出這個犧牲他人利益,來成全喬楓的辦法。
「不,楓總的血型很獨特,一般人的器官,楓總用不了。」鐘伯搖搖頭,如果事情真的那麼簡單的話,他也不用這麼操心了。
「那難道?」張芽楞一听,腦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個設想。
「沒錯,鄭華龍的血型,和楓總相配。」鐘伯點點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