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金離你快起來,別這樣。|i^」鐘伯從自己的座位上起來,把金離扶了起來,讓他坐到了旁邊的椅子上,但是金離就像是失了魂一樣。
「嗚嗚嗚嗚嗚嗚」金離像個孩子一樣開始哭起來,這份悲傷在他心里凝聚了太久了,當初在那次華騰的大掃蕩之後,金離就曾經問過金文怎麼樣,因為自己的兒子也是楓騰在華騰的內線。但是那個時候喬楓和鐘伯都沒忍心把這個消息告訴金離,希望以後找個機會再說,但是畢竟紙是包不住火的,金離在三番五次被鐘伯和喬楓搪塞之後,慢慢的也產生了懷疑,鐘伯一直傳達喬楓的意思,跟金離說金文只是臨時被派出去處理事情了,沒有什麼問題,但是金離作為父親的感覺卻發現自己好像被蒙在鼓里一樣。
「好了,好了,別想太多了,事情已經發生了。」鐘伯呆在金離身邊,用手撫模這金離的後背,現在的鐘伯也沒辦法說的太多,因為他知道現在的金離心中的悲傷,不是三言兩語就可以安慰的好的,他需要讓金離自己發泄出來。
「嗚嗚告訴告訴我他是什麼時候什麼時候出事的。」金離雙手捂面,眼淚沾濕了他的手,落在他的褲子上,說話都已經哽咽了。
「就是上次華騰掃蕩,那時候我們沒告訴你,怕你想不開。對不起,金離,有些事情我們都沒辦法阻止,就像楓總一樣,他的父親去世的時候,也是沒辦法改變的,不是仇不報,只是時候未到啊。」鐘伯在金離的耳邊輕聲的說道,對于金離鐘伯一直感到很抱歉,他們這些人屬于喬楓身邊值得信任的幾個人,也是真的和華騰結仇的幾個人,都是有故事的人。
「是誰干的,能確定是誰麼?!」金離突然激動起來,抓住鐘伯的肩膀搖晃著問道。
「應該是鄭華龍,具體的人我們也不確定,但是至少這件事是鄭華龍下的命令。_!~;金離你別激動,慢慢來,就算知道是誰,我們也沒辦法馬上去把他抓過來。」鐘伯看著金離有些發紅的眼楮,就知道金離想要親自去給他兒子報仇了,鐘伯趕緊勸阻道,他不能讓金離做出什麼傻事,不然,他也沒辦法和喬楓交代,因為這次告訴金離,是鐘伯擅自做主。
「你別攔我!別攔著我!讓我去,我去報仇,我去!讓開!」金離現在的神智已經有些不清醒了,雖然之前也猜到過這種可能性,但是真正听到鐘伯告訴他這個消息,再堅強的人也會崩潰,金離試圖站起來就往外面沖去。
「你瘋了!冷靜!金離你給我冷靜!你現在像是什麼樣子!你去了就是送死!你去了又能怎麼樣?你還本事了?你有那個能力麼?我告訴你,你死了,我不幫你收尸!」鐘伯趕緊把金離摁了下來,死死地抱住金離,然後大聲的在金離耳邊吼道。
咚咚咚,敲門的聲音響了起來。
「誰?!」鐘伯對著門外大喊道,心里想著到底是誰這麼不識相,在這個時候又要進來。
「沒有我剛剛在外面听到里面的動靜很大,,,所以問問您有沒有什麼事。」傳話筒傳來外面女僕的聲音,雖然這個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他們兩個人在屋里如此大聲的喊叫,外面還是能夠隱隱約約的听見的,所以外面的女僕以為里面出了什麼事了,這才前來詢問。
「滾!這里沒事!」鐘伯大聲朝門外叫道,外面的女僕听見了趕緊老老實實的退到一邊,不再多管閑事了。
被女僕這麼一打擾,金離也慢慢的冷靜下來,金離自己也慢慢想明白了,自己去了也是無濟于事,他不像杜雷那樣當過兵殺過人,也不像劉條那樣像個痞子一樣會陰人,會下三濫。金離從小接受的就是很紳士的西方教育,去過歐洲那些古老的家族學習過管理,最擅長的就是禮節,所以像他這樣的一個人,就算有十個都不一定能打過一個鄭華龍,更別說鄭華龍根本不拿他當回事了。
「那那我兒子的遺體?」金離抬起滿是淚水的臉問道。
鐘伯看著金離,無奈的搖了搖頭,遺體什麼根本沒辦法找到,早就不知道被鄭華龍怎麼處理掉了,而且連查都查不到,這些人為了進華騰,早就把自己的歷史磨白了,就算是現在進公安局,他們的檔案都是半真半假半混亂,報警都沒有辦法。
听到鐘伯這麼說,金離又把頭埋了下去,死不見尸,這是多大的痛苦,金離不知道多久沒有見過兒子了,也記不得最後一次見到金文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他又哪里能想到,那一次的見面竟然就成了這對父子的最後一次見面,白發人送黑發人,而現在,他的兒子就如同憑空消失一樣,像這樣死不見尸的,可是不祥之兆,是大忌。
「金離,別想了,對了,過些日子,張芽楞還需要拜托你,你調整調整情緒吧,現在楓總生病,事務又繁忙,我實在沒有太多時間陪你,你自己別瞎想,你要知道如果你有什麼三長兩短,那你就真的報不成仇了。」鐘伯拍了拍金離的背,他現在真的是有太多的事務需要處理,沒有時間陪著金離慢慢的恢復過來,所以只能口頭上叮囑一下,他也害怕金離突然做出什麼沖動的事情,那就不是鐘伯希望看到的了。
「嗯。」金離小聲的應了一聲,然後站起來踉踉蹌蹌的走了出去,感覺就像失了魂一樣,鐘伯趕緊叫人扶著金離回去休息。
看著金離走遠,鐘伯有重新坐回了辦公桌之前,面前還有許許多多的文件需要自己來看來處理,他現在實在是很忙,這些文件有的是很緊急的,有的是需要審批的,一方面不能讓楓騰在喬楓生病的日子里有巨大的損失,一方面又不能讓楓騰里的那些人發覺到喬楓的病情,所以原來喬楓和鐘伯兩個人的工作就全部落在了鐘伯一個人的頭上。
但是鐘伯反而心里舒了一口氣,雖然這件事情難以說出口,但是今天說了之後,鐘伯感覺新里的一塊大石頭終于落地了,舒暢了不少,就讓時間解決一切傷痛吧。
第二天,當杜雷來到射擊場的時候,很意外的看著那個早早就來到的身影。
「哦?」杜雷挑了挑眉毛,他沒有想到張芽楞今天竟然來了,而且還來的那麼早。
「杜教官,您好。」張芽楞坐在輪椅上,沒辦法起來跟杜雷打招呼,只是對著他點了點頭,稱呼也從杜老師改成了杜教官。
「已經決定了?你昨天好像還是猶豫不決的。」杜雷再次詢問張芽楞道。
「已經決定了,您就訓練我吧,只要是安排我做的我一定會做到最好的。」此時的張芽楞已經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十分的堅定。
「有點意思,不錯,要是完不成,就要接受懲罰,再說一次,在我面前,只有服從,不許問無關的問題,不許猶豫,不許偷懶,一旦讓我發現,你就可以滾了。」杜雷十分嚴厲的說道,就像是電影里的鐵面教官一樣,沒有因為張芽楞是喬楓照顧的對象而對張芽楞有寬松的政策。
「杜教官,在這之前我可以問問你臉上的疤,是怎麼來的麼?」張芽楞對杜雷臉上的疤一直很好奇,所以問道。
「不許問無關的話題,接著,今天的訓練開始。」杜雷無視了張芽楞的回答,然後把一個黑影扔向張芽楞。
「槍?!」第一天訓練就要使用到槍了?張芽楞看著手里的沉甸甸的黑色手槍,有些驚訝的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