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把槍,跟了我十多年了,是定制的槍、根據意大利伯萊塔92F型號的手槍改造的,增加了彈夾容量,減小了後坐力,我給這把新槍起名為銀龍,全世界只有這一把。」杜雷一遍說著他的愛槍,一遍把他放在了張芽楞面前。說起這兩把槍,杜雷可以說個三天三夜,而且從他說槍的驕傲神情就可以看出來,杜雷對這槍是十分鐘愛的。
張芽楞伸手去撫模這這兩把槍,第一次近距離看,覺得這把槍十分的帥氣,在槍托處刻著DL這兩個字母,應該就是杜雷的縮寫吧。
「您您要把這槍送給我?」張芽楞問了一句很傻的話,他以為今天杜雷把他最鐘愛的槍拿出來這麼鄭重的給他介紹,就是要把這槍送給自己。所以張芽楞也有些小激動,他很喜歡這對帥氣的槍。
「別瞎想,這是不可能的。」杜雷沒想到張芽楞竟然會理解出這個意思,覺得很無語,直接一盆冷水潑給張芽楞,告訴他他想多了。
「而且,你也不配。」杜雷緊跟著加了一句更打擊張芽楞的話。
「哦」張芽楞如同蚊子一般應了一聲,感覺有些失落而且有些尷尬,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就會那麼說,回過頭想想看,他自己都覺得杜雷不可能把他那麼喜歡的槍送給自己。
「看好了,接下來我只做一遍,也只說一遍,過了這一遍如果你還不會的話,那麼你就自己去找別人想別的辦法學,我就不再教了。」杜雷提醒道,顯然是打算嚴格到底。
張芽楞一听,趕緊瞪大眼楮看著杜雷的每一個動作,然後點點頭,生怕自己錯過哪一個環節,要知道杜雷教自己的東西可是槍械,這種東西如果杜雷不教自己,那麼自己去哪去找誰學啊。
只見杜雷拿起兩把手槍中的一個,然後用力一推,手槍的一個零件就被他那麼卸了下來,然後緊接著杜雷就像是變魔術一樣,將這個手槍一點一點的快速拆卸,張芽楞看的眼花繚亂的,一個完完整整的手槍在杜雷的手里沒過多少秒就變成了一堆零件。
「彈夾,容納子彈,套筒,使槍行程封閉結構,而且用于上膛,U型護板,保護作用,拉桿簧和拉桿,內部機械結構,拋殼挺,裝彈用,擊錘,給予子彈觸動力,擊錘簧座、擊錘簧和擊錘簧導桿,和擊錘共同作用,阻鐵簧和阻鐵,扳機和扳機簧,共同作用行程系統,復進簧,槍內最大的彈簧,用于上膛。」杜雷把那些大大小小的零件一個一個為張芽楞進行介紹,每一個都簡單的說出了大概的功能,因為怕說的太專業張芽楞沒辦法理解。
「彈匣底蓋,托彈板簧、托彈板。」然後杜雷又將整個彈匣也拆開變成一個一個的零件,至此,整個手槍就被杜雷輕松地分解開了。
張芽楞吃驚的長著嘴,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手法,覺得實在是太厲害了,原來一把能夠在瞬間奪取人性命的武器原來就是由這些看起來不起眼的小零件組成了。
隨後更讓張芽楞吃驚的是,杜雷又很快的將這些零件重新的組合,很快,這些零散的小件又重新的變回了那個帥氣的銀色手槍,好像一切都沒發生過那樣。
「看明白了麼?」杜雷很輕松的問道。
「沒有。」張芽楞機械般的搖搖頭說道,他就只覺得眼前一晃,整個槍就變成了零件,然後又一晃,整個槍就復原了。張芽楞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不可能看一遍就學得會。
「很好,我說過我只做一遍,兩把槍都留在這里,你自己慢慢悟吧。」杜雷很滿意的點點頭,好像就希望張芽楞沒看明白一樣,然後直接丟下張芽楞在這里轉身就走了。
張芽楞很無語的看著慢慢走遠的杜雷,然後又看著眼前這兩把槍,最後像是下定決心一樣把其中一把拿了過來。
我還不信了,就算是我組裝不了,拆的話還是很容易的吧?張芽楞心里這樣想著,然後打算自己嘗試一下。
張芽楞學著杜雷的樣子,先解決最上面的套筒。
我記得他好像是先把這個向後拉的,張芽楞小聲嘀咕著,腦海里開始努力的回憶杜雷剛剛的動作。
可是無論張芽楞怎麼使勁,那個筒子就是拆不下來,原諒張芽楞的手還沒有完全恢復,一動還是很疼,所以也沒辦法使上什麼力氣,所以忙乎了半天,槍還是原來的樣子。
張芽楞嘆了一口氣,這樣下去根本沒有什麼用,就是給他一整天的時間他都不一定拆的下來。
于是張芽楞開始在心里鄙視杜雷,哪有這樣當老師的?把自己丟在一邊,一點提示都沒有,然後任自己自生自滅,這完全就是浪費時間,難道他不知道自己的時間很寶貴麼?張芽楞開始埋怨起杜雷來。
想到這里,張芽楞腦海里又出現了一個人的身影,劉條。張芽楞把劉條和杜雷一做對比,頓時覺得劉條比杜雷好多了,劉條在教導自己的時候多麼用心和認真,還知道引導和鼓勵,和杜雷一比較起來,劉條簡直就是模範教師。
越想張芽楞心里越不舒服,是,就算自己昨天的表現不是很好,也不至于這樣吧?又不是誰都是聖人,誰生下來就不會害怕,至于那樣麼?
于是,張芽楞就著悲憤,搖著牙開始再次試圖拆卸那把槍。
破槍!有個槍了不起啊!我把你的槍給你拆爛他!張芽楞心里這樣想著,賭氣一般的使出了自己吃女乃的力氣,也不管自己的手疼不疼了。
,令張芽楞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就那樣把套筒拆了下來,露出了里面的構造。
張芽楞這一刻的心情沒辦法用語言來形容,感覺非常有成就感,雖然他還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就把套筒卸下來了,但是最重要的是自己成功了,而且沒有依靠杜雷的一點點幫助。
在接下來的時間里,張芽楞想盡揮身解數,但是依舊沒有完全的把整個槍拆卸完,套筒是拆下來了,彈匣也卸下來了,幾個不需要技巧能拿下來的彈簧啊什麼的張芽楞也都弄完了,但是剩下的一些就不是靠蠻勁可以卸下來的了,都是一些一個連著一個的精密部件。張芽楞也不再敢去使蠻勁了,他怕一不小心自己掰壞了哪個零件,那樣杜雷絕對會拿自己開刀的,張芽楞可不想往槍口上撞,于是就開始坐在那里發呆。
等到晚飯時分,張芽楞快要坐不住的時候,杜雷終于回來了,手里還拿著張芽楞的晚飯。雖然張芽楞在來之前的時候剛剛吃過飯,而且下午的訓練也沒有費什麼體力,所以張芽楞現在還不是那麼餓,但是對于杜雷想著給自己帶晚飯過來,張芽楞還是挺開心的,起碼說明杜雷還記著自己。
「怎麼樣?給你這麼長時間你應該完成了吧?給你晚飯。」說著杜雷遞過來一個冒著熱氣的塑料袋。
張芽楞的幻想一下子就破滅了,杜雷遞給自己的塑料袋里裝著兩個大饅頭,熱乎乎還在冒著氣。在張芽楞的想象力,杜雷帶來的晚飯肯定不會差,雖然不一定有徐媛做的那麼精致,但是好歹應該很豐盛很有營養。但是饅頭算是什麼啊!而且還是用塑料袋裝的,看起來已經簡單的不能再簡單了,他沒有想到,楓府里的晚飯竟然還有饅頭。
張芽楞沒有發現的是,自己已經慢慢的開始適應了這種生活,適應了豐盛的晚餐和精致的餐具,適應這種貴族一樣的生活,他沒有發現,原本自己在家里經常啃得饅頭,原本在大學食堂里自己經常吃的饅頭,已經開始成了自己厭惡的食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