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射擊場的樓上,有一個專門進行自由搏擊訓練的地方,說白了就是一塊地下鋪著緩沖墊的一個大的房間,里面還擺設著一些沙包和護具。
此時,李海樹和杜雷兩道身影正在搏擊場的中央來回閃躲攻擊,李海樹雖然是新兵,但是從身手就可以看出一點也不含糊。杜雷的身高和體型都要好于李海樹,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有很大的優勢,不過張芽楞在一旁看著兩個人,心里的感觸要更多一些,李海樹年輕力壯,所以攻勢比較凌厲,而且身材不是很高所以很靈活,專門找杜雷的幾個弱點進行攻擊,而且一擊不中就立刻後退,不給杜雷反擊的機會,不過另一邊的杜雷雖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好像都很有效果,能用最簡單的方法化解李海樹暴雨般的公式,做到有條不紊。張芽楞作為一個外人看兩個人之間的比試,很容易就能看出來雙方的特點,在張芽楞的認知中,杜雷顯然是更老道一些,經驗讓他可以用最小的力氣做出最大的效果,雖然看起來處于下風,但是李海樹體力再好也終有支持不住的時候,那時候杜雷就很可能進行反擊,張芽楞在心里不僅暗暗贊嘆,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很快,局勢就出現了轉折,李海樹看到了杜雷一個空擋,于是左腳上前一步,身體放低,整個人用力竄了出去,直逼杜雷的左肋,同時雙手握緊拳頭向肋部打去,眼看勝負就要分出來了,但是杜雷卻做了一個讓所有人都想不到的動作,就是突然向後倒去,同時雙腳彎曲,就這樣讓李海樹的雙拳落空了,而且由于這一變化,李海樹的重心也失去了,向此時躺在地上的杜雷倒去,但是這是杜雷彎曲的雙腳突然向上飛踹,直接踹中李海樹的月復部,將李海樹向後面蹬去。
這一變化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甚至來李海樹都沒有想到,然後就感覺一股巨大的沖力從月復部傳來,伴隨著疼痛,然後就直接從杜雷上方飛了過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好在地上鋪的是保護墊,不然這麼一摔李海樹就直接不用再繼續打了。李海樹在落地的時候將自己抱成一個球,護住了自己的頭部,並且是落地造成的緩沖最小,然後就當李海樹準備立刻起身的時候,一只手直接掐在了李海樹的脖子上,但是只是一下就松開了。
「輸了,起來吧。」那只手是杜雷的,他比李海樹要早些起身,直接就將倒在地上的李海樹直接擒住了,不過畢竟是比試切磋,而且兩個人更重要的是給張芽楞做示範,所以杜雷也只是象征性的一下,意思是李海樹輸了,並沒有用多大的力氣,一邊說著,一邊向倒在地上的李海樹伸出一只手拉他起來。
「嘿嘿,隊長喃太厲害了。」李海樹憨憨的一笑,露出那潔白的牙齒,然後握住杜雷伸出的手站了起來,還有些不好意思的撓頭。
「你來說一說剛剛你看我們兩個在進行對抗的時候,你都看到了什麼?」杜雷拍拍李海樹的肩膀,然後轉過頭問在一邊一直在看著兩個人的張芽楞。
「那個破綻是您賣的吧?您之前都防御的特別好,保存了很多的體力,但是那一次您沒有進行防御,我想您是故意的吧。」張芽楞沒有正面回答杜雷的問題,反而對杜雷問道。雖然兩個人的動作很快,但是遠遠不像小說里說得那樣玄乎,正常人還是能夠清楚的看見大概的過程,而杜雷的那一個看起失誤的地方,張芽楞自然就捕捉到了。「沒錯,你看的很仔細,說說其他的。」杜雷很意外張芽楞可以看清楚自己的意圖,看兩個人對抗最重要的不是學習招式,學習的是一種意識,你要是能看清楚雙方的意圖,就說明你看懂了,而不是只看個場面。
「李大哥攻勢很猛的,屬于爆發型的吧?只要對方有一點點破綻的話,那麼李大哥就贏了,不過缺點可能就是不能持久,而且明顯我感覺李大哥急躁了有地,純屬我個人瞎猜,李大哥別介意啊。」張芽楞先評價了李海樹,經過介紹,李海樹雖然和張芽楞同歲,但是李海樹比張芽楞大20多天,所以張芽楞自然就親切的管李海樹叫了一聲李大哥。門外漢評價門內徒,張芽楞始終抱著一種謙虛的說法,所以在評價的時候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沒有事,俺確實沒有隊長厲害,喃說的是。」李海樹趕緊擺擺手說道,李海樹是農村人,所以很憨厚老實,說話還帶著一股山村味,所以一點也沒有不高興的意思,張芽楞有時候感覺其實李海樹和自己過去挺像的,很單純。
「杜教官一直處于防守,而且您特別會省力,感覺動作都很有效,最後那個破綻賣的很好,只是」張芽楞對于杜雷的各個方面都給了很高的評價,不過說道最後卻有些不敢說了。
「說。」杜雷讓張芽楞大膽的說出了。
「只是我覺得您今天勝的也很僥幸,您的那個破綻萬一被利用了,輸的就是您了,雖然像您這種比較善于打持久的人防守很好,但是這意味著您同樣不具有很強的攻擊性,只能靠對方的失誤來獲勝。」張芽楞想了想之後說道,這是他心里所想的,雖然都是一些大白話,但是都恰到好處的分析的很到位。
杜雷笑了笑,點了點頭,沒有贊同也沒有反對,同時也沒用因為張芽楞對于自己的這種評價而生氣,反而覺得張芽楞是個挺有意思的人,不知道多少年過去了,張芽楞還是第一個敢這麼評價他的人。
就在這個時候,杜雷的手機突然響了,杜雷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的號碼,摁下了接听鍵。
「恩,恩,恩好的,我這就來。」杜雷接起電話之後一連說了好幾個恩之後,就直接把電話掛掉了。
「今天帶你去見一個人,你不能告訴任何人,懂麼?」杜雷轉過頭對著張芽楞說道。
張芽楞點了點頭,對于這些張芽楞一向都是很听從杜雷的,而且既然這麼正式,那麼想必這個人也一定是很有身份的大人物吧。
李海樹被杜雷支走了,杜雷推著張芽楞來到了楓府的另一邊,楓府主要分為兩個區域,一個區域是喬楓和張芽楞這邊的居住區,另外一個就是比較偏僻的勤雜區,像杜雷和一些佣人都是住在這里,倉庫等一些後勤也都在這里,這里也是楓府的門口,作為楓府的第一道屏障。
「報告,已經準備完畢。」在一件房子的門口,站著兩個楓府的守衛,看到杜雷推著張芽楞過來立刻標準的敬了一個禮然後站回了大門的兩側,訓練有素,這是張芽楞腦海里立刻浮現出的詞語。
「恩,人在里面是吧,你們接著站崗吧。」杜雷點點頭然後推著張芽楞走進了那棟房子。
房子很簡單,一樓的客廳里只有一張桌子和幾個凳子,和喬楓還有張芽楞住的地方比簡直就是差遠了,更像是一個儲物間,此時,房間的凳子上正坐著一個人,很顯然這個人就是杜雷要帶張芽楞過來見的人。
只是,在見到這個人的第一眼,張芽楞的嘴巴張成了O型,顯然這個人給予了張芽楞不少的驚訝。
「老先生,這就是我跟您說的那個孩子,您賞個臉給看看吧。」杜雷突然換上了一副很尊敬的語氣,這個語氣甚至要比杜雷在喬楓面前表現的還要尊敬許多,這讓張芽楞更加錯愕了,這個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只不過現在張芽楞這個位置,只能看見那個人的背影。
「恩?咳咳,我瞅瞅。」那個神秘的人轉了過來。
張芽楞被嚇了一哆嗦,眼楮有些茫然的看著杜雷,為什麼要讓我見這個人?張芽楞在心里問道,可惜,只有杜雷才知道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