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剛剛那個側臉放大,快!」鄭彬對著兩個保安命令道。
「是是。」兩個保安哪敢說些什麼,只能麻利的干活,自己的工作可全屏眼前這個大少爺的一句話,他們可不敢怠慢。
很快,放大的圖片就顯示在了電腦上,鄭彬仔細的端詳著,這個有些熟悉,卻有些陌生的側臉,本身那天鄭彬對這個男的也只有十幾秒的接觸,如今看的又是側臉,鄭彬實在不敢咬定就是那天的那個人。
「怎麼樣?是那個人麼?」一旁的徐盛在鄭彬的耳邊小聲的問道。
「不確定,看不出來。」鄭彬抹了一把臉說道,這樣看來,自己這樣還是一場空,根本沒有任何的收獲。
「少爺還需要還需要我們做什麼麼?」一個保安撞著膽子問道。
「我想想,應該沒有了,我先走了。」鄭彬眼楮向上看裝作在思考問題的樣子,想了想說道。
「少爺您慢走。」兩個保安大舒一口氣,看來鄭少爺還是很好說話的,一點也不像別人說的那樣沒有人性,以後誰要是再說少爺壞話,他們兩個一定第一個上去平反,兩個人對鄭彬的感激已經沒辦法用言語表達了,于是不停地鞠躬恭送鄭彬離開。
「哦,對了。」鄭彬已經一只腳邁出門口了,又回過身來看著兩個人說道。
「是!什麼事您吩咐!」兩個保安離開立正站好整齊的說道,現在就是鄭彬讓他們兩個人去偷星星摘月亮兩個人也得去做。
「恩,你倆收拾收拾準備辭職吧,希望你們能找到更好地工作。」說完,鄭彬呆著了兩個人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留下兩個呆在原地的保安。
鄭彬一路來到了一樓大廳的保安室,現在這剩下這里能夠了解到信息了。
「今天上午十點多的時候,有一個人過來見貝董事,你們還有印象麼?」鄭彬問道。
「哦,記得,是一個男的,年齡不大,還是貝董事和蘭經理親自下來迎接的。」一個保安一听立刻就回想起來了。
「你還記得他長的什麼樣子了麼?」鄭彬急忙問道,好像看到了轉機。
「額個子大概一米八左右,長的挺普通的沒有什麼特點,皮膚還挺黑,那種古銅色的。」那個保安隊長努力回憶著說道,不過張芽楞確實沒有什麼相貌特征,所以也不好形容。
「還有其他的明顯特征麼?」鄭彬听了這些描述覺得和不听沒有什麼區別,這種人滿大街都是,簡直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了。
「沒沒有了,確實很普通,您可以去問問貝董事,他應該知道。」安保隊長有仔細的回想了一下,確實沒什麼可說的,于是有些抱歉的跟鄭彬匯報道。
「好吧,我知道了。」鄭彬恨得牙癢癢,明明這個人就和自己擦肩而過,自己就差一點點就能見到了,甚至距離真相也就只差一點點,真是不甘心啊。
「算了少爺,先不要管這些了,想想其他辦法吧。」徐盛在一旁勸道,現在把全部的精力全都放在這麼一個可能性上有點太不值得了。
「好吧,我們走,先去解決別的事情。」沒辦法,鄭彬現在需要短時高效,所以只能放棄再繼續把時間耗在這上面,于是果斷離去。
回到楓府,本來是平靜而又尋常的一天,可是突如其來的變故讓今日的楓府有些混亂,連氣氛都有些讓人不安。
「廢物!一個大活人,硬生生的跑了?!你們怎麼干的工作!你們一天到晚,都是吃干飯的麼!!!!!」鐘伯很久都沒有這麼生氣了,用力的拍著桌子吼道,連地面都感覺一顫一顫的。
鐘伯的面前站著一排女佣,這些人都是張芽楞所在的附屬二號樓的佣人,此刻正低著頭顫顫巍巍的承受著鐘伯的怒火,當然徐媛並不在其中,因為特殊原因,徐媛正巧被調到了喬楓的身邊幫忙,所以張芽楞逃跑的事情徐媛並沒有責任,但是徐媛依舊低著頭站在一旁,臉上寫滿了關心,她現在很著急,不知道張芽楞到底去了哪里。而在女佣後面,還站著幾個男的,同樣低著頭,每個人的臉上都有淤腫的痕跡,這幾個是今天負責值班的保安,已經每個人被鐘伯打過了,臉上的傷就是證明,因為他們是男的,所以鐘伯完全下得去手,而這些女佣逃過了一劫。
「你們說!怎麼處理你們!廢物!飯桶!垃圾!能不能不讓我這麼操心?!能不能?」鐘伯的火氣還是止不住,又開始拍著桌子喊道。本來鐘伯的事情就已經夠多了,喬楓的病沒有完全好,只能修養,鐘伯要處理楓府大大小小的事情,還有顧及楓騰內部的事情,一時間已經有些騰不出手了,可是早上一個女佣膽戰心驚的告訴了他張芽楞不見了的消息,就徹底的讓鐘伯這段時間積壓在心里的煩悶一下子釋放了出來。
「鐘管您.您別那麼生氣了」徐媛走過來安撫道。
「徐媛,你別管,這件事跟你沒關系。」鐘伯不想對徐媛發火,本來徐媛就是一個孤兒,而且這幾天照顧喬楓又很累,所以鐘伯也有些心疼。
「鐘管,我是這棟樓的總管,我當然也有責任,您先消消氣。」徐媛端過來一杯茶遞給鐘伯,好言說道。
「不管你的事,就是這群廢物!你們每天都是吃干飯的麼!!」一想起這件事,鐘伯又是一陣怒意,于是用手揉著太陽穴,靠在沙發上。
張芽楞的走讓鐘伯受了很大的刺激,並不是擔心張芽楞出事,而是不知道張芽楞的去向,怕張芽楞做出什麼對楓騰報復的事情來,畢竟前幾天自己剛剛那樣對張芽楞做出那樣的事情。
鐘伯有些許的不安,心里也有些後悔,不是後悔對張芽楞做出那些事情,而是後悔沒有把張芽楞暫時關起來,這樣他就不會到處惹事了。不過,唯一讓鐘伯還不至于太過于憂慮的是,他還有最後一手,那個炸彈的遙控器還在自己這,自己可以隨時殺了張芽楞,只不過那是最後實在不行的辦法,現在自己不能用。
「鐘伯,他肯定是有什麼特別的事情才會這麼做的,您也別擔心了,他這一個月的訓練也不是白訓的,您應該相信他…」徐媛在一旁繼續勸著,替張芽楞說說好話。
「怎麼?你還想幫他說好話?你的意思是我這麼做大驚小怪了?」鐘伯冷哼一聲問道。
「沒沒有,怎麼可能啊,他當然做的很不對了,我這不是讓您別那麼生氣嗎……已經派人去找了不是麼………」徐媛把頭搖的像是撥浪鼓一樣,這個時候她必須要跟鐘伯說好話。
「行了,你到一邊去,你們幾個保安,最近情況比較特殊,滾回去工作去,這個月的工資就別拿了,再有下一次,就卷鋪蓋走入。」鐘伯對著後面幾個臉還腫著的人說道,近期幾方勢力之間的沖突比較多,所以安保工作很重要,這些人好歹也是干了很長時間而且背景干淨的人,一旦開除了,短時間不僅沒辦法再招到這麼多可用的人,而且可能還會被別人利用。畢竟他們都熟悉整個楓府的構造,這種東西是絕對保密的。
「是……」幾個保安听了如獲大赦一般,對著鐘伯鞠了一躬,然後排著隊恭恭敬敬的走了。
「至于你們,最近去楓總那里幫忙的,我就先饒你們這一次,剩下的,立馬給我走人!」鐘伯來回掃視了一下這些女佣,隨機說道。這次的事情讓鐘伯這麼生氣,僅僅只是開除幾個人已經算是很輕的了,當然這里面也有鐘伯不想把這個事情的影響擴大的因素在里面。
「鐘伯這………」看見鐘伯還是要開除女佣,徐媛忍不住想再求求情,這些被開除的都是她的手下,平時也知道她們的不容易,徐媛有些于心不忍。
鐘伯瞪了一眼徐媛,徐媛自覺地閉上了嘴,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任何回旋的余地了,所以徐媛也只好閉不做聲。
一段時間的混亂和緊張的氣氛終于在鐘伯的火氣發完之後消散了一些,不過還是可以看出,每個人現在都在小心翼翼的做事,害怕槍打出頭鳥。
鐘伯也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開始處理事務,不過鐘伯已經派出了幾乎現在所有可以調動的資源來尋找張芽楞,包括身在華騰的蘭馨,到目前為止還沒有收到任何的消息。鐘伯給出了一旦發現直接扣留帶回楓府的命令,而且是不擇一切手段。
「你到底在哪里呢………我發現…我有些想你了…哎……」徐媛獨自坐在張芽楞臥室的床上嘆著氣,空空的臥室里已經沒有了張芽楞的身影了,徐媛有種不適應的感覺。胸口有些悶,難道這就是想念一個人的感覺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