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聲,保險箱被打開了,**的手還放在密碼盤上沒有挪動,整個人呆在那里直勾勾的瞅著保險箱,和里面的東西。
「拿出來吧。」鄭彬不知道什麼時候手里也多了一把槍,指著**說道,可以**已經僵在那里了,好像一個機器人突然斷電了一樣,一動不動的。
「滾!」鄭彬一腳踹在**坐的椅子上,然後整個人連同椅子一直倒飛出去,一直到撞到牆才停下來,**無力的躺在地上,心中充滿了絕望。
鄭彬蹲下,開始在保險櫃里翻了起來,翻出了不少信封、支票、文件、還有兩個錄音帶。
**看了看兩個錄音帶,把他交給身邊的手下,立刻就有人拿出了放音設備開始播放起來。
「**,如果我們兩個人聯合起來的話,那麼華騰遲早是我們的。」
「我接受你的提議,不過你要給我看看你的能力。」
「我知道必須把鄭彬和鄭華龍解決掉,但是絕對不是現在,你以為我不恨他們兩個麼?」
「鄭彬必須死,他已經沒有任何的價值了。」
一段段語音傳了出來,這些都是貝明俊和**直接的談話和通話記錄,原本是**用來和貝明俊同歸于盡用的,但是現在徹底暴露出來。
「啊哈,還有貝明俊這只老狗啊。」鄭彬露出魔鬼一樣的笑容,這下子人贓俱獲,再隨手拿起那些資料,大部分都是關于華騰股票的問題,這些事**準備對付貝明俊的最後底牌,可以瞬間讓貝明俊失去董事的資格,可惜,現在也沒有什麼用了。
「你還有什麼要說的麼?」這一次鄭彬的收獲很大,直接拔掉了華騰里最大的兩個蛀蟲,下一個人就是貝明俊了,鄭彬相信,只要消除了這些隱患,自己接管華騰將不再是問題。
「呵,你和你父親還是這麼王八蛋,我真後悔當初幫助鄭華龍了,到頭來還是一場空,咳咳,隨你處置吧。」**捂著肚子躺在地上看著鄭彬說道,到了這一步,**再狡辯或者抵抗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于是臉上也露出了釋然的表情,唯一能讓他感覺到欣慰的是,就是貝明俊同樣已經被揭發了,自己完蛋之後,不久貝明俊也會到地獄去陪自己的。
「要怪就怪你沒有選好陣營吧,親愛的叔叔,其實你差一點就贏了,只是這最後一點,看起來你永遠完成不了了。」鄭彬滿眼嘲諷的說道,看著剛剛神氣活現,現在卻極度失落的**。
「哼,狐假虎威,垃圾一個,如果不是你父親,你什麼都不是。」**現在也不需要在顧忌什麼了,于是吐了一口人唾沫說道,把對鄭彬長久以來的不滿都發泄了出來。
「你說什麼?!」鄭彬听到之後立刻把槍口對準了**大吼道。
「呵呵,朝我開槍吧。」**自嘲的一笑,然後閉上了眼楮說道,到這一步,**對生死這些東西就已經看淡了。
「你還想死的這麼沒有痛苦?!哈哈哈哈,哈哈哈,給我抓起來,帶走。」鄭彬一愣,看著已經閉著眼楮等死的**,突然瘋狂的大笑道,如同一個惡魔一般。
鄭彬的命令下完之後,就上來了一群人,將**從地上抓了起來,然後向外面走去,在路過貝明俊辦公室的時候,鄭彬敲了敲門,發現里面沒有人,于是便放棄了連同貝明俊一起處理了的想法,走進了電梯。
保安和警衛看著鄭彬押著**出來,沒有一個敢過問或者阻攔的,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一行人上了車,然後開走了,鄭華龍不在,鄭彬就是名義上的董事長。
「鄭彬,你要帶我去哪?」**有些警惕的問道,從車窗外的景色可以看出,車子正在向郊區駛去,鄭彬沒有立刻殺了**,而是打算把他帶走,那麼帶到哪里去呢?
「我突然想到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游戲,特地想請叔叔玩一玩。」鄭彬詭異的笑道,他剛剛腦袋里面冒出了一個很有趣的想法。
「你想干什麼?!要不就放了我!要不就給我個痛快!」**看著鄭彬的表情有些脊背發涼,誰都能猜到肯定不會有什麼好事,所以**突然驚恐的大叫道。
「叔叔您連背叛華騰這種事情都能干的出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鄭彬說道,然後就不再去管**了,**的手被綁著,根本沒辦法掙扎,只能對著鄭彬大吼,但是很快嘴也被堵上了,只能等著車子到達目的地。
很快,車停了下來,一堆人過來打開車門將**從車里拉了下來,拿去了**嘴里的布。
「鄭彬!你帶我來這種地方干嘛」**看著周圍陌生而又熟悉的景象說道,這里是龍城郊區的一個人工湖,是水壩的上游,經常有人來這里釣魚,不過大部分時候還是人煙稀少。
「叔叔,我這是給你一個活下去的機會啊。」鄭彬像一個審判者一樣說道,掌握了生死。
「你打算在這里把我放了?!」**突然有些驚喜的問道,他以為鄭彬突然良心發現,念在他們還有血緣關系的份上放他一馬。
「差不多吧,不過你要通過一個考驗才行。」鄭彬點點頭說道。
「什麼考驗?!快考驗我!什麼都行,我願意以後效忠你,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我可以把貝明俊那些事都告訴你,當初是他最先打算背叛的,他拉著我的,他還聯合了蔡董事他們一起。」在遇到一線生機的情況下,**已經顧不上什麼了,為了這一線生機,他可以付出任何東西,無論是自己的金錢、地位還是信譽,甚至是靈魂都可以。
「不不不,叔叔你想錯了,我不是要你說這個,你知道麼?在古羅馬的時候,有一種刑罰,是專門為那些背叛者準備的,在刑法中活下來的人,就可以免除死刑而被流放,其實被免除死刑的概率還是蠻大的,所以,這也算是你是我叔叔的一個優惠吧。」說著鄭彬就拽著**來到了水邊,這里處于橋上,距離水面還有大概2-3米的距離,而且這里還是整個人工湖的最深處。
「如果你能自己浮上來的話,那麼你就可以滾了,我就饒你一命。」鄭彬把那塊堵住**嘴的布重新塞了回去,然後用繩子綁住了**的雙手和雙腳,然後又從車子後面拿出了一個鎖車杠綁在了**的身上,這個鎖車杠是全金屬的,相當于一個秤砣。
「那麼,好運了叔叔。」說著,也不管**臉上有些扭曲驚恐的表情,就直接把**推了下去,**落入了水中濺起了巨大的水花,然後快速向下沉去。
現在快要進入冬季了,所以湖水很冰冷,剛剛入水的一瞬間,**就濕透了,冰冷的水包裹著他的身體,讓他打了一個寒顫,感覺像是墜入冰窖一般,四肢都有些僵硬了。
但是僅僅愣神了一秒鐘,**就開始劇烈的掙扎起來,雙手和雙腳想要拼命的掙月兌繩索,只有有一處先掙月兌了,就得救了。**的求生**從來沒有這麼強烈過,他只是悔恨自己沒有在入水前多吸幾口空氣。
低溫加上劇烈的運動,讓**還沒掙扎幾下就吐出了好幾口空氣,還嗆了一口水,冰冷的水順著食管直達胃部,讓**從里到外都被寒氣侵入了。不知道是由于鄭彬的大意還是繩子不解釋,**手上的繩子稍微送了一些,**仿佛看到了希望一樣,腳也不使勁了,把全部的經歷都放在了手上,忍著繩子割裂手腕的疼痛,拼命的摩擦著。這個時候,**的肺部已經開始不適了,氧氣消耗殆盡,肌肉僵硬,距離水面已經越來越遠,就算現在掙月兌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有足夠的力氣浮上去。
就快了,就快了,自己就快要獲得新生了。**的大腦里不停地這樣想著,眼前已經開始模糊,大腦開始傳來刺痛感,這都是缺氧的反應開始顯現出來。
肺部好像要炸了一般,對空氣的渴望已經達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地步,那是一種怎麼樣的難受,**甚至自己都無法形容,怪不得說,溺死其實就是一種最大的痛苦。
噗,終于,**沒有憋住,嘴稍微一松勁,一口水沖進了嘴和鼻子里,一種酸痛的感覺傳來,強壓讓**的鼻子已經開始流血。
啪,終于,鄭彬雙手上綁的繩子斷開了,**像是中獎一般興奮,雙手顧不得疼痛開始拼命的像水面上劃去。
快了,就快要到了,就剩下一點點的距離了,已經可以看見水面上的景物了,已經可以聞到空氣的味道了。
**幾乎是靠著潛意識在機械的向上滑動,鼻血涌出,和湖水混在一起混淆了**眼前的視線。
嘩!**在失去意識的最後一瞬間,終于沖出了水面,如同獲得了新生般,又能呼吸到新鮮的空氣了。
「呼呼呼呼呼呼」**貪婪的大口喘氣道,此時他面色慘白,看不見一點點的血色,鼻子流出的血顯得格外的刺眼。
「我我做到了放放我放我走吧。」**現在說話還在打顫,可以說現在**渾身都在打顫,如果再長時間泡在這麼冷的水里,可能**凍都會被凍死了。
「好的,叔叔,愉快的走吧。」鄭彬笑了,笑的很開心。
砰!
**看著那個黑洞洞的槍口,還覺得有些奇怪,不過他已經沒辦法繼續思考了,身體在下沉,不過覺得很暖和,好像一切都變得虛幻了。
最痛苦的事情,莫過于在你得到希望的時候,再把你拖入絕望,鄭彬開槍了,在**覺得他已經活下來的時候,又把它無情的送往地獄。鄭彬是不可能留一個叛徒活下去的,**,成了這場斗爭的第一個祭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