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銀厲挑了挑眉毛問道,顯然是對貝明俊這樣肯定的猜測感到跟意外,而且現在這個時期十分的關鍵,如果再走錯一步的話,可能就真的陷入被動了。
「我之前受鄭華龍董事長的命令照顧了鄭彬很長時間,期間听他說過和人有仇,而且張芽楞這件事也是吩咐我去處理過,不過好像並沒有真的對張芽楞的父母動手,大概只是想嚴厲的警告張芽楞一下而已,前些日子,我也是在醫院那里,而且是由我負責羈押張芽楞過去的,所以從他的口中也能听出和鄭彬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我想,這應該不是什麼單純的巧合。而能夠讓一個原本自卑落魄的人突然變成這樣,我想除了楓騰之外,不會再有第二個勢力會有這樣的能力。但是我有些奇怪的是,鄭彬不可能干出隨便殺人的事情,所以這張芽楞的父母出事,和華騰並無關系,那為什麼張芽楞會對華騰的敵意那麼重,我也一直想不通,這個人給我一種很朦朧的感覺,好像有很多很多的秘密一樣。」貝明俊沉聲說道,每個觀點都是貝明俊長期觀察得出來的,這種時候,貝明俊也不再藏著掖著了,這個時候如果再有所隱瞞,很有可能到最後自己一無所有了。
「這樣啊總覺得有些怪怪的感覺,如果事情真按照你說的那樣的話,那麼張芽楞和喬楓又是怎麼踫面的呢?」銀厲模了模下巴,有些疑惑的問道,現在真相的大體框架已經不知不覺的被貝明俊搭建了起來,但是還是缺少一些關鍵的細節,就像是缺少了幾把鑰匙一樣。
「我記得,張芽楞那個車禍的地點,好想是在三道市,大概在今年年初的樣子,那段時間,在三道市有一個金融會議吧,喬楓應該是代表楓騰參加了。」突然,貝明俊靈光一閃的說道,貝明俊那次也是出席了那次的金融峰會,只不過只是鄭華龍的隨從罷了,所以貝明俊的印象也是特別的深。
「如果這麼說的話,難道是喬楓見義勇為的救出了張芽楞?隨後知道了張芽楞和鄭彬有仇,從而利用張芽楞?」銀厲猜測道。
「喬楓的性格不像是那麼有愛心吧?總感覺如果不是喬楓有什麼麻煩的話,不可能主動這麼好心吧?」貝明俊疑惑的說道,明明就感覺距離真相很近了,可是感覺這些線索只是明明之中有某些聯系,實際上還是一團亂麻。
「這件事情就拜托你去調查好了,快速的給我結果,這件事情很重要,非常重要,貝明俊,你是一個聰明人,聰明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應該怎麼做。」銀厲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貝明俊去完成,現在整個華騰里,能讓銀厲還能放心一點的,矬子里拔大個,也只剩下貝明俊一個人了。
「好吧,放心,我會盡快查出真相來的。」貝明俊點了點頭,無論是為了他自己,還是為了華騰,現在的貝明俊只有暫時背叛楓騰了,再說,本來他和楓騰就不算什麼正兒八經的盟友。
在華騰的負面消息滿天亂飛的時候,楓騰出人意料的保持了沉默,既沒有否定也沒有肯定,這讓很多人有些大失所望,按理來說這個時候正好是楓騰反擊的時候,可是這樣的沉默,讓大家有些懷疑消息的真偽性。這就不得不說喬楓考慮問題考慮的比較全面,對于這件事情也拿捏的很好,如果此時楓騰大張旗鼓的對華騰一味的聲討,會讓人絕對很假,對楓騰的印象也會有些下降,現在這樣正好,讓所有人都知道這個消息,然後又不發表任何看法,讓大家處于猜測之中,這樣的話消息才能夠持續的時間更長,如果能有人仔細的推敲考證發現一些之前楓騰遺漏的證據,再公之于眾,這樣楓騰可就賺大了。
「喂,這里是楓府,我們暫時不接受任何的采訪,對于此次耳朵事情也不發表任何的看法。」鐘伯用著已經重復了不知道多少遍的理由說著,準備掛掉電話,今天一個上午,整個楓騰的電話都快要被打爆了,不僅令人十分的鬧心,而且還干擾了楓騰的所有業務,導致很多重要的電話都沒有接進來。
「鐘伯,我是貝明俊。」貝明俊有些不耐煩的說道。
「哦?貝明俊?有什麼消息要告訴我們麼?」鐘伯沒想到打電話來的人是貝明俊,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消息貝明俊打算告訴他們呢。
「沒有,我想找張芽楞。」貝明俊直奔主題的說道,他現在必須要問張芽楞一些事情。
「張芽楞現在有事情,沒辦法接電話,有什麼事情問我就好,他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鐘伯自然不會告訴他張芽楞在進行整容手術的事情,也懷疑貝明俊有什麼小算盤,所以自然不可能如貝明俊所願。
「我現在有急事,你快點!我可沒時間跟你們打太極,你們想從我這里搞到消息,那麼自然應該滿足我的一些要求,而且我的要求可不過分。」貝明俊現在本來耐心就不多,被鐘伯這麼一轉悠,有些火氣也是冒了上來。
「怎麼,還發起火來了?張芽楞接不了電話,這件事情你別想了。」鐘伯沒有被貝明俊嚇到,冷哼一聲說道,現在可不是楓騰求著貝明俊。
「鐘伯,你別欺人太甚,那我問你,喬楓他今年是不是出過車禍?」貝明俊強忍住要爆發的怒火問道。
「問這個干嘛?」鐘伯有些警惕的問道,這件事情也算是保密的事情,貝明俊如何知道鐘伯也是無從知曉。
「現在有輿論在民間分析楓騰和華騰之間事情的真偽性,有人說喬楓今年出過車禍,說是華騰制造的車禍,目的是謀害喬楓,這件事情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貝明俊瞎編了一個理由說道。
「啊?這件事情不可能被公眾知道啊,莫非有目擊者?這件事情會產生什麼影響?」鐘伯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
「這樣啊,就是有可能行成對華騰有利的局面,如果是真的話,那麼我就會從中阻塞,這樣就可以不用擔心了,如果是假的話,那麼告訴你們,你們也可以借機證明華騰偽造消息,倒打一耙。」听見鐘伯一不小心就泄露了真相,心里也是松了一口氣,接著把自己的謊話給圓滿了。
「原來如此,那麼還要多謝貝董事了,有什麼新的消息即使告訴我就行。」鐘伯頓時輕松下來,笑呵呵的說道。
掛了電話,鐘伯也是搖了搖頭,在他看來,貝明俊現在是過于走投無路了,所以一點點的風吹草動都是要匯報上來,急于表現給楓騰看。鐘伯絲毫沒有擔心,這件事情泄露出去會對整個事情產生什麼樣的影響。
「這樣的話,就是知道喬楓出車禍這件事了,看來我的猜測沒有錯,喬楓和張芽楞是通過車禍認識的,這樣的話就說得通了,大概是喬楓和張芽楞巧合的出了車禍,然後張芽楞很可能對喬楓實行了救助,隨後喬楓才知道關于張芽楞的一些事情,恩,一定是這樣的。」貝明俊沉思了一會,把整個事件大概還原了一下,從鐘伯這里得到的消息像一把鑰匙一樣,打開了真相的大門,把這些線索一個個的串了起來,連在了一起,讓一切變得清楚起來。
「既然這樣,那麼就要只能賭一把了,如果鄭彬沒有撒謊的話,那麼接下來的事情,就是要扭轉戰局的存在了啊。」貝明俊的眼楮里露出了精光,使勁的捏了捏拳頭說道,成敗在此一舉,貝明俊還從來沒有這麼忐忑過。
「喂,現在就去給我查一件事情,挺清楚,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你們現在就去昆縣」貝明俊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隨機命令道。
一個小時之後,貝明俊面前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貝明俊激動地一把抓了起來,險些磕到自己,然後接通了電話。
「喂,事情調查的怎麼樣了?恩?確定麼?真的?太好了!趕緊回來吧,辛苦了。」听著電話里的聲音,貝明俊的表情越來越激動,臉上的笑容也越來越多,到最後甚至有些激動。
呼,放下電話,貝明俊狠狠的把心里積壓的那些郁悶一口吐出,現在貝明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他現在手里握著足以扭轉戰局的關鍵,整個局面,就要靠他來改寫了。
咚咚咚,有些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進來。」銀厲放下手里的文件,摘下眼鏡說道。
「銀老,事情我已經查到了,我全都明白了。」貝明俊快步的走向銀厲,笑容滿面的說道。
「哦?是麼?快,快跟我說說。」銀厲的臉上也是露出激動地神色,招呼貝明俊坐下。
「銀老,事情是這樣的」貝明俊壓了壓過于激動地心情,把所有的事情從頭到尾的告訴了銀厲。
「你的意思是說,張芽楞的父母其實是喬楓下手的?然後栽贓給了鄭彬?」銀厲問道。
「沒錯,這件事情不假,而且我們手里還有足夠的證據,喬楓可能沒有料到有人會查出來,所以也是沒有銷毀證據。」貝明俊點點頭說。
「好!現在就準備把這個消息公布出去,進行反擊!」銀厲使勁拍了一下桌子,激動地說道。
「銀老,此事不能泄露出去,不能讓喬楓知道,更不能公布于眾。」出人意料的,貝明俊擺了擺手手對銀厲說道。
「不公布?你在說什麼啊?這麼好的機會,你到底想怎麼樣?」銀厲不理解的問道,甚至貝明俊的拒絕讓銀厲有了一絲不悅。
「這件事情,一旦公布出去,只能讓大家以為我們華騰在制造假消息消除負面影響,不會有多少人相信,而且楓騰自然可以封鎖消息不讓張芽楞知道,根本沒有什麼效果。」貝明俊分析道。
「那你說怎麼辦?」听貝明俊這麼一說,好像還有一些道理,于是反問道。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自然楓騰對付我們的關鍵是張芽楞,那麼我們就讓張芽楞替我們再毀了楓騰!」貝明俊惡狠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