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才剛剛認識多久啊,這就叫約會是不是有些太快了?而且我想這次過來的主要目的還是關于峰會的事情吧?」張梓雨倒是沒想到程曉涵會這麼心急,竟然一上來就問出了這樣的問題,現在張梓雨是肯定不能給程曉涵答復的,要想要利用程曉涵,就要循序漸進才行,如果真的這麼突然的話,想必會給自己造成很大的麻煩,現在自然還不是最好的時候,不然要是因為自己這邊照顧不周,讓程曉涵對自己徹底放棄了,那麼再挽回就不好辦了。
「你是木頭人麼?還是說是故意這樣的?我想以你這麼聰明的人不會心里什麼都不清楚吧?」程曉涵看著張梓雨說道,張梓雨表面上的話都是套話,很明顯是在敷衍她,程曉涵也是很敏感的,從張梓雨對自己說的話就能看出些苗頭,如果張梓雨想要耍自己的話,那麼程曉涵絕對會讓張梓雨後悔的。
「我想你誤會我的意思了,我當然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不覺得如果現在就算是約會的話,進展是否有些過于快了?要知道,我對程小姐你的了解也僅僅只是存在資料中,而你對我的了解就更少了,我從來不是一個隨隨便便的人。」張梓雨解釋道,他現在必須和程曉涵保持在一個很微妙的關系上,就是不建立正式的關系,但是程曉涵依舊會喜歡自己幫自己,這就需要張梓雨千萬不能說錯話,不然就徹底陷入被動了。
「所以我才想找機會好好了解你啊,我是龍城大學畢業的,你呢?應該也不差吧?」程曉涵松了一口氣問道,張梓雨說的也有些道理,自己也確實有些心急了,既然張梓雨知道自己的心意,而且又沒有這樣拒絕自己,那麼對自己來說就算是一個好消息,既然張梓雨說要增進了解,那麼就增進了解好了,想到這里程曉涵的心情也好了不少。反過來想想也是,張梓雨可以說是到現在位置程曉涵見過最優秀的男生,連她一直很佩服的哥哥都是沒有張梓雨優秀,如果這樣優秀的人輕易就答應自己的話,那麼只會讓張梓雨在程曉涵心里的地位直線下降,而且也會讓程曉涵覺得一點點成就感都沒有。
「我也是龍城大學,金融學院的。」張梓雨下意識的說道,根本沒有經過大腦就直接月兌口而出了。
「唉?我也是金融學院的啊?咱們應該是一屆的吧?我怎麼沒有見過你啊?你是哪個老師的課啊?」程曉涵突然吃驚的說道,沒有想到張梓雨也是金融學院的學生,這真的是太巧了,不過程曉涵從來沒有听說過在學校里竟然還有這麼優秀的人。
「啊應該不是一屆的,我要比你大一些,而且我上學比較早,所以你沒有見過我也是很正常的。」程曉涵的一聲驚呼讓張梓雨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忘記了自己和程曉涵原本是一屆的這回事了。頓時心里一下子涼了起來,這下子怎麼辦?張梓雨想著最壞的結果。
「是麼?他你應該在學校里很出名吧?我好像沒听說過你啊?等我哪天回去查一下看看能不能查到你。」程曉涵笑著半開玩笑的說道,既然張梓雨是龍城大學的,那麼自己要搞到張梓雨的信息就簡單多了。
「啊我那時候很低調的,而且我也只是在那里掛名,沒有上過幾天課的,基本上老師都不知道有我這麼個人,我是沃頓商學院畢業的。」張梓雨趕緊編了個理由解釋道,如果真的讓程曉涵回去查,一旦查到一點點的漏洞,那麼自己就徹底完了,張梓雨可不敢拿自己的所有當做賭注。
「這樣啊我說嘛,你這麼優秀肯定是從頂級學府出來的,我還希望你能在龍城大學上過學呢。」程曉涵有些遺憾的說道,沒有再繼續追問下去,張梓雨說的話她是幾乎完全相信的,所有張梓雨說他只是在龍城大學掛名的時候,聯想到自己並沒有听說過張梓雨的名字,這才想通了。
「我們開始吧?這次峰會的相關事情,這就是你們給我發的相關規定,你就跟我講講一些細節問題吧。」張梓雨出了一身冷汗,趕緊切入正題,張梓雨害怕自己再說錯什麼話,畢竟他以前和程曉涵也算是校友,難免會有一些事情讓程曉涵懷疑。
「好吧,你要知道,金融峰會其實說白了,就是一次讓所有金融界和商界人士交流互相促進以及商討對策的平台,他沒有權威性,只是在這麼多年的慣例中漸漸形成了一套體系,由企業自己舉辦,所有企業一起參加的一個大型集會而已,但是隨著參與的集團越來越大,才形成了組委會這樣一個監督的機構,機構的人全部都是來自公認的七大跨過集團,也許是因為組委會的強大,所以慢慢這個峰會也成了一種象征,每個人都希望能夠參加,這是一個很好的與國際的大集團進行合作的好機會,每個人都不會放棄,所以越來越被追捧,想必無論是華騰,還是楓騰,之所以為了一個舉辦權興師動眾,無非就是看到了舉辦峰會帶來的好處。」程曉涵解釋道,每次當程曉涵認真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無論是談吐,語氣,還是用詞,都像是一個混跡多年的老手一樣,讓張梓雨也不禁的點頭,能把金融峰會理解的這麼透徹,不是一般人可以的。
「不過我父親說,金融峰會的核心不是大會,而是組委會,組委會其實是一個制約的組織,這樣才能保證短期時間內不會出現金融戰爭,但是這種制約也是暫時的,老一輩人定下的規矩,會被後來的人打破,這是亙古不變的事實,但是能維持多久就要維持多久,不然遭殃的就是那些小型的企業,我父親說我進入組委會一方面是鍛煉,另一方面就讓我切實感受到這種危機感。」程曉涵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些話是程曉涵的父親在很早之前告訴程曉涵的,這些話也算是程曉涵父親對金融峰會最深刻的理解,知道這種內幕的人想必不會有多少,而現在程曉涵把這些事情毫無保留的告訴了張梓雨,完全是處于對張梓雨的信任和喜歡,要知道,如果有人知道了這個消息並且利用這個消息的話,說不定會造成致命的後果。
「原來是這樣,看來你父親真的不簡單,這樣的事情,一般人怎麼可能知道。」張梓雨有些吃驚的說道,程曉涵說的這些無疑讓他對金融峰會有了一個新的認識。
「我爸可是不讓我告訴別人的,所以你也不能把這件事情告訴別人。」程曉涵很嚴肅的說道。
「我知道,這點你放心,不過我倒是很好奇,這個組委會是怎麼相互制約的?組委會不是無法干涉金融峰會的舉辦權等事情麼?」張梓雨點頭說道,隨機又問了程曉涵一個他很疑惑的問題。
「跟金融峰會無關,我說了,金融峰會只是一個幌子而已,組委會的七個人中,有一個人是組委會的主席,只不過這個主席,是七個組委會成員輪流坐的,而主席有一個最大的權力,就是有一次一票否決權,在遇到重大事情的時候,主席可以決定結果,不過只有一次機會。」程曉涵毫無保留的說道,這可以說是組委會的機密,只有組委會的成員才可以知道的,程曉涵的這種行為是極其嚴重的,如果讓別人知道,那麼KASA集團很可能就會退出組委會。
「怎麼會這樣?權力是不是太大了?這樣在一個集團擔任主席的時候,其他幾個成員豈不是都有可能遭受滅頂之災?」張梓雨皺了皺眉說道,這主席的權力實在是太大了,更何況是在這樣的組委會里,一個小小的決定很可能影響整個大局。
「滅頂之災到言之過重了,畢竟只是影響投票的決定,而不是可以隨意讓別人怎麼樣,不過巨大的權力同樣有巨大的制約,一旦誰使用了這個權力,那麼作為交換,這個成員在七年之後才會獲得下一次當主席的機會。」程曉涵笑了笑說道,只不過笑的有些勉強。
「原來是這樣」張梓雨點點頭表示理解,這樣一來也算是一個很大的制約了。
「是的,就是這樣,才沒有人會隨隨便便的使用這樣的權力,畢竟一旦誰使用了,就是侵害了一部分成員的利益,或者說有些變相開戰的意思,七個集團都是如此底蘊雄厚,怎麼可能因為一次投票就會受到致命傷害?但是如果沒有把對方置于死地,那麼最後倒霉的就是自己了,畢竟七年的時間很長。」程曉涵解釋道,其中的利害關系講的清清楚楚,把組委會的里里外外都說了一個遍。
「那麼到現在位置,還沒有人使用過這個權力了?」張梓雨問道,按照他的猜測,不會有集團會傻到這樣。
「自從組委會創建以來,只使用過寥寥幾次,但是這幾次都造成了整個金融界的大危機,在近十幾年中都是沒有人使用這個權力,只是」程曉涵說道最後,突然有些無力。
「只是什麼?」張梓雨好奇的問道,程曉涵的話吊起了張梓雨的胃口。
「只是就在前幾天,終于又有人使用了這樣的權力。」程曉涵接著說道,一邊說著,一邊看著張梓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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