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鏡這支隊伍從炎獸群強硬穿過,蘇鏡斬殺了二十三只炎獸,基本熟悉了兩種真在這長刀的變化,而他也將長刀之那些秘密看破了一些。
這一把長刀內,復雜的符連結成幾十個陣法,詭異的是,這幾十個陣法又重疊成一個符。
用陣法排列組合成符,這其的難度,蘇鏡無法嘗試。也就是說,他就算看破了長刀的全部秘密,也難以復制。皇家肯定是有特殊的辦法煉制這種武器,其的復雜程度,就是逍遙侯,恐怕也沒足夠的神識力量來控制完成。
蘇鏡悄悄抽回長刀內的真,前面的同伴都已經停下了坐騎,炎獸被打了一個對穿之後,身後的一切,都交給那一百多士兵了。
蘇鏡的神識反復掃視長刀內的結構,發現那陣法組成的符,有一絲松動的跡象。
原來如此,這樣的煉制手法雖然精妙,可使用者的境界太低,會對符本身產生損害。如果是金丹境界的強者,能很好的控制真,用這個符進行放大。而自己完全是依靠這符的力量,才能將長刀的效果發揮出來。
長此以往,這個符一崩潰的話,長刀的價值,就只剩下那沉重的刀身和銳利的刀鋒了。這種貨色的長刀,就連地方州兵的手都已經爛大街了。
不過這個符的神奇之處在于,那個陣法組成的符至少要變形超過四成的狀態,才會失去作用。這符沒有自我修復能力,可是有很寬泛的糾錯能力。
蘇鏡敏銳的意識到,自己接觸到了一種以前沒遇到過的符體系。
只是眼前不是研究的時候,蘇鏡覺得,自己就算築基了。研究明白這套符體系,也要花費上百年的時間,不如成婚之後問無憂公主來的方便。
蘇鏡看了一眼無憂公主,無憂公主大半的臉龐都被頭盔遮住,這頭盔的樣式,留下兩個鼻孔和一張嘴,不是為了呼吸順暢,而是為了念誦咒語的時候不被干擾。
這種鎧甲,專門為煉氣士設計的。普通人也穿不起。
「在深淵邊緣,也不要輕易卸甲,這里能偷襲我們的生物太多了。我們之沒有金丹境界的煉氣士,容易被潛伏在陰影的生物瞬殺。」無憂公主仿佛知道蘇鏡的心思,對蘇鏡警告道。
這里只是深淵的邊緣?蘇鏡感覺如果不穿鎧甲的話。這里的溫度差不多有四十多度的樣,正常人在這里早就熱死了。
「會有什麼樣的麻煩?」蘇鏡的話音未落,地面的一具炎獸尸體下,鑽出了一頭妖獸,直撲一個穿著金色鎧甲的皇族女。
這妖獸看起來像是蛆蟲一樣,只是顏色發黑,月復部密密麻麻全是短足。扭動的身軀上。有黑色的花紋,看起來是另外一種體系的符,和道門的東西毫無關聯。
這蟲身體長度也就是半米不到的樣,一弓一彈之間。已經撲到那皇族女的面門。
那皇族女一低頭,頭盔上出現了一面懸浮的盾影,將飛來的蟲彈開,她身邊的一個銀甲少年。順手一刀,將那蟲斬為兩段。
蟲落地。兩截身體扭動著,還要嘗試跳躍起來攻擊。那皇族女坐騎向前,雙蹄向下猛踏,將這兩截蟲的身體踩成肉醬。
那肉醬猶自在地面蠕動,還想要攻擊。
「真惡心啊!」蘇鏡忍不住道。
「被它鑽進身體才惡心,這是腦蟲,專吃靈魂的玩意,不過成就金丹的話,靈魂轉化為元神,這東西就沒任何威脅了,哪怕不小心被鑽進身體,也很快就自然死亡。」
這些皇族弟,應該不是第一次來這邊狩獵,對腦蟲也不畏懼,只是小心的避過那些沒有被砍碎的炎獸尸體。
這東西是寄生在炎獸身體里的,生命力看上去很強,可宿主一死之後,半個時辰內要是找不到新的宿主,就會死掉。
腦蟲的尸體之,實際上還是有蟲卵存在的,如果不徹底毀滅,這些蟲卵會以尸體作為養料,蟄伏在泥土下,等待宿主的到來。
只有一個皇,打開了鞍旁的一個皮囊,從里面取出一個金屬瓶,向空一拋,那瓶在空懸浮住,瓶口向下,灑出綠色的光輝。
那綠色光輝所過之處,一個個炎獸的尸體,寄生的腦蟲飛快的鑽出來,向蘇鏡等人的身邊涌來。
上百條黑灰色的蟲扭動身體,看起來更加的惡心了。
那皇輕輕喊了一聲︰「收!」
一百多條腦蟲,隨著綠光,被強行的吸入了懸浮在空的那個金屬瓶里。他身邊的幾個皇抱怨道︰「姜峰,你收這東西干什麼,惡心死人啊!」
無憂公主給蘇鏡解釋道︰「這腦蟲死後,非常的臭,臭不可聞,尸體在那瓶里逐漸液化,抹在任
何東西上,幾年都消除不了。金丹三重之上的煉氣士,才能用道術將其驅散。」
「這是好東西啊!」蘇鏡很驚訝,為什麼這樣好的東西,皇們卻避之不及。
「好東西?」
「審訊敵人的時候用,效果很好。或者我們進攻邪神國度的時候,先遣的軍隊可以用這東西做標記,把危險之處標識起來。或者用純酒調和,灌注在炮彈里,拋射到敵人的城市,基本上這城市就沒法住人了。」
無憂公主白了蘇鏡一眼,道︰「那我們怎麼攻進去?普通人嗅到這種味道,都能吐死。我們煉氣士受這味道影響,真消耗都要加劇的。」
蘇鏡一听也是,這東西幾年才能自動消除味道。用的話,必須跟隨金丹三重之上的煉氣士,這還是個麻煩。
「不過專門用來標識路線倒是可以的,回頭我和父親去說,讓道兵司專門研究一下。看看這東西能不能調制成普通人可以忍受的味道。」
無憂公主雖然把蘇鏡的想法否決了,可還是想出了這東西的用途。幾年才能消散的味道,做軍事路標最好了。
那收集腦蟲的皇催動坐騎,來到蘇鏡跟前,道︰「蘇鏡,我方才听你說這腦蟲的用途,感覺很有趣,不如你讓父親送你進皇室的煉器司,專門設計武器如何?」
無憂公主在一旁道︰「姜峰。你說什麼呢,在皇宮里畫圖有什麼意思。」
「怎麼沒意思,難道遠征邪神國度就有意思了?和一群吃不飽的要飯花打仗,還是一群狂人,只知道邪神的意志。誰要是去了邪神國度。肯定後悔啊!」
「後悔什麼?」蘇鏡好奇地問,這個世界,對邪神國度的認知太復雜,幾乎沒有真相。
「我听說的啊,邪神國度不分男女,身上都有濃重的毛發,味道很是嗆人。就和腐狼的巢穴一樣。妹夫要是去了,沾染點什麼味道回來,無憂豈不是……」
「你還是去死吧!」無憂公主從右手邊的皮囊里,取出一顆金屬球來。就要丟擲出去。
「別別!」那姜峰的臉都綠了,他收那些尸蟲的時候,也沒見他緊張。
「姜峰,賠罪吧。」無憂公主的臉孔被鎧甲擋住。誰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生氣了。只有蘇鏡,知道無憂公主是在開玩笑。
姜峰也是看不到表情的。他苦笑一聲,把那金屬瓶招入手,遞給無憂公主道︰「這麼多的尸蟲,這次狩獵是不可能有第二批了。」
「這還差不多。」無憂公主收了金屬瓶,得意地道︰「本來想要你說聲對不起就算了,沒想到,你把鎮妖瓶都給了我。」
「啊!無憂!無憂!」姜峰大聲求饒,無憂公主轉手把那鎮妖瓶拋給蘇鏡,笑嘻嘻地道︰「別求我,我送人了。」
蘇鏡拿著那鎮妖瓶,一時之間不知道是還給姜峰,還是真的自己留下。
他的想法是,這東西價值再大,也不值得自己和小氣鬼一樣收下。可是,這東西是無憂公主送給自己的,算是一件禮物了,要是轉手還給姜峰,自己就太蠢了。
想到這里,蘇鏡拱拱手道︰「那個……」
姜峰道︰「蘇鏡,我是皇,你是伯爵,相互直接稱呼名字即可。」
「姜峰,瓶我不能還給你,是無憂送給我的。回頭我還你一件法器,好不好?」
姜峰大笑,道︰「蘇鏡,我還缺一件法器麼?不過你既然開口了,那就算了,鎮妖瓶雖然稀罕,也不是不能再煉制。你要是還我一件法器的話,還不如這次狩獵之後,把沒有損耗掉的破軍刀送給我。」
這些皇身邊,包括蘇鏡,坐騎上都掛著一個刀匣,里面有二十把長刀。蘇鏡估計自己如果不遇到太難纏的獵物,連一把都不會損毀。不過他也沒猶豫,當即點頭,道︰「也好,反正我習慣了用短矛。」
蘇鏡說這話的時候,心歡喜的很,無憂公主的態度,他是看出來了。兩個人可以嘗試著,先相互熟悉,交流,培養感情。無憂公主對他是沒什麼抗拒的心里,但是也要他自身有吸引力才行。
只是心意相通那是不夠的,感情這種東西,要相處才會祭奠的深厚。
相濡以沫好,還是相忘天涯好,見仁見智。只是蘇鏡已經失去了一段感情,絕對不會再是少年時候的心思了。無憂公主的一顰一笑,談吐舉止,都和少年時代的戀人神似。所以蘇鏡說什麼也不想放手,再艱難,也得嘗試。
無憂公主要是對他冷淡也還罷了,現在,無憂公主分明是不斷的給他創造機會呢。看起來,公主和這些皇族的感情才是極好的,讓自己加入其,相互熟悉,這就是引入到她的生活圈了。
蘇鏡前世都快四十的人了,怎麼會不明白這種舉動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