純金的佛像一般比較小,一是因為材料和價格的關系,還有是因為黃金的流動行不好,不太適全用來鑄造,所以自古很少見大型器件是純金做的。而平常人們在寺廟里見到的金佛,金像大多是銅胎制成再施以金漆或者金鉑,要麼是做鎦金工藝。
曲文一下拿出三千萬要鑄一尊金佛,而且鑄的是神話小說《西游記》里的豬八戒像,這讓幾人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你要投資,從銀行買回的金塊一錠錠的放著就好,時間長了比放在銀行吃利息還強。如果是用來做詭,鑄什麼樣的佛像不行,非要鑄豬八戒的。在《西游記》中豬八戒雖然是正義之師,身上卻滿是缺點,無法導人向上也沒有多少可取之處。
趙海峰愕然的望著曲文:「你鑄豬八戒的像干嗎?」
「是佛像。」曲文糾正道,雖然無法和別人說,但是沒有豬頭師父的授意之恩,就沒有自己的今天。早就說過要給他鑄一尊金像,因為種種原因一起拖到了現在。
「好吧,是佛像,可是受人尊敬詭的神佛那麼多,你為什麼非要鑄一尊虛構出來,並且沒有什麼優點的小說角色佛像?」趙海峰又問。
曲文早就知道要鑄這麼一尊佛像一定有很多人會對于產生疑惑,為了這一天他早就想好了一番說詞,很自然的樣子:「我跟你說過在我大學畢業的時候去參觀過西游記宮,當里拜如來、拜觀音、拜孫悟空。甚至是拜唐僧的人都很多,無奈之下我只好拜了拜豬八戒師父。沒想到從那以後我的運氣就特別的好。回到龍城先是被召進了悅豐典當行,還成了師父的關門弟子,認識了你們這幫兄弟,不管做什麼事都順風順水,感覺所有的好運都是因為拜了豬八戒師父的像之後才得來的,所以我一直就想給他老人家塑一尊純金的佛像。如果我的錢再多一些的話,我不介意再做得大一點。」
黃金重量要比其它金屬要重,大約比白銀重百分之四十。比銅重一點二倍。伊國棟想了下說道:「如果你要鑄一個實心的金佛可能只有一米多點,如果你是鑄空心的話就能做得很大,不過能鑄造大件金器的師傅也是一個問題。要知道佛像鑄造和街邊金銀器打造不一樣。」
曲文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三千萬是他現在可以拿得出的錢,剩下的六七百萬他想拿回給老家修路,同時改善一下老家親戚們的生活。
「要造就造實心的,一米合適了。等我有了錢再造個更大的。」曲文心想如果是造個空心的,肯定會被豬頭師父罵自己沒心沒肺,一米多的純金金佛看似不大,市場價值要遠勝于各大寺廟里的銅佛,如此一來在豬頭師父也不會有什麼意見了吧。
听曲文以後有了錢還要造一尊更大的豬八戒金佛像,幾人又愣了起來。看來他真的很崇拜豬八戒的樣子,相信是他給自己帶來的這些好運氣。
「和你在一起這麼久我還不知道你原來這麼迷信,你要造就造吧,反正錢是你的,我這就打電話給我師父。記得他好像和廄里的幾個鑄造大師關系不錯,可以的話讓他們幫你造佛像應該不會太差。」趙海峰說道。
「行。這事就交給你辦了,一會我把錢轉給你。」曲文說道,幾人之間從來不說謝謝,麻煩你之類的話,好像讓對方做事是理所應當的事情。當然如果趙海峰幾人有事情要幫的時候,曲文也從來沒有推辭過。
給豬八戒造金佛像的事暫時告一段落,驚訝了會沒有誰會繼續追問這個問題,畢竟錢是曲文自己的,他愛怎麼花是他的事。只在曲翰院呆了兩天,曲文又放下了店里的事和梁山一塊回到龍城。答應二太爺的事總是要做的,而且越快越好,這樣一來老家孝讀書的問題就得到解決了。
當錢書記接到曲文電話的時候,听說他要自行出資給老家修一條公路,還要建一所小學,像這種不用花錢又得到政績的事自然再高興不過,急忙讓項秘書聯系了相關的工作單位,才幾天的時間第一套方案就傳到了曲文電腦里。
曲文對這些東西一竅一通,讓他看其實只是走走形式而已,畢竟曲文是出資方,看了下沒發現什麼問題,當然他也看不出有什麼問題,加了句要讓村子里通上電話也就這麼審核通過。
余下的日子里,曲文基本和梁山呆在家里研究銀笑風送給的幾本心法秘籍,因為體內有靈覺存在,大體上懂得氣的運用,所以學習起來就簡單了很多。梁山從小跟著二太爺學過些運氣的法門,再有曲文的指導,也上手也非常的快,才大半個月的日子就弄懂了《九鼎歸元》的入門方法。
這一個月是這一年來曲文過得最輕松安逸的日子,店面的事情不需要自己去忙,伊博元公司也徹底走上了正規,只要坐在家里到了年底就有不菲的分紅。偶爾跟師父和老爸下下棋,偶爾和母親聊聊天,晚上和蘇雅馨進行成人運動,曲文想不出還有什麼日子要過得比現在好。
轉眼六月就過去,七月剛一入頭,陳團就急急忙忙打了個電話過來。
「阿文,你準備好了沒有,還有幾天就是平洲公盤了,老哥我這回可是卯足了勁,湊了幾千萬出來,這回就全看你的了。」
陳團不提曲文還差點忘了這事,這一個月不是陪家人就是跟梁山修練道家心法,等陳團問起才發現自己什麼都沒有準備好,年中分紅是得了好幾千萬,可是給豬八戒造佛像,給老家修路建學校已把他身的錢花得差不多了,剩下還有兩百多萬也不知道夠不夠買塊稍好些的料子不。
不過這平洲公盤還是要去的。在家靜養了一個月,靈覺雖然還是長得很慢。但已逐漸達到了飽和的狀態,這一點可以從自己的食量上看得出。平時一餐要吃一斤白米飯,現在只用吃半斤就飽了。
「陳哥你們什麼時候出發跟我說一聲就行,說實話我剛花了不少錢,現在手頭上不寬裕,只能是跟著你們去看看。」
這話別人說陳團或許會相信,從曲文口中說出來,他只當是笑話。以曲文的鑒賞能力。以曲文開的那家店,听說還投資了個新型能源公司,就他會沒有錢,那天底下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是窮死,包括自己在內。
「阿文你在跟陳哥開玩笑是不,你會沒錢,我們後天出發。在那里呆兩天先看看市場,然後就是正式公盤。」陳團說完先掛上了電話。
曲文無奈的笑了笑,這年頭窮人說有錢沒人信,有錢人說沒錢也沒人信,似乎自己頭上被打上了這麼一個標記:富豪。
這時蘇雅馨從後邊走了過來,輕輕的勾住曲文的脖了。她已經很習慣呆在這個家里,除了沈璐芸她井然就是這個家的第二號女主人。
「怎麼了,我剛才听你說手頭不寬裕,是不是要出去辦事,我卡里還有一百多萬。要不你先拿去用。」
蘇雅馨是個不愛亂花的女人,平時穿的用的只要合適就好。生活方面在富家女只絕對算得上是簡樸,也因為這點深得沈璐芸的歡心,還沒正式過門就當成了寶貝兒媳婦來看。
曲文輕輕的拍了下蘇雅馨的手背,覺得自己在很多方面對不住她,一年呆在家里的時間少之又內,現在還要管她要錢,那好意思開得了口,再說了就算加上蘇雅馨的一百萬,等到了賭石徹是一樣的不夠用。
「不用了,老公有辦法,別忘了老公有變錢的本事,就算身上一分也沒有,到了地方也能變出錢來。」曲文說道,突然轉過身子一把把蘇雅馨抱起:「老公除了有變錢的本事,還有變人的本事,要不我們現在就造幾個小人出來怎麼樣!」
蘇雅馨听見臉色大窘,曲文在這方面的精力特別旺盛,而且旺盛過了頭,每次都要弄得她半天起不來床。卻又無奈力氣沒有曲文大,被他死死的壓在床上,很快倆人的衣服就全落到了地上,變成兩只**的羔羊。
「等等,你還沒帶套套。」
「不帶行不行。」
「現在是危險期……」
「我恨危險期!」
夜里寧靜的夜空傳來一陣狼嚎,發至于一只披著羊皮的狼——
三天轉眼就過,曲文簡單的收拾了幾套衣服,卡里揣著三百萬就跟陳團、羅永亮一起來到平洲。
在車上昏昏欲睡了很久,一下車陣團的精神就立即好了起來,此時的平洲一片繁碌,因為今年的玉石公盤很快就要開始,很多毛料跟玉石商人也提前來到這里,在玉石公盤沒有開始之前就先在平洲玉器街擺開了架式。
陳團似乎經常往這邊跑,對玉器街里的環境非常熟悉,在旁邊的酒店訂了三間客房,把行李一放就領著倆人來到玉石街上的一家店里。
店名很普通就叫「平洲翡翠玉石店」,簡明易懂,一看就知道這家店是賣什麼的。
陳團帶頭走到里邊,一個四十多歲的男人迎了出來,和很多發了財的中年男人一樣,都挺著個大大的啤酒肚子。
「你們怎麼才到,這還有兩天就開始公盤了,你看街面上的好東西都被先來的人淘去不少。」中年男人跟陳團說著,然後轉頭看向曲文:「這位是?」
「來讓我介紹下,這位就是國內最年輕的古玩鑒賞大師曲文,這位是平洲翡翠玉石店的老板也是平洲玉石珠寶協會的副會長林振梁。」
曲文主動上前和林振梁握了握手,真看不出長相這麼平常的人會是平洲玉石珠寶協會的副會長。
林振梁更想不到曲文會是國家級的古玩鑒賞專家。
「曲兄弟還真是年輕有為啊,這麼年輕就成了國家級的古玩鑒賞專家。」
「哪里。只是運氣好而已,這次跟陳哥過來是想學習玉石鑒賞和看熱鬧的。」
倆人很場面的的客套了兩句。林振梁就把三人請到了店內。店面不大只有一百二三十平左右,按陳團的說法這已經是玉石街里較大的店面,因為這里的店租很貴,能租得起這麼大店面的人不多。
因為自己也開了家店,曲文知道租金往往成了決定店鋪大小的原因之有,在黃金地段有時一個不怎麼起眼的小店,租金就可以高到嚇人,像在廄。在市中心開一家粉店一個月的租金要就十幾甚至到幾十萬,這樣的租金拿到二三線城市買套小房子都夠了。
「哎,阿文,你怎麼也來了!?」
三人剛一進店,從身後就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轉身看去竟然是王進茂。
王進茂不單是國內大型上市公司的老板,也是個有名氣的家。從古玩到珠寶,再到原石翡翠,沒有一樣是他不的。而他身邊也跟著一個年輕人,年紀比曲文大一些,和曲文對望了一眼,一臉的不友好。他就是在香港年度慈善晚會上與曲文發現過爭吵的蘭少。
「王總。你還真是熱心于事業啊,不管到那都能看到你的身影。」
曲文跟王進茂的關系還不錯,可以說有些私交,可是和蘭少的關系就是兩個極端。他似乎有些憎惡曲文,曲文也不喜歡他。所以曲文在問話的時候直接把他給忽略過去了。
「那你不也是一樣,我來的時候去過你店里一次。生意真的很不錯,這次是想淘些石頭回去賣?哦,順便讓我給你介紹一下,香港天奇集團的少東家蘭天華。」
一直以為曲文只知道對方叫蘭少,這還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名字,哼哼了兩聲,沒有握手也沒有說什麼。不爽就是不爽,哥們沒必要拿熱臉貼你的冷。
反倒是蘭天華為了表示自己很有風度像想曲文握手,可是曲文始終沒有理他,懸著個手場面頓時變得很尷尬。
王進茂在商躊了多年,看了下就知道這倆年輕人似乎曾經有過過結,他和曲文是朋友關系,和蘭天華家是生意伙伴關系,這一次雙方剛好談完一筆生意,听說平洲公盤就要開始了,所以一道來到了這里。
「我們一起進店里去看看石料吧。」王進茂轉了個話題,打起圓場。
陳團和羅永亮不認識蘭天華,但是認識王進茂,他的照片常常能在國內和港台的財經雜志看見,身為新一代的企業家,他跟曲文在古玩界一樣都是那麼的搶眼。
王進茂把話題轉移到石料人,幾人也跟著看起了林振梁店里的翡翠原石。
因為銀笑風說過曲文現在正處于很關鍵的築基結尾階段,沒有必要的情況下能不用靈覺最好不要亂用,等過了這段時期就再也不會有這樣的問題。
所以曲文這次在看原石的時候只是靜靜的跟著,什麼也不說。
陳團還以為他是看不上林振梁店內的石頭,于是就憑著自己的眼力先挑選起來。
店內圍牆放著一圈兩米多高的鐵架子,每一層都擺滿了毛料,不過擺在架子上的都是開有天窗的半賭毛料和明料,在店面中間的地上則全是沒有開過窗的全賭毛料。因為開過窗的多半都露出了綠,所以價格不同得到的待遇也就不同。
跟著王進茂和蘭天華來的還有另外一人,一進店就主動的看起了石頭,曲文知道這應該是王進茂或者蘭天華請來看毛料的師傅。這類人一般為各大珠寶公司做事,負責寶石的采購和鑒定工作。
曲文看見好奇的跟王進茂問了句:「王總,這位是你請來的師傅?」
王進茂喜歡各種東西,但喜歡的是收東西時的過程,這種事他從來不假借他人之手,笑了笑:「不,這位岳師傅是蘭少請來的,他家里在香港也開了幾家玉石珠寶商店,所以這次是我跟著他一塊來選石。」
曲文輕哦一聲:「原來如此。」
到了翡翠原石店岳師傅的重要性就顯現出來了,曲文對翡翠原石只是一知半解。而蘭天華進到店內只顧著和王進茂聊天基本沒有看過翡翠原石。
陳團對奇石有相當的了解,可是翡翠原石也只能算是一般。否則上一回也不會賠得那麼慘,看了半天地上的全賭毛料站了起來。
「阿文你怎麼看?」
「啊,我還沒怎麼看呢。」曲文心虛的撓頭,他對翡翠原石的了解和陳團差不多,估計比陳團還低,如果放開了靈覺自然沒有問題,可是現在他對靈覺能力是能不用就不用。「不如我們先看看半賭和明料吧。」
蘭天華站在一旁听到曲文的話,哼哼了兩聲。帶著譏諷笑道:「來參加公盤當然是以全賭毛料為主,買半賭和明料有什麼意思。」
曲文也知道這個道理,明料和半賭毛料的風險雖然低,但是價格相對也高,買下來收益就會大幅度的減少。相反全賭毛料雖然風險高,一但能夠開出綠,收益就非常的大。在賭石界和古玩界一樣。收益和風險往往是對等的。
如果是對那些想囤貨的商家來說,買明料和半賭毛料是最好不過的事,他們只要把風險降到最小,把好石頭藏著,只要坐等翡翠市場一路走高,從長久利益來就。他們是穩賺不賠的。
不過曲文這次只帶了三百萬過來,如果一開始就買明料,等到了正式公盤就沒有多余的錢買別的好料子。
曲文沒說話,陳團卻皺了皺眉頭,這家伙是誰啊。說話這麼討厭難怪曲文剛才不願跟他握手。很仗義的幫曲文說了句:「阿文的眼尖,他看不上的料子自然不是好料。你們要是覺得好可以慢慢選,我們選我們的明料,大家各不相干。」陳團說完轉向林振梁:「林老板你不要介意,我們只對人不對事,阿文他眼尖,不是太好的料子,他一般看不上眼。」
陳團這是**果的把雙方放到了敵對立場,王進茂也沒有說什麼笑了笑,在曲文新店開業的時候見過陳團,知道他是這麼一個人,對兄弟朋友格外的講義氣。
林振梁似乎也知道陳團的性格,也沒有在意呵呵笑道:「沒關系,出于風險考量買半賭和明料其實也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見有人立挺曲文,岳師傅突然站了起來,冷冷說道:「買半賭和明料確實是一種安全的長期投資方法,但是真想要在這行賺大錢還是得靠全賭毛料,在行內大家都知道翡翠以原料為王,誰掌握了翡翠原料,誰就贏得了市場的主動。但是要想掌握翡翠原毛就得從毛料開始抓起,毛料都看不出還談什麼賭石。你們說這里的全賭毛料不好,我偏說這里的全賭毛料不錯,不信我們賭上一把,我選兩顆讓你們看看一個職業選石師是怎麼選石的。」
岳師傅說完看向蘭天華,討好式的在征求他的意見。
「岳師傅你幫我們家做了這麼多年珠寶鑒定,我怎麼信不過你,放心大膽的選,讓別人看看我們蘭家的實力。」
王進茂沒想到雙方會鬧到這個程度,在來之前他不知道曲文跟蘭天華的關系,否則也不會主動介紹倆人認識,更不會站在這里,現在全場最尷尬的人就變成了他。如果曲文賭贏了,蘭天華的面子不好看,如果是蘭天華贏了,相信曲文的面子也不好看。
誰知道這時曲文走了過來,露出他那招牌式的傻笑:「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有限,就不跟老先生賭博了,不過倒是很想跟老先生學習下選石的技巧,究竟怎麼樣才能選出一塊好石料出來。」
蘭天華和岳師傅同時笑了笑,曲文這算是主動認輸,很明顯的說自己技不如人。
在王進茂看來,曲文就是懂得大局,給自己面子。我可以不跟你握手,但是我也不跟你鬧僵,讓朋友無地自容,這就是商場為人處事的基本之道。
陳團不知道曲文為什麼要這麼做,從他認識曲文以後,看著曲文一步步走來,在奇石城,在朋友參加的國際珠寶節,到有他的各種報道,到他新店開業。陳團對曲文的能力到了一種無用置疑的程度。感覺這個年輕人總能創造,並且在不斷創造著一個個奇跡。
雖然有些疑惑。可是他相信曲文,所以這回也沒吭聲。只是靜靜的站在一旁。
岳師傅又看了眼蘭天華,蘭天華像大戰得勝的將軍趾高氣揚微笑道:「既然曲先生有這個要求,你就教他一些吧,否則讓別人說我們小氣。」
「大方點,越大方越好。」曲文在心中暗笑,沒有靈覺他只是個半桶水,現在正好是偷師的時候。
听到蘭天華的話岳師傅笑了笑,拿起地面的一塊原石。看似很大方的開始緩緩說道:「賭石首先要對原石產地有所了解,在緬甸北的 拱、帕崗、南岐、香洞、會卡等地都有翡翠出科,除此之外在中哈薩克期坦、美國加利福尼亞的海岸山脈、危地馬拉,墨西哥和日本本州等地也有少量的翡礦床。而國際上公認最好的翡翠礦場仍是緬甸的隆肯。
對于賭博石,鑒別的方法也有很多,比如賭色和賭綹。在業內有這麼一句話,寧賭色不賭綹。在賭石交易中對大綹外綹注意觀察。如夾皮綹、大綹、惡綹等、內綹等必須慎之又慎。從綹的顏色我們可以判斷其破壞程度,呈白色是一般破裂,如果呈紅、黃、黑色則為嚴重程度。像這類原石就算出綠價值往往也不會太高。」
岳師傅只簡單的說了兩樣曲文都知道的東西,結果讓他大失所望,忍不住微微一嘆,果然敵人不是會給你糖吃的。
岳師傅看到曲文的神情有些不悅。教你些東西都不錯了,換成是別人想從自己這學東西,最少得交夠學費。
蘭天華也看到了曲文的表神,沒有從他臉上看受到恩惠的欣喜,心中大怒。伸手指著岳師傅:「岳師父你就現在買兩塊全賭原石,讓別人看看你的本事。」
岳師傅對曲文露出的表情也很不服氣。還以為自己說了些對方會感恩戴德的樣子。選定了兩顆早就看好的全賭毛料,向林振梁問道:「老板,這兩顆怎麼賣?」
兩塊全賭毛料不算太大,每個只有面盆那麼寬,林振梁笑著走了過來說道:「這兩塊一起二十六萬好了。」
「二十六萬,老板你這麼做生意太不厚道了,這兩塊的綹這麼明顯,想必你比我更清楚所以沒敢在上邊開窗口。你一口價就是二十六萬,這價格也開太得高了。」
林振梁原本笑眯眯的臉,听到岳師傅的話後,忍不住微微變了下,你可以說我開價高,但不能說我做生意不厚道,賭石這行就是這樣,你在賭我也在賭,萬一切垮了是你運氣差,萬一切漲了是我運氣差。而且全賭毛料又不是街邊的石頭,林振梁敢擺在這里說明他也是精心挑選過的。
「這位老哥,你這話也不厚道啊,綹雖然可怕,可都知道有綹的原石往往容易出綠。你看看……」林振梁拿出一個強光電筒往岳師傅選定的一塊毛料上打,強光透進的地方有淺淺的綠意透出來。「只是用光照就能看出有綠的痕跡,你說我這兩塊石頭是貴了還是便宜了。」
岳師傅也是看好了這兩塊石頭才出手,但是買石就一定要殺價,指著林振梁照著的原石:「從這看是有些綠的痕跡,可如果只是綠這麼一小塊地方,又或是被外邊滲入的裂綹給破壞怎麼樣。我們買石不光靠眼力還講運氣,就你這兩塊裂得這麼明顯有多少人願意買?」岳師傅也咬死了價格不肯讓。
林振梁開店做生意,像這樣的客人見多了,無非是想省點小錢,想了想伸出四個手指:「我讓一步,二十四萬。」
「才減兩萬,你這也太沒誠意了吧。」岳師傅不是第一次買石料,知道這些原石的價格上下浮動很大,別看交易的時候買賣雙方爭得面紅耳赤,但是只要慢慢談價格總能拉得下來,最後雙方握手成交。
「不,就二十四萬,平常都是我讓別人,這回我也不想讓了,就這個價你要是覺得好就成交。」一進門蘭天華和岳師傅就主動挑事,曲文還很大方的讓了他們一回。林振梁雖然是個店主不方便說話,但是也不是很喜歡蘭天華一方的為人,更何況他跟陳團是朋友。站在朋友的立場上總要幫著出這一口子氣。
「真的不減?」岳師傅沒想到會遇到這麼硬的賣主,有點動了火氣。語氣變得硬起來。
「不減,本店的每一塊石頭不敢說百分之百,也不敢說質地絕對的說,但是都是精挑細沿來的。還是那句話,你們真心想買就這個價,不想買那對不起,我們不差這點生意。」岳師傅先動氣,林振梁也有敘。人一但看不慣對方的人品,往往就容易生氣。
如果是店員岳師傅大可以叫讓「你們老板出來。」可是林振梁就是這家店的老板,他咬死了說不降那就肯定不是降。
岳師傅很想就這麼甩手走人,但他是跟著蘭天華來的,蘭天華沒有開口他也不好說走。
「二十四萬就二十四萬,岳師傅你還不相信你自己的眼力,買的時候貴那麼一點。別讓別人看低了我們。」蘭天華說道,看得出林振梁是偏向曲文一邊,可越是這樣他越要爭這口氣,說完拿出張卡很干脆的交錢讓岳師傅拿著石頭走人。
蘭天華倒是干脆了,一下買下兩塊石頭,可是苦了岳師傅。五六十歲的人要同時抱著兩塊大石頭走到街口的解石店,其實蘭天華可以跟林振梁先借輛小推車的,可惜他為了面子卻沒這麼做。曲文跟在後頭看熱鬧,自己都為岳師傅覺得不值,幫人打工可也不是一條狗啊。
解石店老板大老遠看見一個老人家艱難的抱著兩塊石頭過來。知道多半是要解石,急忙主動迎了上去。這才解了岳師傅之苦。
見有人要解石,很快解石店外就圍了一圈人,這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總之這一刀下去是漲了是垮了都和他們沒關系,所以才能輕松的站在旁邊談論著。
「我看這塊能出綠,黃沙皮細裂綹,這種石頭最容易出綠。」
「出綠又能怎麼樣,這麼長的一條裂綹,很容易就把里邊的翡給傷動,不知道他們花了多少錢買的,最後值不值得回這個價。」
蘭天華為了爭一口氣買完原石就要解,曲文也樂得看熱鬧,他一跟來陳團幾人也跟著走了過來。
「阿文這兩塊原石你怎麼看?」陳團又問道。
曲文突然覺得陳團變成了狄人杰,自己變成了元芳,因為他老在問阿文你怎麼看。
「不知道,神仙難斷寸玉,在沒有解開之前誰都不敢說有沒有綠,有多少,好不好。」曲文只是來看熱鬧,看岳師傅選石的方法,還不至于為了這兩塊石頭動用自己的珍貴的靈覺能力。
陳團知道是這個道理,沒再說話靜靜的看著解石店的老板幫忙解石。
解石店的老板有多年的解石經驗,跟岳師傅討論了下很決定了下刀位置,用記號筆在上邊畫了一圈,解石店的老板便打開了沙輪機,在一陣滋滋聲中,準確的把第一層石皮切了下來。
因為岳師傅很謹慎,第一刀要求切的不是很深,只有薄薄的一片,所以第一刀下去並沒有直接看見綠的部份。不過看見了出綠之前才有的白霧。
賭石大多數人喜歡賭色,用眼楮和強光電筒去看原石表層里頭的色澤,如果有綠色痕跡往往就會買下來。除此之外還有岳師父說過的賭綹,另外還有賭霧,賭石皮等方法。很明顯岳師傅是一個善于賭綹的人,他選的兩塊石頭都有綹在上邊。
賭綹和賭色的最大分別就是前者要有多年的賭石經驗,裂綹對翡翠的危害極大,大綹很容易看出,而小綹則難以捉模,另外還有隱藏在石頭里邊的隱綹。由于裂綹的隱蔽性和變化性,所以賭石界又有不怕大裂一小綹的說法。
不過善于賭綹的人大多都是賭石界的高手,他們知道風險越高利潤也就越高,但是翡翠的裂綹大多是在翡翠生成之後才形成的,所以賭綹的人一般不怕沒有翡翠,只擔心裂綹對所選原石的破壞程度到底有多大,如果能正確的預判裂綹的深度和可能的壞性,就能把風險降到最小,這樣不說出極品翡翠,能大賺一筆的機會也不會小。
第一刀沒有見綠,但是看見了霧,圍觀眾人紛紛議論起來,都說出綠的可能性很大,唯一要擔心的是石皮上的綹會對里邊的翡翠造成多大的傷害。
這時岳師傅已經畫好了新的切割線,解石店老板再次把原石放到解石機上,按動電門慢慢的將沙輪片壓下。
隨著沙輪片切下,一陣塵煙過後,解石機上的原石慢慢露出一點點綠意,綠的不是很濃,但是可以肯定這塊原石漲了。
「漲了,漲了!」
圍觀眾人一陣高呼,听說有人解漲,圍觀的人變得更多了起來。
「白中帶點女敕綠,顆粒大了一點也是品相不錯的冰糯種。」
「不錯了,听說兩塊是從林會長那買來的,只花了二十四萬,解出冰糯種如果是滿玉的話轉手可以賣上好幾倍。」
眾人議論紛紛。
「老板這板還要解不?」解石店老板問道,如果只是切一兩刀一般賺不了多少錢,也就是兩三百塊的事,如果是全解收費就高了。這是個技術活,沒有相當的解石經驗,很容易傷到里邊的翡翠。
「全解了,讓別人看看我們選的石頭有多好。」蘭天華得意的笑道,他就是要全解開讓曲文幾人看看,你雖然在古玩界很厲害,可是賭石還差得遠。
岳師傅沒有說話,錢雖然是蘭天華出的,可石頭是他選的,而且還是他一個人搬過來的。
解石店的老板看了看被切下來的石研究了下隨即開始很麻利的將整塊原石解開,由一顆全賭毛料變成一顆百分之百的明料。頓時又一陣驚呼響起,雖然這塊翡的質地不算太好,但是在于夠大塊,幾乎達到了滿玉,拿去做成鐲子的話,能做上很多對,這樣一來賣上個六七倍的價錢應該不是很難。
「再解下一顆。」
蘭天華打算趁勝追擊,如果兩顆石頭都解出翡翠,也都是滿玉,那麼今天的面子就賺大了。
解石店老板听見二話不說,立即拿起第二塊石頭,跟岳師傅研究了下就開始解起來,很快第二塊原石也被解成了明料,和第一塊一樣都是品質不錯的冰糯種,只是翡翠的含量沒有第一塊多,只佔了三分之二而已。
接連兩塊原石都大漲,蘭天華的神色變得越發的得意,拿起一塊走到曲文身邊,得意的說道:「怎麼樣曲先生,听說你也解出過一塊滿陽綠,今天就不打算露兩手?」
「不了,我這次帶的錢不多,現在就出手等後天公盤的時候就沒錢用了。」曲文如實說道,說實話他不知道蘭天華為什麼處處都爭對自己,要說是為喬子全出氣可能性極底,這種連下屬都不懂得體諒的人絕對不會為兄弟著想。
自己這次來是為了賭石的而不是賭氣的。
蘭天華仿佛早就知道曲文會這麼說,哼哼兩聲:「那也是,滿陽綠不是這麼容易出的,實在不行你還是混回你的古玩行去好了。」
這個怎麼說呢,蠻民又偷懶了,本來想兩章的,但是天氣太熱中間跑去洗了去冷水澡所以就沒時間分章了,還是一章一萬字,兄弟們慢慢看。順便感謝下兩情依依、wdid007、bukefu、liusq、3802575幾位兄弟的,蠻民大愛你們啊!(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