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曲文又連續撥打了多次,家里的電話和蘇雅馨的手機一直處于能撥通卻都沒有人接听的狀態。隨著撥打的次數越多,心里的不安情緒就越強烈。最後想到最可怕的場面,曲文忍不住一腳踹開了余天榮和王星仁所在的包廂大門。
見到有人突然闖進來,余天榮和王星仁都禁不住愣了下,同聲說道:「怎麼會是你?」——
下午上著班還沒到下班的時間,沈璐芸突然打了個電話過來,說是晚上要一家人一塊出去吃飯。接到電話蘇雅馨乖巧的應了聲又開始專心的做起自己的工作。
平時典當部的工作都不算太多,就算有基本上也都是樊永成負責解決掉,很少有蘇雅馨出手的機會,偏偏今天樊永成因病請假,又這麼巧有人來典當家里的舊,于是很少用做事的蘇雅馨不免顯得有些手忙腳亂。等忙完了手頭上的工作,發現早已經過了下班時間,這才想起未來的婆婆還在飯店等自己,于是連手機都沒記得撿就急匆匆的跑到了飯店。
自從得到銀笑風給的《九鼎歸元》修練秘籍,梁山像著了魔似的不斷在家里修練,因為謝單不在所以謝穎基本都是和曲文的父親住在同一幢別墅里。而曲文的父親也早已把她當成了自己女兒來看,所以晚上的家庭聚會自然少不了她的份。
這樣一來謝單的家就一直空著。也就成了梁山靜心修練的最佳場所,連家人的聚會都沒有參加只顧著一人在別墅里瘋狂修練。
晚上八點是很多普通家庭剛剛吃完飯。雷振海來到了曲文的家,他之前來這里踩過兩次點,這時曲文家人一般會圍聚在大廳中邊看電視邊聊天。
今晚來到曲文家時大廳燈同樣亮著,雷振海遠遠看見冷哼了兩聲提著刀就翻進了院內,以他的身手要解決屋里的幾個人實在是太容易了,要不是余天榮親**待,他也不必親自動手。
如果按天地五行來分,《九鼎歸元》是屬于火屬性的修練功法。這類功法最大的特點就是破壞力驚人,但對修練者原本的體質要求非常的高,身體孱弱者基本修練不了。無巧不巧梁山的體質在正常人類中屬于好到爆了的類型,十多年堅持不懈的鍛煉,造就了他一身強悍的體質。
才短短的一個多月,梁山先是領悟到《九鼎歸元》的入門心法,然後有二太爺教過的運氣方法為輔助。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達到築基的境界。《九鼎歸元》運行完一個小周天,剛停下來想到隔壁房子找點吃的,卻先听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如果,還是如果,當如果多了就顯得有些假。但事情偏偏就是這樣,很多個如果加在一起。
如果梁山沒能在今天之前達到築基的境界。以他原來的听力是很難察覺到這麼細小的腳步聲的。
听到腳步聲,梁山的第一反應就是高手,絕對的高手。
第二反應就是興奮,修煉了這麼久總算有個人來給自己練練手,這樣就能知道自己修練的成果如何?
曲文家大門的鎖據說還是最新型的防盜鎖。但雷振海只花了一秒鐘就進到了里頭,方法很簡單只是一腳的問題而已。在絕對的暴力之下任務防盜鎖都是裝飾品。
等進到曲文家里,雷振海看到的不是滿屋子驚慌失措的老人跟女人,而是一個身體強壯到爆表的男人,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都充分顯示出他強而有力的一面,一塊塊隆起來就像很多小山堆疊在一起。
「你是誰?」梁山跟雷振海異口同聲問道。
「我算是這個家的主人。」梁山簡單答道。
「我之前沒見過你。」雷振海也簡單的說了句。
「那是你眼楮有問題,我這麼大一個人,你怎麼可能沒見過。」梁山有種被無視的感覺。
「見沒見過又有什麼關系,你們今天都會變成一具死尸。」
雷振海確實沒有見過梁山,誰能想得到就在隔壁的空別墅里還住著一個現代版的武痴,除了吃飯任何事情都不離開隔壁的別墅半步,而且他的飲食還很不規律,每當修練完一個周天直到想起肚子餓了才吃,所以雷振海來踩了兩次點都沒見過梁山是很正常的事。
雷振海說著突然先動了起來,右腳看似輕輕一點,人已像離弦的箭沖了出去,閃步欺近,右手中閃著寒光的刀直接切向梁山的咽喉。
這一招很快,快到讓正常人無法反應過來,可梁山只是將身體向後微微仰了些許,臨空一旋快速的握拳反離心力的轉到雷振海身後,對著他的後腦勺就是一拳,身體爆發出巨大的氣勁,在雷振海耳邊括起一輕涼風。
雷振海心中大驚,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遇到這樣的高手,而且對方只是個看起來未到二十歲的年輕人。
驚駭之即雷振海憑著多年的戰斗經驗,身體向前倒去,在倒地之時不忘抬起右腳掃現梁山的面門。
梁山屹然不動,只是隨手輕輕的一擋,推開了雷振海的倒勾掃踢。
這時雷振海也借機翻到了一邊。
高手過招,也就是電光火石間之間。
大廳內的氣氛又沉靜了下來,如同死寂一般。
只是短短的數秒倆人交手兩次,很明顯梁山佔了絕對的優勢。雷振海深知這一點,靜靜的盯望著梁山,如果在力量和速度上不能取勝就只有依靠心智來瓦解對方,然後借機找出破綻。
「你不敢到好奇嗎,是什麼人要殺你們全家?」雷振海試探著問道。
「有那個必要嗎?」梁山回道。仍是定定的站著,雙手環抱于胸。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他之前以為遇到了個高手,沒想到這個高手太讓他失望,竟然只用了一半的實力就將他完全擋了下來。
「沒那個必要嗎,要知道殺手是不會輕易殺人的。」雷振海挪動了兩步,眼楮不斷的在梁山身上打量,這個年輕人看似很隨意的站著,卻沒有半點破綻露出。于是他又接著問道。
梁山听到笑了笑:「我二太爺說過如果有誰想要殺你,就直接把他殺了就行。山匪行事不必講太多原則和計謀。」
這一次梁山搶先動了起來,眼神一凜,右腳掌劇烈蹬地,身體猛的向前沖出,在臨近雷振海之時才突然出手,右拳一提一抬一沖,三個步聚每一個動作都加大一分力道。就像詠春拳中的「蓮花寸進」,講究先破氣再破體最後給予致命的傷害。
感覺到這一拳的霸道,雷振海明明有刀在手也不敢硬接,急忙一邊揮刀一邊飛退。
幾乎同時,成功近身的梁山再次蹬腳前移,似完全不在乎雷振海手中的短刀。非要一拳斃敵不可。
看著堅若磐石的重拳,雷振海嚇出了一身冷汗,梁山的動作從不花哨,又快又狠,要知道在他打中自己心房的同時。手也很可能會被整支切下來。可梁山還是這麼做了,沒有分毫停息的意思。
無奈之下雷振海只能飛身再退。可他退一步梁山就跟著進一步,再度欺近左手架開雷振海持刀手的,身體突然下沉,毫無征兆地向前傾,整個人全都貼了上去。
雷振海知道這一招,名為「貼衫靠」是傳統武學八極拳的一種近身功法,因為大多都是力量型的武者使用,以前沖的速度加上身體重量靠到敵人身上,撞擊力又快又猛所以又稱為「貼山靠」。既然連山都能靠倒,威力可想而知,尤其是像梁山這樣全身都是蠻力的類型。
知道梁山要用「貼山靠」,雷振海急忙用左手擋著胸前,雖然這樣不是會被靠到,可是能借力退得更遠同時把傷害降到最小。
在梁山靠到雷振海手上的時候,雷振海左手借力一推整個人像飛穩般飛退了出去,這一次成功的和梁山拉開了距離。
很明顯梁山是個練內家拳的高手,內家拳最喜歡近身短打,在近戰中不斷猛攻然後致敵于死地。
正所謂一寸長一寸強,可一寸短卻一寸險。
雷振海臨空翻了個圈勉強站直了身體,剛才那一靠還好反應及時,否則就不是胸悶氣短這麼簡單。裝樣拍了拍身上的灰塵,眼楮通紅無比,看來今天的任務已經不可能完成,既然打不過就要想辦法逃,來日方長多的是機會下手。
「怎麼不打了?」梁山意猶未盡,剛剛打出些興致來,雷振海卻在這個時候收手了。
「不是不打,是來日……再打!」雷振海算好了時機,剛才那一下借力已經退到了敞開的大門邊,只要一個晃身就能退出去。
可惜他想到了,梁山也想到了。
二太爺的對敵法則之一,能有機會一次就弄死敵人,就不要留到第二次,否則下次死的很可能就是自己。
雷振海一動梁山也跟著動起,雖然雷振海佔了距離的優勢搶先退出了門外,可是梁山的速度也非常的快,跟在身後直沖而出,抓住一個空當一記大力重炮平推,把雷振海狠狠的摔到了院中的假山之上。
雷振海喉中一甜,一口鮮血狂涌噴出。為了逃命他不顧身上露出個大空當,要命的是梁山就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抓到了進攻的機會。
「哈哈哈哈!」雷振海狂笑而出,靠在假山上定定的望著梁山,很多年了,已經有很多年沒有人給過他這種感覺,快死的感覺。
「你很厲害,我知道你不會讓我輕易逃掉的,既然逃不掉不如就痛痛快快打上一場。」
雷振海暴怒了,不打就是死,打還有一線希望,敵對之間沒有百分之百的勝率可言,往往弱者就能抓住一個絕妙的機會進行絕地大反擊。
雙主都沒有再廢話,身子同時一動。再戰。
現代高手之間的搏殺沒有華麗的招術,沒有電影中的特技效果。憑的只是多年的對敵經驗,還有一個勇猛。雷振海本來也是個力量型的斗士,偏偏在力量上差梁山一大截,所以之前一直采取游斗的方式。如今放手一搏發揮出來的強大力量也讓梁山不敢小視。
雖然雷振海不如梁山那麼凶猛,但是經驗比他老道,往往能在危險關頭見招拆招再給予還擊,以力搏力和蓄勢寸打這兩種截然相反的外家拳與內家拳踫撞到一起,就產生出精美絕侖的打斗場面。
倆人拳打、腳踢、掃絆、肘擊。膝頂緊密如風,都是以硬打硬沒有半點水分。
如果這個場景被國際上的大導演發現,一定會拍下來然後給上一大筆費用加到自己的動作片打斗情節里,可能僅憑這一段就可以拿到最佳動作片獎。
隨著時間一點點的拉長,五分鐘之後雷振海終于顯出了疲態,速度上一但跟不上梁山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梁山一擊沒有丁點花俏的重拳重重的打到雷振海面門上,把他整個人轟飛數米。這一次雷振海再也沒有能爬起來。
「咳咳……,難怪別人都說出來混是要還的……,看來今天是該我還的時候了……」雷振海躺在地上,每說一句就往外噴一次血,他知道自己的氣數已盡,就算梁山現在放他走。他也走不出這個院子。如果不是多年的超常鍛煉,以梁山的重拳可以把普通人的頭直接轟成肉泥。
最後這五分鐘梁山打得很痛快,臉上帶著微笑走到雷振海身邊,蹲了下來:「你說什麼我听不懂,壞人做事才需要還。我是好人,好人自然是做什麼都行。」
「是啊……。我都忘了自己是壞人。」雷振海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突然再次凝神望著梁山,很認真的問道:「我死之前能不能告訴我,你用了幾成的實力。」
「這個嘛……」梁山撓頭想了下伸出五個手指:「五成吧,你是第一個逼我用出五成實力的人,所以你應該感到很榮幸。」
「五成嗎,哈哈哈哈!!」雷振海大聲狂笑久久才停了下來,不是他想停,而是他再也沒有力氣笑了,轉頭看向梁山渴求的道:「動手吧,用你十成的實力。」
「是嗎,如你所願。」
梁山是個用刀高手,這一戰始終沒有拿出隱藏在身上的刀,當剝皮刀出現在他手上時,只是輕輕的一劃,雷振海的脖子就現出一條淺淺的口子,良久才突然豹,鮮血如水柱般狂涌噴出。
這一刀讓雷振海看到了梁山的真正實力,也讓他知道自己最後的死法是什麼,看著自己的血噴濺到高空,有一種妖艷詭異之美。最後一次向梁山說道:「真是凌厲的一刀……」
整場戰斗其實只用了十分鐘不到,結局是雷振海還了他所欠下的所有債。
望著雷振海的尸體,梁山頭痛的長嘆了下:「真無聊,打完還得幫你收尸,看你還有點爺們的樣子,給你留外全尸吧。」
說完跑回家中找了兩個大布袋和兩根登山用的繩子,外加兩個平時鍛煉用的啞鈴,把雷振海的尸體綁好扎牢,走到了別墅邊的河堤旁,然後借著黑夜很費勁的拖著游了幾十米再把雷振海的尸體沉到河底。
等回到岸邊回頭看了一眼,很佩服的說道:「哥買的這套房子,還真是殺人滅口的絕佳地點。」——
打不通家里和蘇雅馨的電話,曲文心一急直接踹門進到了包廂內,看到了余天榮和王星仁二話不說伸手就是兩拳。
梁山只練到築基就有如此強大的力量,而曲文剛剛達到了煉精化氣,力量之大可想而知,重重的打到倆人身上,王星仁當場就昏死了過去。
余天榮側翻在地,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曲文給一把拎了起來,氣急敗壞的怒吼道。
「雷振海呢,雷振海在那里?」
看到曲文的樣子就知道事情敗露,余天榮被打得頭暈目眩。久久才回恢復了過來,臉上露出陰險的笑容:「他現在正在送你的家人上路呢。」
曲文已經有了個很不好的念頭。再听到這話心中火冒三丈,目光如炬:「打電話給他,讓他取消任務,否則你就死定了。」
在曲文沖進來的那一刻,余天榮就知道這事不會善了,如今雷振海是他唯一的希望,只要有雷振海在,自己才有希望活命。
「我可以打電話給他。不過你要答應我的條件。」
「說!」
「讓我們走。」余天榮說道,被一拳傷成這樣,他還能不能走出去是一回事,但是他一定要走,不走就真的完了,他現在的身份是國家通幾,光是懸賞都有十萬元rmb。
「先打電話。我確認我家人平安後自然會放你走。」曲文恨聲道。
「不,先讓我們走,否則我是不會打電話的。」余天榮一心想走,他害怕打完電話之後曲文會反口,不過等他平安之後要不要打電話還要看他的心情來定,百分之九十九的情況下他的心情都不可能好起來。除非曲文先死。
余天榮精明,曲文也不是笨蛋,讓人先走誰敢保證他還會不會打電話,現在每多拖一分鐘,家人就多一分危險。想著也懶得再跟余天榮廢話,抓過他的手按到茶幾上。拿出隨身攜帶的剝皮刀,「 嚓」一下,余天榮的兩根手指就掉了地面。
「一分鐘兩根手指,等手指切完之後我會把你身上每一個凸出的地方全削掉,現在給我打電話。」家人是曲文的逆鱗,當他的家人有事時,他可以不顧一切,甚至是殺人放火。
余天榮沒想到曲文會這麼狠,這和他一向表現出的憨厚老實有天壤之別,兩根手被齊根切了下來,頓時忍不住手上傳來的巨痛嚎啕大叫。
叫聲把夜總會內的服務人員跟保安驚動了過來,來到包廂門外,首先是一個服務小姐尖聲叫了出來,然後又引來更多的保安跟服務人員。
在夜總會內偶爾也會有人酗酒鬧事,可是從來沒人敢在這殺人行凶,見到這個情況兩個保安立即沖了上來,想把曲文按住。
可是這時候的曲文像發了瘋似的轉身兩拳就把兩個身強體壯的保安轟飛了出去,一轉頭看了下時間,又抓起余天榮的手,「 嚓」一下再齊根削掉他兩根手指。
「快點打電話,只要我的家人沒事我保你不死!」曲文怒吼著把手機遞給了余天榮。
「我打,我打……」余天榮頭上冷汗直流,他現在明白曲文絕對是說得出做得出的類型,至于他會不會放自己走是一回事,但只要一直拖著不打電話,相信用不了多久自己就會變成人棍。
因為右手沒有了四根手指,加上不斷傳來的巨烈痛感,余天榮艱難的用左手按動號碼,然後放在桌面等雷振海接電話。
就在這時又有三名保安從包廂外沖了進來,不過還沒來得急接近,就被曲文全摔了出去。
曲文站在包廂內手上拿著剝皮刀,神色凶厲,怒吼道:「私人恩怨,誰***再進來搗亂,老子先殺了他,然後再殺了他全家。」
話一說門外的保安和服務員都暫時安靜了下來,沒人再敢往里邊走。
里邊站的那是人啊,簡直就是一殺神,光是看著就叫人害怕。
余天榮按下了雷振海的電話號碼,可是連撥了幾次都沒有撥通,提示對方可能不在服務區內。
听到電話提示,曲文和余天榮的心都一涼,曲文怕自己家里人出事,余天榮怕雷振海再不接電話,他真的會被削成人棍。
「媽的,已經超過六分鐘,你死定了!」曲文等得心急了,四分鐘余天榮的手指明顯夠切,抓著他頭發就要把耳朵給切下來。
這里曲文的電話突然響起,看到來電提示竟然是梁山的。
「哥,你在外邊惹到啥事了,有只豬跑到家里來。」梁山一開口總是和豬分不開。
听到梁山的聲音,曲文的心微微平復下來,著急的問了一句:「你大伯大娘和你嫂子他們呢?」
「他們出去吃大餐了,丟我一個人在家吃泡面。等下,他們剛好回來了。你要不要跟他們說句話。」
梁山剛說著曲建國幾人就回到家中,一進門就听到沈璐芸的聲音:「阿山你怎麼又吃泡面,叫你去飯店吃飯你不去,快點把泡面放了,我給你帶了些菜回來,都是新鮮的熱熱就能吃。」
梁山一听高興的歡呼道:「大娘,我愛你。」然後把手中的泡面兩三口氣完又拿起了手機繼續跟曲文說道:「哥,我們剛才說到那了?」
「……」
得知家人都平安。曲文的心終于完全放了下來,想起梁山之前說過的話,小聲問道:「你說有只豬闖進家里來了,那那只豬呢?」
「被我料理了,那只豬太老肉沒多大吃頭,我最後給沉江里去了。」
「你真的沉江里去了?」
「嗯,雖然哥你經常騙我。可是我從來沒騙過你。」
「……」
听到這話曲文還是不能完全放心,余天榮派雷振海去對付自己的家人,可是在沒百分之百確認被沉下江的是雷振海心里種是有些不踏實。又問道:「那只豬長啥樣?」
「一米八幾的大個,很魁梧,相貌凶惡,也很能打。我花了五成實力才干掉他。」
按梁山的描述應該是雷振海沒錯,曲文怎麼都沒想到雷振海會死在梁山手上,這算是自己的運氣好,把梁山這個武痴留在了家,還是雷振海做惡太多招天理報應。
雷振海一死。余天榮和王星仁都在自己手上,這一次便沒有什麼好怕的了。
曲文把剝皮刀收回。掛上了電話,反手一巴掌甩到余天榮臉上。
「媽的,跟老子談條件,你等死吧你。」
之前先被曲文打了一拳,然後又被削掉四個手指,接著又是一掌,余天榮那還經受得住,倒地暈死了過去,就算沒暈也不會再爬起來,否則不知道曲文會不會又切下他的另外幾根手指。
余天榮剛倒地,就听見包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隨即大批的防暴警察趕了過來。
曲文看了下時間,從自己沖進包廂到現在一共花了十四分鐘,按這個速度國內警察部門的反應還是相當的快的。
「不許動,把手舉起來!」一個警察拿著槍大聲叫道。
曲文看了他一眼,很配合的把手舉了起來,今天這事鬧得太大了,到警局走一趟自然是避免不了的事。
曲文剛一舉手另外四名警察就一起沖過來把他按倒地上,然後很用力的用手銬把他銬住。
曲文雙手被反銬著,趴在地面,一面的無奈,轉頭問了句:「警察同志我能說兩句話嗎?」
「說。」
「我知道今天的事有很多誤會,不過你們能不能讓我先打個電話,順便告訴你們一件事,那邊地上躺著的兩個是國家級的通幾,一個叫余天榮,一個叫王星仁。」
其實曲文只知道余天榮是國家通幾,至于王星仁應該還沒有暴露,不過只要給農毅打個電話,應該很快不能查出他們的共同犯罪事實。
听到曲文的話,領隊的警察跟身邊的另一名警察小聲說道:「馬上查查余天榮和王星仁這兩個人的身份資料。」說完把曲文扶起,讓他坐到了茶幾上,然後上令把門外看熱鬧的人都給趕走。
等人都走光領隊的警察問道:「你怎麼知道他們是國家通幾?」
別人或許不知道,可是曲文清楚得很,他還親自參與搗毀過余天榮組織的地下拍賣會。
沒有直接回答,笑了笑瞟了一眼茶幾上自己的手機:「麻煩你幫撥個號碼,你放心是公安部的專員電話。」
一听到這話,領隊的警察神情大變,暗想難不成曲文是公安部的特派人員,隨即又想到公安部的人也不會這麼亂來吧,大庭廣眾下行凶,就算是你抓通幾也不能不考慮下社會影響問題吧。
想了下領隊的警察還是按曲文的話幫忙撥通了電話號碼,然後幫忙拿著往曲文耳邊听。
「喂,是農毅大哥嗎,我是曲文啊,有點小事想麻煩你……」曲文把剛剛發生的事大概說了一遍。
在電話中听到,農毅足足愣了好幾分鐘。
「阿文你這也算是小事?就算你是在抓通幾也不能不考慮下社會影響問題吧?」
曲文一撇嘴:「我的家人性命都不保了,我還管***社會影響干麼,這事可是為了幫你們惹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啊,不行我給趙海誠打電話。」
農毅當然知道趙海誠是誰,雖然不同部門,但是別人的職權比自己大。這件事確實也是因為自己而起,所以在情在理上都有義務和必要幫這個忙。
「我知道了,你等會我這就給那邊的公安系統打電話。」
等農毅說完掛上電話,曲文看向領隊的警察,臉上又恢復平時的憨厚老實,說了聲:「謝謝你了,我想你很快就要接一個電話。」
曲文說完幾分鐘之後,領隊的警察手機果然響了起來,接完電話神情變得格外的凝重,接著幫曲文打開了手銬,挺直腰桿向他行了個標準的軍禮。
「對不起,曲文同志,我們剛才不知道你的身份。」
曲文也不知道農毅是怎麼跟這邊的公安系統說的,總之自己沒事了就好了,裝樣輕咳了聲:「沒事,不知者無罪嘛,換成是我遇到這樣的事情也會先按正常程序走,以群眾的生命安全為優先考量。」
曲文說完另一名警察急匆匆的多外邊跑了進來,小聲說道:「覃隊,我查過了那個叫余天榮的確實是國級a級通幾,但是查不出那個叫王星仁的通緝檔案,只知道他是一個小商人。」
以曲文的听力自然能听得一清二楚,在旁邊笑了笑:「不用再查了,他很快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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