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情的病人和家屬圍了過來,大致听說是什麼事後紛紛指責幾名秦隊幾人濫用職權,是非不分。
看著圍在病房外的一群人,秦隊汗如雨下這事情如果處理不好,自己的工作將會不保。
等了半個小時新的一批警察趕來,全都是全副武裝,一下間涌進病房內,為首的一個大聲叫道︰「誰敢阻撓警察執法!」
秦隊看見來人急忙走到旁邊,在他耳邊小聲嘀咕道︰「凌大隊你來了就好,這幾個小子棘手得很,如果沒有什麼事我就先出去幫你準備車子。」
凌濤知道秦中隊扛不起這麼大的責任,沒說什麼甩手讓他離開,難得王局親自打電話給自己,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只要幫王局辦好這件事,以後的仕途也就順利了。
等秦中隊一走,凌濤沖著病房內的幾人吼道︰「把人給我帶走,誰再敢阻撓辦案也一並帶走。」
事情鬧到這份上曲文也覺得差不多了,而且繼續讓覃春全躺在門邊,這大冷天的對他身體也不好。沒等新來的警察動手,向班政幾人說了句︰「都讓開吧,回去你們跟鮑教授把情況說一聲,還有我的卡里有些錢,密碼我寫在背面回頭你們領班里的同學好好在山莊玩兩天,還有莫家勇幾人的醫療費也從我這里扣,畢竟是我帶大家出來玩的,這責任得由我來負。」
曲文說完可是班政幾人誰都沒動,打算跟這群警察死磕到底。
曲文知道這批新來的警察是動真格的,自己去到局子里有靈覺護體應該沒什麼問題,如果是這幾個兔崽子未必能頂得了。
再次大吼了聲︰「還愣著干麼,連我的話都不听了嗎!」
「可是。老大……」羅將知道曲文是為自己幾人著想,可是這麼沒有義氣的事他們可干不出來。
「還可是什麼,讓開都給我讓開,你們還真怕老子會被冤死嗎,你們再堵著不動才是真正的幫倒忙。」曲文再次吼道。班政和羅將幾人才慢慢的讓出了條口子。
凌濤看了眼曲文,小聲說道︰「你小子還算上道,晚上我也會對你客氣點。」
曲文斜瞟過去︰「不用客氣,我這人皮糙肉厚不像你們這麼軟蛋,為了前途連事非黑白都不分。」
「你……」凌濤沒想到曲文會罵自己,如果不是當著眾多群眾的面肯定會先打完一頓再手。惡狠狠的揮了揮手。「給我拉回去。」
——————————————————————
劉天比曲文晚半十多分鐘醒來,在隔著不遠的病房內,臉上青腫,特別是兩邊眼部一片紫紅,遠遠看著有點像國寶,很艱難的把眼楮睜開。發現身邊坐著一個穿軍裝的男人。
「爸,你怎麼來了。」
劉雙河是軍隊歌舞團的老歌唱藝術家,年輕的時候唱過不少膾炙人口的革命歌曲,為了歌唱事業到了老了才喜得一子,不由的格外寵愛,再加上個人工作繁忙,沒什麼時間陪在兒子身邊。所以對兒子總抱著份虧欠的心,于是對兒子做的事總是不聞不問,只要不是殺人放火的大事,一律都統統幫兒子擺平,卻不知長久以往漸漸養成了兒子囂張跋扈目無法紀的性格。
劉雙河高高的抬起了手,想一耳光打下去,可是看到兒子身上已經負了這麼重的傷最後還是沒舍得下手。
「你啊,你怎麼老是在外邊給我惹事,你看看你這兩年光是各種違章駕駛的罰單就有好幾十張,如果是普通人早就吊銷你的駕照了。」
「就因為我不是普通人才敢這麼開。」劉江在心中說道。沒有說出來,裝出一副可憐惜惜的樣子。「爸,這次的事真的不是我們的錯,我們好好的去泡溫泉,沒想到遇上了個漢奸跟一個島國婊子。听到他們說了對國家不敬的話才上去跟他們理論,沒想到他們的老師不分清紅皂白就把我們幾個給打傷了。你看看我現在的樣子,我從小到到你都沒舍得打我一小手指頭,別人也沒敢踫我一下,他又憑什麼打我。你每天都忙工作,媽又老不在家,家里總是我一個人,我實在無聊才出去玩玩,其實我只是想解解悶而已,絕對也從來沒有干過一件傷天害理的事。」
劉天深知父親的脾氣,首先他對島國有相當的憤恨,然後他總覺得自己在生活上虧欠了自己,所以這麼一說就會萬事擺平。
果然劉天說完,劉雙河也漸漸心軟下來,長長一嘆。
「我知道我平時忙工作沒盡到做父親的責任,可是你也要知道國家是有法律的,一些小事我可以幫你擺平,但是大事情我就幫不了你了,這次的事很多人都說是你們先動的手,我看你先不要出去,好好躺在醫院養傷,我得去想想怎麼幫你處理。」
劉天听話的點了點頭︰「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出去惹事的,不過那幾個人,我們就這麼放過他們了,雖說抗戰已經過了幾十年,可是國內還有這麼多敗類漢奸,真是讓人痛心疾首啊。」
劉雙河重哼一聲︰「你放心吧,對于那種人我是絕對不會在姑息的。」
——————————————————————
坐在警車上再加上病房中一段時間的調理,曲文的身體早已恢復過來,先前檢查出的受傷地方好得七七八八,僅僅用了半個小時就跟著凌濤回到京城市內的一處警局刑詢室內。
「喂喂,我覺得有些不對吧,我是在九華山出的事,怎麼會被帶到市里的警局里來了,你們的手也管得太寬了吧!?」曲文記得沿途的景色,沒想到市里的警察會伸手管到市郊。
啪——
凌濤重重的拍了下桌子。
「你小子最好老實些,老實交待為什麼要毆打別人。」
惡人一般都喜歡先告狀,走狗一般喜歡先幫人按好罪名,等主人來的時候就可以在他面前搖尾邀功。
在曲文眼中凌濤無疑就是一只走狗。一只徹頭徹尾的走狗。
其實只要他不笨應該已經了解到事情的曲直黑白,可他現在偏偏還要這麼說這麼做,說明他的已經再把自己當成人看。
要麼是別人的走狗,要麼是權勢的工具。
「好吧我交待,可是我想知道你怎麼就認定是我毆打別人。而不是我被別人毆打,要知道我也是傷者,醫院應該有我的初步驗傷報告。當然你可以對我用刑,不過我這人的體質太弱,我怕我會受不了,特別是在這種大冷天。萬一我突然去跟馬克思學習理論,你想我們學校的領導會不會來過問一下。」
凌濤在去的時候就讓人查過曲文的背景,回到局子里才拿到第一手資料,不看還好,看了之後自己都嚇了一大跳,立即明白自己撿了個燙手山芋。
曲文的檔案上寫得清清楚楚。民間有名的鑒賞大師,是現在藝術研究院的學生兼助教,同時是一家大型交易會所的老板,光是一家店的注冊資產就有好幾千萬。像這樣的人會沒有些人事背景。當然如果他知道曲文店里的盈收情況還有在香港的投資,估計還得再嚇一跳,一個年收過億的人絕對不是他這個級別的警務人員能動得了的。
可是人已經抓來了,又在王局面前保證過。現在只能是硬著頭皮上,希望幫忙的後台能硬過眼前的這個小子。
「我們是依法辦事,根據情報抓人,你現在只要老實交待你打人的經過。」
看著凌濤的嘴臉,曲文就恨不得狠狠的抽他兩耳光,一個人連良知都不要了那連畜生都不如。
「那我倒要反問你,你現在依的是那門子法,如果是打架那麼是雙方的事情,為什麼只抓我不抓那四個人,而且你們的情報從那得來的。那麼多人指證對方你非要說是我打人?」
「————」
面對曲文的質問,凌濤竟然說不出話來,沒料到曲文這麼能言善辨。
「你們好好看著他,我出去一下就回來。」凌濤撂下句話獨自走了出去,在門外撥通了王局的電話號碼。
「王局啊。這次的事不太好處理啊,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這會已經是晚上零兩點,電話還一個個的打進來,接連兩次倆個隊長都說這次的事情不好處理,王局不由的也緊張起來,幾乎和凌濤同時拿到曲文的檔案,看到上邊的資料知道這次的事難以善了,最終一定會幫到些人又得罪些人。
「說吧有什麼事情想問?」
「我想問你,這次的事情是幫誰辦的?」在沒有知道是在為誰辦事之前,凌濤是不會輕易妄動曲文的。
按理這種事一般不能明著問也不會明著說,可是這次抓的人不得不讓他們謹慎對待,飯可以亂吃隊不能亂排,站錯了隊後果就是自掘墳墓,斷送前程。
「我只能跟你說,這次的事是幫一個老首長辦的,是一個部級的人物。」王局只能說到這個份上,剩下的就要看凌濤自己的決定了。
部級人物的職權有多大,凌濤清楚得很,果然這次是靠到了一個大頭身上,雖然曲文的背景也挺深,可是再深也深不過一個部級領導吧。
「我知道怎麼做了請王局放心。」凌濤微笑著掛上電話,只要辦好這件事升官發財指日可待。
*************************************
三章連發,這是第二章後邊還有一章,兄弟們再等等,有票的請幫投一票。(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