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第三平台花不了多少時間,遠遠看見繩索還在,問題是要怎麼解下來,爬過去解開還有機會回頭不?
曲文不敢冒這個險,來到第三平台中央望著對面綁著的繩索發愣,早知道帶把槍來,三十米的距離以自己的槍法要打斷繩子應該不是難事。
可是這會手中沒有槍,只有兩把小刀。
飛刀絕技嗎?
曲文苦笑,自己還從來沒有試過,而且機會只有兩次,飛不中就只好冒險走蟲洞。
相比起底層密室的木乃伊軍團,蟲洞更危險,木乃伊數量有限,動作不快,只要把頭打爛就行。蟲洞里的蟲子成千上萬,蜂擁而來一下就可以把人淹沒。而且食尸蟲的速度極快,不是說跑就能跑的。
「先練練。」
曲文自言自語說道,回頭撿了幾塊石子擺在十米遠的地方,然後拿匕首去扔。
一下、兩下、三下……
一連試了二三十下才又將石頭的距離調遠。
曲文從小在二太爺的教導下玩刀,用刀的技術沒有梁山那麼好,怎麼說也算是個玩刀的高手,多試了幾十下慢慢變得得心應手起來。最後試了下大約三十米的距離,利用匕首可以精準的飛到目標石頭上。
「這回總應該得了吧?」
看了下被飛中的石頭,上邊有一個深深的缺口,以這樣的準心和力道,要把對面的繩索飛斷應該沒多大問題。
回到第三平台中央,還是先用石子試了下。三十米的距離可以準確的扔在繩索上。于是拿出匕首瞄準飛了出去。
一般飛刀的手法只有兩種。旋飛和直飛。
旋飛就是握住飛刀的刀尖,扔出旋飛半圈或者幾圈後刀尖插中目標。
不過二太爺教的是直飛,直飛需要極大的手臂和手腕力量,和旋飛相反直飛是握住刀把,出手發力一般分為甩臂和抖腕兩種,甩臂動作比較大,發刀容易被人發現。抖腕動作小,以手臂和手腕形成寸勁。在距離上沒有限制,視個人量力飛出多遠。如果武俠小說中的小李飛刀是真人,那一定練的也是直飛飛刀,只有直飛在發刀的時候讓個察覺不出來。
學會直飛容易,學好很難,想成為高手更難,更要的是寸勁的掌握,這不是一夕一日之功法。
習武方面,曲文要比梁山懶,可也在上邊花了不少的時間和精力。
嗡——
看似微微的抖動了下手。厚重的匕首竟然能發出風切的聲音,三十米的距離不過是眨眼之間。
如果有人同樣在第三平台。會發現一把匕首像利箭般平穩,準確,帶著強大的射擊力飛了出去,然後在對面洞口綁著的繩索上切出一道大口子。見狀曲文用力一拉,結實的攀岩繩索應聲斷開。
「成了!」曲文在心中大叫,興奮的是二太爺說過直飛練到十五米能殺人,就是小有所成,如今自己能在三十米外切斷比人肌肉還結實的纜繩,足以叫作高手了。
拿到繩索輕輕的收回手中,其間不敢有一點大意,誰知道地上的機關承重有多大,說不定一條繩子都會觸發。
還好把繩索收回,機關始終沒有觸發。曲文心頭暗喜,像做賊似的偷偷跑掉,如果以後有機會回來,一定一把大火把這些臭蟲全燒了。
回到深崖邊,向下扔了幾塊小石子提醒自己到了,然後把剝皮刀穩穩的插進牆內,把繩索的一端綁在上邊,自己站在崖邊緊緊的拉著。
鐘魁幾人已經很習慣這種長時間的等待,曲文去辦事花的時間是長了些,但很小心,很謹慎,輕易不會出事。
因為曲文上去之前交代過不許在這打開木盒,以防不必要的損壞,所以三人都沒敢好奇的打開盒子。
靜靜的休息了一個多小時,終于收到了曲文的消息,先是幾顆小石頭,然後是一根攀岩纜繩緩緩落了下來。
「這小子是怎麼解開繩子的?」鐘魁好奇問道,要解開繩子就必須爬過對面,可是過去容易回來難,三十米的距離,難道曲文是飛回來的?
「天知道。」銀笑風聳了聳間,曲文全身上下都是迷,透著古靈精怪,也不知道他師父是什麼人,能創出這種方便神奇的功法,教出這種聰明絕頂的徒弟。
「芙緹娜你跟在我身後,不要擔心我會把你帶到上邊去的。」銀笑風轉頭對芙緹娜說了句,倆人身上聯著一條粗布繩,繩子是用布做的,布是從木乃伊身上取的。
曲文只是折斷了部份木乃伊的手腳,銀笑風卻月兌人家的衣服,不管怎麼說這倆個小子都太卑劣了,一點公德心都沒有,好歹一千多年前,這些木乃伊也是人。
芙緹娜輕輕嗯了一聲,北非村落的小孩沒有那麼嬌女敕,從小都要做些精重活,所以力氣也不小。
銀笑風先爬上繩索,芙緹娜緊隨其後,有繩索可爬總好過曲文靠小刀一點點向上。
三十多米的高度只花了十多分鐘就順利爬到,等芙緹娜也落到地面,銀笑風回頭用力抖動了下繩索,通知鐘魁可以上來了。
比起銀笑風倆人,鐘魁更輕松。曲文三人一起在上邊拉動繩索,所以用不著鐘魁出力,一會就被拉到了中間的洞口。
「總算上來了。」鐘魁先看了一眼深洞,然後伸用力的拍在曲文和銀笑風肩上。「好兄弟,我欠你們的人情。」
男人之間的友誼莫過于共歷患難,同生共死。
一句好兄弟,幾乎把所有的艱苦都化為烏有。
曲文和銀笑風開心的呵呵笑起,抬手同樣重重的拍在對面倆人肩上。
「好兄弟。」
回地面的路非常安全,只花了十多分鐘就來到了墓穴入口。
路上銀笑風問曲文是怎麼拿到繩索的。曲文如實回答。說自己在上邊練習了一個小時的飛刀絕技。
听到這話銀笑風和鐘魁都愣了好一下。曲文這小子果然不是平常人,尋事不走平常路。
等入口石磚開打,一縷陽光透進,四人再次開心的笑起,這一趟盜墓之旅有驚無險,總算是平安出來。而幾人身上帶著的夜明珠到了陽光充足的地方反而暗淡下來,外表變得和普通石頭差不多。
就在這時十多個人影從身後的沙地竄出,都拿著槍指著曲文四人。
這場景絕對不是好事。曲文和銀笑風、鐘魁三人轉頭看了一眼,沒發現李唐幾人的身影,心頭暗暗擔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老實點都給我站好來。」一個聲音響起,轉頭看去竟然是薩巴哈。
曲文和銀笑風都記得他,那晚上想到阿蒙特姆海特家偷襲,最後被曲文倆人反打了一頓,沒想到這麼快就被放出來了,曲文舉報的可是入室搶劫罪。
「跳梁小丑。」曲文用普通話說道。
薩巴哈立即把槍口對準曲文,他知道倆人的功夫厲害所以不敢靠得太前。「說英文。不許說我听不懂的語言。」
曲文仍就笑了笑,用英語說道︰「沒文化真可怕。連中文都听不懂。」
薩巴哈確實沒多少文化,在埃及城市兒童入小學率比農村高,但輟學率也很高,很多學校發展不平衡,六年的教育壓減成四年,其中有一部份分困兒童只讀完小學就沒有讀書,甚至是連小學都沒讀完。
听到曲文的話,薩巴哈眉心緊收,怒喝道︰「你找死是不是?」
這回曲文沒再說話,無禮薩巴哈,把頭轉向身邊的鐘魁跟銀笑風。如果他們要打自己就打,如果他們要投降,自己也跟著先投降。當然這只是暫時的,以鐘魁和銀笑風的能力,絕對不會干出真投降的事。
「阿文你帶芙緹娜下洞。」鐘魁說了句,仍是薩巴哈听不懂的普通話。
曲文知道鐘魁要打,正好身後的墓穴入口還沒關上,忽然拉著芙緹娜跳了進去。
曲文一動,鐘魁跟銀笑風也跟著動起。
鐘魁的腳早已鏟入黃沙之中,猛的一抬腳,黃沙像塵煙般罩向薩巴哈,緊隨著沒等他開槍,人已經靠了過去,如電閃般死死的扣住薩巴哈的咽喉,然後奪過他手上的卡賓槍對著四周的人一陣狂掃。
事情發生得很突然,讓薩巴哈還沒來得急反應,身後的人就已經全部倒了,死得不能再死。
「說我的同伴在那里。」鐘魁語氣冰冷得像萬年不溶的冰山,如果不是薩巴哈還有些價值,他這會一定被分成幾截。
「被帶到了開羅城里,塞美尼特導師說讓你們拿取到的東西去交換人質。」薩巴哈害怕回答,原本以為曲文倆人已經很可怕了,沒想到這個大高個更可怕,這實力應該在二級導師之上了吧。可恨的是為什麼自己最近老是遇上這種怪物。薩巴哈開始懷念以前欺負弱小的日子,普通老百姓真好對付啊。
「帶我去。」鐘魁用力推了一把薩巴哈,他不會說什麼「敢耍心機就殺了你」之類的話,因為真是那樣對方絕對是死定了。
鐘魁的話給人一種不可逆許的感覺,薩巴哈的實力不行,槍又被奪了,怎麼還敢說半個不字,現在只希望這三個華夏年輕人到了城里會被自己的人給干掉。
等槍聲過後曲文慢慢的從墓穴入口冒出半個腦袋,轉眼看了一圈,伏擊自己的武裝份子竟然全都倒下,只有為首的薩巴哈還活著。
「笑風你們的動作這麼快?」曲文驚訝的和芙緹娜走到銀笑風身邊。
「別看我,全都是鐘哥一個人干的。」銀笑風還有尋思要怎麼對付這麼多槍手,沒想到鐘魁只是一下就全給搞定了,連自己的出手機會都沒有,好像自己在這里只是為了見證奇跡。
「鐘哥一個人干的?」曲文猛吸一口冷氣,鐘魁果然牛x,不知道他究竟是干那行的。
「走吧我們還要回城去領人。」鐘魁獨自走到旁邊。似根本不怕薩巴哈會逃跑的樣子。沙漠之大。他又能跑到那去。
薩巴哈的車子雖然不好,總也算是台車子,在沙漠中慢慢開著,快要到開羅市的時候,鐘魁先打了個電話,也不知道是打給什麼人,只听見他說目標是刺新會的一個分部,還有李唐幾人在對方的手上。
听他的口氣是在搬救兵。曲文也覺得這樣做比較穩妥,光靠自己四人要沖進敵方陣營救人不太靠譜。
「鐘哥你在開羅市認識人嗎?」曲文好奇的問道。
「認識一些,怎麼了?」鐘魁反問。
「沒什麼,只是在想你搬的救兵夠不夠厲害,刺新會不是一般的黑社會組織。」
「是嗎。」鐘魁臉上露出一絲嘲諷,完全不把刺新會放在眼里的樣子。「放心吧我請的幫手很強,除非是埃及政府軍,否則應該沒什麼人能難得倒他們。」
「這樣啊。」接觸兩天知道鐘魁不是那種信口開河的類型,他說很強就一定很強,就是不知道會強到什麼程度。
從開羅市郊到開羅市區只花了半個多小時。要說開羅市的交通還是不錯的,除了紅綠燈沒有一次塞車。要不是限速的問題,可能早就開到開羅市在刺新會的分部。
到達目的地已經是傍晚時分,太陽收起刺眼的白光,在雲彩的簇擁下向遠方的天邊落下,地面的氣溫也變得逐漸涼爽起來。
「你確定我的人就在里邊?」鐘魁向薩巴哈質問,像是在給薩巴哈最後一個機會。
「塞美尼特導師是這樣交待我的。」這會薩巴哈不敢有半句謊言,自己的小命還捏在對方手上,不過等進到里邊就不同了,不相信這四個人能翻得起多大的風浪。入甕之鱉還能跑得出去。
「進去吧。」鐘魁說道,領頭走向里邊。
「就這樣進去?」曲文愣愣問道,援軍呢,救兵呢,鐘魁不是說有很強的幫手過來嗎,可是這會一個幫手也沒看到。
鐘魁回過頭︰「那還要怎麼樣,先開個新聞發布會?」
「不是,只是……,鐘哥你不是說有幫手的嗎?」正所謂強龍不壓地頭蛇,曲文不認為自己四人能對付得了刺新會一整個分部的敵人。
「放心吧,如果李唐幾人有事,別說是刺新會分部,就連總部也要被移平。」鐘魁說完繼續往前走,一會就走到了刺新會的分部大院內。
典型的阿拉伯庭院,融合了建築、美術、園藝于一體。阿拉伯人信奉伊斯蘭教,他們的宗教思想因而深深地浸漬到園林藝術中,形成了具有理想色彩的「天園」藝術模式。著名的泰國泰姬陵就是其中典型的代表。
進到院中只覺得四周死氣沉沉,靜寂無比,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空氣中的氣味還帶著股淡淡的血腥味。
鐘魁領頭走到里邊,剛一進到院內立即就見一個穿著緊身皮衣的金發美女從正前方的大房中走了出來。膚若凝脂,細眉彎彎,秀發隨意披散在肩上,帶戴了副墨鏡,遮住眼楮,現出份神秘的媚惑氣息。
「這麼晚,我還以為你死在墓穴里了。」金發美女連看都沒看曲文幾人一眼,直接走到鐘魁身前,抬頭定定的望著他,眼中有一絲復雜的情感波動。
「交通限速。」鐘魁的回答簡單給力,如果是曲文就會說出一大堆話當借口。
「好差的借口,李唐他們在里邊,他們說不等你,所以自己先審了起來。」金發美女的聲音很好听,似銀鈴般清亮,如果去參加歌唱比賽一定能拿到好成績。可她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曲文幾人一句,好像除了鐘魁,別人都是空氣。
「我來介紹下,這位是朱莉亞?馬蒂諾,這三位是曲文,銀笑風和柯爾芙緹娜,你可以叫她芙緹娜。」沒理會朱莉亞的神色,鐘魁在中間介紹。
听鐘魁說完,朱莉亞總算轉頭看了一眼,但只是看了眼芙緹娜,淡淡的一句︰「你很漂亮。」
芙緹娜沒想到會被對方突然贊美,紅著臉蛋,羞赧回答︰「謝謝,你也很漂亮。」
「我知道。」
朱莉亞的回答讓曲文幾人震驚,太酷了,這個叫朱莉亞的女人,她說到「我知道」時不是那種得意的樣子,而是很件理所當然的事,看著她讓人都覺得這麼說很合理。
「鐘哥,她就是你請來的幫手?」曲文小聲說道,原本想說她是你的女人?可是話到嘴邊就換了,這種女人不好惹啊。
誰知道朱莉亞听到曲文的話,突然轉身怒瞪了曲文一眼,很凶惡的說道︰「我是他的女人。」
「……」
尼馬的,天上有女神,世間有神女。
朱莉亞肯定是個神女,相貌、身材、性格都酷到家了,跟她在一塊,曲文覺得對方更像個爺們。
「對不起嫂子,我不知道。」曲文抱歉道,暗想朱莉亞的性格倒是和鐘魁挺接近,都是那麼的冷酷。
誰知道朱莉亞又怒聲道︰「但他不是我的男人。」
「……」
我靠,這是什麼世界啊!曲文在心中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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蠻民半年沒病,病一次竟然要到醫院打吊針,尼馬的身體虛弱啊!這過的是那門子節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