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善者不來、來者不善,晚上沒事偷偷跟在別人身後多半都不是好人,天底下不會有人暗中跟著你,然後送你一
察覺不對立即將靈覺放開,至從進入到煉氣化神,整個人也跟著學懶起來,反正這功法就算不練每天都會慢慢增長。
通過靈覺探查來人一共有六個,其中有一人的腳步略微沉重,若不是體形強壯就是學過些武技的練家子。
曲文心中冷笑這世界除了銀笑風和鐘馗,還真沒把誰放在眼里,你當這是神話世界,人人都有仙法,人人都是高手。
「巍巍小心些,後邊有幾個人跟著。」曲文提醒道,不是怕打不過幾人,只是擔心亂中可能會傷到她。
听到曲文的話,陳巍神情一懍,回頭看了眼,小聲道︰「沒人啊,你可別嚇我。」
要說京城的治安還是挺好的,可再好的地方總免不了會出現些小毛賊或不長眼的家伙,這些人可能是流竄犯,也可能是有些後台撐腰的道上小弟。
「就在後邊轉角處偷偷盯著咱們,不過不用擔心,幾個小毛賊而已,三兩下就能搞定。」
曲文說道,同時在心中暗想會是什麼人,自己在京城沒什麼仇家,所以應該不是有人尋仇,如果是流竄犯的話,六個人未免多了些,可以算是小集團了。
見曲文的神情不似做假,陳巍的心越發緊張起來,輕輕的拽了下曲文的手︰「我們跑吧。要不趁現在報警?」
「如果你想報就報吧。」曲文將手一攤。警察是拿來干麼的。不就是保護百姓人身和財產安全,只要你覺得有威脅都可以報警,如果不對大不了事後被批一頓,總好過錯過自保機會。可嘴上這麼說,曲文不認為警察能在這麼快的時間內趕來,透過靈覺可以察覺到對方六人已經開始加速向自己接近。
果然沒等陳巍拿起電話,對方六人突然從遠處沖了過來,全都是凶神惡煞的樣子。每個人的手中還拿著不同的「武器」,有鐵棍,有長刀,還有一桿自制砂銃。
由于華夏不許私人持有槍支,所以有些犯罪份子會自制些槍械,工藝不難,只要有材料就行,至于怎麼做上白度一查就有,如果想學做更大的火器,利用翻牆軟件跑到國外的武器愛好者網站。別說是槍,就算是大炮都有教。
對方只有六個人。如果只是拿著鐵棍長刀曲文倒不擔心,可沒想到還有一把砂銃,這東西射程不遠,近距離的殺傷力卻非常強,大一些的一槍能打出上千顆鐵砂,能直接把目標打成馬蜂窩。
陳巍長這麼大也不是沒見過別人打架,最厲害一次只是見其中一方拿出小刀來捅人,就已經害怕得不得了,如今看到鐵棍、長刀還有槍,頓時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出來,本能的顫抖著身子躲在曲文身後。
這一次她終于體會到陶晶瑩對曲文的愛,大家都是女人,應該都很害怕,可是她卻能勇敢的替曲文扛了一槍。
「別怕,一把砂銃而已。」曲文安慰道,其實自己也是挺擔心的,萬一對方發起狠來朝兩人開槍,就算自己躲得過,可是陳巍呢?曲文不希望她有半點損傷,那怕是一丁點。
看見陳巍手中拿著手機,持槍的家伙把槍抬了起來,對準倆人冷笑道︰「小姐,如果我是你的話就把手機扔掉,否則我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不小心扣到扳機。」
哈,竟敢威脅老子,這家伙死定了!
曲文在心中罵道嘴上沒說,這會不是斗嘴皮子的時候,等解決了眼前的危機,再慢慢玩死他們都行。
「財哥,就是這家伙,今天壞了我的好事,白白讓我們損失了好幾萬塊。」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過,竟然是白天在古玩街遇到的流海頭,手里拿著根鐵棒,惡狠狠的瞪著曲文。
「行了二溜,看這兩個家伙應該是只肥羊,白天我們損失多少,一會讓他們加倍吐出來,要不然……」財哥說到半用色眯眯的眼光上下打量著陳巍,大驚道,這女人可是極品啊,臉蛋好身材棒,睡了她就像睡了女菩薩一樣,少活幾年都行。
如果只是劫財大不了先給他們,事後不怕找不回來,可財哥的樣子讓人看著不爽,主意竟然打到自己的女人頭上,而且他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對陳巍不利。
曲文心中大怒,擋在陳巍身前慢慢往後退,用極小的聲音說道︰「一會退到車子旁邊,你就躲進去,我沒叫你千萬別出來,知道了嗎?」
「可……」陳巍既害怕又擔心的看著曲文,她一直在考慮,關鍵時刻自己能不能及時幫曲文擋槍,這樣自己或許就有資格跟在他身邊。
「沒有可是,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听我的話。放心吧,只是六個人而已,我在島國和埃及見過比這大的場面。」曲文說道,語氣既霸道又讓人感動。他可沒有吹牛,在島國和埃及的時候,面對的可是職業級殺手,不是這幾個臭皮蛋爛蕃茄能比的。
我的女人!
陳巍沒想到曲文會這麼說,心情剎那間感動到無法形容,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喜人的表白嗎,沒有,只是一句話就證明了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那你小心些。」
相隔的距離不是很遠,隱隱約約听到曲文倆人的話,財哥奸笑道︰「想跑,有這麼容易嗎,如果今天讓你們跑了,老子的名字倒過來寫。」
只知道這人外號財哥,至于是什麼名字並不重要,正著寫倒著寫事後一定讓他不得好死。
曲文打定主意,當退到車邊的時候,突然一把把陳巍推到車後。接著一個縱躍跳到了財哥身前。
兩三米的距離。只是一閃而過。如同閃電超人一般。
財哥還不來得急反映,槍管已經被曲文緊緊的抓住,出于本能反應慌亂中直接摳動扳機,隨即砰的一聲炸響,密集如麻的顆鐵砂從槍管傾泄而出,打到了向婉潔的寶馬車上。
不用看就知道這回不拿去大修都不行。
隨著槍聲響起,曲文單手扣住槍管,順勢一腳狠狠的踢在財哥的胯部。頓時停車場中傳出殺豬般的慘叫。
這腳曲文用上了五成力道,沒把財哥直接踢死是他命大,同樣不用看,所有人都知道財哥的卵就算大修也用不了了。
事發突然,流海頭幾人都眼前的事情給震住,眨眼的功夫財哥就倒在地上,滿嘴白沫。
「真沒公德心,這可是公共場所!」曲文大罵拿著砂銃跳到旁邊,順利解決財哥剩下的幾人更加不放在眼里。
「兄弟們滅了他!」
財哥倒下,流海頭就成了幾人的頭。今天這事錢沒賺到還先讓對方把自己的老大傷了,如果事情傳出去。以後那還有臉在道上混。
頓時五人舉刀砍向曲文,齊聲高喊,氣勢嚇人。
可是流海頭還沒來得急把手中的鐵棍砸下,一個沙鍋大的拳頭迎面擊來,重重的打在他的鼻梁上。
拳落人飛,當流海頭反映過來的時,已經躺在地上,只覺得鼻腔一陣火熱,似乎有什麼東西從中間流了出來。
別以為流海頭的體制比財哥好,能抵擋曲文的重拳,其實是曲文故意只用了三成力道,否則太便宜了流海頭,膽敢叫人偷襲自己,實在是不想活了,不過在死之前得讓他好好體驗下恐怖的滋味。
轟飛流海頭,曲文側身一閃剛剛好躲過從旁邊劈來的兩把長刀,改拳為掌橫砍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只見對方脖子一歪應聲倒地。
除了對付流海頭,曲文第一擊都用上了五成力道,利用手刀迎向對方的真刀,威勢卻遠勝幾人,手起刀落,只是轉瞬間的功夫,其余四人全都倒在地上,像死透了一般。
「起來。」曲文對流海頭勾了勾手指,意思是再來。
來之前流海頭以為吃定了曲文,可是萬萬沒想到只是短短幾分鐘,自己一方卻全都被他打倒在地。用手努力捂著不斷留血的鼻子,眼神變是慌張起來,他開始明白眼前這個對手的實力,絕對不是自己這種二流混混能敵得過的。
「你,你…….」流海頭害怕的說不出話。
「你什麼?」曲文咧嘴一笑,笑容猙獰恐怖帶著幾分玩味,如同殺神般全身上下散發出令人膽寒的肅殺之氣,忽然向前大跨一步,抬腳用力踩在流海頭的胸口上。「你是想說自己是人渣嗎?」
曲文的神情充滿不屑和輕視,仿佛被他踩在腳下的不是人,而是一只渺小的螻蟻。
流海頭很想回答,可是胸口被用力踩著,連氣都喘不上來,更別說出聲說話。
見流海頭不說話,曲文的表情漸漸變得不耐煩起來,收回眼角玩味笑意,以驚人的速度起腳猛踢向流海頭的左胸部,這腳曲文同樣只用了三成力道。
三成力道對曲文來說並不算多,但對流海頭如同被巨石砸到,到踢中的那一刻,可以清晰听到自己左胸傳來骨頭的斷裂聲。
「人渣就是人渣,本事不大膽子倒不小。」曲文話聲未落,第二腳跟著踢出,這一腳踢到了流海頭的腰間。
「噗」流海頭承受不住連續打擊,從口中猛噴出一大口鮮血。
如果是一般角色可能會因為眼前的景象擔心的停下,曲文卻沒有收手的意思,從小二太爺一直教導,要麼不出手,出手就讓對方永遠都不敢生出半點反抗之心為止。徑直走到流海頭身邊,伸手抓住他的頭發把整個人提了起來,痛得流海頭眼淚直 。
「既然你有膽襲擊我,就應該知道要承擔什麼樣的後果吧,讓我想想該怎麼處置你好,是先把你分尸再扔進河里,還是直接把你拉到深山里喂野狗,我知道有個地方常常有野狗出沒,我想它們一定很喜歡像你這樣的宵夜。會從你的肚子開始啃食。把你的腸子一點點扯出來吃掉。這樣你還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自己是怎麼死的。」
「……」流海頭臉色蒼白,悔到腸子都青了,忽然到句老話,常在河邊走難免會濕鞋,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確實配得上人渣二字,如今報應來了卻害怕起來。他不想死更不想像曲文說的那樣死去,好歹也要有個全尸啊。
「我這個人的脾氣一向很好,有時會覺得自己是不是過份善良了。」曲文的語氣突然變得平緩起來。可語氣中透著狠厲,對生命的漠視似與生俱來,讓流海頭絕望的全身汗毛豎起。
說實話曲文的脾氣在當代年輕人中算是不錯的了,只要你不惹他,吃些小虧也可以讓著,如果是朋友可以隨意開他的玩笑,也不會生氣。
可惜流海頭不單觸犯到曲文,還觸踫到他的逆鱗,他把陳巍視為自己的女人,所以當陳巍的安全也受到威脅。便由好好先生變成末世殺神。
「你可以對付我,卻不應該。不應該威脅我的女人。好吧,和你說了這麼多,我也有些累了,最後一句,說說你想怎麼個死法。」
最後一句也是令人最害怕的一句,凶殘至極令人心底發寒,曲文輕描淡寫的說著,卻讓流海頭恐懼到骨子里。
看著流海頭顫抖絕望的眼神,曲文嘴角揚起一個滿意弧度。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傳來,隨即三輛警車和一輛轎開到倆人身邊,十多個荷槍實彈的警察從上邊跳了下來,手里拿著手槍,緊張的指著曲文。
「張隊長,讓他們把槍放下來,你們指著的是我的朋友。」喬悅寧從人群後走了出來,身邊跟著鮑小琳。
要說一個人無聊時可以無聊到什麼程度,喬悅寧就是最好的代表,她和鮑小琳一整天都偷偷的跟著曲文身後,曲文倆人逛街,她們也逛街,曲文倆人吃飯,她們也吃飯,然後跟著去到古玩街,同樣在咖啡店呆了一下午,甚至看了同一部電影,不知道偷拍下多少照片。
剛曲文倆人準備回家的時候,突然發生了令人擔心的一幕,下午被曲文揭穿的混混帶人找到了車場,眼看情勢危急,喬悅寧直接撥通了市刑偵大隊隊長的電話。
晚上十點張隊還和朋友在酒店里呆著,突然接到喬悅寧的電話,听說是她朋友有生命危險,二話不說立即讓所有值班的人員全都趕到車場,他本人也開車趕了過來。
剛下車便看見曲文單手緊緊的揪著流海頭的頭發,凶神惡煞的樣子,旁邊倒著幾個人,看來都是被這個年輕給打倒的。
以張隊多年的經驗,眼前這個年輕人絕對動了殺機,于是急忙拔槍指著曲文。
可是才剛剛抬起手,就听到喬悅寧不悅的聲音。
「你們指著的是我朋友。」
這讓張隊滿頭大汗,這,這,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打倒幾人原本曲文可以叫陳巍出來,可是不想就這樣放過了流海頭,這兩年隨著身份改變,財力增加,不免也染上了些上層社會的惡習,不把人命當成一回事。當然曲文是絕對不會對老百姓出手的,沒事去欺負老百姓干麼,干這種事的只有那些權利沖暈頭腦的豬頭三。
不過流海頭這種人不同,曲文也算是在道上混過,知道這種人不知道干過多少壞事,特別是觸踫到他的逆鱗,頓時火氣升騰,也不再意下手輕重。
望著曲文,喬悅寧隱隱有一股懼意,偷偷跟在曲文身後,目睹整個過程,要不是親眼看見,絕對想不到像曲文這樣的好好青年凶起來會這麼狠。這那是打架,明顯是在殺人嘛。而且曲文展露出的這一手,只怕是李敖那個特戰隊高手也要遜色許多。
「巍巍姐沒事了出來吧。」鮑小琳看了曲文一眼,神情復雜,不像喬悅寧那樣感到害怕,竟然有些興奮和崇拜。
都說高手隱藏于民間,沒想到真正的高手竟然在自己身邊,還是最疼自己的異姓大哥。
在車後听見槍響,陳巍害怕的站了起來,她不是害怕對方,面是害怕曲文受到傷害,小心的露出半個頭,只見曲文站在幾人前邊,手中拿著砂槍,而財哥竟然莫明其妙的倒在地上,頓時和流海頭幾人都愣愣的望著。
時間短暫到不容陳巍細想,隨即曲文向幾人發動起攻勢,以一敵五,毫不退避,仿佛他才是襲擊的人,對面五個是他襲擊的目標。
雖說曲文下手凶狠,可陳巍始終沒有出來勸解,她不是剛出社會的小女孩,知道對這種人不必心慈手軟,她的仁慈只對那些需要幫助,平凡普通,勤勞樸實的人們。
漸漸的曲文下手越來越狠,陳巍終于開始擔心起來,可是當她想走出來的時候,听到曲文的一句話。
「你可以對付我,卻不應該,不應該威脅我的女人。」
我的女人!
這是他今晚第二次說出。
又想起曲文之前說過︰「你是我的女人,就得听我的話。」隨即又蹲了回去。
蹲在車後陳巍說不清自己是心慌意亂,還是心花怒放,願來自己在他心中那麼重要,只覺得心頭曖曖的,不由的開心笑了出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