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你說那個曲文的真的買了‘旺多利’,一匹新馬怎麼能比得過‘大少爺’這樣的常勝名馬。♀可惜我來晚了,要不也要和他賭上一局,這種白痴的錢還真好賺啊。」
郭有名右手拿著酒杯,左手抱著個嬌小玲瓏的美女和郭有泰坐在五樓高級會員室,忍不住哈哈大笑,正常情況下極少有新馬能在前三輪比賽就拿下優勝,更別說是成為頭馬。
「我也覺得他是個白痴,明明不會看馬還敢跟我賭,兩千萬我可以買輛新的跑車了,都不知道他那股自信是從那來的。」郭有泰將手一攤,在郭家新一代中,他是唯一不喜歡美色的人,卻對各種名車賽馬情有獨鐘,喜歡那種極速狂飆的感覺。
「他那不是自信是自滿,我看過曲文那小子的資料,不得不說他的運氣極好,這兩年做什麼都順風順水,當一個人做事太順當了就容易自滿,自我感覺良好。不過這家伙也夠陰險的,上次竟然在迪斯尼擺了我們一道,今天這兩千萬就當是先拿回些利息。」想起在迪斯尼發生的事,郭有名仍氣憤難消,怎麼說曲文都是商界新秀,踏入豪門的人,竟然完全不顧臉面裝樣躺在地上,造成郭仁林打人的假像。像這種事郭有名自認做不出來,也從沒想到。
「下三濫的手段而已,上次的事只能說你們太大意了,沒有弄清他的底細就上,以後他做什麼我們就做什麼。把他的所有路子都給堵死,想在香港立足他還早得遠呢!」郭有泰冷笑道。一個人的運氣再好總會有用完的一天,曲文之所以這麼猖狂是因為他還沒踫到真正的對手。
自從上次被擺了一道,郭有名開始認真關注起曲文的事情,對他來港發展的事有一定的了解。
「听說那小子打算在維港西九龍海濱長廊開一個大型古玩交易會所,政府已經批了三千平的地皮給他,另外還允許他建一個私人的游艇碼頭,大概就在近期會動工。」
「哦,這小子還真有些門路。能讓政府批三千平的地皮給他,古玩交易這些年越來越火,我早就跟我爸建議過,可是他沒有答應,如果我們想擠死曲文那小子就要想辦法也開一家,不如你回去跟你爸提下,你爸最疼你。如果你跟他說,再讓他跟我爸或者爺爺說,說不定這事能成。」
「恩讓我試試,你也知道家里最近的重點放在新能源工程那邊,古玩交易不是我們所擅長的行業,所以我不敢保證一定能說服我爸。」
「擅長。有錢就擅長,就像你和仁林天生就會玩明星?有了錢她們不一樣像婊子似的躺在你身下。」
郭有泰說話,坐在郭有名身邊的美女臉色微微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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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多利」和「大少爺」的比賽在二場,經過第一場比賽馬迷們的熱情被完全激發出來,不管第一輪比賽贏了還是輸了。總之所有投注點排起了長龍,贏的希望贏得更多。輸的希望能扳回本錢,而這就是賭性。
坐在貴賓間,曲文大可不必理會投注站點的擁擠,只要拿著投注器輕輕的按下按鈕,電腦很快就會幫他完成下單。
不過這時曲文還沒有會員資格,所以使用的是陶遠明的賬號。
「賀叔能問你件事不?」曲文問道。
「說吧,我們之間用不著這麼客氣。」賀景澤說道。
「我想問你如果要加入馬會成為馬會會員需要什麼條件?」想起賽馬帶來的巨大利潤,曲文怎能不心動,錢啊錢,他現在缺的就是錢,只要有賺錢的機會絕對不會放過。
賀景澤早就想拉曲文進馬會,如今他自己提起正合賀景澤的心意,開心的笑道:「要入馬會其實並不難,只要有遴厭員推薦,再經過馬會董事會通過就能成為馬會會員。馬會會員又分為五種,即賽馬會員、全費會員,競駿會會員、國內會員和公司會員。以你的條件我覺得申請成為全費員會比較合適,不單擁有賽馬會員的同等權利,還可以隨時享用跑馬地會所,沙田會所及雙魚河鄉會所,可通過安排使用廄會所的所有設施。此外會費會員符合資格的配偶及家人也可申請成為全費會員,享有**會籍,擁有會費會員相同權益……」
此後賀景澤又大致說了下其它幾種會員的權益,像賽馬會員可以申請成為馬主,擁有馬匹及馬匹報名資格,除此之外各方面權益都不如全費會員。
可是當賀景澤說到全費會員的入會費和年費時,曲文的臉不由的變了下,除去年費不說單是入會費就是四十萬港幣,難怪香港人都說賽馬會是香港的頂級會所,可是這樣還有一萬多人申請成為了賽馬會的全費會員。而陶遠明就是其中一個,這似乎也成為了香港富豪的一個標志,只要有能力都會想辦法辦一個全費會員身份。
「還沒進就要出,果真是舍不得孩子套不了狼。」曲文在心中埋怨道,撓了撓頭向賀景澤說道:「不知道賀叔能幫我辦一個全費會員會籍不?」
賀景澤等的就是曲文這句話,笑道:「當然可以,一會我就讓人把入會申請表拿來,過兩天就能幫你辦好。」
「那審核時還有什麼要準備的嗎?」曲文記得有人推薦還要董事會審核才能成為會員。
「不用,申請表交上去會專門有人進行核實。」
「這樣啊,那麻煩賀叔了。」
倆人聊著,談話落入陶遠明耳中,他知道要成為馬會的全費會員沒有這麼簡單,申請過後往往要等七到十五天才能確認是否符合要求。賀景澤說兩天就能幫曲文辦好。明顯是給他開了小灶。說到這心里不知道有多驚訝,好像曲文不管到那都能遇到貴人。
「好了。先看比賽吧,還有兩分鐘就要開始了。」賀景澤說道把注意力轉向賽馬場方向。
這時第二場比賽的馬匹都已進入賽道前的馬欄,廣播中按順序說明馬匹和騎手的名字,觀眾席上開始爆發出陣陣呼喊聲,馬迷們都在為自己壓注的馬打氣加油。
隨著一聲笛鳴,賽道上的柵欄同時打開,十二匹馬如箭般先後沖出,場邊的吶喊聲越發高漲。就連遠在七樓的曲文都可以听到馬迷們震耳欲聾的吶喊聲。
短程賽的距離並不是很遠,起跑往往是奪冠的關鍵之一,「旺多利」在起跑的時候還是稍稍吃了些經驗的虧,比賽笛鳴反應明顯要比別「大少爺」慢了大半個身位,于第五位沖出柵欄。而「大少爺」比賽經驗豐富和騎手配合默契,在起跑的時候就先拔頭籌,佔據了有利的開局。
「果然‘旺多利’還是要多多磨練下才行。」賀景澤說道。往往從一個起跑就能看出賽馬反應能力和跟騎手的配合程度。有經驗的賽馬跟騎手大多都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瞬間沖進賽道。
起跑不利同樣造成了陶遠明緊張的心理,一千里賽馬就像人類百米比賽,都是在秒計算之內結束比賽,體質狀態良好的賽馬跑一千米大約都在五十六秒到五十八秒之間,由些就可看出這一兩秒鐘之差有多重要。
就在陶遠明和賀景澤為「旺多利」起跑大感失望的時候。郭有泰和郭有名則在五樓得意的哈哈笑起。
「千米短程賽,起跑基本就可以看出結果,曲文那小子把注壓在新馬身上,簡直就是自掘墳墓。」郭有泰似乎已經看到了比賽結果,「大少爺」以極大優勢勝出。
「說得沒錯。我看這兩千萬你可以輕松拿下了。」郭有名跟著笑道。
「那我要好好想想得到這筆錢該買那輛車。」
……
看著「旺多利」第五個沖出柵欄,眨眼間就跑過四分之一的距離。曲文心里說不緊張絕對是假的,到了這里「旺多利」和「大少爺」仍保持著一個身位。
「從現在開始就是關鍵中的關鍵。」
賀景澤開口說道,短程賽沒有轉道比的就是賽馬速度和加速能力,一般情況下大約到這個位置,優良的賽馬速度會直線提升,如果賽程進入一半還不能趕上或是拉近距離,基本上就輸定了。
果然當所有的賽馬都跑到約四分之一的路程時,馬匹的身體條件開始顯現出來。
十二匹賽馬就像十二道颶風呼嘯而過,在震耳欲聾的狂熱吶喊聲中留下一串飛馳的身影。
「旺多利」果然沒有讓曲文失望,腿上強健的肌肉像是注入了無比強大的力量奮力向前,瞬間從第五名的位置接連超越瞬間竄升到第三名。
「沖啊,沖啊!」陶遠明像孝子似的夸張舞動著雙臂,每當「旺多利」超過前邊一匹賽馬,他都會高呼一聲,然後又拿著望遠鏡凝神張望。
以曲文的眼力不用望遠鏡也能從老遠看出「旺多利」的眉心緊緊的並成了一個川字型,它緊皺著眉頭,眼神是那麼的堅定執著,像是下定了決心要拿到第一。如果它是一個人必然會成為一個成功人仕,就算它是一匹馬也是一匹明星馬。
十二匹賽馬巨大的蹬蹄力道在草地上帶起一塊塊綠色的草寬厚的蹄子每踏一下都會帶動所有馬迷的心,快速的,有力的,自覺的跟著賽馬的腳步而動。
奧動會一百米賽雖短最能刺激觀眾的心,賽馬一千米也是如此,這種如飛般的極速奔跑,不斷的刺激著每一個馬迷的眼球。
在賽程進入三分之二之後,「大少爺仍以起跑的優勢佔據著第一的位置,無用質疑身為一匹馬,它也是一匹非常厲害的名馬。
「大哥那個‘旺多利’加速很快啊。」在五樓的郭有名看著房間內的大屏幕,臉上露出隱隱的不安,萬萬沒有想到「旺多利」的爆發加速能力這麼強。就像是打了激素一樣。
「還有半個身位的距離,我不信它能成神!」郭有泰咬牙切齒。如果是以往他對輸贏並不會這麼看重,可今天和人立了賭博局,還是跟曲文,心里有種絕對不能輸的感覺。贏,他一定要贏。
郭有名知道郭有泰的脾氣,看了他一眼,閉口不再說話。
七樓——
「有希望,有希望!」陶遠明大叫。雖然只剩下最後三分之一的賽程,半個身位的距離並不是沒有希望超越的。開賽時的不安漸漸變成了希望和無比的興奮。
「說不定它真能創造奇跡。」賀景澤年近六十,老臉上一樣滿是興奮。
房間中三人只有曲文沒有說話,他是因為緊張,極度的緊張,因為他也不想輸,並不是因為和郭有泰立下賭局。而是他也有一顆好勝的心,就像場上的「旺多利」那般執著。
同樣「旺多利」的出色表現最大程度激發出安東尼的求勝**,當賽程過半他的眼中漸漸的只剩下自己和身上的「旺多利」,身前沒有「大少爺」也沒有別的對手,只有前進,不斷的前進。
終于兩者人馬合一了!
賽程進入最後一百米。觀眾席上的歡呼聲漸變成咒罵聲,似乎「旺多利」的超常發揮打破了很多人的夢想,如果它能在最後一刻超越「大少爺」,那麼將徹底擊碎所有馬迷的心。
當然除了曲文三人之外。
一百米的距離「旺多利」和「大少爺」只剩下一個馬頭那麼點,所有人都知道如果還有足夠的賽道距離。「旺多利」遲早都會超過「大少爺」,可是……
一千米的賽道實在太短。國際馬會的紀錄只用了五十五秒,可以說全在眨眼歡呼之間。
「大少爺」也是一匹非常出色的輕型快馬,最後一百米的距離,一個馬頭的差距,要超越實在有些勉強。
「沖啊兄弟!」曲文終于忍不住大叫了出來,突然爆發出來的聲音之大,讓身邊的陶遠明和賀景澤都嚇了一跳。
「阿文,注意些我的年紀大了,經不起你這麼嚇。」賀景澤用手捂著心髒位子,這麼說不單是因為曲文,還因為場中跟身邊的氣氛,在不知不覺間也特別的希望「旺多利」能贏。
說話間賽程進入最後五十米,這時場邊的咒罵聲漸漸變小,所有人都自覺的凝神屏氣起來,馬場上難得的短暫安靜,場上大屏幕也將拍攝距離拉近,給「旺多利」和「大少爺」足夠的特寫。
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二十米……
陶遠明看了這麼多年賽馬從來沒覺得心情如此緊張,把手中的望遠鏡放下,轉身死死的盯在房內大屏幕上,整個人差點就完全湊到了上邊。
當賽程進入到最後大約十米的距離「旺多利」終于和「大少爺」齊頭並進,兩匹優秀的賽馬全力奔跑,叫人分不清前後。
而場中解說的聲調似乎也跟著提到了最高,夸張而賣力的講解,如果不在場中光是听他解說,你甚至會懷疑這不是賽馬,而是兩匹絕世好馬的對決。
午夜時分,紫禁之顛,「旺多利」和「大少爺」分別站在皇宮大殿的頂部,手中持劍對視而望,就像西門吹雪跟葉孤城的絕世一戰。
這一戰它們都有放不下的東西和必須爭取的東西,所以它們將全力以赴,將這場比賽變為經典。
說實話曲文不得不佩服這名解說的口才,能把一場賽馬說到這個份上,他絕對不是人才而是天才。可惜曲文這會沒心思去贊嘆解說的口才,兩只眼楮同樣死死的盯望著賽道,盯望著兩匹絕世好馬。
「嘀!」當有馬沖過終點的時候,賽道終點會響起笛聲,提示有馬匹已經結束比寒。
可是听到笛聲,全場觀眾仍愣愣的望著大屏幕,因為都分不清是「旺多利」先沖過終點,還是「大少爺」先沖過終點。
「誰贏了,誰贏了!」愣了好一會陶遠明緊張的問道。
「不知道?」賀景澤搖了搖頭,像這種事情並不多見但也不是沒有,一般情況下用不了多久,電腦就會重放兩匹馬最後沖刺的鏡頭並報出誰是冠軍。
果然等了大半三四十秒左右,場中大屏幕重新播放出兩匹馬最後沖刺的鏡頭,在不斷放大下,所有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旺多利」搶先沖過了終點,而它獲勝僅僅只是多出了一個鼻頭。
「絕了,絕了!」曲文看見忍不住哈哈大笑出來,誰說馬鼻大肺活量就大,這馬鼻子大沖刺時還可以領先一個鼻子是不。
看到重播和屏幕上閃動著的頭馬名字,賀景澤忍不住長喘一口氣坐了下來。
「我再也不跟你們賭馬了,搞得我老人家心髒都快受了去。」
陶遠明同樣忍不住哈哈大笑:「快算算我們這場贏了多少錢?」
三人一共壓了五百五十萬的賭注,如仿「旺多利」勝出就是七點七倍的賠率,也就是說三人一下就贏了四千三百五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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