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到謝單的電話把曲文給嚇了一大跳,不過謝單沒把話說全,趙海峰是被人用刀襲擊,但關鍵時刻祁之山幫他擋了三刀。最後趙海峰躲過了一劫,祁之山卻送進了醫院,至今還生死未卜。
祁之山原來是個造假煙假酒的小混混,做的是缺德勾當卻不是大奸大惡之徒,為人還很講義氣,當年所做的事其實有點生活所迫,後來遇上曲文就自己跟到曲翰院找他,此後一直呆在曲翰院當保安,年前才升到了副隊長職位。
曲文沒想到祁之山會幫趙海峰擋刀,如果不是重情重義的人誰會這樣做。
听謝單把話說完,懸著的心仍就沒有放下來,曲文不願看到趙海峰受傷,也不願看到祁之山受傷。不管怎麼說祁之山都是曲翰院的員工,也勉強算得上是曲文的朋友。
「你等等,我這就坐飛機過去。」
隨著社會進步科技發展越來越快,以前從一個地方到另一個地方往往要幾天的時間,現在坐飛機兩三個小時就能到,可是這樣曲文還是覺得太慢,在飛機上坐立難安,恨不得一眨眼就直接飛到成去。
還好路上有陳巍跟著,一路開導,才沒讓緊繃的心爆發出來。
好不容易等飛機停下,只覺得長路漫漫長,剛走出安全通道就看到謝單在外邊等著。
「祁之山的情況怎麼樣了,過了危險期沒有?」走到旁邊曲文直接問道。
謝單認識蘇雅馨,認陶晶瑩。還見過歐陽琴,但從沒見過陳巍。不過他知道曲文身邊一共有四個女人。當他見到緊跟在曲文身邊的美女之後,就知道這個美女一定是從沒見過的嫂子。
沒有多問,謝單神情憂郁,搖了搖頭,「還沒有,祁哥幫峰哥擋了三刀,有兩刀刺中了他的月復部,還有一刀刺中了他的肝髒。醫生說如果不是他的體身強硬,可能連昨晚都撐不過,雖然醫院已經給他動了急救手術,可是情況還是非常的不樂觀。主治醫生私下跟我們說要做好思想準備。」
肝是人體最大的腺體,也是最大的實質性髒器,為人體五髒之一,承載很多重要機能。別說是被刀捅到。有時無意間被硬物踫撞到都會產生強烈巨痛,嚴重些甚至會導致休刻。
祁之山被連捅三刀,除了肝髒受損還有流血過多,情況才變得更加危急。
醫生都說到做好思想準備這個程度,說明祁之山的情況真的非常嚴重。
「我們去醫院。」曲文一分鐘都不想等,他用靈覺救過很多人。但都是慢性病之類的病診,不知道靈覺對會外傷癥有奇效不。曲文對祁之山挺有好感,絕不會讓他就這麼死去,無論如何樣都要試著放手一搏。
還好今天的交通情況不是很糟糕,謝單一路超車全然不顧市區限速是多少。如果交警要罰就由著他們去,祁之山的傷勢可不等人。隨時有可能會跟馬克思報道。
車子很快就開到了醫院,三人隨即就來到祁之山所在的重癥監護室。
這時盧建軍、趙海峰和會所的幾位員工都焦急的站在外邊,從他們的樣子看得出祁之山來到曲翰院後交到了不少好友。
「阿文!」
「曲總。」
看見曲文所有人都站了起來,雖然他很少呆在曲翰院,平時都由盧建軍管事,但所有員工都知道他才是真正的大老板。
「阿峰這是怎麼一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有人要對付你。」曲文向趙海峰問道。
趙海峰一臉茫然的樣子,恨聲道︰「我也不知道,昨晚收工之後我正準備開車回去,突然從車場旁邊竄出三個帶面具的人,二話不說就捂住我的嘴巴,好像要把我扛到什麼地方,因為嘴巴被捂著,我連叫的機會都沒有,只知道自己可能遇上了綁匪。就在這時祁之山突然從遠處沖了過來,和那三人扭打起來,然後其中一人突然抽出刀子要刺向我,眼看著刀子就要刺中身體,正和其中兩人對打的祁之山飛撲到我身前,幫我擋下刀子。見祁之山倒在血泊之中,那三個人才慌忙離開。」
看樣子趙海峰真的是遇到了綁匪,如果不是祁之山及時出現,現在情況可能會變得更糟。
這不是說祁之山的命不重要,而是趙海峰的身份,如果他遇害一定會引起場軒然大波,曲文和盧建軍也不知道該怎麼跟趙翰江和趙海誠交待。
回來時就一直想著手保鏢的事情,當時覺得十分必要,現在則是迫在眉睫,非解決不可。
不過這會不是說保鏢問題的時候,曲文問道︰「祁之山在里邊嗎,我能不能進去?」
「我去跟醫生說說。」盧建軍說道。
因為盧建軍跟醫院的院長認識,和主治醫生說了兩句,便把曲文帶了進去。
看到躺在床上的祁之山,臉色蒼白如雪,身上插滿了管子,曲文不由的一陣心痛,難得有緣相信一場也算是兄弟,何況祁之山的為人深深打動了每一個人,證明他是個有情有義的漢子。
我絕不能讓他這樣死去!
曲文記得曾經答應過祁之山要讓他風風光光的回老家,承諾還沒實現怎能就這樣讓他走了。
「能讓我和他單獨呆一會嗎?」曲文向醫生問道,第一次給外傷病患救治,心里沒有多大的把握。
「可以,只要不影響到病人,如果有什麼情況你就按這個按鈕。」醫生指著病床正上方的一個紅色按鈕,在他看來這也許是朋友和朋友之間的最後一面。
「謝謝。」曲文沒再多說,等醫生走出病房慢慢把手搭在祁之山的脈門上。
祁之山的脈博非常的薄弱。如游絲一般,斷斷續續的流動著。有時候會隔得很久,就像真的死去了一般。
曲文之前遇到過兩次這種情況,一次是無意中救了伊天行,一次是暗中救了李善同,不過這兩人的脈博都要比祁之山更強一些,最少能明顯感到還有生命跡象。
「看來一時半會解決不了。」
曲文不敢太大急,以祁之山現在的身體狀況肯定不能一次性輸入大多的靈覺,若是太快他的身體承受不住反而會起到反效果。加速祁之山的死亡。
雖然是第一次救治外傷重病患,有了之前的幾次經驗,曲文運用靈覺變得得心應手。透過自己的雙指,將靈覺緩慢的送到祁之山的體內。
把靈覺送入別人體內是一門學問,不能太快也不能太慢,得看對方的身體而定。
這次曲文不單要加強祁之山體內的生氣,還要治愈祁之山的傷處。長時間保持均衡的輸送速度,這種程度可不是一點點的消耗,而是長時間的疲勞積累。
隨著時間一點點消逝,才十多分鐘的時間,曲文的額頭就漸漸冒出豆大的汗珠。
不過這會祁之山的臉色已經恢復了一些,不再像先前那般蒼白。微微有了點血紅,就像大癥初愈一般。
這時曲文的雙手再次動起,用力的向下壓去,前邊只是增強祁之山的生氣,現在才是真正的治療過程。而最困難的地方也才真正的開始。
曲文不是醫生,不知道該如何用醫學的方法治療祁之山體內的傷口。也不是古代大俠像電視劇中從背後送點氣就能讓人起死回生。所以他只能用最直接最簡單的方法,就是把大量的氣準確的送到肝髒部位,像這種直接修復受損體的方法,其實非常的凶險,一不小心就會讓祁之山的肝髒再度破裂。
過程就像給單車輪胎補胎,你得找到漏氣的地方,然後找東西補上去讓他不再漏為止,但如果補得不好遲早還會漏氣。
之前消耗了不少靈覺,突然一下增強,祁之山的身體微微彈動了下,曲文的表情也顯得有些吃力,因為要增強還要控制氣的輸送流量。
天上的豬頭師父說過靈覺神通是一種很溫和的修煉方法,也幸好是這種功法才讓曲文敢在祁之山身上一試。
如果是銀笑風或者是鐘魁的霸道功法,曲文連想都不敢想,保證眼前這人肯定沒救了。
又是十分鐘過去,當靈覺完全包裹住祁之山的肝髒,把被刀刺開的細長傷口慢慢收攏,將盡回恢回初。曲文突然把氣收回,手指閃電般的向旁邊挪開。他不能也不敢一次性就把祁之山的傷治好,否則很容易被人察覺。
這會曲文終于體會到那些神棍氣功大師的艱辛,就算沒有用動,光是一只手長時間保持不動的姿勢也是很累人的。
「這樣應該行了吧。」
曲文自言自語道,至少祁之山體內生氣比先前增強了很多,呼吸也變得流暢均勻起來。輕輕拍了下祁之山的手走了出去。
在外邊等了半個小時,見曲文慢慢從里邊走出來,盧建軍急忙走到旁邊,低聲問道︰「阿文,這事你打算怎麼辦?」
被突然問起,曲文完全不明白盧建軍的意思︰「什麼打算怎麼辦?」
「就是祁之山的事,要不要通知他的家人,他的身後事我們要全部負責,還要準備合適的感謝賠償金。」
原來盧建軍擔心的是這事情,之前主治醫生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過祁之山的情況非常惡劣,很可能撐不過晚上,要幾人做好心理和善後的準備。
為了幫祁之山療傷,曲文一下消耗了不少靈覺,幸好是六月天,天氣炎熱頭上冒出的汗珠不會讓人起疑。裝傻反問道︰「不用吧,我剛才看了下祁之山,好像沒有你們說的那麼嚴重,可是他撐過了昨晚也就撐過了最難的一關。」
「怎麼可能,半個小時前我還進去看過,祁之山的脈博已經微弱到快感覺不出來。」盧建軍不是醫生,以前是特站隊的隊員,多多少少懂得一些急救常識,見過不少瀕臨死亡的人。差不多都和祁之山一個樣。
「可能是盧哥你的殺氣太重,你以前是特戰隊員手上沾了不少血。我二太爺說過殺氣重的人正常情況下,一般人感覺不出來,對于體弱多病的人就特別明顯。所以我勸你還是少進去的好,我這個人運氣好,福氣重,說不定就在我進去那一會祁之山就突然好起來了。」曲文一時找不到別的借口,混亂編了個。
「迷信!」盧建軍罵道,曲文不是隨便拿人生命開玩笑的人。听他這麼說似乎祁之山的病情真的有了好轉。「我還是去叫醫生來再檢查一次。」盧建軍希望祁之山的病情好轉,更快就是他的回光反照,這種情形在戰場上見得太多了。人死之前總會莫明其妙的突然振奮一次,像沒有受傷負傷的樣子。
盧建軍剛走開,趙海峰跟著走了過來,滿臉的內疚,要不是為了救自己祁之山也不會被刺傷。有生命危險。
「阿文這次都是我的錯,如果祁大哥真的救不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好過。」
曲文輕輕拍了下趙海峰的肩頭︰「放心吧,祁大哥一定不會有事的,這點我敢保證。」
曲文不想再打擊趙海峰,同樣是紅三代。這家伙絕對是紅三代中最善良懦弱的一個,除他之外別的紅三代要麼是紈褲子弟要麼都是很牛x的人物。
「但願吧。」從來不信鬼神的趙海峰雙手合實,做了個拜佛禮。
很快盧建軍就把醫生找來,要求再給祁之山做一次檢查,無論如何不管花再多的錢也要治好他。
當倆人走進病房的時候。曲文找了張椅子坐下,以前從來沒想過治療外傷病人要比治療體弱多病的老人更難。
其實事情也很好理解。伊天行和李善同雖然體弱多病,但沒有致命的外傷,只要增加他們的生氣,強化身體機能,人就會慢慢恢復,不說長命百歲,多活幾年肯定是沒問題的。治療外傷病人,不單要增補他們微弱的生氣,還要治療他們的傷患,如此才能達到治本的效果。而這所需要的靈覺真氣就是前邊的數倍。
當曲文坐到通道長椅上,陳巍也跟著坐了下來。
別人都看不出曲文有什麼異樣,陳巍卻看了出來,也許是第六感直覺,她知道曲文似乎做了件什麼事,一下消耗了很多體力。不過她沒有問,只是拿出張紙巾輕輕擦拭曲文額上的汗珠,關心的問了句︰「你沒事吧。」
「沒事。」曲文笑了笑,自己能有什麼事,只不過是累了。不過說實話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累過,從開始修練靈覺的那天起,全身上下的精力就像永遠用不完一樣。
「是嗎,那你先休息下,我去給你買飲料。」雖然很好奇,陳巍還是沒有多問。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如果可以曲文一定會說給自己听,他不說那一定是不能說或是現在不好說的事情。既然是這樣自己又何必去為難他。
走道盡頭就有一台自動販賣機,醫院方面為了賺錢特意在上邊貼了張紙,如需硬幣請到前方服務台。
這年頭要使用到硬幣的地方太少太少,陳巍同樣沒有隨身攜帶硬幣的習慣,轉個彎走到服務台換了幾十個硬幣,然後又回到自動販賣機,一次性買了幾罐飲料。
除了曲文的,她連盧建軍和趙海峰,還有曲翰院幾個員工的份一起買了。
「喝些飲料吧,天氣這麼熱可別把自己也熱病倒了。」陳巍一一把飲料分發給眾人,最後拿著兩罐回到曲文旁邊,輕聲問道︰「你喝那種口味的?」
「橙子,我喜歡橙子的味道。」曲文笑了笑。
「那好,以後我都買橙子味的給你。」陳巍跟著笑起,幫曲文把飲料打開。
站在一邊望著曲文,不單是趙海峰和謝單,就連曲翰院的幾個老員工也很稀以為常的樣子,誰都知道曲總身邊有四個美女,很公開化的都稱是自己的未婚妻,而四個美女似乎又能都知道其她三個的存在,並能非常融洽的生活在一起。像這樣的事也許只有曲總這樣的牛人才能辦得到。
「以前生米煮成熟飯,女人就是你的人了,現在你就算把生米煮成爆米花都不一定管用!其實我們國家不是一夫一妻制,而是一房一妻制,無房就無妻,多房就多妻。哥從前一直不明白,為啥老婆叫大房、二房、三房……如今真的懂了,古人誠不欺我也~~」一個員工感悟道,很羨慕又很佩服的望著曲文。
曲文來的時候趙海峰就注意到他身邊跟著的美女,只是曲文一來就直接沖到病房里,自己還沒來得急問,趁著這個機會走了過去。
「阿文不介紹下?」
「哦,你看我一亂起來都給忘了。」曲文拍了下自己的腦門。「介紹下他就是我常說的趙海峰,她是陳巍。」
當年曲文舍身跳涯救美女的事至今還被人傳頌著,陳巍更是一下變成了眾人熱議的神秘人物,一段遲來的感情,看曲文該如何在中間割舍。
誰知道曲文最後誰也沒離誰也沒棄,而是讓人大感意外的把四美齊收了,一下間曲文的私生活問題又成為會所,圈子中常常提起的話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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