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我先回去了。」柳晴紅腫著一雙眼楮,無限委屈地看著傅母,一雙小手拉著她的手,滿是依依不舍地看了看樓上。傅母長嘆一聲,喃喃自語道︰「真是個掃把星!」說完,她還不忘看了一眼傅元天。
柳晴松開了她的手,一個人默默地往門外走去。傅母忽然記起外面還下著大雨呢,怎能讓這位準兒媳一個人回去,這若是被媒體知道了還得了。于是趕緊將她拉回來,軟語安慰︰「晴晴,今晚你就在這住下吧。反正你都已經跟阿凜訂婚了。」
「我……」柳晴欲言又止,其實,她何嘗不想留宿傅家。一來,可以堵住媒體的嘴;二來也好讓那個踐人死心。只是礙于所謂的大家閨秀名頭,她不好意思留下來罷了。如今既然傅母挽留,她到不如順水推舟。
「是啊,晴晴,等下我給你爸爸打個電話。」傅元天也附和著妻子,柳晴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似地勉強點了點頭。
「明天,你跟傅凜一起去上班,我看誰敢亂說話。」傅母一本正經地說,「我看哪個狐狸精還敢打阿凜的主意。晴晴,也怪你平時太溫柔——」
柳晴靦腆地一笑,垂下了頭。
傅元天給柳傳薪打了個電話,結果兩家心照不宣打成了協議,而這一切傅凜卻全然不知。他處理完傷口倒頭便睡,但哪里睡得著,腦袋里全是關于紀思玉的畫面,他輾轉反側,結果手腕的傷卻是更疼了,火辣辣的像是被撒了一層辣椒粉。好不容易挨到天亮,雨好像也停下來了。他頂著兩只黑眼圈,疲憊不堪地下樓,卻正踫上系著圍裙,和母親一起忙忙碌碌準備早餐的柳晴。
「你怎麼在這?」他下意識地問。要知道柳家可向來以門風嚴謹被外界所稱道,而柳晴自己也曾信誓旦旦地說,她每天十點前必須回家,這是她家的門規。所以即便是訂婚了,她也曾跟他約法三章,不能在他這留宿。
柳晴委屈地看了他一眼,柔聲道︰「昨晚下雨了,我沒辦法回去。」她眼圈一紅,嘟起櫻唇看著他,「都怪你。」
傅凜頭昏腦脹地,哪里有心情去看她撒嬌,轉身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了桌子上的報紙瀏覽。
「媽,王姐不在嗎?」平日里準備早餐這種事都是家中的佣人來做的,怎麼今天下紅雨了嗎?他那高貴典雅一向討厭油煙味的媽,竟然在廚房搗鼓起來了。
「我煮了你最愛吃的地瓜粥,王姐哪里會做啊。」傅母討好地端上早餐,不停地給柳晴使眼色,柳晴咬著唇,小心翼翼地坐到了傅凜身畔。傅凜看了一眼桌子上的地瓜粥,隨口道︰「我早上沒有喝粥的習慣——」他端起咖啡,自己往里到了些女乃,「以後早餐不要準備這麼多東西,太浪費。」他瞥了一眼餐桌上西式的中式的甚至還有印度式的早餐,漫不經心地說。傅凜這種冷漠的態度,讓柳晴和傅母都有些模不著頭腦。一方面,昨天發生的一切好像並未對他造成什麼影響;而另一方面,柳晴則感覺,傅凜好像一下子變了一個人。比如關于早餐浪費,她並不是第一次跟她一起吃早餐,他卻是第一次說到浪費這個詞。柳晴感覺胸口香水堵了一塊巨石,這石頭壓得她喘不開氣。
「咖啡冷了,我幫你換熱的。」她故作話題,伸手將他的咖啡端過來。傅凜下意識地一當,柳晴剛好踫到他手腕上的傷口。
「啊——」他忍不住悶哼一聲,想將手縮回去,卻已經是來不及了。柳晴以為是咖啡潑到了他,早已慌慌張張地掀開了他的袖子。
「這——」看著他手腕上已經發紅的齒痕,柳晴說不出話來。
「哎呀,這是什麼東西咬的——」傅母也不知道是眼花還是裝傻,竟沒看出來是人咬的齒痕,「都發炎了,阿凜,你這是怎麼搞的?」
傅凜默默地將傷口收回袖子,看了一眼柳晴,輕描淡寫地說︰「你不要多想。」
「是她——是她對不對?」柳晴默默地放下咖啡杯,小聲地啜泣,「你騙我!」
「夠了!」傅凜將咖啡牛女乃一推,不耐煩地拿起了外套,「對不起,我要上班。」
「站住!」傅母忍無可忍地叫住了他,「阿凜,你還嫌不夠亂嗎?」她不知道兒子究竟是怎麼了,但總之,不能讓他繼續這樣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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