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玉茫然地走在大街上,行尸走肉般走了好久,她才決定去孤兒院看小布叮。
「院長,我今天可以領走小布叮嗎?」思玉失魂落魄地問。
看著她的樣子,院長憂心忡忡地問︰「紀小姐,你沒事吧?小布叮現在情況還算穩定,我看你臉色蒼白,是不是不舒服?我建議你還是先安頓好自己再來領小布叮,既然你已經出獄了,以後有的是時間跟小布叮相處。」
思玉動情地看著玩得一板一眼的小布叮,瞬間淚眼模糊。她搖搖晃晃地走過去,討好地看著孩子,柔聲道︰「小布叮,媽咪來看你了。」
小布叮一怔,但隨即又繼續玩,好像根本沒有理紀思玉的打算。只是他眸中的那份孤寂,讓祭司有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
「小布叮,媽咪帶你回家好不好?」思玉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在兒子面前,她無法堅強。小布叮就像是她心里的一塊疤,無論何時踫到都會疼。身為母親,她欠這個孩子太多了。
听到回家,小布叮竟抬起了頭,只是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楮里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媽咪很快就帶你回家。」思玉忍不住想去抱抱他,但小布叮卻忽地丟開玩具,一個人跑開了。紀思玉捂著臉,任由淚水從指縫里滑落。院長又安慰了她一番,她才依依不舍地從孤兒院離開。
又過了幾天,黃經理見思玉一直都不去傅氏,不禁開始催她。
但紀思玉卻是說什麼都不想再去見傅凜了,她甚至動了辭職的念頭,不過還沒等她提出辭職,便發生了一件意外。
「我的玉鐲丟了!」張心美慌慌張張地叫著,「那是我們家的傳家寶。」她急得紅了眼圈,胡亂地翻著文件。紀思玉站在一角,心中莫名的恐慌與無助。多麼相似的場景啊,四年前在傅凜與柳晴的訂婚晚宴上,柳晴也是這樣的驚慌失措,最後那顆叫做巫月之眼的鑽石竟然出現在她口袋里,直到今天她都不明白那顆鑽石是怎樣隔空鑽到了她的衣服里。
「別急,慢慢找。」黃經理听到張心美的叫聲也參與到了尋找的隊伍里,眾人胡亂地扒拉著張心美的文件夾、儲物櫃,每個角落都沒落下。紀思玉安靜地站在那里,陷入痛苦回憶中的她,已經開始全身發抖。
「是不是被誰偷走了?」終于有人說到了這個諱莫如深的話題,于是辦公室頃刻陷入一片寂靜。最後眾人終于心有靈犀地一致看著紀思玉。紀思玉悲涼地一笑,漠然地說︰「不是我。」
「斯玉,我們沒說是你,不過,還是讓我們找找你的儲物櫃吧。」張心美「善解人意」地看著思玉,「這里的每個人我都熟悉,唯獨你——」
「我猜就是她。」不知從哪里傳來的聲音,輕蔑地說︰「你們還不知道她是誰吧?她可是大名鼎鼎的紀思玉,四年前在傅凜與柳晴訂婚宴上偷人家戒指的那位紀家大小姐。剛做完牢出來,黃經理你也真是的,這種人你也敢招。」
紀思玉心中咯 一下,她瞬間意識到這是一個陰謀,而自己已經在不知不覺間走進了人家的圈套。黃經理難以置信地看著紀思玉,思玉面色煞白地點了點頭,隨即艱澀地笑了笑︰「我是坐過牢,但這次——我沒拿心美的鐲子。」
「在這——」又不知是誰,竟翻開了紀思玉的手包,那枚翠色的玉鐲便安靜地躺在她的手包里。同樣的拙劣手段,卻是屢試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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