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飄逸,步履輕盈,清雅靈動,漫天輕盈的雪花,而那謫仙的白衣宛如降落凡塵的仙子,而這個整個比武台就像是她的舞台,任由著她來操控。
她手上的寶劍如同三尺白綾,柔得不能再柔,輕得不能再輕,它看上去軟及輕,毫無殺傷力,可偏偏給人卻是一種寒光凜凜,不敢忽視的感覺。
雪花,不,其實是桂花,香氣宜人,整個現場都被這股香味給圍繞著,讓人沉醉在這里面。
突然,空中飄逸的所有花瓣齊聚成一個球形並快準直擊黑衣男子,「 」的一聲,黑衣男子的身子被花球擊中並被遠遠彈出比武台上,白汐並未就此收手,無聲快速的移位,居高臨下的望著此時已經她手中的利劍直抵喉嚨之處的黑衣男子。
「我輸了!」黑衣男子低沉的說著。
白汐微微勾起嘴角,優雅的收劍,她並未立即飛身回到高台,而是來到觀眾席。不過,當她路過慕容家專區的觀眾席時,便听到慕容森那帶著幾分暗沉的聲音,「月公子,你的劍法師承何處?」
「怎麼?慕容家主是想學這套劍法還是知道這套劍法的來路?」白汐腳步一頓,美眸一抬,看著那面色有些晃神的慕容森,心中有了幾分的猜測。
慕容森不語,一雙眸子緊盯著白汐不放。
白汐淡淡一笑,繼續往前走著,直到來到鳳冥的身前才停下腳步。她還沒來得及開口,有人已經比她還要快了。
「哇塞,月哥哥,你真的好厲害。」鳳霜霜彈跳出現並激動的歡呼著。
「是嗎?」
鳳霜霜重重的點點頭。
美眸一移,定在那張俊美的容顏上,「鳳冥,跟你說個事!」
「坐下,再喝杯茶!」
白汐乖乖的坐下,喝了一口茶後,「你欠我的那五十萬兩是不是該還給我了?」在黑衣男子認輸那一刻,她突然想起這男人還欠她五十萬兩這件事,她竟然忘記這件這麼重要的事了,真是該死!
金眸一顫,似乎沒想到她說的會是這個。
「還?還是說又打算繼續賴賬?」她就知道,這男人也是忘記了。
「知道了。」鳳冥淡淡的吐出。
白汐擰了擰眉頭,知道了?這是還?還是不還?
「喂,你這倒是要說清楚啊,你是不是又要打算沒有這一回事了?」她可沒忘記上次他怎樣睜眼瞎說話的,竟然臉不紅心不跳的說根本沒這一回事。
「你出汗了!」話落,那白玉的手不知從哪弄來一塊繡帕,並細心的擦著白汐額頭上的汗滴,動作也十分的輕柔。
白汐甩掉那只正幫他擦汗的手,「你別轉移話題,說,到底還不還?」今天她一定要追回這筆錢,不然她下次又要忘記了。因為這男人最喜歡的就是用別的事來引來她的注意。
「你最近缺錢?」
「不缺你就不還了,是不是?」
「我沒錢。」鳳冥如實陳述著。
白汐翻了翻白眼,他要是沒錢的話,就不知道有誰敢說有錢的了。
鳳冥微微勾起嘴角,語氣出奇的有幾分的調侃,「小白臉,你還在比武中,還有,你再不上台,他們可要判你棄權了,那些賭注可就落入他人之手了。」
白汐抬眸看了一眼高台,發現沐紹榮和青衣男子的比武早已分出勝負,而離下一局比武也即將開始,美眸瞪了一眼正得意揚著嘴角的某人,「你別想我會再次忘記這件事,一會我再討債。」衡量的一下,白汐最後還是決定先贏了這一輪比試後,再來討這一筆債。
在白汐轉身之際,那雙金燦燦的眼眸閃閃發亮著,眸底閃過狡黠的笑意。
鳳霜霜不明所以的模了模頭回到她自己的位置上,她是不是听錯啦,冥哥哥怎麼可能會欠月哥哥銀子?而且還拖著不還?應該是她听錯了才是,冥哥哥怎麼可能會缺錢?
所有人都被震到了,剛才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那個人怎麼就將慕容家的選手給打敗了嗎?他們還記得,剛才好像是看到雪花了,好像還有股桂花的香味,而且好像還看到仙子了,怎麼下一刻,雪花沒了,香味沒了,就連仙子也不見了,而那少年卻贏了。
白煜杰收了收那顆被震懾的心,雖有揚起一抹笑意,看來他真的不用再擔心她了。
沐邵烜那雙狐狸般的眼楮眯成一條線,目光緊盯著白汐的身影不放,那就是消匿了十六年的飄雪劍法嗎?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那套劍法?
上官陌雪藏在袖中的手心已經被鮮血染紅,眸底滿是不敢置信,鳳家主竟然為那男人擦汗,這不會是真的,不會……
「還真是個斷袖!」沐紹榮淡淡的冷笑著,剛才那一幕他自然也看到了,想不到堂堂的鳳家家主竟然喜歡男人?
「放心,你目前還不能讓我看上。」
「哼。」
白汐聳聳肩,不過她倒是有些奇怪了,這沐紹榮怎就從一開始就斷袖斷袖的叫她。
「你武功還不錯嘛!」沐紹榮甩去剛才的嘲諷和冷笑,真誠的贊許著。
「你也不賴!」白汐淡淡的回了一句。
「我不會輸給你。」他剛才有仔細研究她的劍法,確實很厲害,但她似乎還沒有完全掌握那套劍法,所以說,只要他找到她的漏洞,那他就不會輸。
「我也不會輸!」
「比武開始!」
隨著裁判聲音的落下,第二局比武正式開始!
觀眾席屏住呼吸,更不敢眨眼,他們這次一定要看清楚,不能再花眼了。
「你的劍呢?」沐紹榮忽的發現白汐身上並無佩劍,有些閃神後開口問道。
「在那。」白汐指了指她台下的位置,只見她的那把佩劍正依靠著椅子。
話音未落,趁沐紹榮晃神之際,白汐已經無聲的移位並一拳揮了過去,沐紹榮身形快速一閃,但還是慢了,俊俏的臉頰中了一拳。
「你……」
「呵呵,真是不好意思,揍了你的臉。」白汐又揮出一拳,不管是速度還是力道都是剛才的幾倍。
沐紹榮飛身欲躲,而他也確實躲過了這一拳,但白汐緊逼跟上,讓他有點應接不暇。
白汐忽的移位出現在沐紹榮的身前,凌空一腳,正中沐紹榮的月復部。
「你……你這到底是什麼武功?」
「說了你也不懂。」白汐再次凌空飛起,一個飛腿直擊沐紹榮那張的俊逸的臉上。
台下驚呼聲一片,瞳孔睜大,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所看到的,那到底是什麼武功,招數竟然如此奇特,而且總是讓人出奇不窮。還有,那是什麼輕功,竟然總是能無聲無息的突然出現,不管是哪,他都能讓人捉不到他的影子。
「呼……」在他們還來不及反應時,沐紹榮的身子已經被甩出了高台。
「喂,你們看清楚剛才發生什麼事了嗎?」
「沒……沒有,你呢?」
「我也沒有。」
「他的武功路數怎麼這麼怪異?這到底是哪一門一派的?」
「是啊,確實很奇怪!」
沐邵烜猛的站起,手中的扇子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掉在地上,眼底滿滿的詫異看著白汐,他……
被甩出比武台的沐紹榮才地上爬起來來,臉上沒有憤怒,也沒有不敢,有的只是驚訝,就這樣傻傻的站在原地上望著比武台上的白汐。
「你輸了!」白汐淡淡的笑著。
就這樣,第二輪的比武出人意料的的結束了,同時也代表上午的比試也已經結束。
不過……
鈺園
「痛!」被丟到床上的白汐驚呼著。
「月兌掉!」
「恩?」白汐下意識的抓緊衣裳,「你要做什麼?」比賽一結束,她還沒來得及等裁判宣布結果時,她只覺得身子一輕,人已經被鳳冥這男人給抱住,下一刻,她就躺在這床上了。
「我讓你上場,不是讓你自殘的。」那俊美的臉頰忽的染上一抹冷意。
白汐松開那只抓緊衣裳的手,輕聲道來,「你知道了。」
「為何不躲?」
「躲了,只是……」她怎麼知道會突然冒出一暗器?而且她當時也確實是躲了,不然就不會只是被暗器所擦傷了。
鳳冥臉色未變,看不出他此時是怒還是平靜,只見他小心的褪去白汐身上的衣裳,露出被暗器擦傷的右肩。
「傷口並不嚴重,只要上藥便可。」白汐看了一眼傷口,又看了一眼正細心上藥的男人,緩緩出聲道來。
鳳冥並未出聲,金眸直直的看著已經上了藥的傷口。雖然就只是簡單的擦傷,暗器也沒有毒,但這樣卻已經將他惹怒了,很好,他會讓那人知道,惹怒他的下場是什麼?只不過這怒氣被他藏于心底,未表現出來。
「那個……」白汐的話還沒說完,鳳冥已經起身離去。
「你去……」哪字還沒突出,那月牙白的身影已經消失在屋內,白汐也沒有追上去,而是低頭看著自己肩上的傷口,能用花瓣做暗器並傷人,那人定是高手?只是,這樣的高手為什麼想要殺她?還有,鳳冥是怎麼知道自己受傷的?在外人眼中,那花瓣只是隨風飄在她的身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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