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音寺
整座衡山都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就連樹林里的樹干樹枝都被白雪給染白了,不過山頂上的佛音寺里面卻一丁點積雪的痕跡都沒有,反而十分的干淨,甚至連一片落葉都沒有。
千佛殿,顧名思義,這大殿內前後左右的銅、木小佛像足以千尊。殿內正中台座塑大佛三軀,稱「三世佛」。中為法身佛,坐蓮花寶座之上,為藤胎漆髹塑造;東側為銅塑報身佛,亦稱大慈大悲佛;西側為應身佛,亦即釋迦牟尼佛。
一名氣質高雅,絕美的女子就站在這千佛殿前,雙眸帶著淡淡的冰冷,十指縴縴,膚如凝脂,發絲隨風舞動,猶如掉落凡塵的仙子。
佛音寺乃是西岳的國寺,絕非普通人能進得來的,特別是在新年期間,許多百姓都想在這能燒上一炷香,可惜,這只能是妄想。所以此女子的突然出現,自是引來一些僧人的好奇心,好奇此女子的身份,還有她出現在這的目的;但這些也是好奇而已,在住持的一聲令下,早課就此結束。
待整個千佛殿就只剩下盤腿而坐的住持時,絕美女子才移步走了進去。
此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被白崇遠邀請來京的百里瀾。
百里瀾一臉的淡漠,讓人根本猜不透此時她的內心所想,她一步一步極慢的走進千佛殿內,略帶冷意的雙眸並沒有看向盤腿而坐的住持,而是落在殿內的「三世佛」,看著眼前的佛像,百里瀾不免嗤笑一聲,許久之後,她才移眸到住持身上。
「你怎麼還不死!」百里瀾語氣極淡的吐出。
「老衲曾說過,老衲的命,百里施主隨時來取即可,老衲絕不還手。」
百里瀾再次嗤笑一聲,縴細的左手上不知何時忽的多了一把利劍,速度極快,幾乎是在眨眼的那一刻,離住持有十步距離的百里瀾此刻已經站在他的身前,劍尖也已經抵在他的脖頸處,鮮血沿著劍尖滑過劍身,最後滴落在地上。
「你以為我不敢嗎,我的哥哥。」聲音卻不再只是冰冷,而是刺骨的寒霜,大殿內的溫度也因此急劇下降,相較外面的寒冷更甚。
住持雙手合十,小聲念著佛經,無視脖子上的利劍,不過卻在百里瀾的那一聲哥哥時,他那合十的雙手微微顫了一下。
劍尖一點一點的刺進,流出來的鮮血也越來越多,百里瀾臉上的冰霜不減,眼底也沒有因此而有半點高興之余,反而是一臉的冷漠,只要她再稍稍用力,住持就死在她的劍下。
忽的,百里瀾收回抵在住持脖頸處的利劍,冷冷吐出,「死對你而言,是一種解月兌,呵呵,你以為我會讓你得到解月兌嗎?」
「阿彌陀佛!」
百里瀾那雙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里面透著一股的戾氣,「我不殺你,但不表示我不會殺其他人。」
住持猛的抬頭看著百里瀾,似乎知道她口中的他們指的是誰似的,「他們都是無辜的。」
「無辜?我的人生里面沒有無辜二字。」百里瀾微微抬起左手,目光微微一移,落在左手長劍上的鮮血,臉上赫然出現一抹笑容,那是一抹嗜血的笑容,此時的她哪里還是不小心掉落凡塵的仙子,根本就是一個從地獄而來的修羅。
「瀾……」
「我的好哥哥,你是想勸我嗎?呵呵,晚了。」縴細如蔥的手指輕輕在染了鮮血的劍身上輕輕一滑,指尖上沾滿了血跡,臉上的笑容更甚,身上的氣質更是寒霜,猶如冰凍似的寒冷著。「原來你的血也是熱的,我還以為是冷的呢。」
住持沒有接話,也沒有繼續剛才的話,而是雙手合十,開始念經。
百里瀾淡淡的撇看一眼,拿出繡帕將指尖上的血跡擦干淨後,嗜血的笑說著,「我的好哥哥,你就在這好好念經送送他們,好讓他們全部上西天吧。」百里瀾收回臉上的笑容,手上的長劍也丟在住持的腳邊,不再看住持一眼,優雅的轉身移步離去,不過臨走前不忘瞟了一眼殿內的佛像,她才不信這些呢。
這一天,佛音寺發生了大事,那就是被人血洗佛音寺,整個佛音寺只剩下住持一人,至于傳言那些專門守護佛音寺安全的高手們卻絲毫無損,不過奇怪的是,這件事竟然沒有被傳出去,不知是被人刻意隱瞞了還是其他的,總之,這件大事仿佛就從來沒有發生似的。
鳳城,一品樓
時間飛逝,再有兩天,白汐,鳳冥便啟程回京城。
至于白汐為何會知道酒中有媚藥一事,鳳冥也已經知曉那人是誰,他並不急派人將此人追回來,只因此人的下落他已掌握,只需等待時機即可。
白汐靠窗而坐,右手撐著臉頰,美眸似乎是在專注的看著窗外那人來人往的街道,實則她也已經陷入她自己的思緒當中。
「公子!」
「恩。」白汐淡淡的應了一聲,不過目光還是落在窗外,就連眼皮也不曾動一下。
「屬下已經按公子吩咐,除了公子在京城桃溪路上的地契外,其他的均已全部轉賣出去,所得銀票也已全部存入公子所提的錢莊。」鳳一一稟報著。
「恩。」
「公子將地契轉賣一事,慕容家和沐家也已經得到消息了。」
「恩。」
風微微一怔,突然覺得今天的公子有些怪怪的,似乎不太提得起精神,整個人有些恍惚似的。
「公子若無其他事交代,屬下告退!」
「恩……等一下。」白汐忽的坐直身子,移眸看著一臉恭敬的風,「那個……男人一旦開葷,是不是從此就眷戀上那種歡愉的感覺了?」
話音剛落,鳳頓時石化了。
「很難回答嗎?」這個問題足足困她好幾天了,她有問那個男人,只是他沒有回答,因為他已經實際行動來證明了,其實她也想問輕雲,但又擔心輕雲想起那個和他**一夜的女人,所以,她現在只能問風了,畢竟風可不受鳳家祖訓限制。
「不……不是。」這個要他如何回答,他至今還沒有踫過女人,他怎麼知道答案;還有,公子,你也是男人,難道你不知道嗎?咦,不對不對,公子是和主子一起的,可是公子怎麼會問這個問題呢,難道主子踫女人了,從而喜歡上女人,厭倦公子了?風意識到這一點後,更不敢出聲了。
白汐也不說話,等著風的下文。
「那個……屬下覺得應該不會。」
「不會?」白汐小聲重復著這兩個字,是嗎?真的不會嗎?可對鳳冥來說,似乎並不是這樣。
「公子若無其他事,屬下告退!」他感覺到自己如坐針氈,只想快點離開這里,他不要和公子討論那些事。
下一刻,風得到白汐的頷首後,真如風似的瞬間消失在廂房內。
白汐淡淡的嘆了一口氣,拿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目光頓時落在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這是在那晚醒來後,她手上就已經戴在這枚戒指了,他手上也有相同款式的一枚戒指,她竟還不知道這人也懂得這些,只是,為什麼要在她睡著時戴上?而不是在她清醒時幫她戴上呢?還有,為什麼是無名指?他們還沒拜堂成親,好不好,哎……
還有就是,她現在是男子身,手上戴枚戒指會不會怪怪的?算了,看到那廝手上也有一枚的份上,她也不計較什麼了。
一想到那廝,白汐捂了捂有些發疼的額頭,忽的,余光看到窗外的一道身影,那是……白汐感覺到自己的呼吸就要停了,她……她是不是看錯了?可是當她從窗戶跳下並來到那身影的位置時,那人早已離開,又放佛那人從未出現似的。
白汐張望著,並沒有再看到剛才那道身影了,難道真的是她看錯了嗎?突然,她發現周圍的人群就像木頭似的定定的站著,大氣也不敢喘。
很快,她便知道這些人為什麼會有這麼反應了,因為她已經感應到那人的氣場了。
「怎麼了?」淡漠而有帶著幾分柔和的聲音忽的響起。
「你怎麼來了?」白汐猛的轉過身子看向來人,心下一緊,這個時候,他不是和那些長老們商談要事嗎?怎麼這麼快就談完了,而且還出現在這?
「你都離家出走了,我能不來嗎?」鳳冥恢復他那淡漠的面色,語氣還帶著幾分的傲嬌,似乎還有幾分不滿。
「誰說我離家出走了?」她只是出來逛逛,哪有離家出走。
「我。」鳳冥不等她反應,直接拉著她坐上了馬車,待他們上車之後,輕雲便駕車離去。
「我沒有離家出走。」
鳳冥不語,金眸一眨也不眨的盯著白汐,似乎想將她生吞了似的。
白汐微微移開視線,似乎有些心虛,也似乎有些害羞,總之,現在的她不敢直視那雙熾熱的雙眸。
「白汐。」
白汐一怔,但目光卻還是盯著車簾,不過眼角卻偷偷的瞄著那道月牙白的身影,等著他接下去會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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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上一章修修改改,足足改了十幾遍,三個多小時,就要晚12點了,要刪的都刪了,要改的也都改了,才給審核通過,心煩死了,沒心情,讓這兩天斷更了,抱歉,個人原因害大家久等了,真的是很抱歉,以後的肉還是少寫為妙了,又或者簡單帶過好了,再看情況吧,只是不會有這麼多就是了,哎
愛你們,感謝一路支持的讀者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