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中傳來打斗聲,吳明心頭一熱,要不要,趁著水渾的時候進去那個啥一下?
剛有這念頭,立馬又被打消了。不是不想進去,都到這了,再多走進去幾步又能如何?而是那頭火麒麟已然挾著暴怒歸來了。隔著數百米已能感覺到那炙熱氣息。
「吼」
麒麟吼聲在洞中回蕩,真的吳明耳朵陣鳴,有一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接著」
韋一笑的聲音從洞里傳了出來。
吳明還沒反應過來,手里已經多了一把冰冷的大刀,雪白的刀身,在這黑暗之中依舊散發著淡淡的白光。只是握在手里,就感覺到極度適合,重量適中,大小合適,甚至有想要揮刀于天地間的感覺,哪怕吳明根本就不會刀法,依舊有這樣的沖動。
而整個刀上都散發出一股寒氣,若有若無,有時感覺極冷,有時有感覺這股寒氣很溫和,似乎有了生命一般。
刀鋒輕輕的在牆上劃拉一下,那岩石猶如豆腐塊一般的切開。
「這是,雪飲狂刀?」吳明抬頭問道,其實他心里隱隱有了感覺,這刀,十有**就是雪飲狂刀!
「這就是火麟劍嗎?」吳明旁邊的張無忌撫模著手中那把鮮紅如血的長劍,不過三指寬,卻散發出一股及其暴躁恐怖的氣息。火熱氣息之外,還有一股邪異,有一股莫名的呼喚,似乎在指導拿著它的人去做什麼。
「快走!」韋一笑焦躁的聲音再次傳出。
兩人很明白,手中的東西有多燙手,想也不想,先收下東西趕緊往外走去,不敢與火麒麟面對面,而是選擇了一條岔道走了,兩人更是分開跑
當韋一笑沖進去時,所見到的卻是滿地散骨兵器,這些人多是以前貪圖血菩提卻實力不濟被火麒麟滅殺留下來的殘骨,還有一些是火麒麟出去捕食的時候抓回來的。聶人狂和斷帥當年也是如此,若不是後來聶風去將他們骨頭收拾埋下,到如今也只有一地散骨,分不清誰是誰了。
再往過去,是一個近十幾米高大的洞子,里面有一個坡道,不知通向何處。中間有一個凹下去的痕跡,應該就是火麒麟平時躺臥的地方。四周牆壁和地上被火麒麟身上的火焰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的燒烤,已然是一片焦黑了。
四周牆壁上,林林散散的有一些小石塊凸起,不同于周圍的黑色,而是血紅色。大的猶如鳥蛋,小的不過指頭大小,並不是分布在一起。而這,就是眾人眼熱的血菩提了。
聶狂和斷步天此時正拿著刀劍采摘血菩提,腰間分別還掛著一口刀劍,估計就是他們祖傳的雪飲狂刀和火麟劍了。此時見韋一笑進來,頓時停了下來,目光極其不友善,帶著強烈的殺意。
「兩位,老夫就是奔著這血菩提而來。這麼多的血菩提,你們也不能全帶走,分一點也無所謂,不是麼?」韋一笑的口氣可以說是在示弱,雖然以他年紀,比那兩位大出一截,但論實力,卻還有一定差距,一個還不怕,可是兩個,還是這麼狹小的洞子里,特別其中一個身法也是極其恐怖,那就另說了。
「那是最好!」斷步天冷哼一聲,他也知道,這血菩提就是他們倆也沒法采的完,特別是這玩意還特別難扣出來。再說能這麼短時間就能趕來,估計實力也不弱,真打一架還不如一起扣血菩提來的劃算。
血菩提,據說是一種植物,但也有說法是麒麟血和火煆燒出來的石塊,能經得起火麒麟的血與火而不化,就成了所謂的血菩提。眾所紛紜,各有各的理由。不過如今親眼見到,這東西竟然還真是植物,無葉無睫,只是扎根在石縫中,十分堅硬,刀劍不能傷。
對韋一笑來說,血菩提的誘惑比起那兩把絕世神兵更吸引人。他不會刀法,也不會劍法,要那神兵真的沒啥用,就是他徒弟張無忌也同樣不熟,就會幾招武當的基礎劍法,那等垃圾劍法配合火麟劍?開玩笑,韋一笑才不會做這事,特別是還得冒著巨大危險。甚至他都沒想起,這洞里應該還有一把比火麟劍還要好的絕世好劍!
那是步驚雲藏的,藏在何處,誰也不知道,就是聶狂也不知道,只有步家的人親自來才能準確的找到。
可世事難料,後面的唐煜、大雪山的番僧還有余冠海來了,本來都很有默契的扣著那血菩提。誰知余冠海這個已經殘了一只手的家伙,竟然發現藏在石縫之中的絕世好劍。
這還得了,雪飲狂刀和火麟劍已經看的幾人面紅心跳了,你這家伙既然挖出來了絕世好劍?若是實力強大也就算了,可都已經半殘了,不搶都沒天理了。
于是,韋一笑所想的亂戰終于提前暴起了。
本來按他的想法,應該是的火麒麟來的時候,有人眼熱,要麼奔著神兵,要麼就沖著別人手里的血菩提,終究會打起來。不說別人,就是大雪山的那個番僧,韋一笑敢打包票,以他們大雪山貪婪的性格,這個禿驢絕對會動手。只是沒想到會爆發的這麼突然,這麼早。
說來話長,其實這所有事情發生的時間才不過三五分鐘罷了。
隨後聶狂出手了,聶家和步家是世交,他怎麼也不可能容許有外人把絕世好劍拿去。
聶狂出手,斷步天也加入了混戰,那邊三人,這邊兩人,但斷步天顯然並不是真正跟聶狂一條心。只有韋一笑躲在一旁,對他來說,這些神兵真的一點用都沒有,沒必要搶奪,就是拿到手,也是燙手的家伙。
可後來又來了一個白衣女人,就連頭發都是白的,唯獨臉蛋清秀,看得出是一個大美女。這女人實力強悍的驚人,仗著偷襲之利,恰好那幾人又在僵持,一出手竟同時將三把神兵擊飛。
而這時候,火麒麟回洞了,韋一笑也不知道想了什麼,竟然出手將雪飲狂刀和火麟劍給踢了出來,唯獨絕世好劍被聶狂拿了去。事實上他也知佔了先機,因為一直沒插手,只是在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