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宗,此時宗門廣場上匯聚了許多高手,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動手。
「沐雲空,你終于出來了?哼,不言那個老不死的都不是我的對手,就算你出來也無濟于事。當年不言那老不死的敗在我老祖手中,如今更是死在我手里,你還有什麼依仗?上次的傷,估計還沒好吧?」
眾人之中,一個中年人得意的笑道。
「王弈,你休要得瑟,我玄天宗與你王家相持數百年,一直都容讓著你王家,你今日莫非真要拼個魚死網破?雷正天還沒死呢,不過是小傷罷了。」沐雲空比起數年之前,多出了幾絲白發,多了一些憔悴,少了當初那種自信。
「嘿,雷正天被老子派人下的藥,他是什麼情況,我還能不知道?登臨掌門之時昏倒,若是他只是小傷,嘿,這種情況下他會倒下嗎?那個毒,可是當年在毒龍谷那里得來的。哦,毒龍谷,這個稱霸了一時的勢力可就是倒在你玄天宗叛徒手里,呀呀呀,你玄天宗可還有一個吳明呢,只是可惜,他是你玄天宗的叛徒,已經不是你玄天宗的弟子了!」這王弈一口毒舌毫不留情,說話極其陰毒。
「就算是叛徒,那也是我玄天宗的弟子!自始自終,他吳明都是我玄天宗的弟子,以前是,現在是,哪怕就是玄天宗被滅滿門,他依舊是!除非他親口承認不是我玄天宗的弟子!」沐雲空怒喝,聲音震動這一片天地。
「好,有魄力!嘿,當初趕人家下山的是你們,現在吳明厲害了,又想收他回去?哼,你可知道,是誰給老子膽子來你玄天宗的?除了你玄天宗的那位,還會有誰如此恨你們?我王家和你玄天宗斗了數百年。如何徒然有實力能夠滅得了你玄天宗?」王弈陰笑,他高聲說著。
沐雲空臉色一變,這些年雖然吳明沒表示什麼,但他知道,在吳明心里終究有一根刺。但要說怨恨,估計是沒有,但這也只是估計。誰能夠保證?
驀然听到王弈說這話,他竟然搖搖欲墜,似乎就要昏闕過去,一口鮮血噴出。
「雲空,你怎也信他的話?」不語老祖怒喝,聲音震動沐雲空的心神。
「雖然我對吳明那小子不了解。但我相信,他絕對不是那樣的人。那孩子當初還是你媳婦收養的,對他的性格,你比我清楚的多!這話就連我都不信,你怎麼也會相信?」
「不語老祖說的沒錯,吳明就不是那樣的人。」這說話的人長的有些微胖,正是當年的那個齊浩。如今也長的牛高馬大,倒是長了一圈絡腮胡,完全沒了以前那俊秀的模樣。
「信不信,都由你們,話我就說這麼多。你們這群老弱病殘,也該去死了!這荊州,是我王家的!」王弈大笑,渾身勁氣爆發。形成一道恐怖的氣浪。這王弈,竟然有天階武者的實力!
當年不語老祖受過傷,一生也只能停留在地階,難怪不敵他。
「錚」
就在這時,一聲清亮的琴音響起。
「嗯?」王弈不由自主的停住了動作,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但他的臉色顯然有些變化。
「什麼人。給老子滾出來!不用管她,殺!」王弈抬手一揮,身後的王家子弟一窩蜂的沖了上來。
玄天宗的弟子正要撲上去,猛然那琴音一轉。殺伐果斷,如同戰場廝殺之音,金戈鐵馬。
「啊」
那些沖在前面的王家子弟慘烈的叫聲傳出,那琴音如同刀劍,將他們刺傷,渾身是血,哪還有以前的模樣?這完全就是一個個看不清模樣的血人。
「噗噗」琴音無形,過身時卻發出悶聲,如同氣爆,數十名王家的人當場死亡,沒有半點征兆。
「什麼人在裝神弄鬼,給老子出來!」王弈心中多了三分畏懼,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王家的弟子就死了數十人,難道說,這是琴音殺人嗎?能隔著這麼遠的距離殺人,這人的實力究竟有多強?
「噗」
無形的琴音打在他身上,沒有半點征兆,他胸口多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如同刀劍劈砍出來的一樣。
「吳兄,吳兄救命!」王弈心頭大駭,這也太恐怖了。以前听說那天龍幫里有人也是以琴聲殺人,但怎麼也沒這麼厲害吧?自己現在可是天階七重天的武者啊!
一個黑衣人突然出現,用黑衣將身體罩在里面,看不到里面的人。琴音響起之時,就見他一掌擊出,一條金龍咆哮而出,那無形的琴音似乎被阻隔住了,不再傳過來。
「吳明,真的,真的是你嗎?」白燕兒臉色蒼白,神情緊張的看著這個黑衣人。玄天宗的那些弟子全都緊張的看了過來,他們也很想知道,這人究竟是不是吳明,吳明是不是真的恨他們入骨,想要毀掉玄天宗。
「是不是我,有何區別?」黑衣人將頭上的帽子掀開,里面的那張臉,和吳明是一模一樣。
「你,真的是你!」白燕兒似乎渾身沒了氣力,軟軟的倒下,還好身邊有女弟子將她扶住。
「為什麼,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白燕兒歇斯底里的怒吼,語氣之中,帶著失望,絕望的情緒。
「為什麼?沒有為什麼,若要說一個原因,應該是我不想再看著你們活著,這個理由夠不夠?」
「好,好,好!」沐雲空氣急,指著這個吳明,說不出話來。
遠處,琴音驟然同似乎也被嚇到了。
「夫君?」東方雪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這位。
吳明表情極其凝重,他開始一直以為是有人假冒自己,但現在看來,問題遠遠不是那麼簡單。這人,竟然和自己長的一模一樣!這不是易容術,易容術還能看得出一點瑕疵,這完全就是一模一樣的相貌,甚至連出手的招式都一樣。
「這人,究竟是誰?」吳明看著這個黑袍人,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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