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一邊示意聶小妖駕車,一邊拿著手機對安甜甜說︰「警察還說了什麼?」
「我們已經知道那個人的名字,可警察竟然說他們不好找.明顯的托辭不想找。有飯店的攝像頭,門外也有攝像頭,警察要找對方太簡單不過。我其實不生氣他們不找,我挺理解他們,他們很累,而且基本工資不高,普通警員也沒多少灰色收入,但他怎麼能騙我?」安甜甜生氣地說。
「我對警察的辦事風格有所了解,你說的沒錯。這種情況,警察根本不可能幫你去找,他這麼說敷衍你,願意為你們做筆錄,已經是不錯的警察,更差的警察根本都不給你們做筆錄。還有最差的警察,他們會去找那些人,然後讓對方給錢,就把這件事私了。」
「什麼?真有這麼壞的警察?」
「哪一行都有壞人,跟職業無關。你沒事就好。」
「我是沒事,可我那個姐妹人很好,以前在學校幫過我,我都在她面前發過誓要為她報仇。現在酒醒了,我知道自己又吹牛了,可我不能不幫啊。再說,咱們佔理,憑什麼讓壞人逍遙法外?高手,我當時腦子里只有一個你,只有你能幫我。高手,幫幫我好不好?以後我再也不跟你做對了,以後你說什麼就是什麼?高手,好不好?」安甜甜撒嬌哀求。
「雖然我一點都不相信你的承諾,但該幫我還是會幫。對方具體因為什麼打人?就是因為那個人喝多了?」
「是啊!要是我姐妹惹事,我肯定沒臉找你,是對方先過來敬酒,然後對方過來喝多了,最後他們反而打我們,這簡直太不要臉了!對了,他們有個人自稱是道上的。」安甜甜說。
方天風說︰「如果真因為這種小事他們就動手,那就說明他們本身有問題。這種王八蛋最危害社會,因為一件小事就敢動手打人,要是事情稍微大一些,他們肯定敢動刀殺人!」
「是啊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當時嚇死了,幸好我沒在,我要是在肯定傻乎乎上前攔著他們,他們一定先打我!真的太氣人了,明明不是我們的錯,冤枉我們不說,還打我們,警察偏偏覺得小事無所謂,我都要氣死了!」
「你別著急,我馬上就到。放心,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方天風說。
「嗯,謝謝你高手,你真好。」安甜甜最後三個字情意濃濃,完全暴露出內心的感情。
「你知道就好,別等酒醒了反悔。」
哪知安甜甜突然說︰「高手大笨蛋,人家平時怎麼好意思說!大笨蛋!大笨蛋!」說完掛掉手機。
方天風無奈一笑。
車到派出所,方天風快步走下去。
聶小妖愣了一下,看到方天風一句話都沒說就沖進派出所的大門,心里突然感到有些失落。
「我出事的時候,他會不會這麼緊張我。算了,我不進去打擾他們兩個。」
方天風進入派出所正門,就看到正前方的牆上貼著莊嚴的國徽,左面是布告欄,右面是桌椅櫃台,後面坐著兩個值夜班的警察。
在警察對面有一排椅子,三個女人正坐在上面,其中一個女人在睡覺。
安甜甜低著頭,眯著眼,一副迷迷糊糊的樣子。
「安甜甜。」方天風輕聲說。
安甜甜猛地抬頭,用帶著醉意的朦朧雙眼眼了一眼方天風。
「高手你終于來了!」安甜甜帶著哭腔站起來,撲到方天風懷里,委屈得吧嗒吧嗒直掉眼淚。
方天風擁抱著安甜甜,伸手撫模她的頭發,輕聲說︰「別哭,有我在沒人敢欺負你。」
「可是,可是我就是忍不住。讓我抱抱你,我討厭你不在身邊,我想你一直在我身邊。」安甜甜心滿意足地埋在方天風胸口,眼里帶著淚,可嘴角帶著笑,只是眼神有些渙散,顯然還是沒有完全清醒。
「你放心,你會一直在我身邊,你想跑都跑不了!」方天風在安甜甜身邊低聲說。
「嗯,這可是你說的!我會記住的,死都不會忘!」安甜甜仰頭看著方天風。
方天風看到安甜甜滿臉淚痕,心疼的不得了,急忙伸手幫她擦干淨。
安甜甜感受到方天風手上的力量,不由自主咧著嘴笑起來,像一個小女孩。
「安甜甜,他就是你男朋友?」一個穿紅色大衣的女人走過來。
安甜甜臉一紅,目光迷離,踮著腳在方天風耳邊輕聲說︰「我剛才虛榮了,說我男朋友很厲害,一定會幫她們報仇。你給我留點面子,我一定好好報答你。」
方天風差點笑出來,也只有安甜甜這種心直口快的笨女人才會承認自己虛榮。
不過方天風心里很受用,安甜甜既然說她虛榮了,顯然是覺得如果方天風是她男朋友是很有面子的事,
方天風突然低頭輕吻安甜甜的額頭,然後對紅衣女人伸出右手說︰「你好,我是安甜甜的男朋友方天風。」
「你好,我是劉娜。」劉娜微笑著說。
安甜甜本來就因為喝多的臉有些紅,被方天風親了一口後,臉上泛起朵朵桃花,眼中的幸福幾乎都要溢出來。
「你們倆來坐。」劉娜指著椅子。
「好。」方天風攬著安甜甜的腰坐下,安甜甜暈乎乎的,心里滿是甜蜜,閉著眼靠在方天風身上,已經完全忘記這里是什麼地方,甚至忘記讓方天風來的目的,只是想永遠這樣被方天風摟著。
方天風說︰「你說一下當時的具體情況吧。」
劉娜比安甜甜清醒,就仔細說了當時的情況,和安甜甜說的區別不大,明顯是對方先是誤會,然後因為一件小事打人,也不管她們是五個女人。
方天風又看向那個睡覺的女人,那個人叫周露,是被打倒在地的女人,除了頭部有被擊打的痕跡,還流了鼻血。
方天風用望氣術一看,只見這個女人的大腦內部有幾絲細微的病氣,這些病氣本身影響不大,也就是輕微傷,但人的大腦非常脆弱,這些小病氣要是不能盡快驅散,必然會給大腦造成永久損傷,等年紀大了,這個傷勢就會加重。
就如同很多體育運動員有傷,年輕的時候不怕,一旦老了,必然全身是病,遠比普通人更難熬更痛苦。
方天風立刻用病氣之蟲吸取周露的病氣,然後用元氣治療她。
方天風扭頭看向警察。
兩個警察坐在桌子後面,其中一個正趴在桌子上睡覺,另一個年輕警察正在用鼠標控制電腦,不知道在找什麼。
方天風說︰「警察同志你好。既然我們知道那個女人的名字,你們也在監控錄像里有她的清晰相貌,而且知道她的大概年齡,能不能通過內網調出她的手機號和住址,然後上門查訪,詢問她那些歹徒的下落。」
年輕警察無奈地說︰「重名的人太多,我們很難去一個一個去找。就算找到,那個女的要是不說,我們也一點辦法沒有。我們要根據醫院鑒定結果和整個過程來判定案件姓質。他們沒有使用凶器,只是拳腳,而且最後醫院的鑒定結果是輕微傷,CT看不出任何問題,那就不可能當刑事案件,只能當作治安案件。就算找到他們,也就是拘留5到15天,最多罰款500,然後賠償你們幾百塊錢醫藥費。這件事的姓質就是結伙斗毆,幸好你們沒動手,要是你們也動手打他們,把他們打壞了,不管是不是他們先動手,你們都要會得到治安管理處罰。」
方天風氣笑了,說︰「他們先打我們,我們要是直接還擊,就不構成正當防衛?要是打傷對方還要賠償甚至被判刑?」
「對,除非你們在還擊前,被逼到絕路,形勢是你們如果不還擊就會無路可退遭到持續傷害,那時候你們還擊,才能構成正當防衛。」警察說。
方天風愕然,問︰「我們要等凶手打夠了才能還擊?那萬一這種情況,我如果立刻還擊,能打退他們,但我為了尋找‘正當防衛’,不想被定為‘互毆’,所以後退,然後對方在這個時候突然掏刀殺了我,那我就活該死?我是否可以說,這種狗屎法律是同謀?」
警察無奈地說︰「那是突發的意外情況,立法要考慮很多因素。」
「是啊,立法要考慮很多因素,但是就不考慮倒霉的被害者!要考慮犯人的權利,但就不考慮被害者的權利!連小孩都知道先動手的是錯,先打人別人就有權反擊,到了法律的層次,反而不行了?如果我朋友挑釁他們,動手之前罵他們也行,可本來什麼事沒有,他們沖上來就打人,這種明顯的暴徒,明顯的凶手,你們竟然還把他們的權利等同于被害者?法律的真名是「保護罪犯法」嗎?」
警察說︰「我們是執法者,立法是立法的,我們就是跑腿的。您跟我們說也沒用啊,我們必須按照條例法律來做事。這位先生,其實我們有時候也很無奈。我們不同情被害者嗎?不可能不同情,可我們必須嚴格按照規章制度處理這件事,不能因為同情就有所改變。」
「我們不需要你們同情,我們只需要你們完成自己的承諾,你們說過全力尋找歹徒,可為什麼你們不利用內網尋找對方的身份?重名多,我們可以一個一個認!你們怕麻煩,我們不怕!」方天風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