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天風仔細推算沈欣的災氣,災氣不是沈欣主動引發,也不是自然災氣,是透明並非實質,說明沈欣不會受到直接傷害,但會被災難牽連。
災氣目前還沒有成形,至少要半個月才能爆發,可以慢慢尋找災氣來源。而且,既然只是牽連不是被直接傷害,可以用其他方法解決。
所以,方天風沒有莽撞行動。
方天風對丁石濤說:「丁總,你給我安排一輛很普通的車,找個熟悉這里且可靠的司機,你想辦法找到商總和紀總,我想遠遠地看一眼。」
丁石濤說:「我公司有一些親戚,我找個面生的給您開車。」
「好。」方天風說。
沈欣問:「我也能去嗎?」
方天風正要拒絕,想起她身有災氣,說:「你一起來吧。」
到了北礦集團,方天風和沈欣離開,在一條僻靜的街道等了一會兒,一輛白色的寶馬開了過來。方天風無語,在丁石濤的眼里,寶馬的確是很普通的車。
方天風和沈欣上了車,得知司機是丁石濤的遠房親戚,就叫他小丁。方天風使用元氣把三個人的外貌稍稍改變。
小丁從車鏡里看了自己一眼,露出震驚之色,想起這位就是救了整個集團的方大師,稍稍放心,同時心中興奮,沒想到真能認識這種世外高人,只要老老實實本分做事,必然能被丁石濤看重,在集團提升地位指日可待。
沈欣低聲問:「你看一眼就能知道是不是他們兩個通風報信?」
方天風搖頭說:「不確定。」
沈欣不再說話。靜靜地坐著。
很快,丁石濤打來電話,說商總在公司里,而紀總剛剛回雲海。
方天風讓小丁把車停在商總公司附近的停車場,然後坐在車里,控制財氣之樹飛到商總的辦公室。
通過財氣之樹,方天風可以听到看到辦公室內發生的一切,財氣之樹還能吸納商總公司的財氣,只是整個公司有數億資產,做的很大。合運會稍稍壓制財氣之樹,讓財氣之樹吸收財氣減少。
隨後,方天風把一顆氣種種入商總的壽氣之中,既可以吸收他的壽命,等以後離開,又可以知道他的具體位置。
方天風通過財氣之樹觀察商總的氣運,剛剛多了一絲霉氣,方天風相信這是跟自己有關。
同時,商總的怨氣在這兩天稍有增加。他是煤老板,怨氣增加很正常。但也有可能是通風報信引發的。
氣運不是佔卜,商總只要不是想殺沈欣,就不會有殺氣;而且只要不是他親自引發沈欣的災氣,方天風也無法覺察。
氣運善于得到「結果」,而不善于發現「原因」。
方天風第一次幫助沈欣的時候,只知道沈欣的親友影響沈欣,並不能準確算出是石偉城修路出了問題,最後通過跟石偉城談話,才找到原因和源頭。
這次也一樣。方天風知道沈欣要被災難影響,而且剛剛引發,但具體是誰引發的、怎麼引發的,卻算不出來,除非能得到額外的消息,否則,只能知道災難發生的時間。
沈欣拿出手機玩。方天風則靜靜地坐著監視。
商總、紀總和黑汕縣的竇皓、遲剛,都可能引發災氣,至于其他人,就算有可能引發沈欣的災氣。方天風也看不到,只能把目標鎖定在這四個人身上。
方天風坐在車里,心想這些人要害人,不會親自動手,會暗中找人動手。如果抓住商總等人,萬一逼問不出動手的人,把動手的人逼得狗急跳牆,問題更大。
「現在,就是要通過商總等人順藤模瓜,抓住所有可能的危險人物,然後一網打盡!如果在災氣爆發的前一天,還找不全危險人物,那為了欣姐,只能快刀斬亂麻!要怪,就怪你們怨氣太多!」
「現在不能聯系警方,別說警察不會相信,就算相信,以商總和紀總的人脈,走漏消息的可能極大。」
「可惜何家終究受高層猜忌,冷家又只是商人家族,如果認識一個實權高層,何至于這麼被動,直接監听電話竊取交談內容,什麼都能解決。唉,要是修為足夠,修煉出‘望氣成畫’,將來具體會發生什麼一看便知,也不會這麼麻煩。」方天風心想。
方天風並沒有太著急,災氣至少還有半個月才能成形,可以守株待兔。
方天風在車里一坐就是一下午,可惜毫無收獲,看來商總很警惕。倒是財氣之樹立了小功,讓商總談崩一筆生意。
到了晚上,方天風和沈欣赴宴,是丁石濤設宴,宴請方天風和一些幫助過他的官員。
第二天,方天風、沈欣帶著礦主王宇和丁石濤以及下屬,坐在加長悍馬里抵達黑汕縣。
車還沒等進入黑山縣城,就看到多輛車停在路邊,甚至打出一道橫幅,歡迎北礦集團丁石濤總裁蒞臨黑汕縣。
車里北林市的人看到橫幅都笑起來,南山市和北林市同為煤礦大市,暗中一直相互較勁,黑汕縣的人竟然打出這種橫幅,注定會讓周邊地區看笑話。
竇皓和他父親竇副主任都知道這個後果,但不得不打出來,告訴那些想整他們的人,他們已經跟北礦集團以及背後的官員和解,你們不要以為可以借勢打壓我們。
竇副主任也是束手無策,南山和北林兩地是暗中較勁,但都要保留一層臉面,昨天北林市警局同意抓人,就是看這個臉面,可隨後,北林市的副市長電話打到黑汕縣唐縣長那里,就是有點打南山市和黑汕縣的臉,但仍然沒撕破臉因為沒找黑汕縣書記、更沒有去找南山市領導。
可唐縣長必然臉上無光。竇副主任當年也只是副縣長,而且是退居二線的人,縱然是土生土長黑汕縣人,現在也承受不起唐縣長一怒,只能舍下老臉,昨天登門拜訪唐縣長,今天又出門迎接。
既然竇家的人這麼誠懇,方天風等人也不好太過分,停下車後,紛紛下車,個個面帶笑容,完全就是一恥和諧的見面。
竇副主任是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看著很和善,他兒子竇皓給人的第一個感覺就是囂張張揚,現在戴了一副平鏡,看上去比以前老實的多。
方天風用望氣術一看,不由得眉頭一皺,這位看似和善的竇副主任,那怨氣比手腕粗一圈,竇皓的元氣也有兩指粗,接近手腕粗。
這對父子沒少害人。
竇副主任之前就認識丁石濤,先和丁石濤握手後,掃視丁石濤周圍的人,一眼就盯上方天風,微笑說:「我看您氣質不凡,想必就是方大師吧?我沒能教育好小皓,給您惹那麼大的麻煩,我代他向您道歉。」說著,彎腰行禮。
眾人都看向方天風,這時候,方天風應該立刻伸手托竇副主任,讓竇副主任意思一下就行,但方天風沒有那麼做,等竇副主任彎腰下去一半,方天風才伸手托起竇副主任。
「您老客氣,都是誤會,過去的事就過去了。」方天風很想說你兒子青出于藍勝于藍,要是到了你這年紀,怨氣沒準比你還多。
竇副主任身後的人看的直咂舌,沒想到這個小年輕架子這麼大。
竇副主任面色不變,笑呵呵說:「方大師寬宏大量,將來成就必然不凡。小皓,過來給方大師認錯。」
竇皓急忙走過來,面帶愧疚神色,說:「方大師,對不起。」說著就要彎腰。
方天風卻伸出手一攔,說:「你沒對不起我,不用跟我道歉。這話,你得跟王宇說。」
方天風說著,把後面的礦主王宇扯了出來。
王宇不過三十七歲,可頭發花白,縮著脖子,馱著背,眼楮里充滿恐慌,看上去像是五十七歲的人。
王宇從看到竇家父子開始,就雙腿發軟,現在被方天風拽到竇皓面前,臉色慘白,嚇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竇家父子異常尷尬,但竇鴯是低頭彎腰,說:「王老板,我竇皓過去被遲剛欺騙,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我向你道歉。現在礦場都歸你。你不在的時候,煤錢我都替你留著,馬上就歸還給你。」
王宇慌忙擺手:「不用、不用,礦、礦給我就行,錢你拿著,拿著。謝謝你,謝謝你,你真是好人。」
周圍的人都露出憐憫之色,明明已經逼對方認錯,屬于勝利的一方,可卻嚇成這樣,可見竇皓那些人做事有多毒。
方天風和沈欣對視一眼,從對方眼里看到憤怒和悲哀,還有無奈。
王宇經歷了那麼多苦難和折磨,面對仇人的時候,僅僅要回煤礦,就覺得對方是好人,那種深入骨髓的恐懼和本能的屈服,令人震驚。
竇家父子更加尷尬,覺得王宇是在諷刺他們。
王宇很快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急忙辯解:「我不是這個意思,別誤會,錢不要了,再也不要了。」
方天風干脆把王宇拽到後面,說:「先不說這個,麻煩竇副主任幫忙,辦理一下公司轉讓手續。」
「我已經打過招呼,可以在短時間內解決,您先上車,現在就去。」竇副主任說。(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