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洛遙知道多說無益,算了先去傅家再說,回頭用洗潔精或者肥皂水潤滑,指不定能夠月兌卸下來。
手指上套了五千萬的巨額鑽戒,頓時,冷下心來後的她也感到了手指上沉甸甸的份量。
傅家是在軍區大院,環境清幽怡人,空氣也比鬧市區新鮮不少,這兒真的是修身養性的好地方,是有錢人擠破頭也住不進來的。
施洛遙也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以這樣的身份來到這,門口的兩位中年勤務兵想必跟傅梓逾關系極好,笑眯眯地跟他大招呼,他也沒裝大爺,耐著性子跟他們介紹身邊的施洛遙,足足把他們給震驚到了。
然後微笑著跟施洛遙打招呼,一個還頗為感慨,「這一晃眼的時間,沒想到梓逾少爺都結婚了。」
另一個趕忙催促著,「別在這瞎耽擱了,快快進去吧,小心老爺子跟老爺等急了。」
這兩個勤務兵在傅梓逾還沒有出生那會就跟著傅家老爺子了,所以對這個傅家的ど孫也是疼愛有加,做了壞事,還幫忙欺上瞞下過,有過不少縱容的事跡。
施洛遙跟著傅梓逾入內,傅家的客廳真是熱鬧,圍滿了一圈人,神色各異。
施洛遙不動聲色地繞了一圈眼神,將所有人的神色都納入了眼底。
她心里暗笑,看來排斥她的比較多啊。
也是,傅梓逾跟自己的領證,對于傅家人而言,那可是「神來一筆」,完全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想必之前他們還為傅梓逾的婚事嘔盡了心血,處心積慮過了。
那個上了年紀的老頭最有氣勢,頭發花白,膚色有些黝黑,卻特別的有精神,尤其是他那一雙深陷的眼楮,特別的明亮。
這想必是傅家的老爺子,曾經叱 整個軍部的大人物,已經退休的老首長,可余威仍舊能夠影響著不少舉足輕重的政壇新老一輩干部。
這麼多人中,唯獨這個老頭子,施洛遙覺得太過高深莫測了,一點的跡象都看不出來。
年紀第二大的應該就是傅梓逾的父親傅天正了,這個五十多歲的男子,看著只有四十幾歲,相貌肖父,歲月在他身上昭顯的更多的是成熟沉穩的魅力,一身的軍裝襯得他英氣逼人。
傅天正在觸及施洛遙的第一眼,微不可見地皺了下眉頭,並沒有被她的外表驚艷到,看來,他並不喜歡太過漂亮的女人。
他身側的俞清宛,也就是傅梓逾的母親,是個風韻猶存的美人,皮膚依舊很白很好,若是不去細看她眼角暴露出來的淡淡魚尾紋,不會有人去懷疑她的實際年齡的。
她看施洛遙倒是挺專心的,一直沒有調轉過視線,估計想要靠直覺跟接觸辨別是否有不良的居心接近他兒子,比如為金錢,為名利等,一切皆有可能不是。
畢竟傅家的榮耀跟門楣,多少女人前僕後繼想要擠進門來,而偏偏便宜了自己,在傅家人看來,自己八成是有一定的狐媚手段的。
傅梓逾也不是什麼好鳥,更談不上正人君子,太多的人被他的表面現象給迷惑了。
接下來按順序以此坐著的想必是傅梓逾的大哥傅梓佑跟其妻胡晴晴,二哥傅梓年及其妻江海蕾,三姐傅傾染跟其夫張銘煒,還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是緊挨著傅傾染坐著的,想必是她的孩子。
傅家的男子都相貌堂堂,傅梓佑跟傅梓年也都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傅梓佑跟傅梓逾肖似父親,傅梓年似母,唯獨傅傾染長得極為的普通,氣質也談不上特別的出眾。
張銘煒是個溫文爾雅的男人,身上書卷氣息極濃,在來傅家之前的路上,傅梓逾已經簡明扼要將他家的情況跟家人給她梳理了一遍,比如說要注意,誰要提防。
傅梓逾說張銘煒是個醫學院臨床醫學的大學教授,真看不出來,在施洛遙眼里,他更適合漢語言文學這類的傳授者。
傅梓逾說他三姐跟三姐夫在家不受重視的,不過人挺不錯,可以接近。
他強調的是大哥跟二哥一家能疏遠就疏遠,走太近沒什麼好處,他也坦言三姐並不是一母同胞。
傅家這水,還挺深的,傅梓逾看來跟大哥二哥的關系並不怎樣,反而跟三姐一家還可以。
至于父親,她說這人可以不用理會,必要的時候討好下爺爺就好了,要是能夠拿下爺爺,那就一舉三得,以後保證能在傅家橫著走了。
從傅梓逾的三言兩語中,施洛遙听出他就是在家討好了老爺子,不把他爸爸放在眼里的那種人,他敢情還想照抄照搬把這一套搬弄到自己身上來。
要知道,他畢竟是傅家的孩子,對他適用,並不一定對于所有的人都適用。
「人都到齊了,我跟你們介紹下,這是遙遙,施洛遙,我媳婦兒,以後大家要記得跟她和睦相處啊。」
施洛遙沒想到傅梓逾介紹人的套詞都這麼獨特,讓她哭笑不得。
她並沒有流露出半分的不滿來,大大方方地跟所有人問好。
「來,過爺爺這邊來坐。」
一般家宴的時候,傅梓逾都是坐在同輩這邊的,沒想到傅老爺子這次直接招呼小兩口坐到他身邊去。
施洛遙倒是十分從容听話地坐了過去,沒有理會傅梓逾投來的眼神警告,後者無奈之下,也跟著她充當起了炮灰。
傅梓逾知道他大哥跟二哥都是想要繼承人這個位置,老爺子一直態度沒有明確下來,讓他們愁得不行,平日里傅梓逾這人還算是會做人,不把局面弄僵掉。
傅梓逾惡狠狠地私下扯了一下施洛遙腰部的肉,她疼得嘴角一抽,這死男人,下手真夠狠的。
她干嘛要讓傅家人安生,她就是來攪局的,姓傅的沒一個是好東西,她就一筐子打死這幫人。
「爺爺,梓逾他剛才掐我,爺爺,不是你叫我坐到你身邊來的嗎?梓逾他掐我是為什麼啊?難道我做錯了?」
施洛遙那張漂亮精致的臉上,滿是彷徨不安,一臉的委屈控訴傅梓逾的惡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