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似乎是有意的勾搭小路易斯的樣子,飛飛停停,看到小路易斯追累了,站在原地休息,小米就停在一旁的枝頭上面靜靜的看著他,待到他繼續追的時候,小米又展翅高飛起來。
一邊飛一邊回頭張望,一直將小路易斯引到了約瑟夫躲藏的地方,接著就在那棵最高的樹上站著不動了。
約瑟夫借助著月光看清楚一路追逐著小米前來的小孩,他的手已經模到了那打著結的麻繩上面,只要這個小孩再跑近幾步,他就會用石刀砍斷麻繩的另外一頭,仍由那懸空掛著的柴禾落下將小孩砸倒。
「誰躲在那里?(法)」小路易斯異常警覺,躲在灌木叢內的約瑟夫為之一驚,視野能見度並不高的情況下,他以為真的被小孩發現了,就這樣從灌木叢里面走了出去,小路易斯借助月光看清楚了約瑟夫的臉,忽然噗嗤一聲捂著嘴笑道,「果然有人躲在里面,只是沒有想到是個傻小子!(法)」
「小子,你說誰是傻小子?(法)」約瑟夫那個氣啊!居然被一個小屁孩捉弄了!原來他也只是故意誆騙自己的,這麼差的能見度,看得到就怪了!
「喲,原來你也會說人話,我還以為你是生活在這里的野蠻人呢!(法)」小路易斯捂著嘴笑道。
「哎,我說,你是娘們還是爺們兒?(法)」約瑟夫對小路易斯那種女人的舉動很不耐,「是爺們兒的話,就別像娘們兒那樣,捂著嘴偷笑,就應該放聲大笑才對!(法)」
「你說話真有意思,什麼是娘們兒?什麼又是爺們兒?(法)」小路易斯將約瑟夫當成了那些流浪到荒島上面的流民了,因為他曾經見過一些流民,他們互相交流的語言中經常頻繁的出現一些不文雅的詞語,或者說是俚語。
「你到底是什麼人?(法)」約瑟夫像是看外星人一般看著小路易斯,「這麼淺顯的話你都听不懂嗎?你是不是這個時代的人?難道你是穿越的?重生的?還是異界的?(法)」
「穿越?重生?還有異界?(法)」小路易斯感覺自己的腦袋有點裝不下了,「這些都是什麼意思?(法)」
「忘了他吧!(法)」約瑟夫確信這個小孩子是這個時代的產物無疑了,「話說你一個小屁孩子半夜跑到這座荒島來干嘛?(法)」
「你這個人真有意思,明明自己也不大,偏偏要學那些討厭的大人一般的口氣!(法)」誰能想到小路易斯現在和約瑟夫說的話比他平時一個月的都要多得多,「你的家人呢?都在這座島上嗎?這座島有名字嗎?我感到很好奇!(法)」
「小子,先來後到好麼?(法)」約瑟夫一把拽住小路易斯的衣領威脅道,
「是我先問的,你那麼晚來這里做什麼?還有你的家人呢?你別告訴我是你一個人劃著船來的!(法)」
「那些煩人的家伙在後面呢!(法)」小路易斯也不隱瞞,「不過我不想被他們抓住,他們會把我強制帶回去的。我討厭那個住了7年的地方,那里的生活實在是太乏味了!我覺得我好像是一只被關在籠子里面的小鳥一樣,比起它來,我更希望像它一樣能夠自由的翱翔!(法)」
「你到底是什麼人?(法)」約瑟夫沒有想到,這個小屁孩不但不怕生,說出來的話還一套一套的,比他更像是一個穿越者。
「國王陛下!國王陛下!(法)」小米恰到好處的喊了幾聲,接著從樹枝上面一躍而下,站在了約瑟夫的頭頂上面。
「這只鳥是你的?它很聰明不是嗎?(法)」小路易斯听到小米的聲音後,只顧著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我很喜歡它,可以把它送給我嗎?(法)」
「抱歉,它對我的意義不僅僅是一只鳥那麼簡單!(法)」約瑟夫很直接的拒絕了,「它是我在這座島上的唯一親人,我們相依為命到今天,積累下了很長的友誼。你是不會明白的!(法)」
「原來是這樣!(法)」小路易斯有點失望的低著頭,很快他又笑道,「那麼那一群黃皮綠頭的鳥也是你養的嗎?那些鳥可以送給我一只嗎?我也想要一個相依為命的朋友!(法)」
約瑟夫靜靜的看著小路易斯,小路易斯也在觀察著他。
「我有一種感覺!(法)」約瑟夫托著小巴道,「好像感覺像是在照鏡子!(法)」
「鏡子?!(法)」小路易斯被約瑟夫的話一提醒,走近幾步仔細的觀察起來,忽然,他驚呼道,「真的!要不是你那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珠,我還真的以為是在照鏡子呢!(法)」
兩人越看越像,接著又哈哈大笑起來。
「你說的那些人怎麼還沒有到?不會是出事了吧?(法)」約瑟夫與小路易斯閑聊了一會兒,期間小米從約瑟夫的頭上蹦到了小路易斯的頭上,接著又來回蹦了幾次,逗得兩人不住的笑。
「你這麼一問,我也覺得有點奇怪!(法)」小路易斯將小米交還給約瑟夫,站在山腰上看向了海灘的方向,「我好像听到瑪德說讓水手們去找柴禾點火的,怎麼一點火光都沒有呢?(法)」
「敵襲!敵襲!」一只虎皮鸚鵡操著漢語一路飛了過去。
「它在說什麼?我一句都听不懂!(法)」小路易斯盯著飛來的虎皮鸚鵡好奇道,「你的臉色變得好差,到底是怎麼回事?(法)」
「恐怕你回家的日子要無限期的推遲了!(法)」約瑟夫嘆了一口氣道,「你帶來的人好像遇到了麻煩,那些水手好像暴動了!那些是你的家人還是家臣?(法)」
「唔,這個有什麼區別嗎?(法)」小路易斯確實不知道怎麼分辨,說起來這些人跟自己確實有點血緣關系,那麼可以算是家人,這些人又確實曾經是父親的臣子,那麼也可以算是家臣。
「按照我的小鳥驚慌失措的程度來判斷,下面的畫面一定充滿了血腥,如果是家人的話,我倒是可以冒死幫你救幾個回來,可要是家臣麼…(法)」約瑟夫頓了頓,「正所謂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反正看你的模樣也不是很喜歡他們,就任由他們自生自滅吧!(法)」
小路易斯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好也沒有說不好,但是約瑟夫已經將他的意思理解為後者,那麼久沒有必要摻合在里面了。
山下確實發生了水手暴動,那些跟隨著謝瓦利埃子爵一起上岸的貴族們還在林子里面不斷模索著的時候,那些暴動的水手將船長給干掉了!一名全身上下被血水灑滿的水手成為了這一幫暴動的水手的新的頭兒。
這個新頭兒從已故的船上的身上翻找出來一把鑰匙,這把鑰匙只有船上的極少數人知道他的用處,就是開啟船長室里面那個裝滿了財寶的箱子的鑰匙。這里面的財寶很大的一部分隸屬于這些同來的貴族們,另外一部分則是屬于皇室,但是,現在這批財寶成為了這批暴動的水手的私人物品了。
水手們沒有去追趕那些深入到林子里面的貴族們,而是將物資重新搬運上了雙軌大帆船上面,準備等到天亮就離開這座該死的荒島。他們確信這座荒島上面沒有食物,沒有淡水,那些貴族和那位年輕的國王陛下即將死在這里,沒有人知道他們曾經到過這里,這些水手天亮之後就會踏上另外一條不歸路,一支新的海盜船將會在這片海域誕生。
「子爵大人,我們已經深入了很久了,可是連一點國王陛下的蹤影都沒有找到!(法)」一名勛爵終于耐不住一坐在了地上嚷嚷道,「我實在是走不動了!我需要休息一下!這該死的地方,怎麼連水果的影子都沒有?(法)」
原本船上的淡水就已經非常緊張了,到了後來,每個人每天飲用的淡水受到了限制,別說是普通的水手們,就屬這些天皇貴冑的貴族們,又幾時受過這樣的苦?
好不容易靠岸了,暗道可以找到水源,可是模索了那麼久,別說沒有找到水源,就連水果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瑪德,你確定我們的走的方向對嗎?(法)」就連興致滿滿的謝瓦利埃子爵都有點動搖了,「我的嗓子都快冒煙了,這到底是個什麼該死的地方?瑪德,瑪德!你听到我說話了嗎?(法)」
「抱歉,子爵大人,別說是您,我現在嘴里還有一股子鳥糞的味道!(法)」瑪德微微張開口,一股子腥臭的鳥糞味道就沖著謝瓦利埃子爵撲去,直接將子爵大人燻得半天沒有擠出一句話來。
「瑪德,要是在找到陛下之前我們渴死或者餓死了,那麼我們是幸運的!(法)」謝瓦利埃子爵一本正經道,「但要是在我們死之前找到的是國王陛下的尸體,那麼,諸位,我們的下場一樣很悲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