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們大聲呼喊著「唐先生」。
唐淵探出頭,就看見樂意沖他招手。
他絲毫沒有猶豫,披上衣服就出來,遠遠看見樂意手上提著的那件羽絨服。
「幫我們看看!」樂意的口氣很焦急。
唐淵一愣︰「GUCCI!」
他想不明白這些女孩怎麼會有這個牌子的衣服。
樂意當時臉就白了︰「您確定是真的嗎?」
唐淵點點頭,用手模了一下︰「絕對是真的!」
劍靈不解︰「您能肯定?」
唐淵微微一笑︰「今年米蘭時裝周的秋冬發布會我去了,這是新款。」
樂意她們道了聲謝,黑著臉就走了,弄得唐淵莫名其妙。
剛才听見她叫自己,唐淵竟然高興得像個孩子一樣,可是就讓他做了個鑒定,連話都懶得多跟他說一句。
他望著樂意的背影惆悵起來。
……
「怎麼樣?」看見她們進來,小園跑上來急著問。
樂意把羽絨服往床上一扔︰「趕快還了!別廢話!」
向小園癱坐在床上,大腦一片空白。
一個禮拜氣氛都怪怪的,小園知道她們想問自己是怎麼回事,可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還是趕快盼到周末先把衣服還了再說。
周五晚上向小園一進門,程浩就發現她根本沒有穿上回的那件羽絨服。
還沒等他開口問,小園就把衣服遞給他︰「謝謝您了,我不要。」
程浩看了她一眼,也沒給她多廢話,卷起那件羽絨服就走出門去。
小園不放心,緊跟在他身後不知道他要干什麼去。
只見程浩走到一個垃圾箱前,直接把那件羽絨服扔了進去,然後揚長而去,把小園嚇壞了。
她趕忙把那件羽絨服從垃圾箱里掏出來,心疼地拍著上面的髒物。
幸虧扔在可回收物的那個箱子里,要不可麻煩了。
向小園又抱著那件羽絨服回來了,看見程浩面無表情地坐在上發上,還沒等她張嘴他就冷冷說道︰
「那件衣服就你能穿,你不要只能扔了。」
小園不敢再多說話,抱著衣服灰溜溜上樓去了。
程浩看著她的背影,嘴角露出淺淺的笑。
向小園在床上翻來覆去,椅子上掛著那件羽絨服,現在它變成了一個燙手的山芋,穿也穿不得,還也還不得,可怎麼辦啊?
可是現在沒空操心這個,這個周末太忙了,想想自己吃了一個禮拜淡而無味的菜,就更加明白藍季雨有多可憐,應該去看看她;桑桑姐姐那里還不知道怎麼樣,到是在周三的時候給自己打了個電話問了問自己的傷。
好多事都要辦,都想辦,小園羨慕起孫悟空可以變出好多分身,這樣就不會這麼發愁了。
周六上午向小園接到聶桑桑的電話,她只好硬著頭皮跟程浩請假,程浩雖然滿臉不願意但還是批準了。
向小園穿上短大衣,圍好圍巾,撒丫子跑掉,要是程先生看見自己沒有穿羽絨服,又該吼自己是存心找病偷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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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桑桑給小園倒上一杯熱茶,小園慢慢喝著,四下張望發現客廳里放著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不由奇怪道︰「你要出差啊?」
桑桑笑著搖搖頭︰「回蘭州!」
「探親?」
「不,去了就不回來了!」
「啊!」小園大惑不解︰「你走了,你男朋友怎麼辦啊!」
「男……朋友?」桑桑不明白。
「倪先生啊!」小園瞪大眼楮。
聶桑桑大笑起來,笑得小園坐立不安。
「誰告訴你他是我男朋友的!我們只是普通朋友!」聶桑桑糾正道。
「啊,那可糟糕了……」
想到倪先生的車,小園臉立刻變成了苦瓜狀,小聲嘀咕起來。
聶桑桑拍拍她的頭問道︰「那天在百盛門口你跑什麼啊?」
「我還以為是你男朋友,讓我參謀呢……」
聶桑桑笑起來,把幫倪琨尋找一個叫豆豆的女孩兒的事告訴了她。
「你不會以為我就是豆豆吧?」小園瞪大眼楮。
「是啊!你怎麼會知道那里有別墅群,還知道原來圍牆的樣子?」
「我在北京上中專時去那里畫過寫生!」
「你不是說你外公在那兒工作過麼?」
「是啊!那里以前是部委機關,我外公是在那兒工作過,不過他1972年就去世了,我都沒有見過他!」
「那你右腿上的紅跡呢?」
小園把褲子挽上指著那里︰「那不是紅跡,是我上初中時跳馬摔的!」
「那你不是說你認識個出國的大哥哥麼?」
「是啊!他早去美國了,現在好象在那里定居了!」
聶桑桑听完她的話不由苦笑起來。
好麼,全對上了,就是沒有一條是對的!于是只好岔開話題。
「下巴怎麼樣了?」桑桑托起她的腮。
「你看全好了,沒事了!」小園很得意。
「縫針了?自己去的醫院?」
聶桑桑輕聲問,電話里小園可沒有告訴她傷口被縫針。
向小園听見她的問話反而很奇怪︰「不是啊!不是你讓倪先生帶我去的麼?那天我一下樓就看見倪先生,他說,是你讓他帶我去醫院,然後送我回去的!」
聶桑桑知道倪琨打著她的旗號,但是又不能解釋只能笑笑。
「他不是你男朋友,那……他的車可怎麼辦呢?」小園緊鎖眉頭,唉聲嘆氣︰「要是車報廢了,賣了我們也賠不起……」
這個問題也是聶桑桑一直發愁的,愁得她這幾天都睡不著覺。
「先吃飯,車到山前必有路!」
聶桑桑笑起來,拍拍小園。
向小園和她對坐著,各懷心事的兩個人吃飯時都心不在焉,如同嚼蠟。
吃完飯,兩個女孩開始收拾東西,她們把一些書和衣服放進行李箱,剩下的雜物打包好以便將來托運。
「你真不回來了?」小園有點想哭。
聶桑桑也很傷感,點點頭。
向小園太討厭這樣的感覺了,為什麼剛剛熟悉就要馬上分別,而且分別的是那樣匆忙。
柳碧嬈是這樣,桑桑姐姐還是這樣,匆忙的讓她回不過神。
她討厭這樣分別,因為這種分別給人的感覺不是後會待有期,而是從此天各一方,相知相思不相見,世事兩茫茫。
「還有沒有剩下的東西?」小園最後問了一遍。
「應該沒有了吧。」桑桑也不知道。
「床底下呢?」向小園想最後確定一遍,于是跪在地下拿手電筒往里面照。
「咦?有個黑鐵箱!」她邊說邊鑽進去把它拖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