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在包間里邊等上菜邊聊天，不一會兒就听見一陣吵雜的腳步聲走過來。服務員慣有的客氣語氣在過道里響起。
「請您跟我來。」
「先生，這就是您要找的包間。」
不知道為什麼，隔著門簾，素梅一眼看見一雙穿著運動鞋的大腳時，心髒猛的咚咚咚的狂跳了幾下。
門簾掀開。卻是一個不認識的人，那人沖素梅笑笑，直接把目光投向了坐在跟素梅隔著幾個位子的陸達一身上。
「達一，真是不好意思，來晚了。」他一邊說一邊向這邊走了過來，將淑芬也起身給他讓了一下。
說「老同學，怎麼才來。可把我們等壞了。」
「唉！路上有點兒事耽誤了，真是不好意思。」那人從口袋里拿出一包煙，是芙蓉王，遞給了陸達一一根，陸達一接過，就著他手里的打火機點找了火。兩人又客套了幾句他才坐下。素梅注意到他身上穿的運動服的質地也很好，看起來價格不菲。但也僅限于此。她畢竟對品牌什麼的不懂。而那個人雖然個頭不小，但那肥頭大耳的長相和那大的出奇的啤酒肚卻顯得極其突兀。
陸達一看起來跟那個人似乎關系有什麼生意上的聯系，坐下來就聊的不亦樂乎，服務員也開始陸續的上菜。不時的穿梭在桌前。
素梅和將淑芬對生意不懂，不過听將淑芬說他也是他們一屆的同學，叫于成亮。于是努力在記憶里搜索，也沒有印象，只好作罷。兩人就聊一些不痛不癢的話題。但還沒聊幾句，又有一個身影撩開了門簾走了進來。素梅抬眼一看，頓時呆住。成光明。
「素梅，你怎麼也在這里？」成光明一見素梅，眼中一亮。語氣中也難掩驚喜。
「我……我，我是……」她看了一眼陸達一，想說是廠長請客的，但不知為何卻緊張的說不上話來。
成光明雖然不明白素梅為何一見他是這幅表情，但見她看陸達一，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也看到了將淑芬，似乎也明白了些什麼。于是笑笑。「哦，我都忘了，今天是同學聚會，你也是我們的同學。呵呵。」
素梅笑笑，卻感覺肌肉有些僵硬。此刻她的心里是五味雜陳。
今天媽媽在浴室里說的話讓又在腦子里回旋。
她看看成光明，又想想小銘銘，越看越覺得兩個人長的特別像。兩年前的那個中午，確切的說是一年半前。燥熱的空氣，氤氳的水蒸氣，昏暗的光線和滿室的狼藉。清晰的浮現在她的腦子里。
這讓她有一刻怔愣。
「素梅，你怎麼了？沒事吧？」
將淑芬感覺到了素梅的異樣，關切的問。
「就是，素梅，你怎麼了？」成光明的語氣也充滿擔憂。素梅還沒有回答就听見陸達一的聲音。
「光明，都來了怎麼還站在門口。快過來！」成光明只好拉開一張椅子走了進去，坐在陸達一的身邊，但也只離素梅一個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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