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光明也一驚。要側耳听了一會兒才發現是他們草木皆兵了。「素梅,沒事,可能是野貓踫到什麼東西了。別自己嚇自己」。
成光明欖過素梅,豈圖讓她繼續睡覺。但素梅經過這麼一嚇卻又有些心神不寧起來。「光明哥,你說那個人倒底會不會死?他如果死了,我該怎麼辦?」
成光明無語了,好不容易才讓她平靜下來現在又變成了這樣。他只好也坐了起來說「素梅,你放心好了、那個人會沒事的!我向你保證。再說你現在這樣擔心也沒有用,還不如等到明天早上看新聞。你想,如果那個人真的死了。明天早上的新聞一定會有的。你現在好好睡,明天早上我陪你一起看好嗎?」
「那如果他真的死了呢」素梅瞪著她那雙大眼楮問。
成光明有些抓狂的拍了自己的腦門一下。
他冷靜了一下,耐著性子說「素梅,我不會讓你有事,不會!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你這樣我真的很害怕!」
素梅楞了楞,隨即點了點頭。「光明哥,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讓你擔心了。我不想了,也不問了,我好好睡覺。好好睡覺。」
說完,素梅真的乘乘的躺在床上閉上了眼楮。今晚她跑了那麼多的路,又擔驚受怕了一晚,此時已經筋疲力盡,若不是擔心那個人,恐怕也熬不到這個時候。因些雖然還是忐忑不安,最終還是被疲憊打敗。慢慢的睡著了。
成光明坐起來,替她掖了掖被角,直到素梅發出勻勺的呼吸聲,他才在黑暗中模索著找到香煙,點燃,抽了起來。他知道素梅的擔心不是沒有道理,那個人是死是活現在還不知道,就算只是受傷,那也絕對不會就此無事
可他不忍心看素梅那個樣子。所以才盡量安慰她。直到素梅睡下,他才一個人默默的考慮這個問題。他都想好了。如果那個人真的死了,他就替素梅頂罪。若那個人只是受傷,他那怕傾家蕩產也要替素梅罷平。她受的苦已經夠多的了。
素梅翻了一個身,嘴里含含糊糊的發出一句嚶嚀。又睡了過去。但卻似乎睡不踏實。一直夢囈著。
成光明看了看她,輕輕的拍打著,那表情就像是呵護一個孩子,極盡溫柔。
黑暗中,煙頭的亮光一明一暗。夜,寂寂無聲。直到東方發白。
素梅一直在做夢,她夢見自己在一片曠野之中,四周白茫茫一片,看不到盡頭。她光著腳丫四處奔跑,卻毫無目標,不知道該往那里走。就那麼焦灼無望的亂走。
然後,畫面轉換,素梅感覺自己站在一群人中,被人群圍攻。她拼命掙扎,拼命吶喊,但卻沒有人理會自己。
而人群之外,有一個穿著白色T恤,高大偉岸的身影。正對著她微笑。
她拼命掙月兌包圍圈,走向他,伸出手,想要牽著他的手,那那個人影卻離她越來越遠,越來越遠……
「光明哥,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我!光明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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