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句都自稱「皇兄」,可是說到懲罰的時候,卻用了和殷離非毫無關系的「我」字。
這麼會精心算計的一個男人,每一句話里的每一個字眼都是經過了仔細推敲和琢磨的,所以,他眸角含著閃動的精光看著她的時候,殷離非感覺到了獵物掉進獵人的陷阱時的勢在必得,而很不幸的,她就是那只被獵人盯上的獵物!
「皇兄,你不相信我?」努力裝出無辜的樣子撲扇眼楮,某人做著垂死的掙扎。
殷離無傷看著她,忽然寵溺縱容地輕笑一聲,「不是不相信你,只是不相信這個瓶子的主人和、夏初!」
「這麼說,皇兄應該知道這瓶子的主人是誰?」伸手想拿回瓶子,卻被殷離無傷適時的一個轉身避開,殷離非撲了個空。
「這個瓶子放在你這里不安全,暫時由皇兄替你保管了!」說話間,某只無恥的皇兄已經把紅色玉瓶揣進了自己的衣袖里。
殷離非氣得牙根癢癢,偏偏又無處發作,別人的地盤別人做主、暫時還輪不到她來撒野,遂、只好憤憤作罷。
反正這破瓶子是她從死狐狸那里順手牽來的,半路上又被殷離無傷劫了去,她也沒有什麼損失,只是面子上有些掛不住而已!
突然之間興致缺缺,只想睡覺,轉身在身後的椅子上坐下,一只胳膊屈肘撐在桌上,臉頰微微傾側倚在手心上,大拇指和食指輕輕揉了揉太陽穴,垮著小臉看上去很疲憊的樣子。
「皇兄,天色已晚,讓他們都退下吧,我也該休息……!」
一句話還未說完,她竟然身子一斜,側趴倒在桌上睡了過去。
殷離無傷哭笑不得,「小非兒,你是有多累?」
上前幾步,白色的袖袍橫穿過她的腰線,另一只手扶上她的肩膀,剛要將人橫抱起來的時候,他的手指不經意間觸到了殷離非脖間的一處凸起。
撩開領口,赫然出現一個貌似齒印的形狀。
僵著表情愣了幾秒,殷離無傷眯眼淺笑起來,「小非兒,是不是皇兄太寵你結果把你的小嘴養叼了?竟然都學會溜出宮去偷吃了,嗯?」慵懶而優雅地輕笑著,他修長的手指意味不明地撫上了殷離非的嘴角,一遍又一遍地描摹著她的唇線。
異常平靜的語調卻在無形之中帶出無比危險冷厲的氣息,非離宮原本就戰栗的氣氛頓時更加雪上加霜,明明還是秋季,非離宮里卻已經提前迎來了嚴冬。一眾撲地的丫鬟太監只覺得極其陰冷的寒意自後背而生,漸漸滲入心底徹入骨髓,直到最後四肢皆被凍住麻痹。
「沒有我的準許,誰都不許起來!」風輕雲淡的命令之後,殷離無傷抱著殷離非往內室走去。
夢里,殷離非很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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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奈的姑涼們,收藏瓦!!!
她好像被劈成了兩半,一邊翻騰在滾燙的火山岩熔漿里,另一邊浸泡在山巔的萬年冰窟天池里,冰與火的雙重夾擊,忽冷忽熱,兩股極端的力量帶著毀滅性的爆發力齊齊向她襲來,兩半邊身子交接的地方猛然失去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