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藍「額」了一聲,僵僵低頭,發現自己的手心正好握在殷離非柔軟的胸上,觸電一般,猛地反彈出去。
沒想到她會是這種反應,這次倒是殷離非愣了一下,輕輕一笑,轉身從床上爬起來。
海藍通紅著臉上負手立在一邊,「對不起二公主,是屬下失禮了,請二公主責罰!」
「你要讓我責罰?」媚笑著下床,走著貓步一步一步朝海藍走過去,近至眼前時殷離非突然抬手襲上了海藍的胸部,軟的?捏了捏,還是軟的?
殷離非驚愕地抬頭,「女的?」
海藍咬牙切齒,「難道公主一直以為海藍是男的?」
「呵呵,誤會誤會!」急忙縮回手來,殷離非干笑,心里卻把鳳冥夜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要不是那死狐狸上次造的孽,她能落下這種不靠譜的疑心病嗎?!
「海藍,你先出去,我自己洗漱就好!」不由分說推著海藍的背將她送出去,殷離非轉身關了房門。
背倚著房門長吁一口氣,抬手模了模光滑如初的脖頸兒,她知道海藍也對「這件事情」產生了疑心。
從她醒來後第一眼看見夏初,到殷離無傷的出現,再到夏初的失蹤,最後是君政夜和鳳冥夜的出現,這里發生的一切,似乎都牽連了某種不可告人的玄機,種種詭異的事情串聯起來,宛若一張鋪天蓋地密密實實的陰霾大網,籠罩在心頭,壓抑著呼吸,裹覆心髒漸漸拉緊,處在這張大網中心的殷離非,似乎就是整張脈絡的關鍵和線索!
未來是一處望不到盡頭的荒野,身處詭譎之地,她看不到一絲光明!
羽睫垂落掩住一世琉璃白,她低頭苦笑一聲,終究無可奈何,那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的事情,她無力抗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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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早膳之後,讓海藍陪她去安寧宮看殷離無憂。
安寧宮里除了殷離無憂,與他作伴的只有一個老嬤嬤,那老嬤嬤是無憂嬰兒時的女乃娘,一直不離不棄地照顧著他長大。
見著殷離非,老嬤嬤先是一愣,待回過神兒來之後立即顫顫巍巍地下跪,「老奴見過二公主!」
殷離非上前一步,扶住了老嬤嬤,道︰「秦嬤嬤無需多禮,您是含辛茹苦將無憂帶大的女乃娘,自然也就是非兒的恩人!」
秦嬤嬤褶皺渾濁的眼眶瞬間濕潤,握著殷離非的手,她哭道︰「二公主,老奴終于等到今天了!」
殷離非有些不解,「秦嬤嬤這是何意?」
「二公主,您隨老奴來!」牽著殷離非的手將她拉入內室,好一頓翻箱倒櫃後,秦嬤嬤從一個紅錦緞盒子里拿出一個用十六層油紙包裹的小荷包,挑開荷包的線,露出一張白紙。
殷離王朝的文字和中國漢字是不一樣的,看慣了殷離王朝的文字,乍一看見白紙上的中國漢字,殷離非竟然有些恍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