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再次到白家,已經不再像之前那樣拘謹,也做好撞見範海珠的心里準備,就像爸爸說的那樣,能忍則忍。虺璩曉
範海珠坐在大廳里喝茶,看到高雅走進來,傲氣的抬起下巴,不屑于看她。
「白太太,您好。」高雅依然主動去打招呼,臉上掛著友好的笑容,完全不管範海珠對她的冷漠和不屑,只做好自己該做的事。
只要做好自己,其他人怎麼樣,那就不關她的事了。
「哼。」範海珠冷哼了一聲,把下巴抬得更高,就是看不起高雅,但卻不敢像昨天那樣大刺刺的罵人。
高雅沒有再說任何話,只是把自己該做的事做完,然後就往樓上走去,轉身之後早就把範海珠那些不好的言辭和臉色給忘了,笑嘻嘻的朝白皓軒走去,看到他手臂纏著厚厚的繃帶,有些心疼,趕緊過去關心關心一下,「白豬頭,你的手臂還好吧,要不要緊?」
「拿刀叉都拿不了了,你說要不要緊?」白皓軒冷邪的回答,此時正坐在餐桌旁,只是桌上的東西一點都沒踫。
「怎麼嚴重啊,為什麼不去醫院瞧瞧?」高雅沒有懷疑白皓軒說的話,全部都相信了,連動都不敢去動他的手臂,生怕弄疼了他。
「我不喜歡醫院那個味道。」
「誰又喜歡醫院的味道?但是沒辦法,生病受傷了就得去醫院,你這樣跟醫院過不去,那是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不如這樣吧,吃完早餐之後,我陪你去一趟醫院,怎麼樣?」11LGt。
他原本只是跟她開個小玩笑,想不到她的反應卻如此的溫暖,讓他覺得整個人的體溫都升高了,驚訝的看著她,「你——」
「你怎麼了?」她天真無邪的問,還用手去探他的額頭,測量體溫,然後再模模自己的,確定體溫不高,這才放心,「還好沒發燒,受了外傷,如果傷口處理不好就會發炎,發炎的話極有可能會導致高燒,我小時候就有過這樣的情況,那時候我老爸都急死了。」
看到她如此的天真無邪,溫柔貼心,他覺得自己要淪陷了,呆呆的看著她,簡直不敢相信一個女人會突然變得怎麼快,只是理智告訴他,很多東西都只是表面現象,所以萬事都得留個心,「你今天吃錯藥了嗎?」
「我沒吃藥啊?」
「那就是變天了。」
「什麼變天了?」她完全不知道他在說什麼,還以為經過兩次的生死共患難,他會對她的態度稍微好一點,所以她才沒像以前那樣對他。
「你突然對我怎麼好,難道不是變天了嗎?」他陰冷的笑著,恢復了以往冷嚴的模樣,說話做事都帶著邪氣。
听到這樣的話,高雅也不爽了,惡狠狠的瞪著白皓軒,不悅的罵道︰「你以為人人都像你怎麼沒良心嗎?我在爆炸中救了你,你對我的態度一點改變都沒有,沒良心的家伙,不過你昨天救了我,我感恩,所以對你好一點,哼。」
「只是因為我救了你,所以你才這樣嗎?」白皓軒深沉的問,眼眸中暗藏著一抹淡淡的憂傷,只是無人察覺罷了。不知道為什麼,他不喜歡她只是感恩才對他怎麼好。
「就是這樣啊,難不成你還想怎麼樣?」
「你——」
「不要老繃緊著一張臉好不好,其實我們也可以和.平共處的,對不對?」高雅知道白皓軒接下來就要生氣了,所以趁著這個魔鬼沒有發怒之前,趕緊和和氣氣的安撫好他。經過這幾天的相處,她早就模透了他的脾氣,吃軟不吃硬,罵他沒關系,就是不要跟他對著干,這就是為什麼她把他罵個狗血淋頭都沒有事的原因。
「和.平共處。」他重復她的話,定定的盯著她看。
「對啊,和.平共處,就算最後我們不能成為夫妻,也可以做朋友啊,除非你覺得我不夠資格做你的朋友。」
「我們之間只有兩種可能,一就是做夫妻,二就是陌路人,我已經決定娶你,所以我們不可能是陌路人。」
「白豬頭,你對待女孩子能不能有點情調啊,你這是在求婚嗎?」她就是不爽他這種沒有情調的行事作風,沒有過程,就直接把結果塞給她。
白皓軒冷著一張臉,完全不覺得自己說的話有什麼問題,還很威嚴的再說了一次,「我已經決定娶你,這不是在求婚,而是知會你一聲,僅此而已。」
「知會,這關系到我的終身大事,你居然只是‘知會’我,白豬頭,你不覺得這樣做有點過分嗎?」她原本想和他好好相處,可是他言行舉止就是讓她很能接受。
知會,終身大事能知會嗎?
「我娶你已經是事實,你能改變這個事實嗎?」他冷言的反問。
「我——」
「你改變不了這個事實,只能接受,所以我只要知會你一聲就好,其他不重要。」
「你——」氣死她了,這什麼臭男人嘛,那麼霸道。
不過仔細想想,如果他不霸道的話,就不是白皓軒了。
「行,我不跟你吵,我吃東西。」高雅努力忍住心里的不快,調整好心態,然後找一個離白皓軒最遠的位置坐下,大口大口的吃東西,不顧吃相,全然當是在自己家里一樣,隨性而行。雅雅氣看備。
白皓軒一點都不計較,還覺得她這種隨行的行為很真實,毫不做作,看到這樣的她,他的心情不知不覺的變好了。
高雅吃著吃著,突然覺得有一雙眼楮在盯著她看,于是就抬起頭,對上白皓軒的眼楮,沒好氣的質問︰「看什麼看,沒看過女人吃東西嗎?」
「慢點吃,不夠的話還有。」他答非所問,嚴肅的臉孔突然增添了一絲溫柔。15197965
這樣的轉變,讓她覺得莫名其妙,實在抓模不透他的性情,干脆不理他,吃自己的東西,吃著吃著,突然想起羅俊賢說的那件事,于是就隨便問問︰「白豬頭,你是不是要買城南的一塊地呀?「
「是的。」他肯定的回答,但有點不解,實在不明白她怎麼知道這件事,因為這件事他從來都沒有跟她提起過,衛林也不可能和她說這些。
「那塊地是不是很多人都想要?」
「也許。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我也只是听說而已。」
「听誰說的?」
「都只是道听途說,一個傳一個,我也搞不清楚是誰說的了,呵呵!」高雅訕訕笑的回答,因為是在說謊,所以話說得有點虛。
白皓軒看穿了她的心虛,原本對這件事不大放在心上,但是現在,他非要知道不可,「你是在哪個道哪個途上听說這件事的?」
「啊——就是幾個朋友在一起八卦的時候說的。」不行,她不能告訴他是羅俊賢說的,要不然羅俊賢肯定完蛋。雖然她現在很生羅俊賢的氣,不過生氣歸生氣,怎麼多年的情誼還是在的,她不能因為一點生氣就把人家害得淒慘無比。
她以為不說就能隱瞞一切,誰知他卻自己說出了答案,「是羅俊賢說的吧。」
「你,你怎麼知道?」她驚訝不已,心里一團亂。
「城南那塊地我志在必得,當然要弄清楚到底有幾個競爭對手,羅俊賢就在其中。羅俊賢都能求你來跟我借錢,自然也會求你幫他拿到那塊地,因為這是他唯一的勝算。」
面對他的精明,她感到有些寒顫,再加上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邪氣,更讓她毛骨悚然,如此心態之下,話說都得結巴了,「你,你全都知道啦!」
他陰邪的笑著,不屑的回答道︰「這點小事都猜不到的話,我能做商界中的龍頭老大嗎?」
「那你現在有什麼打算?」
「我說過,那塊地我志在必得,就算你要幫羅俊賢,我也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把這塊地讓給他。」白皓軒一臉的冷肅,說完之後再下了一句警告,「你還在跟羅俊賢糾纏不清是不是?你听清楚了,我不允許你和這個男人再有任何牽扯,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對于這樣的警告,高雅再就已經有免疫了,所以沒多害怕,不過卻給他一個很肯定的答案,「你放心吧,我和羅俊賢之間不會再任何糾纏不清,是他自己來找我的,我又沒有去找他。」
「這個問題我會幫你解決。」
「你,你該不會是要對羅俊賢下手吧?白豬頭,就算我求你了好不好,給他留一條活路,不管怎麼說,我和他都是多年的朋友。」
「不準你為他求情。」她越是幫羅俊賢說話,他就越生氣,總之就是非常不喜歡她為其他男人著想。
「我這不是在為他求情,我只是——」她也說出個緣由來了。
「你給我牢牢的記住,你是我白皓軒的女人,我不允許我的女人想著其他的男人。」
她可以把他這樣的反應理解為吃醋嗎?
高雅看著白皓軒那副嚴肅、生氣又悶騷的樣子,覺得很有意思,忍不住笑了出來,笑嘻嘻的問︰「白豬頭,你是在吃醋嗎?」
其實他吃醋的樣子也蠻可愛的,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