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雅實在是氣過頭了,無法接受被人這樣欺負的事實,所以繼續炮轟的大罵,「沒有,白皓軒,你怎麼可以這樣趁人之危,簡直是混蛋透了,你這個爛男人,烏龜和王八加起來都沒你可惡。殢獍曉」
白皓軒還坐在地上不動,冷眼的看著那個豬腦袋的女人,寒怒的提醒她,「我有沒有動你,你自己不會看嗎?」
「你都睡到我床上了,還需要看嗎?」她理直氣壯的反駁,總之就是認定自己被他佔了便宜。
他實在是無語了,只好把話說得清楚一點,「你搞清楚狀況,這是我的床。」
「什麼,你的床?」高雅驚訝的環顧四周,發現這個房間有點陌生,但又有熟悉,不過她可以非常肯定,這不是她的房間雅雅爛個續。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不是我的床,難道是你的床嗎?你連自己的床長什麼樣都不知道,笨得可以。」白皓軒用著一種假氣憤的語氣訓罵,罵完之後就站起來,往一旁的衣櫃走去,從里面拿出了一件浴袍,當場把身上的衣服月兌掉。
「你,你要干什麼?」看到他月兌衣服,她慌忙的問清楚,把被子抱得更緊,似乎在防般。
「你昨天的口水流到我衣服上了,我能忍到現在已經是極限。」他一邊月兌衣服,一邊冷怒的回答,當身上只剩下一條褲衩時就往浴室走去。
「你——」她看得完全傻眼了,也許不是第一次看到他這種光果的樣子,所以並沒有過大的反應,只是覺得眼前這個男人怪怪的。
他就怎麼喜歡在女人面前月兌衣服嗎?也許是自戀想秀自己的肌肉吧。
白皓軒進了浴室之後,高雅才大膽的放開身上的被單,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沒有任何被動過的痕跡,就連手上的手套也很完好,這種情況讓她心里松了口氣,已經非常肯定自己沒被人佔便宜,所以不再緊張兮兮的防備,而是大膽的走下去,仔細的觀察一下這個房間。
這是一個很簡單的房間,色調也簡單,一眼望去,所能看到的東西幾乎都是白色的,房間里除了有一張床、一個衣櫃、一張桌子,旁邊有一張小型的沙發之外,什麼都沒有。
如此簡單的房間,和白皓軒的身份顯然不稱,要不是他親口說這是他的房間,她還不相信呢!
這時,旁邊那張白色的桌子引起了高雅的注意,而她所注意的不是桌子,而是桌子上一個相框,因為好奇,所以將相框拿起來看了看,相片里面有兩個人,顯然是父子,其中一個是小男孩,看這樣子應該是白皓軒,至于另外一個男人,想必就是他的父親吧。
「奇怪,這個人怎麼有點眼熟啊?」高雅拿著相框自言自語,才剛說完就听到後面有一聲巨吼。
「你干什麼?」白皓軒從浴室里出來,看到高雅在動他的相框,浴室大吼的怒問。
「啊——」然而這聲怒吼把高雅嚇了一跳,雙手一抖,手里的相框沒能拿穩,滑落了下來,掉到地上。
啷——相框是玻璃做的,這樣一摔,立刻碎裂。
白皓軒看到相框掉落下來,急忙上前去撲救,但已經來不及了,等他跑過來的時候,相框已經掉在地上,他只能心疼又氣憤的看著。
高雅知道自己闖了禍,趕緊道歉,「白豬頭,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他不理會她的道歉,蹲,將打碎的相框拿起來,愛惜的拿在手中,久久之後才冷怒的命令道︰「滾。」
「白豬頭,這個相框對你很重要吧,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賠給你。」她不听他的命令,只想和他好好道歉,不過心里卻在嘀咕︰如果不是你突然嚇我,我也不會把相框給摔壞了。
然而這句話她沒敢說出來,只因為眼前這個人此時的模樣可怕至極,寒得像冬日飛雪、怒得猶如地獄烈火,仿佛是魔鬼一般,隨時要殺人。
和她認識以來,她第一次真正的感到害怕,這種害怕讓她想遠遠的逃開,不再回來。
「滾。」白皓軒還是不理會高雅的道歉,再次命令她‘滾’,語氣比方才更嚴怒了。
高雅嚇得身子一抖,實在是害怕,但還是多看那個被她打碎的相框幾眼,將相框的模樣清清楚楚的記在腦袋里,然後才轉身離開,心里很是難過,因為白皓軒的‘滾’字,讓她覺得他們之間已經劃上句號。
他們剛才還好好的,想不到一個小意外,卻把事情弄成這樣,還真是世事無常。
白皓軒連看都沒看一眼離開的高雅,兩手只盯著手中的相框看,一點一點的將那些碎了的玻璃拼回去,但不管他怎麼拼依然不能讓它恢復原樣,就算他再不舍也得放棄了。
範海珠坐在樓下的大廳里,看到高雅苦著一張臉從樓上走下來,頓時覺得有些奇怪,于是就主動的問︰「怎麼,我們白家虧待你了嗎,一大早的繃著一張臉給誰看啊?」
「白太太,對不起,我先回去了。」高雅心情不好,但還是禮貌的回應範海珠,然後繼續往門口走去,獨自一個人離開。
「發生什麼事了?」範海珠一頭霧水,目光轉向樓上,看著白皓軒緊閉的房門,覺得事情不對勁。
看這樣子他們應該是吵架了,而且吵得挺厲害的,雖然昨天听了衛林說的話之後她已經接受了高雅,但要是還有可能的話,她該再多勸勸皓軒。
高雅一個人走出了白家,邊走邊等著奇跡出現,可是直到她走出白家的大鐵門依然什麼奇跡都沒有,後面她所走過的地方都出奇的冷,她現在多麼希望白皓軒就站在她面前,冷嚴的跟她說幽默的話,霸道的宣布她是他的女人。
但是現在看來,一切都結束了,她真的無法忘記他剛才可怕的模樣,還有他趕走她時那種憤怒,想必他真正的意思的和她斷絕一切吧。11LKo。
當初她明明想和他解除婚約,如今解除了,她為什麼會覺得難過?15198208
「我不難過,也許這樣也好,我們本來就不是一路的,白豬頭,再見了。」高雅站在大鐵門外,眼淚含著淚光,苦笑的向這里的一切告別,然後轉身離開。
當轉過身時,眼淚的淚水居然像溪水一樣淚流不止,不管她怎麼擦都擦不完,結果把手上的兩個手套都弄濕了,眼楮也哭得紅腫無比。
高家面館里,高明一臉擔憂的看著門外,沒什麼精神做事。
高原走了出來,訓斥他,「一大早的,你垂頭喪氣干什麼?」
「不是這樣的,爸,小雅昨晚一夜未歸,難道你都不擔心嗎?這可是她第一次在外面過夜,以前不管多晚,她都會回來的。」
「她已經是個大人了,不再是小孩子,更何況她是跟著白皓軒一起出去,我相信白皓軒會保護好她。」
「爸,我覺得你對白皓軒的相信有點過頭了。」
「有嗎?」高原也疑惑了,不知道自己這樣的相信是對是錯。他只是希望女兒能嫁給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難道他真的看錯人了嗎?
「有。老爸,你和白皓軒又不怎麼認識,之前跟他沒有一點交集,你又怎麼知道他這個人可靠呢?再說了,他可是有名頭的魔鬼,在商場上把那些競爭對手打得永遠爬不起來,行事風格獨.裁專橫,人嘛又有點偏激冷冽,這樣一個人,你真的放心讓小雅跟他過一輩子嗎?白皓軒的確是有錢,但小雅要嫁的是人,不是錢,你是不是搞錯了?」高明把自己對白皓軒的了解全部都說了出來,目的只有一個,就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嫁錯人。
「他的眼神告訴我,他值得托付。」
「眼神,眼神也可以是假的,那些演員的眼神不就是假的嗎?很多東西都可以搞表面現象的,老爸,你可以得擦亮眼楮。」
「或許你說得也有道理,是我太馬虎了,等小雅回來,我再跟她好好談談這件事。」
「說曹操,曹操到,她回來啦!」
高雅失魂落魄的走進自家的大門,一雙眼哭得紅腫,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哭了。
看到她這副模樣,高明和高原立刻知道事情不妙,趕緊過來關心她。
「小雅,發生什麼事了?」
「哇哇哇,你哭了哦,我都好幾年沒見你哭過了,會哭才像個女孩子。」
高雅沒有理會他們兩個,兩眼無神的往院子里走去,整個人呆呆傻傻的,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高原很擔心,跟著她一起走到院子里,然後拉住她的手,把事情問清楚,「小雅,到底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把自己弄成這樣?」
高明也跟了過來,本想開點玩笑讓高雅開心一點,誰知道他的玩笑一點效用都沒有,只好在一旁靜靜的听。
「沒什麼,我可白皓軒結束了而已。」高雅故作堅強的回答,可是剛說完這句話,眼淚又流出來了。
結束就結束,她為什麼要這樣難過,這不是她該有的反應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