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師兄,萬萬想不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有趣的人,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傻傻笨笨的靦腆孩子呢,想不到這一切都是裝的,一見到酒肉就露餡了。」宋琪指著王浩取笑道。
听了宋琪的話王浩並沒有多開心反而一臉憂郁的樣子︰「其實做一個傻傻笨笨的孩子或許是一種幸福一種解月兌。」
宋琪听得出來王浩說的這句話大有深意。
「王浩師兄,你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可是和我說說嗎?」
一個好好地人平日里裝成那種半傻不傻的樣子肯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宋琪並非是要窺探別人的**而是真心想要開解王浩。
王浩低下頭,想起往事,臉上神情已經傷心到了極點甚至眼淚都在眼眶中不住的打轉。
「王浩師兄,如果你不想說我可不勉強,你就當我沒問好了。」宋琪不忍見到王浩如此傷心的樣子。
王浩抬起來眼楮中有一絲信任的看著宋琪︰「不,宋琪師弟,我一定要說,這件事情我已近剛在心里十幾年了,今天我一定要說出來。」
宋琪靜靜的听著,他也很想知道什麼事情你能讓王浩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我的父母都是清風觀的弟子,他們兩個都是清風觀非常優秀的弟子,他們對我這唯一的兒子非常寵愛,我們一家三口生活的非常幸福可是……」
王浩說到這,臉上的肌肉開始不住的扭曲,憤怒的嘴里都說不出話來。
宋琪嘆了一口氣安慰道︰「王浩師兄,人死不能復生,你父母他們也不想看到你現在這個樣子……」
「不,你不懂,你天性善良,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象中的那個樣子,你根本就無法想象修仙的人有多麼殘忍,他們殘忍一點也不比修魔差。」王浩此時的心情非常激動,他已經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了開始對著宋琪大喊大叫。
宋琪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王浩。
過了好久,王浩的情緒才漸漸的穩定下來︰「我父母是清風觀很優秀的弟子,因此我很小就開始了修仙而且我資質很好,父母都很喜歡我,可是有一天清風觀有幾個去晉國參加特訓的名額但是名額有限我父母二人只得到一個,也就是說他們二人中只有一人有機會參加特訓,為了追求修仙大道有機會飛升上界,他們二人爭執不下最終在我面前大打出手而且都是致命的招式最終我父親將我母親殺死了,宋琪師弟,當時我看到我母親死的那一幕,我母親的不甘和怨恨,我父親眼中的無情和惡毒,我當時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我……我……」
說到這,王浩的全身都在發抖,臉色紫青。
「王浩師兄,你……怎麼了……」宋琪問道。
「我趁我父親不備,將他殺了,為我母親報了仇……」
王浩說出這句話時,眼楮已經變成了血紅色,目光像是野獸一樣凶狠的殘忍。
宋琪震驚了,這一下將他嚇的著實不輕,丈夫殺了妻子,兒子殺了父親,野獸也做不出這樣殘忍的事情啊!而這一切的起源全是因為追求修仙之道。
難道飛升上界就如此重要嗎?為了成為仙人就要變得一點人性也沒有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宋琪寧願不修仙,他寧可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上做一個平平凡凡的人也不願做一個無情而殘忍的仙人。
看著宋琪如此驚訝的表情,王浩也慘笑一聲︰「你肯定覺得這太殘忍太無情了,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怎樣殺死為父親的,殺了我父親之後我本來是想要自殺的但是我沒有那勇氣,後來我離開了清風觀正好遇到我師父方虛,師父看重了我的修仙資質,收我做弟子,我不想卷入這殘酷的修真世界,于是便不跟別人說話將自己偽裝成一副膽小怕事,生性靦腆的樣子,我這樣做沒有人會防備我也沒有人來和我爭什麼搶什麼,我感覺這樣的生活很好,其實簡單便是一種幸福。」
王浩說完,簡單便是一種幸福這句話時嘴角露出一絲幸福的微笑。
宋琪拍了拍王浩的肩膀沒有說話,他不知道此時該怎樣安慰王浩。
王浩好像很輕松的樣子淡淡一笑︰「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跟別人提起過包括我師父,可我一見到你就知道你是一個善良的人,你絕對不像仙界其他的人一樣為了修仙之道而濫殺無辜,你是個可以交往的人。」
宋琪低頭苦笑嘴上沒說什麼,心中暗道︰「你是沒有見過我在武界大殺四方的時候,那場面……」
王浩這些年來一直將這件事憋在心里,腦子中每每浮現出當時的畫面時就有一種精神錯亂的感覺,今日他終于將憋在心里的苦說了出來,整個人好似騰雲駕霧一般的輕松。
「王浩師弟,你還要打算再裝下去嗎?」宋琪問道。
王浩搖搖頭笑著說道︰「自從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這樣頹廢的生活要一去不復返了。」
宋琪感覺很好笑的同時又感覺很高興︰「這是為什麼呢?」
王浩看著宋琪說道︰「因為我能感覺到你似乎是遇到了很不幸的遭遇但是你骨子中有一種狠勁,你要改變你的命運你要逆天而行,我也要重新站起來面對新的生活,如果在這樣逃避下去我跟死了有什麼區別。」
王浩的眼楮中出現了前所未有的堅定。
宋琪不知道王浩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感應,王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為什麼能感應到宋琪。
其實這是因為他們二人都是心存善意的人,但是他們身邊的人都是些無情狠毒之輩,他們的心靈一直在反抗著周圍的邪惡之氣再加上王浩是練氣五重的修為因此兩人一見面王浩自然而然的就感應到了宋琪的心靈,當然這不是每個人都能有這樣的感應的,這只是偶然中的偶然。
「張師兄,你可認識這兩個人?」不遠處傳來一個聲音。
「這兩個人我自然認識,一個是我們朝陽宗惟一的凡人,另一個是朝陽宗最有名的廢物,嘿嘿,想不到他們二人竟然混到一起了,有趣,有趣!」那個張師兄說道。
原來是找麻煩的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