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更。
……
打砸還在繼續。
幾個女護士紛紛規勸,但是那志平整個人就像瘋了一般,怎麼按都按不住。
「快,快去叫保安來。」
儼然是護士長,年紀要有個四十多歲的中年護士,大聲的對著一個年紀較小的護士吩咐道。
她應了一聲,轉身就要跑出去,但是恰好我和王勝趕到,一不留神就撞在了我的懷里。
「噢……」
這是她發出的。
聲音很**,就好像被開苞時那一絲痛苦掙扎的申吟,听得我心中一凜,險些渾身骨頭酥軟。
「怎麼樣,沒事吧?」我有些尷尬,因為我雙手正捧著她的酥白玉臂,有佔便宜的嫌疑。
「呃,沒,沒事。」她很是羞澀,似乎剛從衛校畢業,對社會經驗什麼的,都不是太豐富,低邁著頭,紅臉道︰「請,請讓下,我要出去找保安……」
「不用了,我來。」
我知道她找保安干什麼,說了這一句,也沒想著要去看看她的臉蛋兒長得如何,是否有繼續調戲的念頭,趕緊跑過去,將護士長弄開,王勝擋著她們︰「辛苦你們了,這里交給我們處理就好。」
「你,你們是什麼人?」護士長警惕道。
「嘿嘿,我們是這哥們兒的朋友啊。」旺盛咧著嘴,說不出的猥瑣︰「他這是毒癮犯了,你叫再多人也沒用。」
「好吧,那你們當心,他現在情緒很激動,可能會做出些……」
「志平!」
護士長沒說完,我已經搶先開口。
聲音不大,但是絕對具有震懾人心靈的威力,讓得失控的志平一怔,抬頭看見是我,在他潛意識里對我似曾相識,但可能是毒癮犯得太厲害,有些不太清醒,警惕的看著我,喝道︰「你是誰?你為什麼知道我的名字?」
「你仔細看看,我是易楓,我是你兄弟阿楓啊!」我很心痛,這該死的毒品,竟然把我兄弟搞成這樣,一定要把罪魁禍首揪出來不可。
「易楓?兄弟阿楓?」志平身子僵硬住,在腦海里極力的思索。
但是現在毒癮犯得太嚴重,頭痛欲裂,讓得他根本沒多余的神經卻思索這些,拼命的搖頭,而且還雙手捶打著自己太陽穴,痛苦的吼道︰「我難受!我,我好難受……求求你,求求你給我吸一口吧?你剛不是說是我兄弟麼?既然是兄弟,那你得幫幫我啊,求求你幫幫我,快幫幫我吧……」
說著,他竟然‘撲通’一聲的給我跪了下來。
看得我眼淚都快流下來了,趕緊蹲子攙扶住他︰「志平,你這是干啥?快,快起來……」
「不,你要不給我吸一口,打死我都不起來……」他不停的留著鼻涕,盈眶里也是眼淚花花的,臉色慘白得毫無血色可言。
我竭力的控制著情緒,保持平穩的語調,右手握著他的手臂,語重心長的道︰「志平,你看著我,仔細看著,我是誰?阿楓,和你從小在孤兒院長大,無話不談的兄弟,你現在……啊!」
話說一半,那忍不住的志平竟然張嘴就咬我的手臂。
痛得我大叫一聲,同時還听見他囫圇吞棗的喝聲︰「你不給我吸,我就咬你!我咬死你!!」
「易楓!」
見狀,王勝驚慌之下,就要沖過來,而我卻強忍著擺手︰「別!別過來……或許,這樣讓他咬著,會減輕他的痛苦。」
「可是,你都被咬出血來了啊……」
王勝擔憂的看著我的手,我低眉一看,好家伙,這小子的牙齒這麼犀利,這才多久點,竟然深陷入我的皮肉里,鮮血嘩嘩的流出,滴答在地上。
但我卻強顏歡笑︰「沒事,我氣血太旺,放放血也好。」
「這位先生,你不要緊吧?被咬成這樣會沒事,我看……」
「我都說了不要你們管,我兄弟我清楚。你們該干嘛干嘛去,這里我會處理。」
我沖那護士長大喝一聲,見到他們猶豫不定,便提聲道︰「徐忠亮你們總知道吧?他是我朋友,不想惹麻煩就趕緊離開!」
……
志平現在的身子虛弱得可以,咬了沒多久,他就昏迷了過去。
而我的手臂,也被咬出了深深的牙印,止血之後,我就陪在他身邊,看著他,目光一刻也沒挪開過。
直到徐伯趕來,才將我從深深的悲痛中拉回來。
「易先生……」徐伯走到病床前,低聲道。
「嗯。」我點了下頭,道︰「院長雜說的,我兄弟這情況貌似不太好啊?」
「根據院長觀察,他吸毒已經有五六年了……」
「什麼?五六年?」我一怔,那不是說,我剛離開沒多久,他就染上毒癮了麼?可是……怎麼會?五六年前,他才十三四歲,正是花季年齡,怎麼跟毒品沾上了?
「是的,當時他才十三歲。我經過了一番調查,他不是自主吸毒,而是有人帶入。是叫一個‘猴子’的人,現在是小刀門的成員,那猴子就相當于一個馬仔,通過拉人吸毒,之後再走入販毒的行列,事實上只是一個黑幫門派的小嘍,出了事兒都他們兜著,幕後的人從來都沒事。」
「你的意思是,我兄弟還參與了帶貨散貨這些活動?」我震驚了。
一直以來,都在幻想兄弟可能現在還在大學里讀書,也或許在什麼工廠老實的上班,總之過著平淡又愜意的生活。想不到他卻過得如此糟糕,而我這幾年來卻一直都不知道,以前好幾次都想讓老頭幫著打听,但是他總以沒有查到線索為由搪塞我,現在想起來,他是知道情況的,可是他為什麼要對我隱瞞?
事實上,我一直都在懷疑,他為什麼會帶我去M國,進行那樣瘋狂的訓練?
他是受人指使,還是真如他當年所言,說我是干這行的材料。
此刻,我不由得懷疑起老頭的初衷來。
徐伯不置可否的點頭,看了一眼旁邊的王勝,我擺手道︰「你有話盡管說,這是我大學同學,信得過的。」
哪怕就相處了一天不到,但就是這點時間,我足以能認清一個人的本質,這個人,值得交。
「嗯,反正據我了解到的,從雲南那邊輸送過來的毒品,你兄弟都有參與。而且最近比較猖狂的銷贓活動,他也有份兒,但是那些貨賣出來的錢,卻不知所蹤。現在,白道在找他,黑道也因為那筆錢在找他,他的情況很危險。」
「到底什麼情況?」我沒想到,志平現在竟然有這麼多的麻煩。
身為兄弟,義不容辭,我得幫他。解決這些困難,還要幫助他走出困境,重新開始生活。
徐伯搖搖頭,道︰「我也有些懵。不過,重要的是我們得先將他給藏起來,想要將事情調查清楚,我懷疑是他們小刀門里有人吃了這筆錢,讓他背黑鍋。」
我點頭同意︰「有道理,我也這樣想。就憑志平,是不可能吃掉這筆錢,看來,我得親自去會會這小刀門。」說著,我又想了下,道︰「那應該把志平藏在哪兒好呢?」
「這個我會安排,你不用操心。」徐伯平靜道︰「關鍵是,這小刀門的勢力可不小,你難道準備單槍匹馬的去搞定麼?需要我向郭總匯報下不?」
「難道你作為他的貼身管家,這些事情在跟我說之前,沒有匯報過麼?」
這徐伯明知故問,如果沒猜錯,郭賢成沒打算管這件事情,而是想要看看我如何處理。
「呵呵,這個……」
「行了,我自己會解決。」我打斷他的話,道︰「我兄弟的事,我肯定會管。保護黛雪的任務,我同樣不會耽誤,你回去轉告你家郭總,別惦記,我易楓一諾千金,會一管到底。」
「好。」
徐伯點頭道︰「那我這就去安排,你有什麼幫助,記得打電話給我,我會盡我所能。」
「好。」
談妥之後,徐伯離開了病房。
而一旁听得雲里霧里的王勝,問道︰「我說易楓,你們在說什麼啊?小刀門,保護黛雪,郭總……這些,我怎麼一個字都搞不懂呢?」
「就你這智商,還是會老家多修煉幾年在說吧。」
……
下午六點。
徐伯已選好了地點,俗話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利用關系,他打通了公安系統的路子,將志平安排在戒毒所內,一來是幫助解毒,其次便是為了更好的保護他。
畢竟,黑道的那幫人,再如何囂張,總不可能拎著沖鋒槍跑到戒毒所去殺人吧?
他找來兩三個幫手,強制性的將志平給押上車,目送著車子離開,我眼里的淚水,沒有止過。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談,但只是未到傷心處啊。
現在的志平神智不清醒,竟然連我這生死相交的兄弟都不認得了,實在悲哀。
而這也大大刺激了我要查處真相,還志平一個公道的決心。
小刀門,明天去,而今晚,還要應付劉承俊那傻逼。
七點的聚會,現在六點,因為距離比較遠,趕過去,得三四十分鐘,得抓緊了。
要是去晚了,這家伙還以為老子怕了。
離開醫院,我和王勝二人打的直奔輝煌大酒店。
半個小時後,到達門口。
付錢下車,還沒走到門口,立刻四面八方的跑出許多道人影。
很快就將我倆給圍住了,人人手里都拿著鋼管,砍刀之類的硬性武器,頭發五顏六色的,一看就是小混混,他們圍著我們,一個個斜眉吊眼的樣子,擺明了是要對我們動手。
嚇得王勝趕緊貼著我,懵了︰「什,什麼個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