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霸江山 第4章 準備1

作者 ︰ 飛龍

第二天一早,李崇德和趙得才就先問了里正一些關于屯邊的事宜,除了通告上的那一些內容外里正也不是很清楚具體的什麼情況,最後里正讓他們去縣城去打探打探,說官府在縣衙門口成立了一個登記處,他們可以到那里去打听一些具體情況,于是這老哥倆又風風火火的去了縣城。

霍縣是大漢帝國東海道青州下屬的一個下縣,戶不滿千、五千人口,其中縣城三百戶,一千五百人口的樣子,其他的人口分布在下面各鄉村,鄉下7個里正,縣城3個里正,每里正下面又有五個保長,一保二十戶,保長是大漢帝國最低一級的官員,從九品。霍縣縣城和其它縣城一樣,城牆都是黃土夯築而成,,外包青磚,高大而堅固,整個城牆方方正正的,長寬各不過數里,有南北兩個城門,整個城門有城樓、牆垣、甕牆等,城外有寬三米深二米半的護城河,但是現在天氣干旱,護城河里的水早就干枯,城門外護城河上有吊橋供行人通過,吊橋和城樓用小孩手臂粗的兩條繩索相連。如遇敵襲,則會第一時間把吊橋拉起來。遠遠看去整個城牆最高不過三米,很多地方包牆用的牆磚都已經月兌落,露出的夯土上長滿了不知名的雜草,與這破敗的城牆相比,更觸目驚心的是那城牆下用樹枝和雜草搭建而成的百十個窩棚,無數流民像死人一樣毫無生機的卷曲在里面,毫無生機。

李崇德和趙得才從南門進了縣城,整個縣城不大分為兩隅六坊,建有東、西、南三條大街,霍縣縣衙就在東街與南街相交的地方,不一會二人就找到了縣衙,縣衙是整個霍縣最氣派也是整個霍縣最威嚴的地方,有膽子小的小民光是看見門口那兩個各三千斤的石獅子就會腿腳發抖。

霍縣縣衙佔地約二十畝,最前面的是大堂,除了叫大堂外還有一個別稱叫訟堂,所謂老爺升堂,听訟斷案就是在這里。大堂的背後是堂帳,猶如現實舞台上掛的「天幕」,不過這幕布後面並非是實實在在的牆壁,而是六扇門,又叫中門,專供縣老爺升堂時進出,所以這堂帳上齊門枋,下及于地,從中間上方起呈人字形分掛兩邊。由中門往前走,堂上又砌起一塊石台,台上再放一張長方形公案和一把靠背椅子,這就是縣老爺高高在上的地方了。公案之上擺放著印包、簽筒、筆架、硯台、醒木等,公案兩邊則擺放著寫有「回避」、「肅靜」等字樣的虎頭牌面之類。大堂前也有一面大鼓,放在一個高高的木架上,叫作堂鼓,它是用來告狀的人鳴冤(所謂擊鼓鳴冤)以及「放衙」的。「放衙」,就是宣布縣老爺退堂下班的。擊鼓喊冤只是在緊急情況下才使用,因為擊鼓鳴冤之人只要稍有應答失誤,便要挨上幾十大板,所以很少有膽敢輕易去敲它的人。大堂牌額下有塊橫匾「神君慈父」,至于縣老爺是不是真的神君慈父,那只有他自己知道了。大堂後是二堂,也是派听訟問案用處以及各曹、小吏辦公場所,和大堂的區別在于,一個是公開審理,一個是秘密審理。二堂的後面,還安排有三堂,也叫後衙,還叫內衙或知縣廨,這里包括縣太爺的書房及其家屬生活起居的上房、僕人房、師爺房、馬房、廚房、花廳等許多建築,其中最稱衙門心髒部分的是簽押房,是衙門第一把手的辦公廳。

這霍縣縣衙建于元歷440年,距今已超過五十年,天長地久,再加上有官不修衙的習俗,此時顯得十分破舊,在縣衙的前面有一塊廣場平地,上面的青石地板也磨損出一塊塊的坑窪印記。

此時廣場上擺放了幾張桌子,桌子前擠著不少面黃肌瘦、穿著破破爛爛的民眾,一個小吏模樣的人坐在桌子上拿著筆在桌子上按戶貼文冊登記,旁邊還有兩個小吏像大老爺一樣坐在桌子後向問詢的人不耐煩的解釋什麼,在不遠處還有幾個拿著刀槍的民壯在不停的巡視著……

李崇德和趙得才到了桌子旁,看見負責登記的小吏在登記一些民眾的戶籍、人口、年齡等等。旁邊問詢的人都是在問詢著一些關于去屯邊的一些事宜,有的問︰什麼時候走,有的問︰到東北道哪個地方,有的問︰走的時候真的給糧食嗎,等等,全是一些民眾關心的。不關心沒辦法啊,這可關系著自家的身家性命呢。

「這位官爺,從我們這里到目的地要走多少天啊」李崇德怯生生的問道。

「四五十天吧」一個小吏愛理不理的說到。

「那大家是一起去還是自己去」

「當然一起去,有衙門的人領著你們去」

「官爺,是不是到地方就分給我們地啊」李崇德繼續問道。

「當然是了,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煩啊,你他媽的還有完沒完了,你要去就到這里來登記,不去的話就一邊去」小吏抬起眼皮瞪了李崇德一眼,然後用手指了下旁邊登記的小吏說道。

李崇德心中一凜,身體嚇得一哆嗦,趙得才忙拉著李崇德到旁邊來登記。

到了登記處,趙得才問道︰「官爺,我們要報名去屯邊」。

「哦,你是戶主?哪里人啊?」負責登記的小吏還算和氣。

「城南趙家溝人」

「家里都有什麼人啊?都多大了?」……

小吏問一句,趙得才和李崇德答一句,不一會兩人就拿到了登記表,「這登記表你們可得拿好了別丟了,到時候路上領糧食全憑他呢」小吏邊把表遞給李趙二人邊交代道,「還有,五天後一大早到城南茶鋪旁集合,到時候你們大家從那里一起出發。」

「多謝官爺、多謝官爺」李趙二人一邊點頭一邊謝道。

這時午時已過,李崇德和趙得才二人連午飯也顧不得吃就急急忙忙的往趙家溝趕。「雖然是破家,但總也得收拾收拾啊,還得把房子處理掉,還得準備一些路上的必備東西,五天時間真的不多啊。」二人邊往家趕,邊心里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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