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你們這群笨蛋，你們的崗哨是怎麼搞的？暗哨呢？要是實戰，你們一個能活下來的都沒有。」領頭的教官一身黑衣服，他掃視了一便所有的人，「你們為什麼不穿甲冑睡覺？第五軍團的戰士在戰時是甲不離身的，剛才那幾個跑出來的都沒有穿甲冑，戰時的話肯定沒命，如果穿了甲冑的話你們還有一半的可能活下來，從今天起，甲冑就是你們的皮，你們的外殼，除了洗澡連上廁所都都不能月兌，明白了嗎？」「是大人。」「那還站著做什麼，沒穿甲冑的趕緊給我救火，救完火後穿上甲冑道校場集合」人群頓時往地窩里跑去，只有幾個人還衣甲鮮明的站在原地。
「蔣濤，你是執勤官，你還在這里就說明你了解軍事部署，但是為什麼地鋪燒了都沒反應？」
「在下失職，教官。」蔣濤一臉慚愧道。
「好，現在你們的隊伍被襲擊了，等人集合齊了你帶領隊伍開始撤退，所有人全副武裝繞著軍營跑五圈，不許偷懶，我會看著你們的。」
「是，教官。」蔣濤轉頭看了看一邊同樣是衣甲鮮明的韓冷夜，他的臉上沒有疲憊，沒有驚慌，如同一潭死水一樣。「你發現他們了嗎？」
「在他們動手前。」冷夜回答。
「那為什麼不通知我們？」李雲天也道。
「因為他們需要接受教訓。」毫無語氣的話震動了所有留在這里的人。
第二天早上還是重復的程序，被教官點到名的倒霉蛋蒙著眼楮被一頓爆揍，然後全副武裝的操練體能，接著大家狼吞虎咽的吃完早餐後，又被教官趕到校場去練習兵器、拳腳及箭術，午飯完後照樣是十分鐘的休息時間，時間一到就又被教官領導馬場去練習騎術和騎射。大家都是窮人家的孩子，會騎馬的不多，除了扎尼鐵及蔣濤等少數幾人外。在下午的騎術及騎射練習中扎尼鐵大放異彩，他是蒙古人，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他的騎射比補射還要準。而蔣濤則是軍士遺孤，從小就有一些這方面的訓練，只是沒有精武堂的訓練量大當然也沒有這里殘忍。晚飯後還有千篇一律的上課。
李雲天現在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現在倒是沒有穿著自己的「外殼」甲冑，只穿了貼身的衣物站在外面，寒風肆虐著他的身體，在這里已經站了快一個時辰了，雖然他前面就是房屋，房屋里升了團溫暖的火，幾個軍官一邊悠閑的吃著烤肉，一邊烤火，但是沒有命令，他是不能進去的。在他的身邊，19名同伴跟他一樣的打扮，都在寒風中瑟瑟發抖。沒有人知道要他們做什麼，沒有人知道為什麼要他們這麼做，他們只是得到了命令只穿單衣在這里等待著，而命令顧名思義就是用命來執行的，這在他們兩年多的訓練中有充分的體會。李雲天用余光掃了眼旁邊的龍飛揚，他的頭發、眉毛等地方都染成了白色，就像是一個將要入土的老頭，看上去有點滑稽，但是李雲天卻笑不出來，因為他的臉僵硬的無法做出任何表情了，實際上他第一次有想哭的感覺，但是他也明白如果哭的話自己的臉上真要結冰了，現在他寧可挨頓打，然後就像早上韓冷夜那樣，在蒙著眼楮的情況下弄傷了三個教官，導致問話不得不暫停，顯然新來的教官們沒弄清楚他的武功特點，一旦被貼上身那就沒有什麼還擊的余地了，等待對手的是野獸般的撕打，尤其是在練習了兩年多格斗搏擊後的韓冷夜。
一個教官大搖大擺的走了出來，「各位，昨天晚上有人偷偷跑到了庫房，偷了點食物，但是我們相信這里的教官們是不會做這種事情，而那里也沒有什麼老鼠之類的東西，所以……」他盯著隊伍，「現在告訴我，昨晚是誰偷了庫房的食物，給我站出來。」隊伍紋絲不動，不明白是被凍木了還是什麼。「鐵虎，昨晚你是執勤官，你是否可以告訴我是誰偷偷的離開了地窩？」「教官，昨晚沒有人離開，三明哨一暗哨監視了整整一個晚上，沒有人可以離開。」鐵虎斬釘截鐵的說。「沒有人？」教官冷笑了兩聲，「那就給我站在這里，直到有人承認為止。」說完他轉身走回營帳烤火去了，留下學員們在這里繼續挨凍。大約半個時辰後，教官再次走了出來，學員們已經全部搖搖欲墜，眼楮里布滿血絲，「現在有誰可以告訴我，是誰昨晚偷了食物？願意自首的也可以，懲罰是鞭打十下，當然你可以自己選擇是鞭打十下還是繼續在這里站著？」隊伍中依然默不作聲，「好啊，你願意全隊的人跟著你挨凍就繼續下去。」教官轉身剛想離開就听見身後一聲歇斯底里的吼叫，「教官，是我。」一個身影站了出來，「李雲天？怎麼是你，嫌這里食物不好吃，不夠？」教官用嘲笑的語氣說。「教官，我做的我一個人承擔，請叫大家回去吧，我願意接受任何懲罰。」李雲天大義凜然的回答，教官冷笑了一聲，隨即大吼「還有誰，一個人不管如何是無法吃掉那麼多食物的，起碼有三個人以上。」「教官，是我。」「教官，還有我。」燕飛和秦天鷹站了出來。「好啊，有種，但是你們說是自己做的就是你們做的了？我需要有人指認，否則沒有完。」教官的臉轉向隊伍，「有人願意指認他們嗎？」一片鴉雀無聲，「鐵虎，你是負責值勤的人，你來指認。」鐵虎醒了下鼻子，「教官，我還是那句話，昨晚沒人離開軍營，不是我們的人做的。」「別逞強了，我知道你們關系不錯，但是就是為大家著想你也要放棄他們，這里包括你在內有十七人都在這里凍著你以為所有人都有你這樣的身體嗎，趕緊指認他們三個，然後帶大家回去休息，他們只要挨幾鞭子就完了，事情就這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