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發現在前面農行銀門口。有兩個漢子,鬼鬼崇崇的。有一人右手壓著肩上的背包,背包鼓鼓的。
「不會是想要搶劫銀行吧?」高翔皺眉說道。
在監獄呆了十年,見過不少搶劫犯。都是一副賊頭賊臉,做事鬼鬼匆匆。眼前這兩個漢子,很像是放風的眼線。
「搶劫跟我有一毛線關系嗎?」高翔一臉的自嘲︰「當年,妹妹被凌辱。父親死的不明不白。在我四處求助的時候,也不見得有人幫過自己。」
想到這里,高翔一陣心寒,準備調轉方向——
「哥哥。把皮球還給我。」一個七彩的皮球,滾落到高翔的腳下。
農行門口站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扎著兩個小辮子,粉紅色的連衣裙繡著可愛的卡通,眨動著一雙漂亮的眼楮。
高翔鼻子一酸,情不自禁的說道︰「曉嵐?」
眼前這個小女孩,和小時候的高嵐何其的相似!也是扎著辮子,也是粉紅色連衣裙,一樣的大眼楮……
「哥哥,把皮球丟過來,好嗎?」小女孩笑道。
高翔才猛然醒過來。腳尖一勾,皮球便落在手里。將皮球放在指尖轉動,笑著走過去。異常的和氣笑道︰「好!給你!」
——
銀行內傳來一聲巨響!高翔臉色一變,連忙朝銀行厚重的玻璃門看去,只見銀行內大亂,驚呼不斷。
漸漸遲疑了一秒鐘!
小女孩便落入了其中一個光頭大漢手里。一支手槍頂在她的後腦勺。小女孩驚恐的大哭,叫嚷著道︰「媽媽!哥哥!救我!」
高翔眼眶一熱。思緒剎那間殺回十年前。當年的高嵐,也曾經這麼驚慌的求助過!「不要動!」剛想要沖出去救人。漆黑的槍口,抵著著高翔的後腦勺,傳來一個大漢的暴喝聲。
高翔臉色一沉。緩緩將繃緊的拳頭松開,雙頭抱頭蹲了下去。嘆氣說道︰「看來只能見機行事了。」
遠處街角,明亮的警笛聲從遠而至!如果不是此時恰好是上班的高峰期,恐怕早就過來了。
「老大!錢拿到手沒有?條子就要過來了!」高翔背後,傳來大漢雞公嗓的大聲。
銀行里面的尖叫聲更大更猛,還伴隨著打砸聲和叫罵聲。
「這——」
高翔突然發現,那七彩的皮球,正朝小女孩緩緩的溜過去。小女孩看著氣球,哭聲變小了,美麗的小眼楮,直勾勾的望著地面滾動的皮球。
——
銀行那厚重的玻璃在槍聲中,濺射的滿地!走出一個絡腮胡子的大漢,足足有一米八多。右手拿著一支冒煙的手槍,左手提著一個沉甸甸的米色提包。
「走!錢到手了!」絡腮胡子掂了掂手中的提包。
「哈哈哈。走!」那挾持小女孩的大漢,放肆的大笑一聲。而後臉色一變「快走!條子就要來了!」
由于道路實在太擠,遠遠的街角大批的警察正跑步過來。
「媽的!這群吃屎的警察,就知道壞事!這不是逼著匪徒扣押人質嗎!」高翔嘴角低聲破罵一句。
如果警察再來晚一點,這三個匪徒就可以全身而退。如今警察追過來,扣押人質是必然的!
果然!
光頭大漢抱著小女孩,準備後退。高翔右手指間夾著三枚硬幣,也準備出手救人!
也許這都是命!
光頭大漢後腳跟退了一小步,恰好踩在那遠遠的皮球上,不偏不倚……
——
大漢在跌倒之際,身體失去了重心,頂在小女兒腦部的手槍扳動了……
所有人都震驚了!
包括大漢自己,絡腮胡子,還有高翔!
「光頭佬!你干什麼?你殺人了!還不快走!」場面安靜片刻。絡腮胡子大聲咆哮,臉色鐵青。
那喚作光頭佬的大漢,望了一眼地面上連慘叫都來不及的小女孩。連忙撿起地面上的手槍,準備落荒而逃——
這一刻,高翔動手了。
當他看到前一刻還對著自己笑的女孩,此刻倒在血泊中,就已經怒火飆升,殺機唰的一聲竄上頭腦。
嗖——
空中閃過一道銀色的弧線,瞬間沒入準備逃竄的光頭大漢咽喉處!保持逃竄的優美姿勢,身子不倒翁一樣晃動著。
挾持高翔的雞公嗓大漢,此刻也準備月兌身——
死亡游戲開始!
嘶——
咻——
高翔低頭一撇。兩道激光從他甩出的右手激射而出!空中閃過兩道一閃即逝的銀光!
背後的雞公嗓大漢,眼球突起瞪著高翔,站立在原地。而幾米外的絡腮大漢,保持背對的姿勢,一動不動。
「寶貝!寶貝,你怎麼了?不要嚇媽咪。」銀行內跑出一個頭發凌亂的少婦。撲在小女孩身上。放肆的大哭。
高翔蹲在地面,痛苦的閉上了眼楮,說道︰「哎!都是命。要不然看在你叫了我一聲哥哥的面子上。我還是會救你的。」
刷刷刷——
此時,英勇的警察終于趕到了事發現場。
「不準動!不準動!放下槍,立刻投降!」警察紛紛拔出槍,對著高翔身後站立的大漢,還有背對的絡腮胡子。
蓬蓬——
絡腮胡子緩緩倒地。
雞公嗓子也隨後倒下。就在高翔身邊。突出的眼球,死死盯著高翔,是那麼的恐懼與不甘。
「自作孽。不可活!」高翔蹲著冷聲說道。
現場一片大亂。十幾個警察忙成了一團。紛紛求證現場的目擊證人。偏偏沒有誰知道,三個匪徒到底是怎麼死的。
但讓高翔奇怪的是。自己彷佛成了空氣。十幾個警察在自己身邊跑來跑去,偏偏沒有一個人詢問他!
最可笑的是,高尚最後竟然被一個警察,毫不客氣的趕開了。聲稱以免影響他們調查案情。
「一些狗眼看人低的廢渣!」高翔走在路上,望了一眼自己全身穿著的衣服,輕蔑說道︰「我這衣服,看起來很差?像乞丐嗎?不就是一些混吃等死的廢物?遲早有一天,我讓你們跪在我面前!」
十年前,家逢巨變後。當時還是高三學生的高翔,首先想到的就是向警察局和法院求助。但被無情的拒之門外。也是從那個時候起,高翔就對警察印象極差。
如果當時警察局與法院,不忌憚任家的時候,放任不管。高翔也不會抱著一包劣質的火藥彈,跑去宋家試圖玉石俱焚。
但結果是,火藥彈質量太差,沒有成功引爆。高翔被逮了正著,因此判了無期徒刑,走進了監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