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斬殺
嘶嘶——
任峰一身慘叫。剛出現的身子,被火焰高溫燒傷。連忙身形再動,出現在一米外!
高翔動了。身子猛然沖過去。右手扣在任峰的咽喉。
「你輸了!」高翔冷笑。
任峰感受到脖子上掐著的右手。失聲道︰「你怎麼可能會知道!我下一次瞬移出現的地方?」
「你太自大了。你以為戰斗是在作秀嗎?在我面前飄來飄去。失去了速度的先機。看多了你表演,自然能夠猜出你下一次出現的地方。」高翔嘲笑說道。
任峰冷哼︰「想不到你還挺聰明的。」
「不是我聰明。而是你太笨。」高翔微微搖搖頭,說道︰「速度型的異能,是強化類異能的最強大的異能之一。在任何一個級別,都是非常強勁的對手。尤其是在一二三階異能者中,運用得好的,可以瞬間秒殺。因為別人根本鎖定不了你!」
任峰問道︰「那你還不是鎖定我了嗎?」
高翔搖搖頭,嘲笑道︰「我說過你喜歡作秀,秀你的速度。」
任峰唯有慘笑。
「我敬重你的本事,所以才讓你輸得心服口服。不過你現在可以去死了。」高翔說道。
「你真敢殺我?」任峰很震驚。稍微掙扎一下,高翔掐的更緊。便說道︰「你殺了我。你會遭到政府軍與異能館的追殺!」
高翔冷笑︰「是麼!」力道猛然提升。喉嚨瞬間被碾碎。任峰的身子緩緩倒下。死不瞑目的瞪大了眼楮。
「很快!我就會讓你的好佷子,下去陪你的。」
高翔手臂一揮。紅色火焰跳躍。在黑暗中格外的明亮。在一片火光中。三具尸首化成了灰燼。從這個世界消失。
高翔一點也不覺得殘忍。這三人死有余辜,便不值得同情。一想到六年前,父親那麼一個樸實善良的人,慘死在東門,連尸首都湊不齊。那才是真正的殘忍。
一道閃電在黑暗中劈下。明月漸漸被無盡的烏雲遮蔽。天地月光黯淡了許多。一陣陣轟隆的悶雷聲。
「就讓暴風雨來的更猛烈一些吧。」
高翔背起昏死在樓梯口的張浩,消失在黑暗中。這一夜凌晨。下起了滂沱大雨。將連日來的炎熱天氣,降溫了不少。
昏死的張浩,安安靜靜的躺在房間里。窗外一道雷電批下。客廳亮了一下。隱隱能夠看清,高翔坐在沙發上,猛吸了一口煙,煙頭猩紅猩紅。
這一坐,就是一晚上。
高翔是被張浩房間內的喊疼聲回過神來的。
「耗子怎麼了!」高翔推開房門,發現張浩雙手模著腰間,臉色很難看,蜷縮在席夢思上。
「翔哥!我的腰痛病又犯了!天氣一冷,就容易犯病。」張浩右手掐著腰間,擠出一絲笑容「沒事,忍忍就好!」
高翔臉色一沉,顯得有些慚愧。重遇的第一天,張浩便告訴過高翔,以前在工地上的時候,包工頭受到任健的主使,讓耗子勞累過度導致腰椎磨損厲害,落下了腰疼的毛病。
「走!去醫院!」高翔一把扛起張浩,風風火火的朝門外跑出去。
「翔哥!我沒事!不要浪費錢!」張浩趴在高翔的肩頭,努力掙扎了幾下,嘴里竄著粗氣。
「少廢話!」高翔一口氣扛到一樓,來到小區外的公路,攔了一輛出租車朝最近的醫院而去。
大街上人不多。但卻隨處可見滿身武裝的警察與交警。不斷的詢問路人與車輛。
出租車才剛剛發動,到了一個交叉路邊便停了下了。司機錘了錘方向盤。沒好氣的破罵道︰「他女乃女乃的。平時街上一個警察都沒有。一出事就到處亂竄。耽誤老子賺錢。」
高翔笑道︰「司機大哥。今天街上怎麼這麼多警察,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司機從反射鏡望了一眼高翔,說道︰「沒錯。听說紅旗山那邊發生了命案。具體什麼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高翔臉色一沉。心中暗道︰昨晚的事情這麼快就暴露了?自己走的時候,明明已經用引火術將三人化成了灰燼。
高翔發現,事情已經有些出乎他的預料。看來這年頭,想神不知鬼不覺的做點事還真不容易。
張浩模了一下發疼的腰椎,說道︰「翔哥,你嘀嘀咕咕什麼呢?」
高翔拍拍張浩的肩膀,輕聲說道︰「耗子。這幾天你安心在醫院養病。昨晚的事情,就當做了一場夢,千萬不要和別人說。知道了嗎?」
張浩臉皮一抖,說道︰「放心吧。這事兒我知道該怎麼做的。」
出租車磕磕踫踫的來到了恆生醫院。離明月小區最近的公辦醫院。
在醫務人員的指引下,高翔用張浩的身份證辦了住院手續。不過按照醫院的說法,由于就診人數多,所以必須下午才有時間治療。
高翔不得已多出了五千塊的特需掛號費。才有骨傷科的專家,馬上安排了治療。
「人人都說金錢是魔鬼。但是為什麼這麼多愛魔鬼呢?錢有時候還真是操蛋的好東西。」高翔坐在走廊上的靠椅上,一臉的自嘲。
手術整整弄了三個小時。張浩才被推出手術室。高翔詢問了一下主科醫生。專家滿口保證手術完不會再也腰椎勞損的毛病。只需要在醫院休息觀察幾天,就可以出院。
于是高翔再次刷了一次卡,將醫院最好的特需病房訂了十天。
特需病房內。張浩躺在軟軟的自動鐵床上,穿著雪白的病衣。一個清秀的護工正在削隻果。
「翔哥。俺都說了。沒多大的事。你非得要讓俺住院了。還住這麼好的病房。這些錢要是換成包子的話——」
張浩還沒說話,就被坐在沙發上的高翔打斷︰「包子!你眼里就只有包子!要不要把卡里的五十萬,全部給你換包子。」
高翔很清楚,張浩這是一種窮人病。無論做什麼事都首先想的就是錢!這與這十年來潦倒的生活,有很大的關系。所以高翔打算改改張浩的這個毛病,要不然哪怕以後真有錢了,也只是一個守財奴。
「嘿嘿。我不就抱怨一下嘛。其實住在這里也挺好的。我們倆兄弟還真是有緣。十年前,你就是住在這所醫院,好像也是特需病房。」
高翔臉色一變。說道「我當年也是住在這所醫院的特需病房?不可能吧!這特需病房一天可要一千塊。放到十年前的話,至少也要兩三百吧。當年我家哪里出得起這個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