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妃 第059章 未完

作者 ︰ 葉陽嵐

「什麼事?」宋涵聞言,心里突然就先跟著涼了半截,即使對宋灝二人有再大的火氣也只得暫時壓下,沉著臉道,「城里?出了什麼事了?」

說是城里,大約還是指的宮里吧!

「南城門那里我們摻雜在守軍當中的眼線傳回消息,說是小半個時辰之前,那里的守軍遇襲,死了不少人,負責看守城門的張忠奇大人被射殺。」那人回道。

為了嚴密限制盛京之內的消息走漏,三處城門宋涵都調派了大批量的精兵和自己的心月復負責把守。

他原先的計劃,只是暫時截斷內城和外界的聯系為自己爭取時間,回頭等他把宋灝這邊的事情處理好,直接就把宋灝推出去抵罪。

但是現在,這里處置宋灝的時候出了差錯不說,居然連盛京周邊的封鎖線也提前出了問題。

「是什麼人做的?那里壓下了起碼有七千人馬,張忠奇又不是飯桶草包,怎麼會輕易被人射殺?」宋涵手背上青筋暴起,橫手一鞭子掃過去,就把報信的人從馬背上掀翻下去。

那人在地上打了個滾,爬起來直接單膝跪在他的馬下,戰戰兢兢道,「具體的情況不是很清楚,好像是遭遇了刺客,現在南城門那里已經亂了,當時的具體情況也找不到可靠的人來詢問清楚。」

他說著,便是心有余悸的重重一個響頭叩在地上,道,「如果南城門的封鎖線被破,里面的人怕是不會再坐以待斃,秦大人那里也已經得了消息,所以叫屬下即刻傳信給王爺,唯恐遲則生變,請王爺定奪!」

他重兵壓線封鎖了整個盛京,孝宗在宮里必定暴跳如雷,各處城門都安排了人,一直在想辦法沖突阻礙出來搬救兵。

「忠奇這一死,南城門怕是真的收不住了。」宋涵有點慌了神,咬牙略一思忖,終于還是心一橫道,「一不做二不休,就算城里的御林軍能夠月兌困又怎麼樣?這些事——自然會有別人替本王頂著。」

說著,他眼中突然閃過一絲狠厲之色,意有所指的扭頭看了眼前面幽暗的樹林深處。

「可是殷王殿下一定不會坐以待斃的,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那死士明白了他的意思,還是不免憂心,想了想就當機立斷的從地面上爬起來道,「屬下這就帶人進去搜,一定趕在東窗事發之前把人找出來。」

一旦城門打開,孝宗必定會派可靠的人帶著御林軍前往平亂。

再加上虎威大營的人也在路上,雙方包抄之下,一定不會讓此事得以善終。

現在的首要任務,哪怕只是尸體,也一定要把宋灝找到,並且推出去做這個頂罪羊。

「不用進去了,本王也沒那個時間跟他耗了。」宋涵目光晦暗的抬手制止他,隨即卻是冷笑出聲,命令道,「給我點火,燒了這片林子,我就不信,他能躲著不現身!」

此時已經是秋季,林子里的很多灌木都開始落葉,加上陳年累及,腳下枯枝敗葉鋪了一地,必是沾火就著的。

而且這林子本身就不是很大,周圍又處于他的重兵圍困之下,宋灝要麼就是乖乖束手就擒,要麼就是躲在里面,等著大火燎原葬身火海。

但不管宋灝最後是生是死,只要拿住了他,宋涵也就可以轉危為安了。

「是,王爺!」那死士應道,一邊吩咐人準備點火,一邊對宋涵道,「這里枯枝落葉很多,一會兒火勢起來了怕是不好收拾,王爺還是先移步到林子外面等候消息吧!」

「也好!」宋涵略一思忖就點頭答應,臨走前突然了什麼就又駐足往那林子里看了眼,冷冷的一勾唇角,然後才是打馬從前方不遠的出口處退出了林子。

死士們執行任務,為了以備不時之需,都會隨身帶著火石和火折子一類。

大部分死士護衛著他暫且退到林子外頭,只留下四五個人善後。

不多時,里面的火光就伴著濃煙竄起。

剩下的人馬也跟著撤出來,火勢蔓延的很快,短短半柱香的時間已經發展成燎原之勢,火光沖天而起,濃煙滾滾,遮天蔽日,把原本艷陽高照的秋日天空整個兒籠罩。

宋涵守在林子外頭一直沒有離開,雖然各處都沒有傳出宋灝的消息來,但是看著眼前熊熊燃燒的火焰,還是讓他心里跟著升騰起一種暢快淋灕的感覺——

不管是怎麼個死法,只要解決了宋灝,他以後就能夠過安穩日子了。

眼見著火龍翻卷,很快的,整個小樹林就被火舌吞沒。

宋涵端坐在馬背上,遠遠的觀望,火光映在他的臉上,將他眼底的神色映射出血樣的瘋狂,再加上兩道猶且滲著血絲的傷口,更讓他那張臉如同鬼怪般猙獰而讓人生畏。

「王爺,各處都沒有消息,火勢蔓延的這麼大,再這樣下去,怕是連尸首也會燒成灰燼的。」一個死士提醒道,但是因為他臉上的表情太過駭人,說話間就盡量回避,不去接觸他的目光。

「怕什麼?」宋涵滿不在乎的由鼻息間哼出一聲冷笑,聲音里滿是快意的味道,「反正本王手里還拿捏著老四可以為我作證,再者說了,宋灝死了,本王也算是為皇上除了眼中釘,就算是為了阻塞悠悠眾口,他也不會在這個間隙再對本王過分追究了。留幾個人在這里看著,其他人先跟本王回去,是時候要把善後的有關事宜都安排妥當了。」

皇子謀反,手足相殘,這種事本來就是能少一樁算一樁,既然最棘手的心月復大患宋灝被解決掉了,孝宗一次肯定不會做的太過,到時候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息事寧人了。

這樣想著,宋涵到底也不能完全放心,打馬走了兩步,就又突然再度止了步子。

「王爺還有什麼吩咐?」馬上有人上前詢問。

宋涵抿唇沉思片刻,然後一抬下巴指了指陷入火海的小樹林道,「去調派一些人手過來,稍後等到火滅了,還是進去找一找吧。」

即使是灰燼,他也總要是自己親眼確認過才能放心,不過話又說回來了——

宋灝到底是怎麼想的?居然就這麼心甘情願的葬身火海了?雖然他為人素來果決干脆,所以這麼慷慨的赴死反而讓人覺得奇怪!

宋涵想著,漸漸的就有點心不在焉,原地踟躕了一會兒,剛剛收拾了散亂的思緒將要打馬離開,突然听到身後有人「咦」了一聲道,「這煙——好像是有點不對勁啊!」

宋涵倒是沒多想,只就下意識的抬頭往側後方的天空看了看。

彼時林中火勢正是最旺的時候,濃煙滾滾直沖雲霄,給眼前的天地整個籠罩在一小片巨大的黑霧之下,但是他的視線不經意的往後飄遠,卻赫然發現,在這一小片黑霧之外,不是太遠的地方,似乎還有另外一重更為濃厚的黑色煙霧在往半空中飄散,並且越聚越濃,隱隱的更有籠罩這個盛京,飄過來和這邊連成一片的趨勢。

宋涵因為是自己眼花了,使勁的揉了揉眼才不得不承認,這並不是幻覺。

「怎麼回事?」身邊的其他人也開始隱隱有了躁動之意,交頭接耳,神色迷茫,「好像是從南城方向升起來的,這是怎麼回事?」

宋涵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南城門剛剛發生的暴動,心頭一緊的同時,頓時就跟著生出幾分不好的預感來。

然則還不等他的思緒回攏,緊跟著又是听奧一聲驚呼道,「城北方向有火光!」

其他人俱是精神一緊,各自扯著脖子張望,待到確認了之後,氣氛開始轉為不安和躁動。

「王爺,南城門外和北城方向都有人點火。」最初的驚懼過後,一名死士頭領終于還是不甚甘願的道出了事實。

宋涵在這里火燒宋灝只不過是臨時起意,南城和北城的火自然和他無關,但偏偏好巧不巧的趕在這個節骨眼上各處同時起火——

這其中內因就有待進一步的神思了。

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陰謀,最不濟,也是有所牽連的。

「還愣著干什麼?快找人去看看!」宋涵回過神來,暴跳如雷的怒聲喝道。

「是!」立刻就有兩名死士領命,拔了馬分別往兩處前去查看。

宋涵手里死死的攥著馬鞭,目光一轉不轉的看著眼前的沖天火光,原本放了一半的心突然之間開始一點一點整個兒重新懸了起來——

他在這里燒了一片小樹林不過小事一樁,可是城南郊外卻有——

這邊他六神無主,正在魂不守舍的時候,繞過小樹林旁邊的另一處小道上,已經有一隊人馬急匆匆的尋了來,帶隊的一人正是秦嘯。

見到他來,宋涵才覺得稍稍又有了點底氣。

勉強定了定了定神,他便整肅了儀容等原地等著秦嘯靠近。

秦嘯帶著一隊輕騎兵奔襲而來,策馬迎到他面前,第一時間之內卻是劍眉一斂,迎著不遠處的沖天火光看過去,道,「王爺?」

他沒有深問,但只這兩個字,其中所要表達的意思已經十分明了。

「哼!」宋涵冷聲一聲,毫不在意的一梗脖子道,「老五躲進了林子里,眼下不是計較這些的時候,他是死是活沒什麼差別!」

所要,宋涵這是在用火攻的方法解決了宋灝了?

秦嘯的眸色一深,不知道在想什麼,晃了一下神,他再重新抬頭迎上宋涵的視線時,目光之中就很呆了幾分凝重之意道,「王爺確定殷王就在這林子里嗎?」

「本王親自追他到這里,眼見著他走進——」宋涵志在必得的冷聲一笑,可是話到一半就突然察覺事情不對。

心口一縮,他的神情之間就多了濃重的戒備之意,頓時住了口,擰眉看向秦嘯。

「包括這里在內,三面城郊都先後被人縱火。」不等他問秦嘯已經主動回道,眉宇之間一片沉重,「現在目測,是西郊火勢最大,少有不甚,怕是皇陵就要跟著付之一炬了。」

死者為大,相較于皇室宮廷,安葬大鄴王朝歷任皇帝遺體的皇陵才是這普天之下最為神聖的地方。

皇陵被毀,就是對歷任皇帝不敬,對整個宋氏王朝存有不軌之心,這罪名遠比通敵叛國來的都要嚴重很多。

且不論這麼大的罪名將會落到誰的頭上,只是就驟然听到皇陵被焚一說,對宋涵而言已近是五雷轟頂般的打擊。

「什——什麼?」宋涵臉色一白,整個身子一晃,險些從馬背上摔下去。

好在是秦嘯眼疾手快的扶了他一把。

自家祖宗的陵寢被焚,對誰來說都是奇恥大辱滅頂之災。

宋涵本能的一把抓住他的手臂穩定身形,腦子里轟隆隆一聲又一聲的驚雷滾滾。

好半天之後他的神智才有些清醒過來,大力握住秦嘯的手臂,驚恐道,「皇陵真的會被波及?這怎麼可能?」

「具體的消息,下官已經著人前去查看了,暫時還沒有確切的消息傳回來。」秦嘯遙遙往西方看了一眼,眼底神色襯著眼前的火光有些真假莫辨,語氣沉重道,「但是照那火勢目測來看,八成是難以幸免了!」

他說著,就是抽了口氣,突然轉向宋涵,正色道,「王爺以為,這事兒會是殷王殿下所為嗎?」

「他難道會是瘋了不成?」宋涵暴躁的月兌口吼道。

任憑是誰,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會辱沒先人,拿大鄴王朝的百年基業開這樣的玩笑的,更別說宋灝與他乃是同宗。

即使彼此之間有滅國之仇殺親之恨,也沒有人輕易去打死人的主意。

宋涵從潛意識里就不相信宋灝會這麼做,但眼前這種情況,除了他,似乎就更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真凶」來了。

秦嘯的唇角饒有興致的彎了彎,不置可否。

好在是宋涵正在暴躁不安的時候,並不曾注意到他這個詭異的表情。

秦嘯打馬往那林子的方向湊近兩步,突然一揚手對身後跟來的騎兵吩咐道,「回去多調集一些人馬過來,先把這里的火給滅了。」

「這——」那小兵略一猶豫,後面宋涵已經听到兩人的對話,打馬跟過來,不悅道,「斬草除根方能永絕後患。」

秦嘯斜睨他一眼,自是明白他心中所想,就是冷蔑一笑,神情幽遠道,「王爺誤會了,我不過——是想要證實一件事情而已。」

宋涵狐疑的盯著他的側臉,片刻之後腦中突然靈光一閃,訝然道,「你不會是懷疑——」

話到一半他自己就又覺得荒唐,徑自打住,嘴角一抽一抽的,表情十分尷尬。

秦嘯莞爾,不置一詞算是默認,只就又對那小兵吩咐了一遍道,「快去吧!」

宋涵心中百感交集的看了他兩眼,終于也是沉默下去沒說什麼。

那小兵見他未有阻攔之意這才應諾,匆匆打馬回轉去調配援兵。

對于皇陵可能被焚一事,秦嘯的興趣像是不大,只就寸步不離的守在這小樹林外面,等著援兵過來滅火。

宋涵心急如焚,一邊等著皇陵那邊的確切消息,一邊控馬在旁邊不停的來回踱步,左右轉了兩圈之後,終于還是按耐不住的再次挪到秦嘯身邊道,「這林子不大周邊又全在我們的掌控之下,老五他就算是心機再深,難道還能升天入地了不成?你就不要自己疑神疑鬼了!」

「任何事情,都還是要眼見為實的。」秦嘯不甚贊同道,說著就徑自接下馬背上的酒囊仰頭灌了一口,然後遞到宋涵面前道,「王爺你現在心神不寧,要不要來一口壓壓驚?」

「你這酒太烈,本王不喝。」宋涵不耐煩的一把打開他的手。

秦嘯也在意,只就提著那酒囊不時的自己灌上一口。

宋涵焦躁不安的在旁邊又等了一會兒,他之前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馬就回來一路。

「怎麼樣?可有什麼消息?」宋涵一喜,急忙打馬迎上去。

那人滿頭大汗的翻下馬背,單膝往他面前一跪,道,「回稟王爺,屬下行至半途剛好得了消息,說是有人蓄意縱火,火勢蔓延燒到了西郊皇陵,消息已經傳回宮里,這會兒皇上應該已經出宮,正往那邊趕呢!」

「什麼?」宋涵手腳冰涼,全身的血液瞬間凝固僵硬在血管里。

南城門既然被破開,那麼另外兩處自然也不在話下。

圍困盛京意圖逼宮的戲碼唱到這會兒已經到了尾聲,卻不曾想正是這最後的緊要關頭,這件事還沒解決就是風波又起。

可是皇陵被焚,這就是天大的事,任憑是誰都不能坐視不理。

「不行,本王得馬上趕過去看看!」宋涵心亂如麻的左右一想,剛剛調轉馬頭準備離開,一抬頭,卻見不遠處正有輕裝簡行的人馬正從官道上一路下來。

那一行不過七八人的陣容,當前一人身著白色錦袍,玉冠束發,姿態從容而灑月兌,鳳目斜挑沒飛入鬢,顧盼之間都是熟悉的讓人膽戰心驚的容顏風采。

盡管後背被大火烤的一片燥熱,宋涵愣在那里,整個人還是如墮冰窟,從頭到腳的每一根汗毛上都能結出冰凌來。

那人是宋灝?

是宋灝呵!

身後的火光那麼真那麼近的映射在他風華絕代的臉孔之上,看到宋涵心神一震恍惚,幾乎就要以為他是從那火海里走出來的索命厲鬼。

宋涵聒噪了半晌,此刻驟然安靜下來,秦嘯覺得氣氛有變,不經意的略一回頭,亦是狠狠的愣了下。

只不過相較于宋涵,他的心里卻是早就做好了這重準備,所以情緒平復的也快,並沒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只是好整以暇等著宋灝等人走近。

「你——」宋涵的嘴巴一開一合,不可置信的吱唔半天都沒能吐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宋灝策馬從遠處遠處逐漸逼近,最後在他面前五丈開外的地方止步,淡然道,「梁王你這是急著要去哪兒?」

他的聲音清越而微涼,隱約的又似乎彌漫了一點若有似無的笑意。

「宋灝?這怎麼可能,這不可能的,我明明看著你進去的,你怎麼會在這里?不可能,這不可能!」宋涵不可思議的頻頻發笑,笑過之後,他又兀自猛地驚醒,這才徹底找回了自己的神智,目色一寒的大聲質問道,「是你放火燒了皇陵?」

「怎麼就會是我呢?」宋灝反問,把玩著手里馬鞭,神色凜然,「這里火光沖天,人才濟濟,放一把小火這樣的瑣事,好像也輪不到本王身上來吧?」

宋涵的嘴角抽了抽,隱約已經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嘲諷的冷聲道,「你想嫁禍給我?」

「學以致用罷了!不管是睚眥必報還是禮尚往來,本王做事從來都是一碼歸一碼!」宋灝見他這般神色,就又繼續說道,「怎樣?現在我們是不是要把之前在那大帳里頭沒有說完的話題繼續做一個了斷?」

「做什麼?你以為這就能夠翻盤了嗎?想要秋後算賬,你至少也要選好時機!」宋涵冷冷一笑,神色之間滿滿的都是不屑,「一則謀朝篡位意圖逼宮,二則,居然對我宋氏皇陵你都敢做出這種大逆不道之事,你以為你還會有活路嗎?」

「謀朝篡位?意圖逼宮?」宋灝不甚在意的勾了勾唇角,冷聲道,「三處城門都已經被御林軍攻破,而九城兵馬司的人馬此刻也該是多半都已經被治服,到底是誰圖謀不軌,看你身邊這位指揮使大人就可見分曉了,這個時候,你還是先想想要怎麼自圓其說的好!」

「事情不是顯而易見的嗎?還需要多說什麼?」宋涵得意的一挑眉,反手以手里馬鞭遙遙一指秦嘯的方向道,「九城兵馬司的人本來就是和你勾結,若不是秦指揮使忍辱負重,假意被你籠絡,然後在最後關頭倒戈一擊,今日過後,怕是我宋氏的江山就要易主了。」

只借助九城兵馬司的人馬根本就不可能成事,但是用來扳倒宋灝就綽綽有余了。

宋涵最初的計劃很簡單,通過秦嘯啟用九城兵馬司的人馬助陣,把這個局布置好,但這期間,除了幾名心月復以外,他自始至終未曾在其他人跟前露過面。

這樣一來,只要想辦法逼宋灝就範,再由秦嘯出面做一場窩里反的戲,到時候把他冠以亂臣賊子之名往孝宗跟前一推,不僅人證確鑿宋灝百口莫辯,而且作為給了他最大助力的秦嘯也能順利月兌身,不被牽連在內。

這個局布置起來其實很簡單,本來最難辦的就是得想辦法神不知鬼不覺的把宋灝引出城來,可偏偏他自己送上門來,竟然在這個緊要關頭跟著易明樂出京,自投羅網。

因為他不在盛京,整件事宋涵一步步安排下來就更是如魚得水,十分順利。

本以為志在必得,可是誰曾想到會在最後一步實施之前出了差錯,讓宋灝臨陣逃月兌功虧一簣!

不過現在既然他不怕死的再次出現,即使不能制住他親自綁縛孝宗面前,只要有秦嘯和宋沛雙方面的人證為自己所用,這個罪名照樣可以強加在宋灝身上。

心里一步步的算計到位,宋涵本來七上八下的心情也跟著慢慢平復下來。

宋灝面對他眼中狂放而不加掩飾的殺機,不過淡然一笑,道︰「這樣說來,只要有秦指揮使在,本王還真就百口莫辯了?」

「叫本王多費了這麼些力氣,你現在就算是死了也不冤了!」宋涵冷然說道,豎手為刀就要揮下。

「老二!」宋灝眸光一沉,冷然的出聲喝止他的動作,遠遠的盯著他的眼楮一字一頓道,「如果你不想死的太難看,我還可以給你一次機會!」

------題外話------

一萬字在明天這早上,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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