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听哪吒這麼說,眉頭一皺道:「哪吒你怎麼這麼說?我們和敖廣的恩怨不是已經做過了斷了嗎?」
哪吒若無其事道:「隨便說說.」
我開始打電話通知其他三大夭王,在敖廣這我留了個心眼先沒告訴他,雖然他們是神我是人,但我知道在父親情面前一切都顯得不可靠,我倒不是怕敖廣反戈或者背叛我們,我是擔心他可能會搶先私下去見敖丙,以求事情能盡量和平地解決,那保不準會出什麼亂,總之該賣他人情的時候我們會賣,敖丙必須抓住!這件事上絕不能出意外。
為了確保萬無一失,我們傍晚草草吃了口飯就到達了辣妹說的地方,敖廣是最後一個接到我信兒趕過來的人。
老龍王見我們匯聚一堂摩拳擦掌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麼,以至于看見哪吒以後也顧不上多問。
我這才拉住他道:「老敖,據可靠消息你兒會在這里出現,我們今天是來抓他的。」
敖廣頓時失色道:「你們打算童他怎麼辦?」
我說:「你放心,我們答應過你的事不會忘,不過你也答應過我們要找到他的。」
敖廣低看頭道:「我會協助你們的……」他稍即抬起頭,重重地沖眾人拱了拱手道,「我還是要請各位多多手下留情,這個小畜生我以後一定嚴加管教。」這群人里,李靖哪吒父因為敖丙反目過,呂洞賓為代表的八仙和他勢不兩立過,楊戮嫉惡如仇,魔禮青的劍被敖丙草去作亂,心里也是一肚火,任誰下黑手敖丙都凶多吉少。
呂洞賓道:「一會他要是乖乖投降也就罷了,可他要是反抗我們也不能和他太吝氣了。」
敖廣額頭汗下,呂洞賓又拍了拍他肩膀道:「所以今夭就看老龍王你的了,要能說服你jl主動投降,那他起碼算是有悔過表現,以後上了天庭我們想幫你也有個說法。」
敖廣明白呂洞賓這是真想幫他,就憑我們這些人(當然,除了我)抓一個敖丙那是手到擒來,呂洞賓這是在給他支招幫敖丙開月兌。
敖廣恭恭敬敬沖呂洞賓作了一揖道:「多謝純陽先生,東海和八仙以前有些誤會那都是老朽管教不嚴,在此給各位賠禮了。」他此前一直瞧不上呂洞賓這些「散仙」,今天算是真正服了軟。
我說:「咱們先把任務安排一下吧,怎麼樣調派兵力能更保險?,,
魔禮海道:「還調派什麼?咱們這麼多人難不成還能讓他跑了?,,
李靖道:「那也是越穩妥越好。」他觀察了一下地形道,「這樣,這條街是南北走向,除了魔禮青以外的三大天王到街南口埋伏起來,一會見了敖丙不要貿然動手,把他放進來,還請呂兄和三位天王一起行動。」他的身份是天庭元帥,三大天王自然一一領命,加上呂洞賓是為了更保險。
魔禮青道:「那我呢?」
李靖道:「今晚主要就靠你了,如果青鋒劍還在敖丙手里你要第一時間利用劍鞘把劍收回,我們這些人會替你打掩護。」
魔禮青使勁點頭。
楊戮抬頭看了看我們眼前的住宅樓道:「其實我們今天的主要目標還是尾妖狐,她說不定就在這棟樓里,抓住敖丙以後務必要讓他說出尾妖狐的下落。」
李靖道:「沒錯,大家各就其位吧。」
哪吒急道:「我干什麼?」
李靖左右張望,隨手一指道:「你去北邊那個路口站看。」
「為什麼啊?,,
李靖道:「萬一他從北面來呢?」
哪吒崩潰道:「爹,北面是死胡同!」
我一看可不是麼,北面壓根就沒路口,再往里走是另一個小區的入口,也就是說我們現在身處一個連環小區里,南邊是唯一的必經之處。
李靖胡亂道:「讓你去肯定有讓你去的道理,說不定敖丙從那邊逃跑呢?」
「可是……」哪吒還想說什麼,李靖已經揮手道:「去吧去吧。」哪叱只得孤零零地戳在那面牆底下了。
我看出來了,李靖是故意安排了哪叱一個閑差,他看出哪叱對敖丙還有怨念,唯恐他出手沒輕沒重,所以千脆把哪吒排除出了這次行動。
敖廣站在陰影里道:「我在這里等看敖丙!」李靖點點頭默許了他。
除了有任務的,剩下的人上了車繼續監視路口的動向。
魔禮青抓看劍柄也往南邊看看,現在已經過了晚上點,外面又冷又黑,小區里變得人蹤罕見,偶爾有經過的人也是匆匆回家的加班族。
我左右是無聊,于是問魔禮青:「菲菲今天還學琴嗎?」
魔禮青道:「跟她媽去公司了。」
我納悶道:「保姆呢?」
魔禮青道:「別提了,我不在菲菲根本在家待不住,而且我和她媽也不放心。」
「嗯?」天界女圭女圭和李靖听這話里信息量略大,一起扭頭看了他一眼……
我笑嘻嘻道:「菲菲沒你琴都不學了?」
「要我說學那玩意有啥用啊?叮叮當當跟修桌似的,還不如跟我大哥學談琵琶,可是現在的孩好像都學,蘇墨虞也去湊這個熱鬧,我改天得好好跟她談談!」
天界女圭女圭道:「你在蘇墨虞她們家已經這麼重要了?」
魔禮青絲毫沒意識到女圭女圭話里的陷阱,很自然道:「孩們負擔多重啊?還成天學這個學那個的,你也得看她有沒有興趣啊?要我說都是浪費時間,有工夫跟我三弟一起耍耍蛇還練膽呢。’,
我說:「就是,別的孩練門手藝也是為了以防萬一,蘇墨虞又不缺錢。」
李靖認真道:「我說青老弟啊,你和蘇墨虞的關系是不是走得太近了些?」
魔禮青茫然道:「元帥啥意思啊?」
李靖旁敲側擊道:「你是神她是人,你們這個這個…」
我說:「最主要的是你是男人她是女人,你們每天出雙入對還拉扯個孩,你說別人眼里你們是什麼關系?」
魔禮青嚇了一跳道:「我可沒往那地方想啊!」
女圭女圭道:「你沒往那地方想,那蘇墨虞呢?一個女人帶個小女孩,就你一個男人能自由出入,你知道這意味看什麼嗎?意味看她們母女倆對你沒戒心。」
魔禮青道:「那是因為我不是壞人啊。」
我們都被他的單純逗樂了.
魔禮青像自我辯解似的道:「反正我沒做號心事。」
我慢慢提示他道:「這種情況下一一虧心事可以做!」
楊戮三只眼一起瞪我:「你這是什麼意思,想拉我們神族下水?」他跟魔禮青道,「趕緊的,把工作辭了,跟蘇墨虞劃清界線!」
我撇嘴道:「二哥做事向來都是這麼粗暴簡單。」
魔禮青訪訪無語,像是在面對一道無解的難題,最後面紅耳赤道:「我……」
這時李靖忽道:「來人了!」
我們急忙一起往路口看去,有個人影慢吞吞地走了過來,走到路燈底下才發現是一個提著鳥籠的老頭,眾人頓時泄氣。
我把手放在胸前道:「放輕松,大家都放輕松一一這幸虧是溜鳥的老頭,要是練劍的老頭你是不是直接就動手了?」
李靖強自辯解道:「半夜三更的你說他邏的什麼鳥?個老不正經!’,
我無語道:「這是居民小區,你還不許人家v鳥了?你們神仙都什麼混蛋邏輯?」
為了緩解尷尬,李靖隨後一指道:「又來一個。」
「別打岔,你必須就晚上邃鳥就被你抹黑成老不正經給我個說法……,,
楊戮道:「真的有人來了。」接看天界女圭女圭也道:「是敖丙!」
在路燈的映照下,果然有一個人正在朝這邊走來,看步伐應該是個年輕人,他手里提看一把報紙層層包裹的長條狀物,長相頗為英俊,但是有股說不出的陰郁神色,我一下就認出來了——是敖丙!而且他還隨身帶看青鋒劍。
楊戮開門就要下車,李靖一把拉住他道:「等等,先讓敖廣和他交涉。」
敖丙並沒有發現暗有人在窺伺他,低看頭只顧往前走,這時敖廣慢慢走到路當,沉聲道:「敖丙!,
「誰?」敖丙嚇了一跳,手一晃把青鋒劍橫在胸前,青鋒劍那明晃晃的劍尖也暴露了出來。
「是我。」敖廣盯看jl,一步一步走上去。
「父王?」敖丙又意外又惶恐道。
敖廣怒氣沖沖道:「你還知道有我這個父王,我的瞼都被你丟光了!」
敖丙十分警覺,他馬上道:「你怎麼知道我在這里?你是一個人來的嗎?」他緩緩後退,隨即拔腿就往路口跑去,呂洞賓和三大天王閃出來把路口封死。
敖丙眯起眼楮道:「父王,你居然和別人一起來對付我?」
敖廣頓足捶胸道:「小畜生,你還不知悔改嗎?快把劍放下!」
敖丙愣了愣,猛然把劍身上的報紙都扯開,厲聲道:「沒可能今天我神檔殺神,佛檔殺佛!」
我在車里琢磨片刻,幸災樂禍道:「哎呀,看來就我是安全的。」
結果敖丙馬上又補了一句:「人檔我殺他全家!」
我一呆,頓時怒不可遏道:「看來這小畜生還是對你們偏心眼一一打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