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易肖的心頭咯 了一下,身為醫生,救死扶傷是他的本能。他的潛在意識迫使他踩下剎車……
後座的程晚清剛剛閉上眼楮,再度倚在座椅上,感覺到車又停了下來,再度睜開眸子,有些不解的問,「易肖怎麼了?怎麼又停車了?」
程易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鏡,看著地上躺著的那抹瘦小的身軀,不忍的道,「姐,下面躺著的人受傷了。還流了一地的血,她似乎昏迷了,再這麼躺下去估計會沒命的。」
在各大醫院奔波了一天的程晚清已經身心疲憊了,自己兒子的事情都沒有解決,哪有心情去關心別人受傷沒有?再說了,這些年來生活在社會最頂端,優越的生活,尊貴的享受,已經將她原本的同情心磨礪的差不多了。她只淡淡的掃了地上那抹身影一眼,然後就有些嫌惡的擺手,「算了,易肖別多事了。姐累了,你快點送姐回家休息吧!」
程易肖的職業本能就是救死扶傷,他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傷者在自己面前躺著,而他竟無動于衷的假裝路過。躊躇了幾秒後,又道,「姐,這人似乎傷的很重。外面雨大的這麼大,她身上的傷口又不斷的滲出鮮血,再不止血,恐怕真的會喪命的。」
程晚清越發的有些不耐,漠然的道,「易肖,姐知道你是個醫生,是個心地善良的好醫生。但是,你的同情心也不能太過泛濫了。這麼晚了,一個人躺在這馬路上,八成就是乞丐了。這種人你理她干嘛?」
程易肖重新發動引擎,可是,兩秒後還是熄火了,他真的無法做到置之不理,因為他不想給他明亮的醫學生涯留下一道陰影。他有些倔強的停車,然後打開車門,「姐,我下去看看!」
程晚清很不贊嘆的搖了搖頭。
程易肖下車後,才看清地上躺的是一年輕女孩。雖然女孩已經被大雨澆灌成了落湯雞一般,但是女孩那張小臉格外的精致,是那種極美極美的類型。從女孩的小腿處,他看見了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在女孩光潔的小腿上顯得格外突兀。傷口還在流血,女孩昏迷了,雙眸緊閉著,瘦弱的身子無意識的輕顫著,緊咬著唇瓣無意識的發出痛苦的嗚咽聲……
他輕輕俯身,伸手在女孩額頭上試了試,才發現女孩還在發燒,而且溫度還很高。
這個女孩應該是如花一般的青春年少,他真的不能對這樣一條鮮活的生命置之不理。于是,重新走回車里,「姐,我要把傷者帶回家去做一些緊急救治!」
程晚清蹙眉,「易肖,你瘋了吧?我們藍家怎麼能把一名乞丐帶回家?」
程易肖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讓姐姐最無法反駁的理由,「姐,我們現在正在到處尋找相同血型的人。任何一個陌生人都不能放過的對不對?說不定地上躺著的女孩就是我們的希望……」
程晚清眼眸中閃過一絲明亮的光芒,但也只是轉瞬即逝。她閉上眼楮,搖頭,「罷了,罷了!隨你吧!」
她也知道希望很渺茫,但是試一試總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