梟王 264、繼承邪月公子的衣缽

作者 ︰ 朽木可雕

邵東本能的後退一步,跟著個人不是人,鬼不是鬼的東西交流,可不是什麼好事,牽著田若軒,又後退了幾步,才道︰「你想要我作甚?」

邪月公子雙肩輕微聳動了一下,道︰「嗯,很簡單,我將陣法之道傳授給你,你幫我將神劍門給滅了,如何?」

听到這話,邵東的腦子不由為之一暈︰「靠,不是給你說了麼?神劍門已經被人給做了,還怎麼滅他們?」你都是個死了的人,怎麼還不消停?

邪月公子只是一個勁的笑,道︰「小子,說你見識淺薄或許你還不願意承認,三清九宮訣何等玄妙之物?能夠讓神劍門獨步天下,卻又怎能隨意的被摧毀?罷了罷了,說了憑借你現在的見識也無法理解這個事情。浪客中文網([最快的yd小說網

「其他的我不敢說,我只敢可以肯定的告訴你,這神劍門,沒有被滅,只不過是隱藏起來罷了,你信或是不信,隨你!彗」

就知道這個邪月公子不是什麼好人,邵東平穩了一下自己的心神,道︰「你可知道我們現在是什麼年代?你們那個時候是什麼年代?誒跟你說了你也不會明白,總之,神劍門已經滅了,被分為了玄天門和萬禪宗兩大門派,嗯,就是這樣!」退一萬步來說,這神劍門滅沒滅關你毛事?關我毛事?你都是一個死了的人,還操那些心作甚?

聯想到之前那堆積如山的尸骨,以及剛才的畫面,邵東的頭皮就一陣發麻,而且根據許玉青的介紹,神劍門乃是當年華夏大地之上最為牛、逼的門派,你讓我去滅了他們?你這是在開玩笑吧?!

邪月公子笑容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那麼看著邵東勾。

邵東頓時感覺一陣毛躁躁的,有些滲的慌,道︰「我說,你到底想要作甚?」

邪月公子腦門輕輕一歪,道︰「你身為男人,莫非不想獲得更加強大的力量繼而保護自己心愛的女人?」

這句話倒是讓邵東微微一頓,誘惑力是有,這自己的女人,是要保護的,可是這也的建立在自己有命的基礎上啊,出于一種本能,邵東不是特別喜歡跟這個家伙在一起。

見邵東不說話,邪月公子的笑容變得益發詭異起來,眼神沒有看向邵東,而是看向了田若軒,悠悠的道︰「嗯,罷了,既然你不願意完成我的遺志,那麼,我便殺了你身邊的這個女人!」

邵東差點沒有笑出來,你不過是一縷殘魂罷了,你還能夠掀起什麼風浪?

隨著邪月公子的話音一落,原本寧靜的四周頓時掀起一股鋪天蓋地的殺氣,四周不知何是,分別站著一圈四衛戰士。

邵東的眉頭一皺,雕蟲小技罷了,別以為你能夠營造出這麼一個幻想出來就能夠將爺我嚇著。

就在邵東準備站出來的時候,田若軒卻一把拉住了他,搖了搖頭,道︰「別沖動!」

「放了他,我死!」田若軒的話很簡單也很直接。

邪月公子眼楮一眯,上下打量了一下田若軒,點了點頭,道︰「好個奇女子,嘖嘖,我邪月公子自問見人無數,卻也沒有見過你這麼干脆的女子,嗯,成交,我答應你,不殺那小子,你,就永生永世的陪我在這里吧!」

「怕他作甚,讓爺我一刀砍了他!」讓一個女子來保護自己甚至是犧牲自己的性命,這是邵東絕對不願意看見的事情,這比殺了他還讓他痛苦。

不待田若軒反應過來,邵東的身體已經朝最近的四衛沖過去,只要奪得一把刀,他就能夠憑借雄霸天下將這麼殘魂給徹底的絞碎。

邵東身形如電,幾乎是瞬間就出現在了四衛的眼前,劈手就去奪刀,可是,那伸出去的手臂,卻是直接貫穿了那戰士的身體。

虛幻?

邵東腦子里面不由一愣,就是這麼一愣,卻讓他挨了一刀。

卻是那被他穿透的戰士反手一刀砍在邵東的身上,剎那,鮮血直流,差點沒有將邵東一刀兩斷。

田若軒身形一閃,已經沖了過去,一把擰著邵東閃了回來,淡淡的道︰「我欠你一命,以我的命留在這里換取你的自由,值得!」

這話瞬間就刺激了邵東,使得他爆吼道︰「放屁,老子還沒有軟弱的需要一個娘們來保護我!」讓一個女人為他去死,當真是對他偌大的諷刺。

心中著實吃驚,這里究竟是虛幻陣法還是現實世界?為什麼被砍一刀還會流血?還他娘的那麼疼。

詭異!邵東的腦海之中只有這麼兩個字,面對四衛,邵東完全升不起絲毫的反抗之心,實在是太過于駭人,而且,這陣法乃是邪月公子所布,他根本就沒有絲毫的辦法,更加不用說反抗了。

「這里是那位前輩以自身殘魂作為媒介所凝聚出來的幻陣,如虛如實,介乎于真實與虛幻之間,如果你在這里受傷,那麼你的身體也會受傷,你死在這里,就真的死在這里了!」田若軒見識廣博,自然知道一些邵東所不知道的事情。

邵東不由倒吸了口涼氣,娘希匹的,這里到底是個什麼地方?早知道就不進這個山洞了。

「在這里,你斗不過他!」田若軒幽幽一嘆,道︰「我本身便了無牽掛,死了便死了,可你身上,卻背負的更多!」

「記著,出去之後,你直接下山便是,別去上山,否則的話,我父親看見會殺了你的。」

「我只所以擄你上山,是為了讓青兒見見你,免得她為你茶飯不思。」

田若軒怔怔的看了一眼邵東,又道︰「以後,別那麼沖動,萬事冷靜!」說完,那縴薄的身影卻毅然的朝邪月公子走去。

此時此刻,邪月公子的笑容,在邵東的眼中看來極其的邪魅,他是一個男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絕對不會讓女人死在他的面前。

一把拉住田若軒,霸道的道︰「你,好生在這里呆著,女人,就應該有女人的樣,凡是得讓男人走在前面!」

邵東站在邪月公子身前,腰身筆直,身上霸氣隱現,怔怔的看著邪月公子,沉聲喝道︰「你是第一個成功威脅我的人!」

「我邵東記住你了,你的要求,我答應,但是,我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

邪月公子饒有興致的看了看邵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道︰「無所謂,只要你答應我的要求便是,嗯,呵呵,當你們回去的時候,我的身體,應該已經腐朽了吧,至于碎尸萬段,你卻是沒有機會啦!」

說著,從懷中模出一枚戒指,道︰「這是我門中掌門之戒,名為子彌戒,擁有容納萬物之能,算的上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物,里面有我門中萬千陣法之道,你好生領悟便是,其余的,卻是沒有什麼,只希望你能夠早日修煉成功,可別到時候需要你動手的時候,你卻又沒有那個實力,白白送了小命!」

說話間,邪月公子的身影便開始緩慢的消散,整個空間,也隨之而坍塌,眼前光芒一閃,邵東和田若軒兩人便已經回到了現實空間之內。

邪月公子的眼楮和嘴巴依舊保持著他們離開之前的模樣,而手掌心之中,正是那枚子彌戒。

「趕緊將那戒指接過來戴上吧!」田若軒的聲音透露著一股輕松和無名的喜悅,眼見邵東沒有絲毫的動靜,田若軒立馬接過邪月公子手中的戒指,不由分說,直接套在邵東的左手中指之上。

戒指剛剛戴上,邵東便覺得手指一疼,仿佛那戒指之中有著一根針扎在手指之上,緊接著,子彌戒之上紅光閃爍,繼而開始沿著邵東的手指和手掌開始擴散,最終紅光消失不見,而那枚戒指,也失去了蹤跡,但是邵東依舊可以感覺的出來,那戒指,就戴在蹤跡的中指之上。

「想不到,那個傳說是真的!」田若軒忽然幽幽一嘆,表情有些不可思議。

邵東眉頭一皺,他有種感覺,似乎這次的事情,有那麼一點點問題在里面,不由問道︰「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田若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長袖揮動之間,邪月公子的尸身已經化為齏粉,徹底的消散,緩緩道︰「我自幼跟隨師傅學藝,從她的口中,獲悉了一些練氣界的幸密之事。」

听到田若軒這麼說,邵東的心就那麼一沉,果然如此,這娘們還真知道什麼,也就是說,她之前的行為是故意的?

娘希匹的,還真以為你那麼好願意為我犧牲,卻想不到是一股坑啊!

「我曾听師傅講解了一下練氣界的歷史,在這歷史之中,邪月公子的名聲絕對是震古爍今的存在。」

「想當年神劍門何等強大,卻因為他邪月公子從中作梗,差點沒有四分五裂,最終還是神劍門的掌門以強大的力量扭轉乾坤,才使得神劍門沒有分離,只是可惜,神劍門最後依舊逃月兌不了分離的命運。」

「陣法之道,可以說是被他邪月公子所發揚光大,憑借一個普通人,撬動了當時最大的門派,你可以想象一下這陣法之道究竟有多麼神鬼莫測!」

邵東基本可以肯定了,這娘們之前就是坑自己的咧,她老早就知道了邪月公子的名號,甚至說,他知道一些常人所不知道的秘密,繼而才有了她舍身的一幕,為的就是利用激將法來激自己上當受騙。

不過邵東轉念一想,這似乎也不是特別的虧啊,陣法之道如此強大,自己如今繼承了邪月公子的衣缽,他身邊的四衛如此威風,嗯,自己是不是可以將那些原始人給打造成為四衛一般的角色?到時候,或許憑借那一千兩百個原始人,就足以叱 江寧地區?想想都讓邵東激動。

想到這里,邵東的心情才略微的好過一點。

「其實,你的便宜佔大了,你可知道,當年邪月公子的陣法之道,多少人想要繼承麼?卻無緣一見,為此,我師傅當時都嗟吁不已,說是如果能夠僥幸見識邪月公子的陣法之道,死也值得了。」

「如今,神劍門已經被滅多年,分裂而成的玄天門和萬禪宗那里還記得邪月公子這號人物?白白撿了個便宜,你就知足吧!」

邵東看著田若軒,不由有些出神,蓋因不知不覺之中,她居然笑了,是的,嘴角微微上翹,不是特別的明顯,最起碼能夠體現出她此時心情很好。

手指緩慢的摩擦著那消失不見的子彌戒,邵東有些糾結的看向田若軒,道︰「可是那邪月公子一口咬死神劍門還沒有被滅,只是躲起來了,我就覺得有些不踏實!」

田若軒白了一眼邵東,那可謂是風情萬種啊,道︰「我想,他是為了不讓自己的衣缽就此斷絕吧,如若剛才你不答應,你我兩人,就會陷入那無邊的虛幻世界之中,永世不得出來。」

……

「你,還是回去吧!」這已經是兩人從那深淵之內出來站在九華山的上山道路之上。

在深淵之內,邵東得到了邪月公子的子彌戒之後,兩人又在山洞之內待了些時日,待得體內的功力恢復到了先天境界之後,這才憑借那連綿不絕的元氣,從深淵之內飛了上來。

「你說的該不會是真的吧!」邵東所指的,自然是當時在幻境之中田若軒所說的那句話。

田若軒點了點頭,嘆息一聲,道︰「我爹能夠原諒我姐,但是絕對不可能原諒瑞業!瑞業,就算不死,也會被永生囚禁在九華山之上。」

邵東眉頭不由皺了皺,道︰「如此說來,青兒的情況不容樂觀,她是我的女人,我必須去!」

「你去了,又能怎樣?」

邵東微微一頓,的確如此,田存尚乃是萬氣宗的四大首座之一,一身修為驚天動地,收拾他邵東,跟玩似的,可是,就這麼讓邵東直接回去,他也做不到,無論如何,許玉青都是他的女人,身為男人,斷然沒有理由讓自己的女人為自己肝腸盡斷。

微微沉吟了一下之後,邵東才道︰「我,我去偷偷見見青兒吧!」現在,他能做的,就是用實際行動告訴青兒,作為她的男人,不會讓她失望,他心中,一直都有她的存在。

前前後後已經和青兒失去了大半年的聯絡,已經讓邵東的心無法平靜下來。

田若軒怔怔的看了看邵東,良久之後才嘆息一聲,喃喃自語道︰「莫不成,當真是冤孽?」沉默良久之後,才點了點頭,道︰「也罷,我帶你上山吧,你見過青兒之後,下山便是,以免讓我父親見到。」

趁著夜色,邵東隨著田若軒悄悄的溜進了九華山之上,憑借田首座女兒的身份,田若軒在里面行走可以說沒有絲毫的顧忌。

兩人一明一暗的直接朝關押許昊的地牢走去。

饒恕兩個人小心翼翼,卻也難免不被人撞見。

……

錢爺最近一段時間心情很不錯,不僅僅是因為他突破了化形巔峰進入先天境界,更加是因為他再次被師傅收入門下。

李真因為給師傅田存尚找到了失蹤多年的女兒而受到師傅的親睞,而身處第一線為李真奔波的錢爺,自然也就被論功行賞,李真好不容易揚眉吐氣一揮,這心情自然不錯,一個得意,就將錢爺再次收入門內。

李真的水漲船高,自然也就決定了錢爺在萬氣宗之內的地位。

這小半年的功夫,錢爺憑借自己在江寧地區的產業和錢財,愣是籠絡了一部分萬氣宗的弟子作為小弟,在萬氣宗里面混的那叫做一個風生水起,利用金錢開道的策略取得了極大的成績。

這不,剛剛才和幾個小弟聯絡完感情,喝得有些醉醺醺的錢爺跑出來躲在角落里面撒了泡尿之後,眼角余光,正好瞟見鬼鬼祟祟的邵東。

雖說現在是黑夜,可是錢爺好歹也是先天高手,那目力自然了得,加上這個背影對他來說極其的熟悉,一下子就認清那是邵東。

對于邵東,錢爺可是恨不得吃其肉喝其血,兒子和弟弟這兩個最重要的親人都被他給殺了,可以說好端端的一個家庭被邵東直接給破壞,而他錢爺,也變成了縮頭烏龜只得躲藏起來,對于這種殺子滅家之仇,但凡是男人都不可能放棄,尤其是囂張橫行慣了的錢爺,更加不可能放棄這個仇恨。

在這九華山上的半年時間,已經讓錢爺覺得自己是九華山的一份子,特別是被萬氣宗的弟子那麼一吹捧,好似他的地位頗高似的,這就更加使得錢爺動了心思。

在加上邵東鬼鬼祟祟的跟隨在田若軒的身後,這更加讓錢爺生氣了,對于田若軒,錢爺哪能不認識?那可是他師傅的師傅,他師公的女兒,在萬氣宗的地位那是超然的,每次隔得老遠見到她,錢爺就恨不得將腰給彎成一百八十度,為的就是想要巴結一下田若軒,好讓他師傅同時也是他自己的地位有所上升。

好你個災星,滅了老子的兒子兄弟之後,又想要來這里撒野?

也不看看萬氣宗九華山是什麼地方,膽敢打我師姑的主意?看你今天怎麼死!想到這里,錢爺的酒意也醒了,哼哼哼的直接朝房中走去。

九華山的方位很是森嚴,不過有田若軒這麼一個強大的內應存在,一路之上卻是沒有絲毫的難度,就已經來到了關押許昊的地方!

田存尚雖然憎恨許昊,嘴上說不要自己的女兒,可是骨子里的血肉親情卻使得他網開一面,原本許昊是被關押在九華山最為陰暗潮濕環境最為惡劣的地牢之中,要說對于敵人,田存尚絕對沒有絲毫的心慈手軟,可現在面對的乃是他的至親,看著女兒和外孫女那拼死護衛的勁,田存尚最終做出了一絲讓步,繼而將許昊關押在了一個比較偏僻的閣樓之內,派弟子二十四小時監守。

允許田愛華和許玉青去探望許昊,但是絕對不允許許昊離開,就算是死,也得死在九華山之上。

「二小姐!」看著田若軒的到來,那巡邏的萬氣宗弟子立馬開始行禮,田若軒只是淡淡的點了點頭,那些巡邏弟子便再次離開。

所有的人都知道萬氣宗之內在不就之前出現了一個風華絕代的美人,只是一來這美人的身份地位太高,二來總算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卻也沒有什麼人去踫壁,否則的話,憑借田若軒的紫色,天知道會被多少人垂涎。

「我要進去!」田若軒在外面面前,總算一副冷冰冰的架勢,守門弟子也是見怪不怪,就在他們將門打開之後,田若軒忽然低喝一聲︰「誰?」說完,手中一抹白光頓時激射而出。

那兩個弟子頓時就慌了,一直以來,他們都接到了上面的命令,說許昊乃是雷電武館的大館主,又是總館主雷天和柳林都督所看重的人,極有可能會有人前來救他,叫他們嚴加看守。

田若軒那冷不丁的動作一動,兩個看門的立馬就沖了過去,不一會,那看門的弟子便到︰「二小姐,沒事,估計是什麼小東西弄出的聲響!」

田若軒冷著臉點了點頭,道︰「嚴加看守便是!」

「是,二小姐!」

沒有人看見,田若軒在轉身之時的那抹微笑。

「爸,你的傷勢有沒有好點?」許玉青嬌顏憔悴,淚眼婆娑,好不惹人憐愛。

許昊躺在床上,雙眼微睜,臉色蒼白,氣息虛弱,時不時伴隨著陣陣咳嗽,虛弱的道︰「沒事,孩子,別擔心,父親死不了,你母親咧?」

「母親在求外公放過你!」看著許昊那虛弱痛苦的模樣,許玉青心如刀絞,田存尚不可謂不狠,出手差點沒有要了許昊的老命,而後又封了他的功力,任由其保守內傷外痛的折磨。

許昊擺了擺手,道︰「叫你母親回來,別去了,沒用的,你外公恨我入骨,我死有余辜!」

「不,爸,你別說那麼多,你放心,外公一定會原諒你的,很快,很快就會原諒你的!」

窗外,邵東的身體之內仿佛被罐了鉛一般沉重,透過玻璃窗,他能夠看見許玉青那憔悴的模樣,曾幾何時,喜笑顏開的青兒,居然變得如此憔悴,比之之前消瘦了不止一點。

實力,男人,只有擁有強大的實力,才能夠讓自己的女人活的好,活的快樂!模了模子彌戒,邵東已經決定,回去之後,一定要趕緊將學校建立起來,而後將那些原始人給遷徙過來,教導他們修煉那四衛之力。

這段時間,邵東在深淵之內,不僅僅只是療傷運氣,更是在查看邪月公子所遺留下來的陣之道,被里面那精妙絕倫匪夷所思的陣法所深深吸引,這更加使得邵東堅定了心中的想法,一定要從原始人之中抽出一千兩百人來修煉,組合成四衛,到時候,他邵東,就可以完完全全的在江寧立足了,在這一隅之地,安然的生存下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邵東微微咳嗽了一聲。

房間之內的許玉青立馬警惕的清喝一聲,「誰?不是告訴過你們,不得來偷窺麼?我父親都傷成了這副模樣,就算是想要跑,可能麼?」

邵東心中更加的心酸起來,只覺得喉嚨一陣干涉,半響才道︰「青兒,是我!」

許玉青聞言嬌軀一震,對于邵東的聲音,她如何不熟悉?這可是她日思夜想的愛人啊!

「邵東!」許玉青一聲驚呼,卻是邵東已經從門外走了進來,對他做了一個噓聲的動作。

「你怎麼來了?」許玉青宛如乳燕投林一般,跳入邵東的懷中之內。

至此,邵東那顆擔憂的心,才算是落了下來,感受到懷中佳人所傳遞回來的溫軟,邵東心中縱然有千言萬語,這個時候卻也說不出來,只是不斷的拍打著許玉青的倩影,道︰「沒事,老公來了!」

听到這柔和的聲音,許玉青頓時放聲痛哭出來,一直以來,父親的重傷,母親的自責,還有對邵東的思念,都時時刻刻的煎熬著許玉青。

平時,她要撞出一副開朗,堅強的樣子,讓父親母親能夠放心而不擔憂她,此時見到邵東,心中的那股委屈頓時爆發出來,只覺得邵東這個大靠山一來,什麼事情都能夠解決一般。

邵東抱著許玉青,對著床上的許昊尷尬一笑,似乎,這當著人家父親的面抱著人家的閨女,的確有那麼點不合適,奈何許玉青這一哭,就忘乎了所以,那淚水當真猶如黃河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許昊到底是大館主,先天高手,哪怕身受重傷,臉上也是一臉剛毅,作為父親,許昊如何不知道自己女兒心中的那個想法?更何況在還沒有來九華山的時候,他就已經知道邵東和許玉青有關系了,只是這個時候,大家都閉口不提這個事情,以免許玉青更加的傷心難過。

哭了良久,許玉青才緩過神來,抽噎的道︰「你怎麼來了?這九華山可是萬氣宗的老巢,守衛森嚴,你身為雷電武館的人,偷偷潛來這里可是犯了忌諱的!」

邵東心中一陣感動,這個小丫頭,自己傷心憔悴成了這個樣子,卻還為自己著想,當真是有妻如此,夫復何求啊!

邵東拍了拍許玉青的香肩,柔聲道︰「傻瓜,你老公我有來了就是最好的證明!」說著,牽著她的玉手走到許昊的身邊,臉上尷尬之色更甚。

雖說之前許昊已經知道了,可是好歹沒有被當事人證實啊,邵東心中還沒有什麼,冷不丁的在這種情況之下見面,邵東就有些不自在了,立馬岔開話題,道︰「館主,我這里有良好的丹藥,您吃了時候對傷勢會有很大的好處!」說著,直接從子彌戒之中取出一瓶療傷藥,這療傷藥可是邪月公子所絕世唐門

許昊的臉上浮現出一抹讓人難以捉模的微笑,任由邵東遞過來的藥丸放入口中,眼神直勾勾的看著邵東,道︰「你可要好好的對待青兒!」

要說年輕一輩的弟子之中,許昊最看重的,莫過于邵東,無論是潛力又或者是毅力,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尤其是這麼危險的關頭之上,居然冒著生死風先潛上九華山,為的就是要見青兒一面,算的上是有情有義了。

許昊的話,很明顯是贊成邵東和許玉青的事情了,這讓邵東高興之余,卻又有著一種淡淡的憂傷,要是這老丈人知道珂墨曦的話,他會不會一巴掌將自己給拍死?

「館主,您就放心吧,就算要我邵東的小命,也絕對不會傷害青兒一根毫毛!」這是身為男人最為基本的準則。

看來,這次前來,收獲還是有的,最起碼,得到了未來老丈人的許可。

「邵東,你還是趕緊離開這里吧,免得到時候被人發現了,可就不妙了!」雖說許玉青極想和邵東多待一會,可是畢竟條件不允許,為了愛郎的生命安全,許玉青也只得強行割斷自己心中的依戀。

邵東微微沉思一陣之後,道︰「青兒,你等著我,不會很久,我就會來帶你和我未來的老丈人離開,你相信我!」只要四衛訓練完成,就是他邵東崛起之時,到時候,偌大的江寧,必定會有他邵東的棲息之地,想要將許玉青接回去,並不是什麼太大的難事。

許玉青的臉上掛著幸福的微笑,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好,我等你,不論多久,我都等你!你趕緊走吧!」

將藥瓶遞給許玉青之後,邵東正準備離開這里,可是下面卻傳來一個聲音,讓他不得不止住了自己的腳步。

「快,快,快將這閣樓給我統統的圍起來,同時準備隨時求援!」忽然,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從外面傳來出來,錢爺的呼喊之聲緊隨其後,雖說他親眼看見邵東鬼鬼祟祟的跟著田若軒,可是畢竟沒有抓到現形,不能證明什麼,先圍起來再說,只要你邵東現身,那就萬事大吉。

「錢哥,你不是開玩笑的吧?」如今的錢爺,死死的抱住了李真的大腿,在三代弟子之中,算的上是比較有地位的人了,被打發來這里看門的,地位自然高不到哪里去,這眼見了錢爺,也得稱呼一聲錢哥。

錢爺帶著一幫子人朝著閣樓沖了過來,吼道︰「二小姐是不是在此?」

看門的那人立馬就到︰「二小姐剛剛上去,怎麼了?」

錢爺那有些肥胖的身體便已經沖了過來,道︰「這位師兄,之前,我可是看見雷電武館的邵東鬼鬼祟祟的跟隨在二小姐的身後,這小子是雷電武館滄新分館的人,而許昊則是滄新分館的館主,許昊的女兒又是邵東的女朋友,我想邵東是前來救許昊的!」

那還得了?許昊可是田存尚三令五申要嚴加看管的人,這要是被人給救走了,那事情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錢哥,那你趕緊帶個人上去看看,以免那個叫做什麼邵東的真將人給帶走了!」看門的那里敢在這個問題之上有所耽擱?

錢爺立馬吩咐身後的師兄弟圍好這棟閣樓,只要發現動靜便成。

錢爺熟悉邵東,邵東何嘗不熟悉錢爺?他的兄弟禿頭就是死在錢迪的手中,算起來,這錢爺也月兌不了干系。

可是他也知道,這個時候干系重大,斷然不可沖出去,否則的話,不僅僅是自己的災難,更加是許玉青他們的災難,他甚至可以預料到田存尚的沖天、怒火。

「青兒,我先走了,你和我未來老丈人好生保重,等我前來!」說著,身形一閃,已經沖了出去。

剛剛沖出去,邵東便被田若軒一把給拽了過去,「跟我走!」

田若軒將邵東帶到了閣樓的另外一件房間之內,點上蠟燭,道︰「躲在床底下去!」

不一會,錢爺就帶著手下的人開始搜查整棟閣樓。

「記得,每個角落,都得好好的,仔細的收查,千萬不能錯過!」很快,錢爺就帶著人搜查到了田若軒的房間之外,對于許昊,錢爺或許不會有絲毫的客氣,可是對于田若軒,錢爺斷然不敢。

「二小姐,您睡了沒有?屬下有個事情需要打擾您一下!」錢爺的聲音之中透露著一股諂媚。

田若軒冰冷的道︰「你想進來我這里搜查一下麼?」

錢爺的冷汗頓時就流淌了下來,道︰「二小姐,不好意思,屬下,屬下不是有意冒犯……」不待他將話說完,一抹白光瞬間穿透門窗,直接在距離他脖子不到一公分的位置上停頓了下來,田若軒以自己的行動告訴錢爺,滾!

繞是錢爺如今乃是先天高手,對于這毫無征兆所出現的一劍,卻也心驚膽戰,很快,過道里面就想起了錢爺他們離開的腳步聲。

「今天晚上,你就住在這里吧!」

邵東微微一頓,道︰「呃,這個,不好吧,孤男寡女的,這傳出去,有損你的名聲啊!」

名聲?提起這個田若軒就恨不得一劍朝邵東杵過去,名聲早就被你給敗壞了,還有何名聲可言?

「閣樓之內,房間眾多!」說完這句,田若軒立馬就走了出去。

……

閣樓之外,錢爺手持望遠鏡,牢牢的盯著田若軒的房間,待得看見田若軒離開、房間之後,房間之內的燈光卻沒有熄滅,這立馬就引起了錢爺的懷疑,那小子好手段啊,居然能夠瞞騙過二小姐,可是你在狡猾,如何能瞞得過我錢爺?

至于邵東和田若軒會不會有什麼關系,錢爺壓根就不考慮,九華山之上,誰不知道二小姐對男人沒有絲毫的感覺?就算是對他老子田存尚,都沒有過好臉色,更何況是邵東這個毛頭小子,光是年紀就差了一大截,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可是錢爺偏偏忘了,田若軒是先天四層的高手!

「你,回去通知我師父,就說,雷電武館的人要來救許昊走!」邵東出現在這里,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許玉青和許昊,只要能夠將邵東給弄死,其他的,錢爺也管不了了。

身後的那個弟子立馬點了點頭,身子一溜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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