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夫養成記 一百一十九章 四姐姐有葡萄了!

作者 ︰ 咬咬

能不能下蛋,這事兒覃嬸還真是沒法說準,能給個準話的,只有大夫。

果然,覃嬸帶她去看的,又是那白胡子。

白胡子眯眼一看,似認出蘇換來了,唔了一聲,「小夫人,還是沒調理好麼?」

蘇換窘。

好在白胡子也沒多問,照舊半眯眼,抬手去細細搭起脈來。

蘇換和覃嬸凝神屏氣盯著他皺紋滿滿的臉。

不過須臾,白胡子就收回了手,輕飄飄扯過一張空方子,就開始蘸墨寫藥方子。

蘇換瞬間泄氣,小聲嘀咕,「又要調理吶?」

覃嬸小心翼翼問,「大夫,還是沒……」

白胡子笑微微地抬起頭,「是啊,沒……」

蘇換低著頭好傷心。這時霍爺剛入了保寧軍,心思全在那里,倒不關注她下不下蛋的問題,可過個一年半載她還是不下蛋,霍爺又混出個模樣加官晉爵什麼的,指不定就毅然決然另娶了。

正危機重重,那白胡子笑著接道,「沒病,這個安胎寧神方子拿回去好好吃幾日,小夫人早年有些寒癥,這頭一胎頭幾月的,還是當心些好。」

覃嬸一喜,「你是說我家四姑娘有了?」

蘇換啊了一聲,回過神來,猛起身一拍桌子,「您老人家說話一口氣說完好不好!」

白胡子嚇了一跳。

覃嬸急忙去按她坐下,「安胎安胎,四姑娘。」

回家的路上,覃嬸比蘇換還喜氣洋洋,高興地絮絮叨叨,「太好了太好了,我明兒一早就去買兩只老母雞回來炖湯。對了,這安胎藥回去就得煎,你今晚就開始喝,听大夫的話沒錯。哦哦還有桂芳齋,你可不能去了,老那麼站著傷胎氣。過幾日安爺就回來了,指不定樂成什麼樣……」

蘇換扭著衣袖,唇邊明明含笑,臉卻故意繃著,「哼人家如今有脾氣極了,走時還生著悶氣呢。」

覃嬸笑著也不多言語,哪對小夫妻不鬧點小別扭,一點別扭也不鬧,相敬如賓的,她看反而未必是有真情實意。

回去後,蛐蛐和非燕兩個半大孩子得知消息時,震驚極了,圍著蘇換團團轉,轉得蘇換莫名其妙。

蛐蛐搖頭痛心道,「四姐姐你這個樣子,當娘?我怎麼看都不像啊。」

蘇換一怒又想收拾他,坐在一旁擇菜的覃嬸咳了聲,「安胎。」

非燕好奇地盯著她肚子,「四姐姐你也有身子了?可你肚子這麼癟,怎麼裝得下一個女圭女圭?」

覃嬸笑道,「非燕,女圭女圭還小著呢。」

非燕跑過去問,「有多小啊?」

覃嬸沉吟,「大概……嗯一顆青葡萄那麼大吧。」

非燕噗嗤一聲笑了,「啊哈難怪四姐姐肚子那麼癟,原來女圭女圭只有葡萄那麼大啊,還不抵她今天吃的葡萄十之一二。」

蘇換撫額,覃嬸撫額。

吃完飯時,蛐蛐和非燕興致勃勃地討論,一顆青葡萄能長多大能長多快。

蛐蛐認為,不出三個月,青葡萄就要長成小南瓜,因為他家襄哥才不過成親三個多月,可成蕙大小姐的肚子,已經長成小南瓜了。

蘇換看他一眼,默默月復誹,你家襄哥在成親兩個多月前,就種下葡萄了好不好。

非燕卻老成地說,不對不對,我師兄說女人懷胎十月,要是三個月就長成小南瓜了,到十個月時,四姐姐的肚子會爆的。

蘇換實在忍無可忍,將筷子一拍,「不許吃了,各自回房睡覺去。」

蛐蛐和非燕嘻嘻哈哈跑去後院逗達達小二了。

晚上睡覺時,蘇姑娘倒也沒覺得喜得難以入眠,她站在妝鏡前,撩起肚兜東看西看,也沒看出什麼不一樣的感覺。她今天吃了足足兩串葡萄,也沒肚子里有貨的感覺,更不要說一顆青葡萄大的小東西了,看了幾眼爬上床,很快就安然入睡了。

第二日,蘇換就沒去打理桂芳齋了,平日做糕的都是她,覃嬸是北邊人,南方的糕不大會做,蛐蛐非燕這兩貨,就更不能指望了。她干脆把鋪一關,安安心心在家培育霍家小祖宗。

人家有喜的小媳婦吧,初期大多吐啊挑食啊什麼的,但蘇姑娘就不走這種路線,她吃得又多又香,睡得又沉又長,精神勁兒比誰都好,從不惡心嘔吐從不厭食挑食,打花牌一贏就哈哈大笑,經常惹得覃嬸提醒她,「四姑娘安胎安胎。」

蛐蛐鄙夷極了,「四姐姐這種,能安下來有鬼了。我瞧安哥以後有得煩,指不定小的比四姐姐還雞飛狗跳。」

蘇換磨牙。

非燕討好地說,「四姐姐,別擔心,雞飛狗跳的女圭女圭我喜歡。我帶他跳屋頂上去曬月亮爬大樹上去抓小鳥,你覺得怎麼樣?」

蘇換好神傷,一神傷她又想睡覺,干脆回屋里去睡覺了。覃嬸搖搖頭,回廚房忙活去了,蛐蛐和非燕半下午的無事可做,坐在院子里扯達達小二的尾巴。

正扯得高興,院門嘎吱一聲開了,走進一個人。

非燕抬頭一看,就好興奮,「安哥你回來啦!」

霍安一身素衣布袍,牽了馬匹走進院子來,達達小二一見他,激動得連滾帶撲地沖過去。

他拴好馬,蹲下來,親昵地模模它們,含笑四處看看,「今天,沒開糕鋪?」

非燕激動地說,「沒,四姐姐有葡萄了。」

霍安茫然,「啊?」

蛐蛐趕緊扯扯非燕的衣袖,示意她閉嘴,然後笑得很蕩漾地說,「安哥,四姐姐在房里。」

霍安點點頭,拿了包裹大步走過廳堂。

穿過廳堂,中庭的花花草草都長得蠻茂盛,正是半下午,陽光斜歪歪的懶洋洋的,透過八格花窗照進去時,讓屋里愈顯靜謐。

就在這靜謐中,蘇換正躺在靠窗的一張紅木躺椅上,睡得香。還不過九月初十,暑氣兒還有余威,因此她穿得也少,薄薄的月白中衣綢褲,腰月復處搭了一條花綢細布的薄被,睡得海棠紅的桃花臉歪在烏黑如雲的散發中,真是睡也睡出一副香艷相。

霍安放輕了腳步,呼吸卻略略急促起來,毫不猶豫地想起四個字︰白日宣婬。

白日宣婬什麼的,總是與夜里風情又有不同,宣得要有趣味,那真真是無比過癮。于是他反手扣上門,輕手輕腳走過去,插上窗梢,笑眯眯地彎下腰,就在蘇姑娘的海棠臉上吻了一下。

蘇換睫毛微閃,似在綿夢中糾纏不醒,皺眉扭一下頭,又繼續睡。

霍安覺得小月復發熱,輕輕揭了她身上的薄被,扔在桌上,然後默不作聲半跪在躺椅旁,伸手去小心翼翼解她中衣腰側的衣帶,中衣一敞,內里的水紅色繡喜鵲含花枝的肚兜就露了出來,解肚兜自然太麻煩,未免驚醒她,輕輕往上一卷。

蘇換軟綿綿嗯了一聲,扭了扭,在睡夢中只覺得癢酥酥像蟲子在胸口爬,昏昏沉沉墜入一場春夢中。

霍安原本輕手輕腳慢條斯理,怕驚動蘇姑娘,但小霍爺卻急,一急他手就重了,一重蘇換就猛地激靈,從春夢中掙扎醒來,睜開眼嗯了一聲,「你……」

待看清眼前人,她頓時從躺椅上猛地坐起,二話不說撲過去,抱住霍安就咬他耳朵,含糊不清地罵,「又玩這招又玩這招,每次都嚇死老娘了!霍安你這個壞蛋!」

霍安半跪在那里,被她咬得有些疼,一手抱著她,一手卻在模索,覺得微有濕意,不禁笑了,「在做春夢?」

蘇換一听,簡直羞得無地自容,咬牙低聲道,「把你手拿開。」

霍安听話地拿出手,抱著她深深吸口氣,「夢到我了?」

蘇換說,「沒。」

霍安笑了笑,抓過她一只軟手,毫不猶豫按下,聲音低啞,「那夢它了?」

蘇換臉燒得滾燙,「我覺得,你還是當啞巴的好。」

說完,便推開他要起身。

但霍爺哪里還推得開,這時只有一種不爆發就要死的感覺,二話不說,按住她就扒衣。

蘇換急了,一陣亂蹬腿,「你干嘛干嘛,听我說,我有話說,我……我有了……」

霍安理都不理她,半跪在躺椅旁扒扒扒,微微喘息道,「這個借口,過時了。」

啊啊啊老娘這次不是借口,老娘這次是真的!

霍爺你不要每次都這樣好不好,一個月不回家就跟三年沒吃肉似的。

蘇換好著急,考慮到大夫囑咐要安胎,不敢跟他大力掙扎,只拼命伸手去推他胸膛,「我真的有了。大夫說快兩月了,還給開了安胎方子,你把持一下。」

霍安一呆,半跪在那里,直愣愣看著她。

蘇換滿臉火燒雲,趕緊從椅柄上放下腿,扯過桌上薄被蓋住。

霍安愣愣,「真的?」

蘇換點點頭。

霍安愣愣,「真的?」

蘇換眉一皺,氣道,「真的真的真的!老娘都說無數遍了,你不信就去問覃嬸!現在這肚子里住著你霍家小祖宗,你把持點!」

霍安愣愣,忽然傻笑著站起來,彎腰就抱起她,往床上去。

蘇換急得拍他,「你還不信?」

霍安輕輕將她放在床上,俯身看她,聲音沉沉,「我信。」

他說罷,俯身下去,以額抵住蘇換的額頭,熱熱的氣息撲在她面上,「蘇換,你有孩子了。真是好。」

蘇換低低道,「你歡喜嗎?」

霍安去親她的鬢角,「嗯。」

蘇換道,「還在生我氣麼?」

霍安慢慢道,「從沒生過。」

蘇換道,「虛偽。」

她覺得被他親得發癢,扭著躲閃,不料一扭就臉青了,「霍安,先解決你家小兄弟的問題好不好?」

霍安尷尬極了,撐在她上方,低頭看她,嗓音怎麼听怎麼曖昧,「怎麼解決?」

蘇換一笑,慢慢抬手去撫模他的臉,「霍爺看不看得起奴家的手?」

軟手如鵝毛,他歪過頭去咬了一口,笑著翻過身去。

得知霍安回家,覃嬸喜氣洋洋地多燒了兩個菜,晚飯吃得熱熱鬧鬧。

非燕得意地八卦,「安哥,四姐姐肚子里的女圭女圭,覃嬸說就青葡萄那麼大。」

霍安神傷,非燕小女俠,以後你說話不要那麼內涵曲折好不好?什麼叫做四姐姐肚子里有葡萄了?老子就沒領會出來,差點進房就把你四姐姐辦了。

吃過飯,覃嬸手腳麻利地去收碗筷,卻被蘇換拖住手,「覃嬸,我想和你說個事。霍安去洗就好。」

覃嬸啊了一聲,「怎麼能讓安爺動手。」

蘇換站起身來,滿不在乎道,「沒事兒。」

說著,便拖了覃嬸去房里。

點起燈,蘇換坐在桌邊,開門見山道,「覃嬸,我喜歡你。我和霍安想,留你下來,你可願意?」

覃嬸怔了怔。

她在保寧做工十幾年,也換過好幾個主顧,從未有人這麼挽留她,說,我喜歡你,所以想留你下來。

蘇換以為她不願,趕緊道,「你說你要辭告回鄉,可你鄉下也沒什麼親人了,孤零零也沒個照應啊。你看如今我有了孕,霍安又在保寧軍中當差,三五不時地都回不來,非燕又還小著,我……」

她急急道,「至于月例,你說就好。」

覃嬸柔柔一笑,伸手去覆住蘇換的手,「好。」

蘇換一喜,「真的。」

覃嬸慢慢笑,「我十七歲嫁人,二十歲亡夫,二十三歲時,我不滿五歲的女兒,也害天花沒了。說來我便是回鄉,也是冷冷清清。」

她抬手去撫蘇換的額發,眼窩微熱,也說不出更多的話來,只點點頭,「我也喜歡你,四姑娘。」

蘇換粲然一笑,好開心。

就這樣,覃嬸向蔡襄辭過後,便搬來了蘇換家,非燕很高興,覃嬸她也是十分喜歡的。

霍安人逢喜事精神爽,家里一切也安頓妥貼,覃嬸他自然是信得過的。在家休整一日後,第二日一早他便放心地去了城西營中。

這一日,是魏弦點將閱兵,順便對這年新征入保寧軍的五百兵士,進行編營入隊。

巳時整,城西校場上旌旗烈烈,兵甲凜凜,列隊整齊,鴉雀無聲,靜待閱兵。

魏弦身著絳紅官袍外披黑色甲衣,帶著八名佩刀侍衛,自校場西南側門而入,氣定神閑登上點將台,戰鼓咚咚響起。

魏弦走到黑木矮腳長案後,袍子一撩,四平八穩坐下,一揮手,操演便開始了。

操演之後,魏弦見著似很滿意,命三個侍衛走下點將台,宣讀編排入營名單。

但凡念著名字的,一律出列靠右站。軍中講求動作利索,不到一個時辰,驍騎營便從保寧軍三大營六中營里,分剝出來,成為一個獨立營。

新組的驍騎營,統共編員是五百人。魏弦根據一月集訓所察,把身強力壯拳腳矯健,瞧著騎射底子好的新兵,納了三百人進驍騎營,又從其他營中,選拔了二百佼佼者,編入驍騎營中。

因此,雖然此營人數不多,可盡皆精銳,還直屬都尉統帥。

由是,驍騎營校尉一職,成了大熱門。

六中營的校尉均是表面平靜內心澎湃,只盼魏弦打開那冊朱紅委任狀,大聲念出自己的名字。

按本朝律例,武官分為九品十八級,就官餃來說,校尉算最低品,可官再芝麻,也是個官,手下總是有兵的。何況校尉又分四級,驍騎營校尉的起點高,一來就掛餃奮武校尉,稍立軍功,那就意味著可晉一級,官至騎尉。

所以,這個香餑餑,大家都翹首期盼。覺得有希望的,心里七上八下,覺得沒希望的,好奇看熱鬧。

終于,到了關鍵時刻。

整兵點將,整好兵,自然就該點將了。魏弦不慌不忙從長案後起身來,走到點將台前,掃了眾將士一眼,嗤啦一聲,抖開手里的委任狀。

「驍騎營奮武校尉,霍安,出列。」

霍安?

霍安是誰?

眾人面面相覷,三大營的騎尉互相對看,六中營的校尉也莫名其妙。

霍安目不斜視,腰挺背直地大步走出營隊,登上點將台,走到魏弦面前,單膝跪下,兩手舉過頭頂虛托。魏弦將委任狀合上,並一疊校尉甲衣,輕輕交放在霍安手上。

台下頓時隱隱有些騷動。

驍騎營校尉,居然是個新兵?憑什麼?

魏弦不動聲色,抬起頭來緩緩掃視全場,頓時全場靜寂。霍安起身來,默默退到他身後。

魏弦往前一步,負手而立,朗聲道,「你們在說什麼?大聲點,本尉听不到。」

永榮立在列隊里,半低著頭。霍安任校尉,他早有所知,這時並不覺得奇怪。對于霍安忽然加入保寧軍,他初時也是吃驚的,不過很快又高興了,總算是熟人。

但其他人可不像他這麼高興。

陣列里片刻沉寂後,終究是有出頭鳥的。一個人猛然提馬出列,大聲道,「回都尉,我們不服!」

魏弦道,「報出名號!」

那人大聲道,「虎躍營修武校尉謝晟。」

霍安微抬眼皮看去,那提馬出列之人,約莫二三十歲,長得方臉濃眉,腰膀粗圓。

魏弦道,「因何不服?」

謝晟大聲道,「咱們軍中憑功晉爵論級,他不過新納之兵,何功之有?」

魏弦道,「謝晟,你自問可能以一抵百?」

謝晟愣住。

魏弦一指霍安,「他能。」

年初參加過龍舟之賽的將士,已有人認出霍安,按捺不住竊竊私語。

魏弦怒,「全部給我閉嘴!像娘們一樣嚼舌根,成何體統!謝晟說得不錯,軍中憑功晉爵論級,可我魏弦說,還憑一樣,憑本事!」

他一撩官袍,轉身去長案後坐著,大手一揮,「誰不服,出來,給我打!」

很顯然那謝晟是個直腸子,脖子一梗,「打就打。」

魏弦道,「阿嵐,讓人牽馬來,抬兵器架。」

霍安將手里軍服和委任狀,遞給身邊一名侍衛,大步下了點將台,翻身上馬,輕輕一提馬韁,悠閑踱到兵器架前,選了一柄長纓鉞,也不耍什麼花式,在右手里一挽,左手提韁,神定氣閑看向十步開外的謝晟,「得罪了。」

謝晟手里提了擅用的長刀,冷冷哼了一聲。

眾軍沉寂,屏息看熱鬧。

點將台上戰鼓咚的一響。

霍安上身微弓,兩腿猛夾馬肚,執鉞沖向謝晟。

謝晟自也是不示弱,惡狠狠駕的一聲,迎面沖來。

兩騎相錯,電光火石的一瞬,同時刀鉞相擊,發出砰的一聲,因巨大的沖擊力,兩馬同時揚蹄嘶鳴,瞧著幾乎將二人甩下馬來。

但霍安沒有甩下來,謝晟自然也沒有甩下來,二人連人帶馬膠在一起,塵飛土揚間,已過數招。

行家過手,一過就知深淺。

激戰中謝晟面含驚色,不過六七招,他就覺得不好。這姓霍的小子手上功夫快極,下盤甚穩,坐在馬上打架如履平地,撼然不動。

才過十來招,他就有些沉不住氣了,索性敵死我亡,一刀猛砍出,拼著胸前空門失守,也要惡斬對方右肩。

但偏偏霍安也不退不縮,硬生生以鉞刃相擋,也不知怎麼身形猛起,右腳飛快甩出,腳尖如閃電般狠狠正中他胸口空門, 的一聲,令他還未來得及反應,便身如斷線風箏般直直飛出,猛跌到十余步外的砂地上,蓬然灰起。

失主之馬嘶鳴一聲,揚蹄跑開。

霍安將長纓鉞往後一背,勒住馬韁調轉馬頭,穩穩說兩個字,「承讓。」

眾軍寂寂然。

謝晟從地上跳起來,抱拳道,「都尉,屬下服了。」

驍騎營頓時爆發出歡呼。

魏弦眯眼,十二招。他看得清楚。

永榮在兵列中放眼看去,日頭正盛,秋陽如金,灑在勒馬執鉞披掛凜凜的霍安身上,熠熠生光,猶如一把洞藏已久的名劍,正緩緩出鞘。

------題外話------

勒個,這章有興趣的,群里來找咬姐談人生真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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