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前輩!」趙家後院,洛卿顏在看清了來人的面相後,異常驚喜的說了一聲。
眼前不由得浮現出那日聖島之上的場面,一時間竟是淚流滿面。
若非眼前的前輩關鍵時刻出手相助,她乃至于聖門,只怕早就不復存在了。
自那日後,她一直派人四下打听著老人的下落,雖知道希望甚微,但卻從未放棄過。
只是沒想到,千尋萬尋沒有找到,如今卻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確認了老人的身份後,洛卿顏屈膝就要跪拜。
哪曾想,老人卻是衣袖一揮,一股無形的力量托著洛卿顏,硬是沒讓她跪下去。
「洛丫頭,老夫與你派有些舊交,你派有難,于情于理,老夫都不會坐視不理,所以你勿需如此。」他說話間指著懷抱著的人道︰「你且看看他是誰?」
朦朧的月色下,洛卿顏細細望去,這不看還好,一看竟是哽咽了起來。
「老公——」洛卿顏從未如此失態過,她哭著喊著就沖了過去。
而這一聲叫聲驚動了屋內的秦若雲,趙盈月,李玉兒仨女,在听到這個敏感的詞後,她們第一時間就跑了出來。
「老——老公,真的是老公——」仨女風一般的跑了過來,眼淚在這一瞬間,那是淚如雨下。
夜色下,秦風靠在老人的身上,因為喝醉了酒的原因,他嘴里輕聲的嘀咕著什麼,只是聲音太過細微。沒有人能听清楚。
雖然光線很黑暗,但洛卿顏幾女還是看清楚了秦風。
這一刻,她們仿佛听到了心在滴血的聲音。
短短不到一月的時間,秦風整個人可謂是骨瘦如柴,哪里還有當初的豐神俊朗。風度翩翩。
他面容枯瘦憔悴,神態萎靡不振,看上去極其的頹廢蕭條,就如同對生活失去了希望一般。
若是用行尸走肉來形容此時的秦風,那是再合適不過了。
他雖然沉沉的睡去了,但那眉頭卻是緊皺著。即便睡著了,似乎也是有著極重的心思。
秦若雲三女哭得稀里嘩啦的,而洛卿顏卻是開口道︰「別哭,別驚動了老公,讓他好好的睡一覺。」
「恩——」秦若雲仨女連忙止住哭聲,只是因為過度擔憂與傷心。她們的嬌軀,劇烈的顫抖著。
「師叔祖——」一聲呼喚之後,一男一女兩人以鬼魅的速度,飛奔而來。
來人正是聞聲趕來的瀟湘,碧落。
二人來到老人面前,一臉欣喜崇敬的對老人行了一個大禮。
洛卿顏見此情景,立刻停下了腳步。
她那風華絕代的面容上寫滿了驚訝與詫異。
她做夢也沒想到曾經拯救過她聖門的恩人就是她們日思夜想的師叔祖。
這實在是太巧合了。
碧落目睹著洛卿顏的表情。她有些迷糊道︰「師娘,你認識我師叔祖?」
洛卿顏苦笑道︰「何止認識,當初若沒有老人家出手,我早就不在這個人世了。」
「啊?這到底怎麼回事?」碧落尋常粗枝大慣了,並沒有听出洛卿顏話的苦楚。
畢竟那段回憶是不堪回首的,洛卿顏自然不肯輕易的再提起。
好在老人及時的出面制止了碧落。
「丫頭,不該問的別問。」
看得出,碧落挺畏懼老人的,老人只是一句話,她就捂了捂小嘴。退下了。
「洛丫頭,趕緊進去照顧那小吧!他心里的負擔太重了!」他說話間,嘆息了一聲,古井不波的臉上,竟浮現出幾縷憂心忡忡。
「他——他知道那件事情了?」洛卿顏本能的問了一句。
老人「嗯」了一聲。再沒有說什麼。
洛卿顏心一緊,她回頭向屋里走去。
雖然她表現得很平靜,可其實心里早已翻江倒海。
「師叔祖,你說誰回來了?」洛卿顏剛一走,那邊瀟湘,碧落就開口問了起來。
師兄妹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那默契自是不用說。
老人開口道︰「還能有誰,自然是秦風!」
「師叔祖,你是說師父回來了?」瀟湘,碧落听到這個消息,頓時興奮得不行。
「等等,你們剛才說什麼?師父,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在無崖看來,秦風雖然身手不錯,但與瀟湘,碧落相比,卻差了一截。
緣何二人竟稱呼他為師父,這實在是讓人費解不已。
碧落在無崖的面前,明顯得老實乖巧了很多。
若是擱在往常,她一定會搶著回答,可今兒個面對無崖時,她卻顯得格外的謹慎。
他們師兄妹倆從小幾乎是無崖一手拉扯大的,在他們心,無崖就如同他們的爺爺一般,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威嚴。
倒是瀟湘表現得淡定一些,他開口將當初在死亡谷迷幻大陣,秦風傳授他們煉丹之術的事情說了一遍。
無崖听得驚奇,他兩道濃眉,瞬間立了起來,活似一個夸張的倒八字。
「那小會煉丹?」無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縱橫江湖大半輩,何嘗不知這世上莫說精通煉丹之術了,就是會些皮毛的,也是鳳毛麟角。
當然之所以出現這樣的局面,除了煉丹之術年久失傳之外,還是就是因為近年來環境氣候污染太過嚴重,導致天材地寶,幾乎滅絕,即便會煉丹,也會因為久而久之的巧婦難為無米之炊而慢慢的荒廢。
就拿他本人而言,就是一個很典型的例。
如今听瀟湘口音,秦風似乎對于煉丹之術極為精通。
這也是他表情如此夸張的原因。
瀟湘不敢在師叔祖面前放肆,但更不敢撒謊。
「如果有材料的話,我與碧落能煉制天級丹藥。」
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不但回答了無崖的問題,卻也表明了秦風的煉丹水平。
徒弟如此,師父自不用說。
「秦——秦風真就傳授給你們了?」無崖明知道答案,但還是吃驚的詢問了一句。
畢竟煉丹之術,幾近失傳,何等的寶貴。
換了別人,怎麼可能說傳就傳,更何況他們那時候並沒有認識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