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走不開,鐘揚更是走不掉。
畢竟如今李菲快要生了,韓浩整天呆在家里。
唐風集團那麼一大攤事情,完全擱在他的身上。
而林東,洛彬等人則是各有事情,自然也是不能一起去。
一個個俱是露出惋惜,遺憾的表情。
這一切早在秦風的預料之,他在選擇時間之前,也是暗了解過情況,畢竟他不想讓他們跟著去,這次西南之行,一定非常艱險。
他說話間,看似漫不經心,其實眼神一直暗暗打量著徐國勝。
事實沒有讓他失望,在他話音剛落,徐國勝的眼神果然一陣閃爍不定,但很快就歸于平靜。
也就是秦風眼力非凡,換了別人,還真看不出來。
這家伙果然有問題。
秦風內心不由得一陣失落,他倒是希望自己與徐勇的判斷錯誤,可事實總讓他很是沮喪。
當然面上他卻是表露出一幅無所謂的樣道︰「沒事,等下次你們有時間,咱們再一起出去,也不遲。」
林東樂呵呵道︰「這個主意不錯。我看行。」
秦風抬腕看了看時間道︰「不早了,大家都散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秦風目的達到了,他自然是不願意多呆,畢竟他的心情實在太糟糕了,讓他始終戴著一副假面具面對自己的這幫好朋友,他覺得難受。
坐在汽車里,秦風並沒有立即離開。
今天他並沒有開自己的那輛奔馳車,而是開著一輛普通的別克商務車。
汽車停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里,若是不仔細看。壓根就很難注意到。
他這樣做,當然有他的目的的。
「師父,徐國勝出來了!」坐在駕駛座上的碧落突然間小聲的提醒了一聲秦風,秦風透過車玻璃望去,果然在自己出來之後。徐國勝很快就出來了,隨即上了一輛奔馳車,就離開了。
瞧他那神色匆匆的模樣,碧落開口道︰「師父,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秦風搖搖頭道︰「不用,這樣做只是多此一舉罷了。咱們回去。」
「師父。你確定他就是飛鷹?」
秦風不置可否道︰「原先有八成的把握,現在卻有成。若是這次我們去苗疆,有人追殺我們,那他百分之百的是飛鷹無疑。到那時候,我就可以去跟他算這筆賬了!」
「師父,你是在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吧!」碧落看出了秦風的心思。畢竟這事情已經這樣了,接下來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只要派人跟上去,或許今晚就會有結果,但秦風沒有這樣做,說不得就是這個原因了。
秦風苦笑道︰「算你猜對了。」
碧落盯著秦風看了好一會兒,喃喃道︰「師父真是有情有義啊!若是換了我。只怕早將徐國勝給滅了。」
秦風笑了笑,隨即看向窗外道︰「畢竟相識了一場。」
通往西京東郊的一條四車道的大馬路上,一輛奔馳車飛速的行駛著。
車,徐國勝悶著頭抽著煙。
他的面容上充滿了猶豫,痛苦。
「少爺,這可是一次絕好的機會,只要完成了這次任務,咱們就可以徹底的擺月兌出來了!」開車的年男人面色有些激動的說道。
「你他嗎給老閉嘴!」徐國勝面色有些猙獰的對著年男人嘶吼了一聲,年男人被驚得不輕,頓時不敢吭聲了。
在他的記憶。少爺從未如此失態過。
他何嘗看不出少爺是很看重與秦風之間的這段感情的。
可是現實卻讓他沒有選擇。
他死倒不足惜,可是父親,他的家人——
徐國勝有些不敢想象下去,如果自己錯失了這次機會,他的下場會有多少的悲慘。
然而另一邊。卻是視自己為兄弟的秦風,真若讓他對秦風下毒手,他于心何忍,畢竟這些年來,秦風對他怎樣,他心里再清楚不過了。
如果他那樣做,他還是人嗎?
「少爺,咱們沒有退路了,你想想上次的行動,導致了安青的死,若是讓秦風知道你就是飛鷹,你覺得他會放過你嗎?」年男人此時也是豁出去了,就算少爺殺了他,他也要說。
徐國勝雙手插進頭發,使勁的搓揉著,他口輕呼著︰「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老天爺要這樣對我?」
他痛苦之余,竟是淚流滿面。
汽車一路往東開去,慢慢的在一處荒郊野嶺處停了下來。
此時正是寒冬臘月,天氣格外的冷,凜冽的西北風如同刀一般割在二人的臉上,火辣辣的疼。
徐國勝此時一臉的麻木,茫然。
他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行尸走肉,一個游魂一般,飄蕩在這個世界上。
一邊是親情,一邊是友情,而他必須在這兩者放棄一個。
這樣的抉擇,對于徐國勝而言,是何其的痛苦不堪。
他「撲通」的跪在地上,被凍得堅硬如鐵的地面,讓徐國勝的膝蓋經受了巨大的撞擊,雖然很疼,可此時的徐國勝卻顧不了這些。
他滿腦都是怎麼辦,怎麼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著,終于徐國勝咬咬牙道︰「大哥,只有對不起你了,如果你走了,兄弟我一定到黃泉路上去給你請罪。」
他話音剛落,眼角處流下了兩行熱淚,隨即他毅然的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那個讓他恐懼無比的號碼
京城。
東郊的一處別墅。
「師父,這事情你看怎麼辦?」黃國遠在接到飛鷹傳來的消息後,第一時間找到了龍嘯天。
龍嘯天小眼楮眯縫了一番,隨即不陰不陽道︰「徒兒,說說你的看法!」
黃國遠「嗯」了一聲道︰「師父,依徒兒看來,咱們不妨將這消息傳到魔門那里去,以魔門對秦風的憎恨,一定會派人對秦風痛下殺手,皆時,秦風一死,雙方的仇恨必然上升到一個前所未有的高度,他的手下一定會拼盡全力報復魔門,只要這樣,魔門必然會損失慘重,到那時候,秦風滅了,魔門元氣大傷,咱們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
龍嘯天「嘖嘖」笑道︰「國遠啊,若是擱在以前,這確實是個絕妙的主意,咱們不用費一兵一卒,就可以達到我們最理想的目的;可是如今,卻是萬萬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