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的皇宮有種肅穆和威嚴,與此同時,它的華麗和氣派會彰顯的更加清晰。
這還是輕羽第一次參加宮中的夜宴,而且還是以裕王妃的身份。
由于這次是太皇太後七十大壽,南宮澈隆重為她舉辦了這次壽宴,還讓朝中文武百官攜眷而來。
因為此次人數眾多,夜宴的場地設在了外面。
南宮澈也考慮到太皇太後年紀大了,不宜吹風,便吩咐那些奴才在場地的四周拉起了兩丈高的帳簾,用來抵擋四面吹拂而來的夜風。
太皇太後一到這里就很滿意四周的布置,還連連夸獎南宮澈有心思。
身為皇宮貴族,王爺及一品大臣全都是獨立的位置,其他則按官階入座,越是品級低的,就越往後。
輕羽和南宮律同坐一座,在外人眼里,他們夫妻恩愛,南宮律還會給她夾菜,時不時的也會對她微微一笑。
太皇太後都看在眼里,見他們能恩愛相處,心里是真的替他們高興。而南宮澈卻是眉眼微沉,心里怒火再燒……
歌舞升平的宴會總是能令人如痴如醉,可是真當自己進入宮以後,又有多少人是快樂的?、輕羽一直不喜歡這樣的場合,不管是夜宴還是家宴,在她心里,沒有什麼比得上一家人和和睦睦的吃一頓家常飯更令人高興了。
「王妃不舒服嗎?」南宮律見她食不知味,故意尋問了起來。
他們夫妻與南宮澈及太皇太後的位置很近,所以只要他們開口,他們幾人都能听得到,除非是刻意壓低聲音。
「沒有。」輕羽淡聲回道,視線又落向前面的舞台上。
南宮律繼續說,「王妃大病初愈,若是不舒服,千萬不要忍著,這樣本王可是會心疼的。」
太皇太後听後,嘴畔的笑意變得更明顯了,還啟聲說道,「律兒真是知道心疼人了!」說完又看著輕羽說,「若是你真的不舒服就說出來,你們可以先回去。」
輕羽抬起頭朝她看去,視線里也會看見南宮澈。
「我沒事。」她回道,其實也是在告訴南宮澈,讓他不用替自己擔心。
南宮律看見了南宮澈與她使眼色了,雖然只是彼此對視一眼,可他知道,他們在傳情……
如果沒有發生接下來的這件事,相信在這個會場上,沒有人知道他們三人之間還有一層這樣的關系。
一直樂聲不斷的會場上突然從天而降數十名黑衣人,那些人的出現打破了會場的氣氛,頃刻間,這里就像炸開了鍋一樣,叫聲慌亂聲響徹夜空!
「抓刺客!有刺客啊!」那些侍衛叫了起來,突然的動靜也引來了更多的錦衣衛。
南宮澈立即起身保護太皇太後的周全,而南宮律則在第一時間里拉住了輕羽的手,讓她躲在自己的身後,他以為這是南宮澈自導自演的一場戲,為的就是趁亂鏟除他,可是那些黑衣人似乎是沖著南宮澈來的,數十人都像他一個人涌去!
輕羽大驚,還以為這些人是南宮律派來的,疾呼道,「小心呀!」
南宮澈也以為是南宮律派出的人馬,畢竟這個世上除了他想他死以外,也沒有誰有這個膽量居然敢進宮行刺!
南宮澈眉心深擰,冷聲吩咐道,「先護送太皇太後離開!」
那些前來護駕的侍衛全都將太皇太後圍住,力保那些刺客不會傷到她。
「澈兒,你小心呀!」太皇太後也疾呼起來,心里第一個懷疑的人也是南宮律,在她被護送離開的時候,她還深深看了一眼南宮律,仿佛是在問他,這些人是不是他派來的!
已經成為懷疑對象的人此刻也是心生疑惑,南宮律覺得這些人都是訓練有素的殺手,一般人根本就雇用不起。他想,難道是南宮澈自導自演的一出戲,為的就是嫁禍給他嗎?如果是,那麼這一招真是夠無恥的!
「你放開我!」輕羽叫了起來,她不要他假惺惺的保護著,只要一想到這些人有可能是他派來的,她的心里就恨!
南宮律不顧她的掙扎,一手拉著她的柔荑,一手反擊那些黑衣人。
南宮澈也擔心輕羽的安危,他就怕南宮律突然松開她的手,任憑她身陷險境!
眼看那些黑衣人都開被斬殺干淨了,宮里的侍衛也都趕來。
都說雙拳難敵四手,就算那些黑衣人的身手再好,區區數十人,自然無法和數百錦衣衛抗衡的,何況大內高手如雲,想要成功刺殺當今皇帝也非易事。
輕羽看著那些黑衣人一個個倒下,心房就像被提了起來,她一項濟世為懷,從來沒有看過殺戮,但是今晚,她看著那些人一個個的倒在自己的面前,地上血流成河,她的心就在絞痛!
當所有刺客都被殺光以後,侍衛統領上前稟告,「回皇上,所有刺客已經全都伏法。」
南宮澈眉心緊蹙,他還看了一眼南宮律,擺明是懷疑他的,「查出幕後主事,將這些反賊的尸體吊掛在城樓上暴尸三日,以儆效尤!」
「是皇上!」統領鏗鏘應道。
「是皇上!」統領鏗鏘應道,那些侍衛已經在搬運尸體了。
輕羽看不下去,眉心隆成了一個小山丘來,她感覺四周都充斥了血腥味,讓她有種作嘔的感覺!
這時,南宮律也松開了她的手,以為現在危險沒有了。哪知在地上的一具尸體突然站了起來,還以風一樣的速度朝著南宮澈襲去。
這一幕實在令人措手不及,大家都驚恐了雙眼!
「阿澈!」輕羽月兌口喊了起來,不顧一切朝他跑去。
「輕羽!」一聲嘶喊驟然響起,可是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好像都來不及看清楚,等到大家都回神的時候,只見裕王妃用自己的身體為皇帝擋住了,冰刃入體的聲音清晰傳來,令人毛骨悚然!
「輕羽!輕羽!」南宮澈抱著她軟下的身體喊著她的名字,看著她的眼神是心疼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