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麼,還是不邀請我進去坐坐嗎?」蕭寒很自覺的在路的拐角處停下了車子,送古 玥回家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次她都讓蕭寒在這里停車,很明顯不想讓家人知道他的存在。
「先不要了吧,我們都還太了,我怕爸媽會不高興。」古 玥有點支支吾吾的道︰「寒,我知道這樣不好,你不會怪我吧。」
「當然不會,傻丫頭,逗你的啦。趕緊進去吧,今天已經有點顯晚了,別讓你爸你媽著急。」蕭寒輕輕點了點古 玥的鼻頭,很是親昵。
「那你要等我上樓了看著,你才可以離開哦。」古 玥晃了晃腦袋,很是享受蕭寒這種溫柔的觸踫,揮揮手跑出幾步,突然又轉了回來,櫻唇微啟在蕭寒臉頰上蜻蜓點水般一吻,俏臉一紅,這才飛奔著去了。
「傻丫頭。」蕭寒模著被柔軟的唇瓣親過的臉頰,嘿嘿的傻樂了半天,直到院內樓上某個房間的窗簾一動,知道是古 玥在看著自己了,這才調轉車頭,暈暈乎乎的去了。
在一起有些日子了,蕭寒也厚著臉皮去親過古 玥粉女敕的臉,那感覺,美啊,但像今天這樣,古 玥主動來親自己,蕭寒還真沒經歷過。回味著那張嘴貼在臉上的溫熱和柔軟,還有她呼出來吹在自己臉上的如蘭氣息,蕭寒徹底陶醉了。
今夜,看來又要難眠嘍。
看著蕭寒的背影消失在濃濃的夜色之中,古 玥緩緩離開窗前,退回到床上坐了下來。初戀果然是美好的,甜蜜而幸福,可是自己能夠擁有這樣的日子多久呢?
古 玥不知道。
自從打賭輸給蕭寒之後,楊曦也確實沒有再主動約過古 玥出去,而且也沒有在古家人面前提及此事,可是隔三差五的他還是會到古家來報道,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古 玥知道,楊曦這是在表明一種態度,也是一種警告。
「別把打賭的事當真,這可不是孩過家家。你我都清楚,我們的事是大人決定的,你和我,誰都沒有辦法反抗,想要玩玩可以,但絕對不能做得太出格,太過分。」
這就是楊曦的潛台詞,雖然他沒,但古 玥知道他的意思,而她,也確實沒有膽量和勇氣去反對這樁從就了定下來婚姻。
「可是如果我真的要嫁給楊曦,我的蕭寒怎麼辦?」古 玥很是苦惱,也很是不甘。
其實這件事一直以來就像一塊大石般壓在古 玥的心頭,讓這個姑娘的年紀就憑空生了許多煩惱,最近時不時的,只要想起這件事,她總會不自覺的模著心口,雖然不疼,但她總覺得只有這樣心里才能好受一點,害的她經常被同桌敏取笑,她是「西施捧心」。
本來心事埋得久了,也就習慣了,可是今天古 玥突然接到了楊曦發來的短信,大多都是些片湯話,除了那一句「我會一直盯著你的」。
「盯著我,你盯著我想干嗎?」古 玥很想這樣給楊曦回復,但最後,她還是忍了下來。她知道,自己和蕭寒的事情絕對不能讓父親知道,否則他肯定不會讓自己在十三中繼續讀下去,為了能夠天天看到心愛的人兒,她也不能得罪楊曦。
可是這樣下去,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習慣性的,古 玥又抬手按著自己的左側胸口,黛眉微蹙,沉思起來。
除了這件事,還有一件事也讓古 玥有點擔心,那就是莊凝雪對蕭寒的態度。古 玥和莊凝雪從暑假認識到現在,也好幾個月了,兩人的關系越處越好,又由于中間還有一個蕭寒的緣故,很快就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可是最近古 玥漸漸在莊凝雪身上看到了一些很不好的苗頭。
每次蕭寒在場上打球,又或者在場下對隊友侃侃而談的時候,莊凝雪總是會不自覺的盯著他,眼楮眨都不眨一下,常常要古 玥喊上好幾聲,才能回過神來。
一開始的時候,古 玥並不覺得有啥不正常,畢竟人家兩人是兄妹嘛,可是日子久了,次數多了,古 玥就本能的察覺到了,這絕對不是妹妹看著哥哥的眼神,反倒和蕭寒注視著自己時真情流露的樣子一模一樣。
這丫頭也喜歡我的蕭寒。
意識到這點的同時,古 玥就感受到了極大的危險在朝自己逼近,尤其是當她今天得知原本住在學校的莊凝雪又搬回去跟蕭寒住在一起之後,總是會有一種巨大的危機感。
「這丫頭不會是想近水樓台先得月吧。」突然,古 玥冒出了這麼一個念頭,隨即一些似懂非懂的場景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之中,主角赫然是蕭寒和莊凝雪。
「呸呸呸,想什麼呢,不知羞!」古 玥輕啐了自己幾口,雙手托腮捧著紅得發燙的臉頰,嬌羞無限。
「可是,到底要怎麼辦呢?怎樣才能服爸媽不要再逼我和楊曦在一起呢?」短暫的走神之後,古 玥的思路又回到了正軌,再次苦惱起來。
你這樣的一個人,讓我歡喜讓我憂,為我平添幾多愁。
你真是我命中注定的冤家啊。
女兒心,為誰動?
回到家後蕭寒換了衣服就又出門去了,今天晚上他在「巨人」有一場台球賽,據他的賠率還挺高。
苦笑著搖搖頭,蕭寒並不喜歡這種在台上被人指指點點的生活,贏也好,輸也罷,總會有下錯了注的人對選手發泄一些心中的不滿,但他又不得不去。
想要和鄭虎生他們呆在一起,參與到他們那種其他地方不會有的粗獷籃球中去,這是蕭寒必須得付出的代價。可是自從和財叔簽了那份該死的合同,台球賽都打了好幾場了,籃球賽卻是一場都沒有,實在讓蕭寒有些不滿。
人生得到的不會永遠都是壞消息。
打完賽,跟財叔拿了自己該拿的那份報酬,蕭寒有些悶悶不樂的走出了「巨人」,他倒不是嫌錢少,而是根本就不想要,但又非拿不可。因為你不拿,就不能算是自己人,對這有點類似于「投名狀」的鈔票,蕭寒實在生不出來好感。
「喂,蕭寒,今天有你的賽啊。」剛出門,蕭寒迎面就踫上了鄭虎生,今天他沒帶兄弟,就自己一人。
「是啊,虎哥,你到這來有事?」已經十一點了,蕭寒沒想到能在這時候踫上鄭虎生,很是有點納悶,這段日子相處下來,蕭寒也知道,這點鄭虎生多半應該是在交公糧的。
「我啊,專門來找你的。你這子,也沒個電話,明天有一場賽,想問問你來不來,又聯系不上你,這不只好到這來找紅毛,讓他想辦法通知你一下,沒曾想趕巧了,你今兒在這兒。」鄭虎生大嘴一張,很是開心。
「明天?晚上?」蕭寒一听有賽可打,立馬就來了精神,他等這一天可是好久了,迫不及待就想看看這種暴力的籃球賽起來是種什麼情形,應該會非常激烈吧。
「別瞎激動,更別高興的太早了。明天我也就計劃讓你觀摩觀摩,想要真正下場,你子還得等等。」鄭虎生當頭就給蕭寒澆了一頭冷水。今天在電視上看過蕭寒的賽之後,鄭虎生就暗暗做了決定,蕭寒要跟自己訓練,可以,但要上場,不行。多好的孩子啊,前途一片大好,要是跟著自己斷個腿折條胳膊的,自己豈不是罪孽深重?
「行,虎哥,都听你的,只要到時候讓我去就行了。」蕭寒也知道,沒有絕對的把握,鄭虎生也不會讓自己下場,畢竟,訓練和賽完全是兩碼事。
「對了,虎哥,我帶個朋友來行不?」臨別的時候,蕭寒忽然想起來,也許應該帶羅昊一起來看看。
「是你那個隊友吧?沒問題,來吧。」鄭虎生滿口答應。
「謝謝虎哥了。」蕭寒現在恨不得馬上就到明天,立刻就領略一番成人的籃球究竟是怎樣一副情狀。
「還是個孩子啊。」看著蕭寒興奮的騎著車去了,鄭虎生搖搖頭,開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