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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虎哥,我們今天的對手是那支球隊?」既然要戰斗了,總不能連敵人是誰都不知道吧。
「是毒蛇隊,我們的死敵。」起這個,鄭虎生一臉咬牙切齒的凝重。
「毒蛇?我們的四支球隊不是以四象命名,分別叫做青龍,白虎,朱雀和玄武嗎?咱改玉虎是因為白虎這名不雅,從那冒出來條毒蛇?」蕭寒有些糊涂了。
「你得這個是最初的情況,財叔一開始是同時組建了四支球隊,但這兩年,一些老板對這種情況開始有了不滿,他們認為四只球隊都是會所的,一是導致賽不夠激烈,二是擔心會所可能在賽的結果上有所操縱,去年的時候聯合生事,分成三派瓜分了三支球隊出去,只有我們白虎還是屬于會館的。從那以後,賽的性質就變了,原本的兄弟,現在各為其主,場上的動作也就多了起來。」鄭虎生到這里,頓了頓,不勝唏噓之意頗為明顯。
過了一會,鄭虎生才繼續開口道︰「也就是從那時起,青龍變成了毒蛇,球風也慢慢變得骯髒起來,在一次賽中,他們的隊長李邰劍故意撞斷了我們一個兄弟的三根肋骨,又一腳踩在他的大腿根部,差點就把他給廢了。從那以後,每次咱們白虎踫上毒蛇,雙方那都是要打個你死我活,雖然再沒出現過那麼惡劣的情況,但斷根骨頭,流點血,還是常有的事。」
「發生這種事,財叔也不管嗎?」如果真是這樣,蕭寒就很是為那位受傷的兄弟不值了。
「怎麼管?除了給他足夠的錢財,財叔也是無能為力。畢竟是在賽中發生的事,對方掩飾的又極好,財叔雖有些背景,但敢插手這行的,又豈有省油的燈?那件事之後,雙方也就達成了默契,場上的事都要放在場上解決,不許任何人拿到場下去事。這樣一來,也就把爭斗表面化了,不過也讓人放心不少,畢竟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不用在日常生活中提心吊膽,也就足夠了,誰讓咱得靠這個活著呢?」到最後,鄭虎生的語氣已經是讓聞者心酸了。
蕭寒嘆了口氣,默然了。這個世界有太多的不公平,有人錦衣玉食,有人沿街乞討,這種事並不是他能夠插手的。
「賽就要開始了,不這個了,你們還,沒見過這人世的險惡,其實我也不該跟你們這些的。」鄭虎生看了看時間,收拾好心情,朝著在場地一邊熱聲的隊員們走去。
「虎哥!」
「虎哥,蕭寒也來了啊。」
大家都熟識了,看到蕭寒也有人打招呼。蕭寒微笑著一一回應,對這些熱血的漢子,他還是很尊重的,無論是誰,肯為了家人的幸福而頭破血流,都是只得尊重的。
「怎麼樣,今天的賽有信心嗎?」鄭虎生大力擁抱了一下靠近自己的幾位兄弟,關切的詢問著。現在鄭虎生已經很少下場賽了,一來年紀漸長,而來財叔也需要他幫著管理球隊,不許他輕易出場,萬一他要有個意外,財叔可就要痛失臂助了。
鄭虎生也知道,如果自己倒下了,那麼很可能會所這最後一直球隊也要被人從財叔手中橫刀奪愛了,隨著三支球隊的易主,已經有越來越多的人對玉虎隊虎視眈眈了。
「虎哥,你就放心吧,保證一舉把他們打趴下,要知道,這些日子跟著蕭寒,咱兄弟們可都是練就了絕招的。」話的是廖坤,鄭虎生不會上場,場上的領袖一直都由他來擔當,听了鄭虎生的發問,他當然是排著胸脯擔保。
「這樣最好。」鄭虎生很是高興的哈哈一笑,看來他也覺得這場賽是勝券在握。
「呀,這不是鄭白虎鄭兄嗎?不知道尊夫人現在下面可是長了毛發沒有?」一個很不和諧的聲音從眾人背後傳了過來,蕭寒聞言回頭,就看見一個身高和鄭虎生不相上下的男子大踏步走了過來,五官端正,長得還差強人意,但嘴里出的話實在是噴糞還有所不如,簡直臭氣燻天。他的眼神總是透漏著絲絲陰狠,如同一條隨時會吐出吐信的眼鏡王蛇般帶有一種生人勿近的氣息。
「他就是李邰劍。」陳會賓在蕭寒身後偷偷的介紹道。
即便陳會賓不,蕭寒也已經猜到了這人的身份,敢這樣而又會這樣和鄭虎生話的,估計除了此君,現場再找不出第二位了。
「我是誰呢,原來是李蛇啊,怎麼,你現在話如此囂張,可是隱疾已去,能讓弟妹滿足了麼?或者是需要兄弟我幫忙?這個我可真是義不容辭啊。」暈,這種事有幫忙的麼?鄭虎生這話也得極為惡毒,蕭寒一听,得,這二位倒是半斤八兩,大哥別怪二哥,一路貨色。
「哼哼,鄭白虎,一段時日不見,口舌倒是利了不少,你也別得意,希望你的這些兄弟也和你下面那根一樣好用吧。」知道自己人單力薄,要真吵起來也不是玉虎這麼多人的對手,李邰劍很聰明的撂下這麼一句話,轉身而去。
「人。」鄭虎生朝著李邰劍的背影狠狠吐了口唾沫,一副不屑與之為伍的表情。
突然,音樂戛然而止,旋轉著的燈光也瞬間消逝不見,整個大廳一黑,旋即就又有強光亮起,照得整個球場亮如白晝,觀眾們也暫時停止了喧囂,安靜的坐在各自的座位上等待著什麼。
很快,一個聲音透過房頂的擴音器響了起來,是財叔,不過是只聞其聲,不見其人︰「各位老朋友,歡迎大家再次光臨巨人籃球賽現場,都是老生常談,我也就不多了,如果有新朋友,有疑問的請向帶你來的人咨詢。今天這場賽,是大家都期待了很久的,玉虎對毒蛇,相信,這又將會是一個令人瘋狂的夜晚,大家都下好注了吧?現在,我們還在等什麼?讓賽開始吧!」
還真看不出來,財叔這麼一個其貌不揚的老頭,起話來居然也能這麼富于鼓動性,他話音剛落,觀眾們就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大喊,緊接著,無關球員集體退場,只留下了雙方首發十名球員留在場上。
隨後出場的裁判,蕭寒怎麼看著怎麼覺得很是熟悉,可是來人戴了一個銀色的面具,也不知道是什麼質地的,卻成功的阻斷了蕭寒探尋的目光。
隨著賽的進行,蕭寒很快就發現,這個裁判的籃球水平相當專業,再的細節,再復雜的犯規糾紛,他也能立刻就做出正確判罰,而雙方的球員也從未對他的判罰表現出哪怕任何一點異議,很明顯,這個裁判在這里極具權威,想必已經執法過不少次同樣的賽。
「阿昊,你有沒有覺得,這個裁判和很眼熟?」蕭寒越看越覺得他像自己認識的某個人,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來是誰。
「沒有啊,好像從來沒見過。」羅昊茫然的搖了搖頭。
蕭寒一下子就暈了。到記人認人,羅昊他強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如果羅昊沒見過,那就肯定是沒見過,難道有什麼人是自己熟悉,而羅昊根本不認識的?
難道是他?
猛的,一個人的身影從蕭寒的腦海中跳了出來,越發清晰起來。
不會吧!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參與到這種非法的事情中來?